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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与恶罗闻言,双眼不由的一缩。
嗤……
一道剑光一闪,水寒突起打出一剑,剑痕四周虚空露出道道裂痕,再次用上了阿皇神剑的规则之力。
神魔手中血剑一撩,同样的施展出规则之力,迎向了阿皇神剑,嘴角兀自带着几分不屑。
嗤……
再一道剑光出现,剑慕容赫然神剑合一,手中剑为剑身,自身为剑柄,为剑身提供着源源不绝的真元之力,击向了净水邪章。
其势一往无前,无论谁在前面,都有一种要将其击碎的感觉。
恶罗面色变了,神魔手中的神器诛神剑迎向了阿皇神剑,同时间,那南宫老祖也出手了,三颗五彩神石不是攻击神魔,也不是攻打恶罗,反而是打向了三位天魔。
天魔面色大变之中,知道南宫老祖五彩神石的厉害之下,只求自保,眼下哪里还估计的到净水邪章?
恶罗眼中厉色一闪,双手向前一抓,十根手指瞬间放大,宛如先前十根触须一般,抓向了剑慕容。
规则之力的碰撞之中,宛如苍蝇一般穿梭在崇山峻岭之中一般,剑身微颤,道道剑光闪过,恶罗十根手指所化的巨大山峰被一一斩断。
一抹精光在碎指之中出现,直指恶罗眉心。
剑光还未到,其上剑意已然让恶罗眉心生疼,并且在劈开自己十根触须之下,夹带着破碎一切的威势而来。
这位面色幽蓝的妖帝面色终于变了,才从脱困之中的喜悦走了出来,大口一张,幽蓝光柱向剑慕容喷吐而去,同时间,身子一移,急速后退。
刺耳的摩擦声中,比之玄冰还要坚硬三分的幽蓝光柱在剑慕容的剑光之中破碎,飞速击向逃遁之中的净水邪章。
“尔敢!”
恶罗发觉遁术难以逃脱,怒吼声中,张手一扬,手中断裂的锁神链向着剑慕容卷去。
此刻,阿皇神器与诛神剑规则之力的碰撞,让两人身前再次出现道道沟壑。
天绝三位天魔在三颗五彩神石之下,被压制的根本就没有时间施展化元锏的规则之力。
看来,便是有神器在手,修为若是相差太远,也并未太多的作用,毕竟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之下,根本就没有施展神器规则之力的机会。
噗……
剑光一闪,闷哼声中,剑光从恶罗双掌之中穿过,刺中了其丹田之处,剑尖指进去三分,却再也无法前行,躯体的坚硬程度让人骇然。
剑影一闪,剑慕容顿在虚空,手中剑尖指向恶罗。
“就凭你,最对也就将我击伤,想要灭杀我却是妄想!”恶罗怒喝着。
道道剑浪在剑慕容手中剑上出现,淡淡说道:“你这般厉害,怎么无法从我剑侠逃脱?是修为未恢复还是在锁神链断裂的时候,自身也受到了规则之力?”
阿皇神剑与诛神剑的相交,让众人意外的是,诛神剑居然有着被阿皇神剑压制,这在先前却是谁也不敢相信的。
能够在南宫老祖手中都不落下风,两人神器的交击,神魔反而落在下风,想起易秋先前所言,这神魔与净水邪章虽然都逃脱了出来,虽然是利用了人类修士手中神器的规则之力,但多重规则之力的交汇之中,神魔与净水邪章还是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咻咻咻……
破风声中,众人终于将手中的攻击向着神魔与净水邪章打去。
神魔与水寒两人虚空遥遥相望:“很好,就让你多活上一段时间!”
语毕,手中诛神剑一震,道道血色剑影攻向了一干元合高人,而对于元合高人的攻击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躲避。
仰天一阵魔啸,三位天魔噗噗噗三声之中化为三团魔雾,再次施展了魔影遁。
“我们走!”
神魔冲与剑慕容对峙着的净水邪章喝道。
幽蓝之光一闪,恶罗也消失不见。
“本尊若要想走,谁能将我留下?”
