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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甘霖怒骂着冲了过去,一拳打在原野的胸口,道:“从现在起你的命不是你自己掌管,想死也得问问我们!”
“甘霖……”看着甘霖一脸怒火,原野却很感动。
“小子,现在知道这一招风流斩背后,隐藏了多少招刀法了吧?”甘霖将碧绿色翠笛插回腰间说道。
“嗯,只要有气流动,就会有风,它无处不在。有风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风痕,有风痕就可以极速走刀。领悟这一刀,就等于领悟了千千万万刀。”原野说道。本来他以为空无一物的空气中,现在在他看来是布满了风痕,任他手中刀行,而且其刀速还远快于他人。
“哈哈,不错不错!”何川朗声大笑,将话题又转了回来,“你怎么知道龙卷风的龙眼藏于何处?”
“这沙漠中每天都有无数小型旋风形成,我有一阵子专门观察它们,刚才并非冲动,而是心中有了一定把握才出手的。”原野诚实说道。大型龙卷风可能出现的机会不多,那种很小的小旋风,沙漠中还是有很多的。
“嗯,能找到龙眼,说明你对风之奥义了解很深,但你会利用速度制造出龙眼吗?”何川问道。
“制造?”甘霖有些不明白,“制造出龙眼,那不就等于制造出了龙卷风?”
“对,风可以令速度变快,速度同样可以制造出风,只要抓住其中的精髓,就可以制造出龙眼,也就是风灵团。但这种灵团不是由你体内风灵产生,而是依靠你的速度将散布在空气中的风灵聚集起来。”说着何川伸出右手,双脚微微张开,下半身稳稳立于沙地上,右手臂在空气缓缓旋绕起来,手掌像是在拨弄一池柔澈的清水。
随着何川的动作逐渐加速,原本炽热无风的周遭竟然有了阵阵凉风。原野目不转睛地看着何川的动作,渐渐的,何川的右臂在空中划出一长串残影,开始越来越加,越来越模糊,但随着何川手臂的速度进一步加快,反倒能看清他手臂的动作。
旋转在何川身边的风竟然变得像水一般,带着水的幽然和灵柔,被他的手臂牵引着旋转起来,极似清流中的漩涡,却不见水灵飘逸,唯有阵阵翁翁的风旋之声!
突然,何川右手臂猛地逆行挥出,一阵劲风嘭地在他身体周围爆开,化成一圈携带着沙尘的强风,翻滚飞远。
甘霖与原野急忙扭头掩面,当他们扭过头时,不禁目瞪口呆。
何川左手左掌上,一个半尺长的小型旋风极速旋转着,其转动的速度远超沙漠中那些自然形成的旋风百倍。原野明显能感觉到,它是由一团纯净的风灵形成,“嗡嗡”的高速旋转声音,刺得人的牙根发痒,耳膜生疼。
“这就是龙眼!如果是幻灵级别的风灵武者,举手投足间就可以制造出它。而我堪比真灵武者,却需要这么久才能创造出它,且它还没有什么杀伤力,比较鸡肋……不过,希望它能给你一点启发。”说罢,何川左臂猛地一甩,那道高速旋转的小旋风在空中陡然发作,引动周围气流极速旋转!
须臾间,一道如出海蛟龙般,楼宇粗大的龙卷风形成了,上搅苍穹下纳黄沙,极速旋动着呼啸而去。其威力堪比原野不久前打破的那道!
望着那条庞大的龙卷风翻滚远去,甘霖感叹道:“没想到,这么强大的龙卷风,竟然由那么小的一个旋风引发,灵武的奥妙真令人叹为观止!”
原野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道龙卷风,想从中参悟到些许奥妙,却不想被何川打断了。
何川一只手拍到他的肩膀上,说道:“后天,是你的生日吧?”
