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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不管我是不是预言之子,不管敌人有多强,不管我能不能回去,不管世界上武道强还是修真强,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管了,好轻松啊。”
“你真的轻松了吗?”
“当然,一切都无所谓了。”
“你初窥强者之道,难道你不想开创世纪吗?”
“呵呵,强之道,四大家族上下万人,历经百年时间,都没多少人进入强者行列,我一个普通人如何能进入。”
“不,你既已初窥,进入强者之列指日可待。”
“你说的是有无之间吗?武境的有和无,‘气’与身的有和无,招与势的有和无,这就算是初窥了吗?呵呵,讽刺啊,嗯,不对,有无之间,有之极是无,无之极是有,有无之间是道,道又是万物之祖,这么说,这世间的一切都能用道来解释,生命呢,既然生之极是死,那么死之极就是……”
我猛然惊醒,眼前是一片的漆黑,不过很显然,我没死成。
“唉,没死成,虽然我用道之言,悟出生死,得以复活,但是为什么我还有身体,我的身体不是或作尘土了吗,难道也是道的恩惠?”
“灵以身为核,而身则因灵而凝,你的灵归,就算是身体化成灰,也会凝成人身。”“他”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是在哪。”我感觉自己身处的空间非常的狭小,连翻身都很艰难,四周好像都是木板,难道说……
“我竟然在一口棺材里,**!”我将“气”集中于手掌,用力挥出,棺材的即时爆炸,露出湛蓝的天空,刺眼的光芒照下,差点把我的眼睛刺瞎。
休息好一阵,我才慢慢适应光亮,慢慢活动筋骨,尝试起来,原来我的棺材是在荒郊野岭当中,只是一个小坟包,我的墓碑,是一柄断刀,锈迹斑斑的断刀,是封尘,在那一战当中,连斩断轩辕剑的封尘都断了。
“呵呵,不是封尘的缘故,是我的缘故,如果他还在那位传说中的魔王蚩尤手中,它一定是天下无敌的。”我拔出那柄断刀,可刚一入手,它便不停地抖动,发出嗡嗡的声音,像是手机震动一般,但是封尘的抖动更加富有感情,像是激动,又像是兴奋。紧接着,封尘化成一把光刀,无数的粉尘从四面八方飘来,封尘竟然渐渐完整,最后,它完全恢复原来的轮廓,光芒散去,封尘又变得锈迹斑斑。
“封尘,虎魄之灵转世,果然神异。”
树林一战中我受了非常严重的伤,虽然没有成为废物,但也差不远了,随便一个齐家的精英,不用任何阵法都能将我打败,更别提打出像那一拳那样的攻击,可我对武学的领悟越发深刻,更是拥有正统的训练方法,相信重生之日不远了。我将封尘重新用白布包紧,踏上一条迷茫的道路。
“不知道我‘死’了多久,晓莹他们在哪,我该去哪,唉,好迷惑啊。”
“先去楚经堂吧,去问一下李岳。”“他”说道。
从路人的口中得知时间,我竟然已经“死”了整整半年,半年的时间可以做很多的事,比如,送晓莹回家,然后晓莹和那个男人结婚,然后渡蜜月,半年,足以使得物是人非。
正当我在大街上徘徊的时候,一匹红色的骏马飞奔着向一位小孩子撞去,小孩子完全呆了,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这时候,一个年轻人冲了上去,将那个小孩紧紧地护在怀里,以这种情况来看,两个人肯定都活不成。我没有多想,立刻冲上去,轻推那个青年,他抱着孩子便倒在了路边。
“想要保护别人,自己要有能力才行。”这句话,表面上是对他说,实际上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想要保护别人,想要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东西,我必须要有能力,我要变强。
我拿出空间囊,穿上莫名其妙地变回完好的神羽,再将“气”聚于神羽上,硬生生抗住骏马的冲击。
那一战之后,我发现自己对“气”的控制能力增强了很多,虽然不及齐沛云那些高手那样,但是已经不需要再在心中观想关家招式就能调用“气”。
本以为我会滑行数十米才之后稳住身形,潇洒地傲立在阳光下,或者是在空中翻转若干度之后优雅落地,可没想到,我就是天生的**丝命,竟然是滚了数十米才停下。
“你没事吧。”好熟悉的仙音,我睁开双眼,紧接着,我呆住了。
“如果她陪在我身边,我这辈子都不会闭眼。”我对“他”说。
“是啊,我也不希望你闭眼。”“他”说道。