哈哈大笑声中,滚滚魔雾从其身上发出,瞬息之间,便将神魔整个人包裹了起来,随后道道攻击打入了这魔雾之中。
带起魔雾的波动,众人心头一叹,知道这神魔也是施展极为高明的魔遁离去。
当魔雾散尽,看着没有了神魔净水邪章的之处,剑慕容与水寒脸上都是一片沮丧,尤其是剑慕容,暗中的跟随,原本以为掌握了极为重要的情报,却不料,一切都在那神魔的算计之中。
这场算计,持续的时间也是够长,当众人看向剑慕容的时候,剑慕容冷峻的脸颊之上苦笑一声:“我也没料到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没有料到?分明就是你剑一宗将那净水邪章给放了出来!”重伤之中的符老祖冷笑着。
在南宫老祖身边,符老祖不相信这剑慕容还敢出手。
水寒静静说道:“我剑一宗此次是错了,就此别过,日后若再有那神魔行踪,我剑一宗必定全力出手!”
“哈哈,好笑,多少年来,那神魔攻打我等宗门,也未见到你剑一宗全力出手过,别惺惺作态了!”
听着这番话,不提剑慕容与水寒心中如何想,便是这段时间之中,与水寒交好的雷猛都是面色一冷。
“听符道友的话,似乎将咒衍宗的被灭都怪罪在剑一宗身上了?”
“可笑!单单是神魔都将八大宗门灭掉大半,眼下再加上一个净水邪章,诸位不去想如何与其抗衡,却在这里其内斗,我战天狂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屑与你等为伍!”
语毕,冲易秋道:“不知星月宗可愿收留?”
易秋哈哈一笑:“请都请不来,还谈什么收留不收留?”
随后冲众人道:“我等这次行动的结局谁都没有想到,但也并不能怪罪剑一宗身上,毕竟就算是将那净水邪章放了出来,但因为锁神链锁住净水邪章,同时那神魔还要操控着五种神器的规则之力,来断开那锁神链原本就凹下去的一个地方……”
说道这里,冲来到自己身边的水寒点了点头:“纵然将那净水邪章给放了出来,但其和神魔必定也受到了数种神器规则之力的伤害,不然的话,先前不会就那般微微交手便离去……”
“有着南宫前辈在此地,那神魔与净水邪章还敢停留?”符老祖冷笑道。
易秋根本就未理会符老祖,依然自顾自说:“被神器的规则之力所上,那神魔与净水邪章虽然在此界难以被灭杀,但所受到的伤害,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恢复的,若是各位愿意在他们身负重伤的时候,前去寻找,我星月宗虽然实力微薄,也愿出上一分力。”
剑慕容听闻易秋这般话语,精神不由的一震,原本以为南宫老祖会表态,继续追击那神魔与恶罗,却不料南宫老祖看向易秋:“不妥,本座这段时间之中要施法复活秦初,恐怕难以亲自寻找他们。”
剑慕容闻言心中一冷之下,看着南宫老祖看向自己的眼光,易秋哈哈一笑:“前辈果真守信,在复活了秦初的时候,那份玉简自然会到前辈手中。”
“最好如此!”
语毕,冲剑慕容道:“我九鼎宗防御可说此界第一,复活秦初的时候,不需要护法,若是有时间的话,不如前去搜寻那神魔与净水邪章的踪迹。”
剑慕容点了点头:“神魔既然利用我将那净水邪章放出,自然不会推脱责任。”
转身冲水寒道:“师弟先返回宗门,师兄这就寻找神魔下落。”
语毕,深深看了易秋一眼,化为一道剑光,消失在此地。
易秋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玉简,道:“诸位请……”
随后当先掠去,在其身边还有着闻人香花老祖,战天狂!