“你怎么知道?”原野奇怪地道问。他真正的生日谁都不知道,但江洋就将他被抱到采石场的那天定为他的生日,每年都会给他买些好吃的。
“经常给你江伯伯送些酒水食物,早和他聊熟了。这阵子他偶会念叨你的生日,说着就是一阵唏嘘。现在这刀法你习有小成,也应该有所奖励。”何川看了看原野光着的脚丫,和破破烂烂的衣服,说道:“以后你总是要随我远行的,得给你添置一些行头。”
“嗯。”原野点了点头,其实对这些东西,他并不在意。
“顺便带你去黑白斗武场玩玩,看看你这半年来真正长进了多少。”何川说道。
“义父,要带他去那个地方?”甘霖微微吃惊道。
“哪个地方?”原野好奇地问道。
“一个只有坏人,没有好坏人的地方。”甘霖卖了个关子,经历过刚才那惊现一幕,他对原野的态度也稍有改变。
“呵呵,是一片建立在废墟上的古都,三天后你就知道了。”何川摸了摸他的八字胡须,转身说道:“你回去休息吧。甘霖,我们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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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阳光照耀在苍茫的藏月大沙漠上,蒸腾,刺目。炽风刮过,裹挟着黄沙翻卷纷飞。
藏月大沙漠中央,有一脉巨大的圆形山岭,其长过数万丈,被金色黄沙覆盖,酷似无尾盘龙,守护着建于中央的古老城池。只是,如今这里已然成了满目狼藉、残垣断壁的古都,不再是千年前那威严肃穆,震慑四方的沙国首都。
现在这里被强盗占领,成为一座乌烟瘴气的罪恶之地。
这古沙国的旧都现居住近万人,有强盗,有赏金猎人,有流浪者,有奸商,有逃犯,有奴隶和妓女,却没有一个正常人。这里有酒馆,有客栈,有铁匠铺,有药房,有妓院,也有钱庄,但没有一间牢房和官府。这里只有一块雕刻着教条的石碑,竖立于残旧的古城门前,上面雕刻着几十余条戒律法规,虽然看着有些简陋,却没有一个人敢触犯。因为,凡触犯者是得不到审判的,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
这块石碑叫律碑,一位神秘而强大的男人将它竖立于此,他掌管着这座废墟之城,很少有人见过他,更没有人知道他真正叫什么。所有人都恭敬地称呼他为八爷,因为,他有两撇浓密的八字胡须。
古都之中,阳光葳蕤的街道上,行人寥寥,两边的酒店茶楼倒是坐着一些流浪武者和沙匪,喝酒侃聊,不时传出几句粗俗的辱骂声。
街道西边一座青楼依靠山壁而建,外表看似陈旧肮脏,里面却纸醉金迷,莺歌燕舞,装饰的颇为艳丽。
青楼中的一个房间里,一名八尺大汉依靠在床头的一个衣不遮体的女人怀中,床的另一头还躺着另一个其浑身****,已经昏迷的妓女。大汉正肆无忌惮地用他那长着黑毛的脚,揉搓在昏迷妓女的****上。而怀抱他的那名妓女,则笑吟吟的毫不在意。
“鲍爷,你又被你弄晕一个,看以后我们这里还有谁敢接待您?”妓女娇嗲地拿着酒壶,边说边小心翼翼给大汉喂酒。
大汉一头赤发,浓眉大眼牛鼻子,面部醉红,晕腾腾地哼了一声,眯着眼睛,一副满足的神态。他身上仅穿着一件黑色浴衣,****胸怀,一轮血红的上弦月痕迹印在他的左胸,但比这更引人注意的是他下体那七寸长的驴货,虽然耷拉着,但床头那名已经晕厥的妓女已经证明了它的威力。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妓女娇滴滴地说道。
门开推后,一个长得獐头鼠目的瘦小男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离床三米远时停下脚步,偷偷瞥了一眼被大汉用脚揉搓的那名妓女的玉胸,吞咽一下口水,然后快速低下头说道:“鲍爷,黑白斗武场来了一名不知来历的小子,已经连赢了七场。”
“噢?赢了多少?”鲍爷动了动眼皮说道。
“已经九千金币到手了。”
鲍爷猛地坐了起来,精神大振,说道:“正愁没钱养这群骚娘们,哈哈,走!”
鲍爷矫捷地跃下床,“噌”地一声,抬手抽出挂在床头的大剑,甩着胯下的驴货,大大咧咧地夺门而去。
“鲍爷,您的裤子,裤子!”獐头鼠目的男人拿过鲍爷放在床头的裤子,边急忙追去边大声喊道。
当鲍爷仅披着浴服赤脚走出青楼大门,走进耀眼的阳光中时,正好撞到了一个带着铁面具的少年,不禁勃然怒骂:“小鬼,你瞎了?小心老子砍了你的脑袋!”
骂完,鲍爷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西面的黑白斗武场。
刚刚走进这废墟古都的原野被迎头撞到,不免有些惊慌,错愕地盯着那名大汉,心生一股恼怒,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叫鲍七,这里排名第七的厉害人物,好像是去了黑白武斗场,我们跟去看看。”一身白色装束,样貌俊美的甘霖好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