绝世的容颜,飘逸柔美的长发,玲珑有致的身材,当然还有淡蓝色的裙纱。如此完美地女人,只有凌纱,天门的仙女凌纱,这不是做梦吧,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很痛,非常之痛。
“凌纱,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凌纱错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这才发现我还穿着护甲,戴着面甲,凌纱怎么可能会认得。
我收起护甲,露出本来面目,凌纱竟像个小孩子一样拍手叫道:“是你啊,天神窟出来的怪人。”
我装成不高兴的样子:“我叫楚鹏飞。”
“对不起啦。”凌纱真的很美,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人沉醉,周围的路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沉醉其中,更有人对我投来恶意的目光。
“你真的没事吗?”凌纱看来还是担心,关切地问我,“附近有间药材铺是天门的,我带你去看看。”
“小姐,这样不合规矩。”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是一个老翁在说话,但是这个老翁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我刚才都没注意到,难道是因为我的目光聚焦于凌纱的缘故?不可能啊,我是一名武者,不可能连旁边有个人都不知道,而且我用“气”探索这个老翁的时候,感觉他完全不存在,只有一种解释,这人的实力极其强大。
“没事的,风小弟向我提起过他,他不是敌人。”凌纱说。
我插嘴问道:“请问,你刚说的风小弟是谁?”
“你不知道吗,风小弟就是慕容风啊,他向我提起过你,他说你和雨小妹,还有一个叫晓莹的一起在妖邪村面对上百个妖邪,他对你的评价很高哦。”
天门青年高手中的佼佼者慕容风,在她的嘴里成了小弟,那她的辈分是有多高啊。
在天门的那段时间我出的丑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一直没向关雨提过这些,而我在出现在天神窟这件事只有天门和雷音寺的上层才知道,所以关雨一直不知道我曾邂逅过凌纱。
走了不多久,我们就到了凌纱所说的药材铺,从外边来看,这间药材铺和别的药材铺没有不同,但是这正好可以掩饰它背后的势力。我一到这,那个老翁就时不时对我投来不友善的眼神,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还是凌纱比较细心,她看出了我的尴尬,向我解释道:“为了不让敌人看出我们的实力,我们只将少数几个下属产业公诸于世,作用是招揽人才。绝大多数的产业是隐蔽的,有保存实力,提供资料等等多重用处,而这间药材铺就是我们下属的其中一个隐蔽产业,除了天门中人外没人知道的,所以鼎叔才对你这么不友善。”
“魔道和圣灵欲攻占人道,必先会派出探子,甚至是卧底,你所说的敌人应该是指这批人,用药材铺搜集敌人情报,这想法真不错,敌人的伤病情况都掌握在你们的手中,你们就能够清楚地掌握敌人的一切。”我分析道。
“你这小子还真有点小聪明。”那个被凌纱称做鼎叔的老翁插嘴道,“小姐,一切妥当了。”说完,他又用那种恶意地眼神扫了我一眼,便自顾自走进去。
等他走了,我小声问凌纱:“这人谁啊,怎么这么奇怪。”
凌纱也小小声地说:“鼎叔法号是清鼎,俗家名字就不知道了,他和我父亲同是清字辈,又喜欢炼药,每天都离不开鼎,所以师公赐名清鼎。他是个好人,一切都以天门的利益为重,所以才对你这么凶的,天门里面他们这一辈的人是必须保持神秘的,为的是不让敌人探出我们的虚实,我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他们这一辈的人必须出面,所以他现在扮成我的管家。”
走到内堂,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几张桌椅,一张床榻,东西虽然少,但是非常精致,中央还有一个鼎,正在缓缓地飘出青烟,这里很有修真的氛围。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大夫下了断言说我没事,凌纱这才舒了一口气。
“对了凌纱,你怎么会在这?”