南宫老祖见此,目光微闪,并未说什么,反倒是佛大师宣了声佛号,看着战天狂离去的背影,便是雷猛眼中居然都有了几分不舍。
数千里之外的一处山巅之上,四人分别而立。
“师姐,你就听师妹的,随我们一起走吧?”闻人香冲花老祖道。
花老祖摇了摇头:“我将你的神器离星给弄丢了,又怎么好意思去……”
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看向了易秋。
易秋淡淡一笑:“南宫前辈之不过是将那离星暂时借去而已,道友不必感到什么愧疚,眼下你与我们走的极近,只是单身一人的话,虽然凭借着眼下的实力还可以自保,若是遇上神魔,遇上了南宫前辈呢?”
花老祖面色微微一变,战天狂哈哈一笑:“怎么?还怕易兄不要你,放心吧!”
易秋摇了摇头,冲战天狂道:“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什么事情,我与你一起!”战天狂急忙说道。
闻人香温婉笑道:“易秋自然是前往雷震峰,见那忆初,你还要跟随着前去吗?”
战天狂急忙摇手:“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见此模样,几人不由的笑了起来。
“易兄去见那忆初,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战天狂不解的冲闻人香道。
“只不过去见见昔日的忆初师姐而已,若真有什么,我就算留得住人,也无法留的住心,更何况,眼下,便是要留住人,也没有那个实力。”闻人香美目看着易秋说道。
易秋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放心,我只是将这玉简交给忆初师……师姐,在嘱托几句话,便会归来。”
“我能不放心么?”闻人香道。
花老祖轻笑之中,战天狂蓦然看向花老祖:“你是不是也是这般?”
花老祖挑选的道:“这世上只有一个闻人香,当然,也只有一个我!:”
易秋哈哈大笑之中,向着一处掠去。
看好易秋的身影,闻人香道:“我们走。”
战天狂忍不住:“你真不怕?”
“我有何好怕的?是我的她抢不走,他要走我也留不住,何必乱了心境!”
“师妹,你太好了!”
“不是我好,是我与夫君之间所经历的,你们都不知道,眼下能够陪伴夫君身边,已经心满意足。”
“跟师姐讲讲你们之间的一些经历……”
随后,三人向着星月宗方向掠去。
雷震峰之上,在雷猛的陪伴之下,走近了忆初的房间。
一声请阿之下,一道曼妙身影向着易秋怀中扑来,黔首埋在易秋胸前,小声哭泣着。
闻着怀中人那熟悉的味道,几根发丝撩拨在易秋脸上,不由的抬起手,向怀中人发际抹去……
雷猛见此,摇了摇头,随后走了出来。
洞口之处,红袖身影一闪,挽住雷猛的胳膊,道:“怎么样?”
“你自己去看……”
眼见即将抚摸上忆初的发丝,易秋的手顿住了,数息之后,又垂在了自己的腰际,虽然心中怜惜不已,但也不知说些什么。
“值得吗?”忆初紧紧的爆照易秋,轻声呢喃着。
胸前先是温热,随后便有着几丝凉意,分明是忆初的泪水。
记忆之中,忆初一直是公主一般的骄傲,哪里有流泪的时候,心头恍如被大锤捶重一般。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为了我,你居然接南宫老祖的两击,你可知道,若是你真出现了什么意外,都是我害的,这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既然告诉你,南宫老祖会短时间出手,我自然会为了办到!”
忆初忽然抬起头,看着易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你我之间不需这般客气。”
说话之中,双手搭上忆初双肩,感受着其**的柔滑,想到忆初原本应该是自己的伴侣,心中还是不由的一荡,这个让自己情犊初开的女子,虽然因为一些事情讲自己抛弃,自己却一直未能将其忘记,在其有需要的时候,自己甚至能不顾及自身安危去相助。
双手微微用力,将忆初从自己怀中推开,其过程并未有任何的突兀之感。
随后一翻手,玉简递给忆初道:“在他复活成功的时候,你将这玉简交给他便是!”
忆初接过,看着易秋的眼中,也是有着复杂之极的神色:“我亏欠你的,这一生恐怕都无法还!”
“好了,在我初进宗门的时候,你可是帮助了很多,这些只当是偿还你昔日的相助。”
“真的……只是……这样吗?”忆初蓦然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