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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引子,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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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道,强者之道也。是坚持之道,经历之道,亦是痛苦之道。

    强者,人中勇者。对难,对敌,皆勇也。

    我的一生的经历总结起来就这么几个字,死后如果有墓志铭,也就这几个字。和战神,和寒枫,和那些人、那些事都毫无关联,我的一辈子,说白了,也就是这样而已。

    那天,最后一战,我抱着她,看着那两个混蛋,他们已经摘下了面甲,露出两张万分熟悉的一模一样的脸,这张脸,我已经在镜子中看过千万遍。我想骂他们,可我一骂他们,就有种骂自己的感觉,就像面对镜子破口大骂,面对“自己”,还是两个有血有肉,真实存在的“自己”,这感觉真不舒服。

    “算了,你们接着争吧,我不玩了。“我说道。

    “你什么意思!”他俩异口同声,“瞧不起我吗?觉得我不配与你打吗?”

    “不是,我来这有四个目的,夺回肉身,抢回女人,杀了你们,还有回家,前两个目的我已经达到了,至于回家,我突然发现,只要能与她在一起,生活在哪,都无所谓,那不如省点脑子,就不回去了。既然决定生活在这了,那杀不杀你们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你们打吧,我走了。”

    抱着怀中“绵羊”,我走向深山之中,我决定隐居在那,外界的一切均与我无关,他俩谁胜谁败更与我无关,有人说我是懦弱怕死,没错,就是懦弱怕死。我不是英雄,建功立业不是我的追求,我只想和她在一起。

    “对不起,鹏飞,我和战神早就已经……”她欲语还休的样子,还真有些可爱,只是眼角晶莹的泪滴让我心生怜惜。

    “你忘了吗?”我俯下身,亲吻她的眼泪,在她耳边轻语,“我们都是现代人啊。”

    她笑了,我也笑了,在这里这么久,我们的思想也变成了古人的,可是哪种观念好,谁又能说得准呢。

    几天后,我听说,果然是战神赢了,他是胜者吗?人生起起落落,有输必有赢,谁能判定那人是不是胜者。我认为,胜者就是达到自己目标,得到自己想要的,无论那人是多弱小,他就是个胜者。

    我输了战斗,可我赢得了她,我就是胜者。

    所谓强者,不是无敌,不是最强。天才人杰,傲视群英,在这场战斗中如草芥般不起眼;强如战神,若没有了世人,他连神都当不上;就算大帝也难敌世间法则。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最强的存在。

    “万世称霸,不过幻梦一场,千古佳话,只是自欺欺人。”我花了一生的时间悟出了这句话,悟出强者真意。

    几天后,战神做了战后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将我掩埋,自此,史书上再也没有我了,甚至没了这段历史,这段修者称霸世界的历史被他用神力删除了。除了真正的修者之外,没人记得这段历史,而那些真正的修者都是他的奴仆,他们听从了战神的命令,隐于世间,从此不问世事,也就没人会传出这件事的任何痕迹。

    恶魔十信徒,我的十位好战友,还有那些忠实的部下,他们是唯一的对抗者,也只有他们会说出这一切,现在他们因我而被所有修者追杀,死伤殆尽,侥幸活下来的也惶惶终日,不敢露面。

    战友没了,历史删了,修者走了,甚至连我去过的城市,逗留过的痕迹也被他抹除了,这样做就能永远掩盖自己的阴谋吗?是的,可以,因为即使我说出所有的真相,也没人会相信。

    不过,我有义务将这一切真实的记载下来,或许没人会信我,甚至没人会在意我写的东西,但我仍想这么做。

    我的旅行是那一天开始的,阴谋也是那一天开始的。

    “头疼,我这是在哪?地狱吗?”

    “应该不是吧”

    “头怎么会这么疼。”

    “掉下山崖了嘛,大概是撞到头了”

    “哦,我想起来,我失足掉下山崖。咦?我在和谁说话,你是谁?我在和谁说话,你是谁……”

    “失忆了吗?我不就是你吗。”

    “对了,你就是我,该起来了”

    “是该起来了。”

    我摸了摸还在发疼的头,勉强坐了起来。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中,四周漆黑一片,看不见其他人。我深吸一口气,大叫一声道:“有人在吗?”声音在山洞中不断回荡,仿佛要刺穿我的耳膜。

    “我在啊。”脑海中一个声音响起,。

    “你不算人,我有精神分裂,你不过是我创造出的假像罢了。所以你不是人。”

    “哦,那你就继续叫吧。”

    定了定神,休息了片刻,天知道这个片刻是多久,只知道我站起来的时候,盘着双腿有些发麻。多亏我命硬,而且皮糙肉厚,非但没死,受的伤也不是很重。

    黑暗的山洞中只有左右两个方向,我选定一个方向,摸着洞壁向前走。这个山洞很深,至少我感觉很深,而且坑坑洼洼的,一点也不好走,时不时地还踩进水坑。

    走了很久,我摸到一面石壁没路了,看来这是尽头了。

    “人品真差,二选一都选错了。”我这么说其实是一种自我安慰,希望另一条路是出口。

    突然间,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山洞中响起:“汝非战神大人,速速离去”

    “什么东西啊。”我念叨一声,转身走了。

    又走了很久,终于见到亮光,还听到嘈杂的声音,叽里呱啦,完全听不懂,不过,有亮光,有人声,出口不远了。

    走过一个拐角,我终于看到人了,有光头,有道士,有老人,有小童,有男有女,有胖有瘦全盘着腿,坐在洞外,虔诚地吟诵着什么。

    见我出现,一个小童率先叫了起来:“战神出来了,战神来搭救我们啦。”见他的样子,比中了彩票还开心。这小童一叫,其他人也叫了起来:“神怜世人,战神出现了。”

    “什么意……”说罢,我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