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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堂是专门负责外门弟子司职考核,和领取奖励的地方。而弟子们的司职情况和奖励,自然是储存在身份玉牌中。
跑进偌大的司堂,叶青满头汗的递出玉牌,并告诉负责接待的师兄,自己要领那只追云雕赶回家。
“追云雕?你是这届的四科榜首吧!师弟好福气,追云雕可比惊云马拉风多了。”这个叫陆栋的师兄,估计是个话痨,逮住叶青大侃特侃:“也就是咱们巨灵宗靠近入云山,能豢养追云雕。别的门派想养都没门……”
“是是~师兄我真有急事,您看能不能。”
“跟我来。”陆栋师兄爽快起身,带着叶青穿过司堂后门,来到一处空地之上。
这片空地面积奇大,西边靠入云山方位,还竖了许多青铜石柱。
陆栋师兄从怀里摸出几个精巧的玉口哨,挨个对空吹奏。这些玉口哨声音很空灵,空灵到有些让人听不真切。
远方天空,有几个黑点在逐渐变大。
几个呼吸之后,黑点变成一只只雪白神骏的大雕,翱翔飞舞着拍击羽翅,狂风阵阵地降临在铜柱之上。一对对黑色锋利目光,注视广场下方的两人。
这些白雕各个巨大无比,翼展伸开能有三丈长,跟鹞式战斗机都有一拼。
“这些都是精心从小训练的飞禽,能听懂简单的人言指令。”陆栋艳羡地看着这些巨雕:“惊云马日行千里那是夸张,但追云雕日行千里那只是半天功夫,小师弟你相中了哪一只?”
“哪只最温顺?”叶青啧啧连声地看住了这些天空王者,上次在飞云河边,白云可座下那只巨雕,给叶青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没想到自己也可以拥有一只。
这可比骑着任何宝驹都拉风百倍,毫不客气地说,骑着它去相亲,娶一个加强排老婆都不是梦。
“都一样,它们都比老马还温顺。”
“那我要最大的一只。”叶青目光连闪,毫不犹豫选定一只羽毛最亮白,体形最健壮的那只。
陆栋丢给叶青一只精美小巧的玉哨,满是羡慕地说:“每只口哨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所以你不用担心弄混了。”
“口哨是经过炼器师炼制的百里音哨,追云雕也不会离开哨音范围活动。”
“就这样骑上去?”叶青把玩着精美玉哨,全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陆栋笑着点头。
叶青举了举手中玉哨,然后对那只选中的追云雕招手。没想这只巨雕,真地从铜柱之上落于地面,俯下雪白地身姿。
叶青迫不及待跳上雕背,不敢学白云可师兄那样飘然若仙地站在雕背,而是紧紧用腿夹住追云雕马背宽地脖根,双手洞房花烛夜搂新娘一样用力地搂住它颈脖。
“巨灵宗城内禁止骑雕,所以下次你只能飞到城外草原上,它自己会归队的。”
叶青点点头,双腿一夹,指挥这只追云雕一飞冲天。
摆脱了地心引力,享受飞行产生的冽冽狂风,带来地澎湃激情。
很难找到词语,来准确形叶青心情。这跟蛟龙飞行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感受,这是以人类身躯,来最直观感受翱翔带来的震撼冲击感觉。
感受耳边吹过的凌冽凉风,望着视野下方的巨灵宗雄伟的城池建筑,和溪流。
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心态,出现在叶青脑海中,这种视野变化带来的心态转变,让他心悦神怡。
追云雕平稳地姿态,和极为乖顺地任由叶青指挥,让叶青兴奋地无以复加。
或许自己需要一只墨镜,如果有一套牛仔飞行服,再有一套低音炮那该多好!放着龙的传人,将音量开到最大。
美好时光总是短暂的,这只苍劲矫健地追云雕只用了几个呼吸,就飞到山下灵宝城门外的草地上。叶青赶紧跳下雕背,丢给它一个在这等着自己的指令。
跑进客栈,叶青找到徐长福,和他姐姐徐羽薇。
叶青告诉他们,约定好的包裹并没有寄来,而是一封非常奇怪的画儿。
徐羽薇要来这张画,她觉得做为一名在炼器之途上颇有造诣的自己,或许可以解开这幅画背后的秘密。只是她接过画儿后,立刻微微蹙眉。
“嗯?”
用肉眼,用神识,在画上来回扫了很多遍。徐羽薇的眉头蹙的愈发厉害,薄薄的嘴唇翘起,半晌憋出一句话来:“我连男女都分不清……”
“我要回家一趟。”
“我跟你一起回去,黄鱼县也是我的家。”徐长福用恳求地眼神望着姐姐:“姐姐我们也回去吧,万一有事,我们还能帮个忙。”
徐羽薇点头应予,回去一趟无妨,顺便也可以将定元丹拿东西换来。
叶青邀请他们一起乘坐追云雕,不过徐羽薇摇摇头,说自己也有坐骑。
她的坐骑是一只仙鹤,白黑相间的羽毛同样也很拉风,不过战斗力到追云雕面前就差太多了。
有徐羽薇在天空带路,正好也可以免去叶青寻路的麻烦。
叶青不知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会寄来一张连灵虚境仙人都难以捉摸的家书。
晚上把蛟龙也开过来,一来可以当顶级打手,二来也跟它聚一聚。
蛟龙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更是自己未来最大的底牌。
已经跟蛟龙分开了好久,叶青早想摸一摸蛟龙身上,那坚硬到几乎不可摧毁的鳞甲。更想亲眼看一看,万物造化炉。
在巨灵宗里不敢,现在自己回家了,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干自己想干的任何事情。
可以每天早上,去街头吃自己爱吃的混沌,肉包子。
可以去客上楼,揪着小二的衣领,让他把酒楼里最贵的菜肴,上十道。
回家的感觉……
真好!
顶着狂风翱翔地叶青,心里想道。
……………………
黄鱼县城外,此刻太阳已经落山。远方最后一道夕阳,让整个城池笼罩上了一片黄蒙蒙。
许多人在进城,也有许多人在出城。
四名腰胯朴刀的兵差,正吊儿郎当地在向每位进城的人,收取一个铜板入城费。
这是个很枯燥,也没什么油水的活儿。上一次捞到油水,还要追溯到半个多月前,那名背着竹篓进城卖鲍鱼的年轻人身上。
看着一枚枚铜板落入手中,却不能搜刮丝毫,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上次的美酒……
真的很好喝呀,要是那小子再因为没有铜板付入城费,该多好?
差役们心里这样想,然后站在城洞子里的他们,发现原本排着稀松队伍的人群,发生了慌乱。
慌乱?
几位差役揉揉眼,耳朵里是人群的尖叫声,马儿恐惧地嘶鸣声。视野中,有人群在以头抢地,马儿似乎遇见了极为恐怖的事情,吓的四肢跪倒。
他们惊慌地抽出朴刀,从城墙洞子中跑出。
然后……
他们的视网膜在一点点撕裂,他们和队伍中的人群一道,情不自禁地尖叫起来。
有仙子骑仙鹤,从天而降。
有仙人骑神雕,驭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