凌纱迟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告诉我:“其实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我想你早晚会知道的。”
这时候,清鼎又来插嘴:“小姐三思。”
“鼎叔,没事的,他和小雨妹是好朋友,而且他是楚经堂的,早晚会知道。”凌纱说道,“你知道的,魔道和圣灵道即将回归,我们四大修真门派和雷音寺在天神窟洞口祷告了近五个月,在前不久,天神窟终于有了回应,天神窟中传来声音,说寒枫历经痛苦的修行,已经脱胎换骨,实力已今非昔比,和战神相比,都是在伯仲之间,还有圣灵道的统领心梦,在暗地里研究了很多修真法门,对我们人道的四大修真门派也了如指掌。”
“那个声音是战神吗?”
“不知道,但即使不是战神,也应该是战神的代言人。那个声音对我们下了命令,叫我们尽快联络人道所有的势力,同心协力对抗魔道和圣灵道,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四大家族,所以我们分了四批去联络,我们天门负责联络齐家,齐家掌权人说要召集族人讨论之后再做决定,这也难怪,这关系到全人类的生死存亡,可谓是非同小可。”
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凌纱看出我的不对劲,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我很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实情,一方面是全人类的生死存亡,一方面是挚友的大仇。
“他们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他们不光担忧人道,也是在怕我。”我心中盘算,“齐家有自己的情报网,他们知道我的经历,知道我收到了四大家族的礼赠,虽然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但是我如此接近预言之子,而预言之子又有神的庇护,所以他们一定会认为预言之子没那么简单,为了安全,齐家一定会加入这个联盟。”
“没错,和修真门派联合之后,他们就有了靠山,即使你是预言之子,即使有后招,他们也有保障。”“他”说道,“还有,四大家族都在这个联盟中,他们同气连枝,楚经堂很可能不敢再保你,回去定然行不通。”
“可是不回去怎么报关雨之仇?”
“还有一条路,不过也是凶险万分。”
想保护人,自己必须有相应的实力,想复仇,也必须有实力,无论如何,提升自己是我唯一要做的,大街上那两个人,给了我启发。没错,面前只有一条路能走,而我不得不走。
“只有成为真正的预言之子,才能报仇。”从没有过的斗志在这一刻燃烧了。
“凌纱仙女,求你一件事。”
“不用客气,叫我凌纱就好了。”
“凌纱,求你帮我易容,然后让我加入天门。”我猜想,既然关家的武学能和玄门的玄法完美结合,那么拥有关家招式和楚经堂心法的我也能融合天法,创出一套属于我的武学理论,继而成为真正的预言之子。
“为什么,你是修武者,为什么要转为修真。”
“你们天门有自己的情报网,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在楚经堂时,武功就已经半废了,近日来勤加练习,才恢复了一点点,但已经是极限了,继续习武也不可能有所突破,所以我打算转投修真门下。”
我打赌凌纱不知道我和齐家的那一战,或者她知道,只是不知道那一战的主角是我,齐家为了那个秘密,一定不会把我的名字说出来。而楚经堂和封剑门,他们为了不引火上身,也不会再提及我,那一战一定会成为永远的谜,而且我是真的受伤了,“气”确实很弱,这正好证实了我武功半废的说法,至少清鼎就没发现。等以后伤好了,“气”浑厚的同时,我练习的心法也一定有了长进,以那时我的控制“气”的能力来看,一定能瞒过所有认识我的人,现在只缺易容了。
其实这也是一场赌博,万一我“气”恢复的时候,控制能力没有达到那个程度,那我就会被发现,继而死得很难看,但是只有面对这种以生命为赌注的赌博,我才能爆发出潜力。
凌纱有些犹豫了,这个时候清鼎又来捣乱:“小姐,这不合规矩。”
“规矩规矩,现在这个秘密产业已经被我这个外人知道了,这就已经违反规矩,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我招进你们天门,这样我就是你们自己人,你把自己人带进秘密产业就不算是犯错。”
清鼎被我辩得哑口无言,而凌纱则捂着嘴直笑。
“好吧,我带你进天门,但是你为什么要易容?”
“你知道的,你父亲对我很是不满,恨不得要杀了我,我当然要易容才行了。”我撒了一个小谎。
“呵呵,也对哦,好吧,我答应你了,鼎叔,你也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好吗。”
“唉,好吧,纱纱”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凌纱,说明他已经默认我进入天门。
“就知道鼎叔疼纱纱。”凌纱撒了一个小娇,“好了,我们开始吧。”
等我成为预言之子的时候,就是你们齐家灭亡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