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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在这里等一下。”死神信使冷漠地吩咐。
在下定决心要去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时候,死神信使就找上了我,并且主动带我来到他们的基地,他们就是这么神奇。
他们的总部并不神秘,隐藏在一间七十层的高楼中,里面各个行业的公司都有,而他们的指挥部就在在这芸芸之中,正所谓大隐隐于市,这样的公司全国少说也有几千家,要是想查根本就是无从查起,而且他们的公司在表面上也是一间正规的公司,没有任何的可疑,账目也是完美的,谁又能想到这里就是他们的指挥中心。
几分钟后,一个年轻人走向我,对我说道:“楚先生,闻名不如见面啊。”
“你是?”
“失礼了,忘记自我介绍。”那人说,“我就是死神。”
“你就是死神?”我一脸不信,因为那人看上去比我年纪还小。
“进我办公室说吧。”
他办公室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这里面装有各种高科技设备,反追踪,反扫描,反窃听装置一应俱全。
我们二人坐定之后,我就先说话:“你说你是死神?”
“是的,我知道你不信,给你看看证据吧。”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死亡的歌声响起,生命的祝福结束。
以敌之生命,祭奠我饥渴之宝刃;以敌之鲜血,浇熄我熊熊之杀心。
是诅咒,亦是预言,杀戮开始。”
声毕,他睁开双眼,竟如血一般赤红,这招和当初小明用来对付我和关雨的一样,介乎修真与修武之间的“血杀”。
过了一会,他撤去“血杀”,说道:“现在信了吧,当今的杀手离这层境界越来越远,会这招的不过寥寥几人。”
“是,我信了。”我面无表情,“闲话少说,你做这么多事情究竟为了什么?”
死神站了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这喧嚣的都市:“你看,看看这个世界,你看到了什么?”
不等我回话,他就继续说:“我看到的是冷漠,还有寒心,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马路上突然嘭的一巨响,把我们吓了一跳,我和大黑寻找来源,原来是一辆大货车将一个中年妇女压成了两段,妇女的身子一段在这头,另一端在那头,肠子和内脏随着血液慢慢的从断裂的伤口中掉了出来,八成活不了了。货车司机连忙下车,看见如此惨烈的场面,双腿不停地颤抖。不一会,货车的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等我发觉,我的前面和后面都是人。环顾四周,有些人脸上带着笑容,有些人面无表情,只有一些大爷,大妈发出“啧啧”的声音表示惋惜,我的身边是一个学生妹子,低着头玩着手机,时不时的向着车祸现场拍两张照片,然后又继续玩手机。原来她在玩微信,屏幕显示的正是今天车祸的照片,人们的议论声逐渐变大。这时候我们身后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今天我们店打8折,仅限一天!!”人们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身后,过了一会,同样的声音多了起来“好霉服装店今天打7.5折”“倒不了饭店吃饭送啤酒”人们再也控制不住,各个面露笑容涌向街边门店。又是一个收获的时节,大货车周围立即空了许多,警车徐徐而来,大黑最后看了一眼:“走吧,人死了,剩下的人好好活着吧。”我:“那我们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这是古月先生写的,我看过这本书,描写的是冷漠的人心。”我说。
“是,这是古月先生写的,那里面的‘我’是虚构的,可大黑不是,大黑就是我。”
“你?古月先生写的是几十年前,而你不过二十几,怎么可能是你。”
“呵呵,我的年龄也不小了。”死神说,“古月先生是听我描述,加上自己的虚构写出那本书的。”
古月先生是我的朋友,他没有名气,写的书也不多,以描写社会,表述人心中的冷酷为主,他也因而受到很多人的批判,可他依然故我,也正是因为这样,古月先生扬不了名,也没有朋友,他的书也没有多少看过,更没多少人知道。
“我不明白。”
“那本书中描写的大多都是我的亲身经历,只不过是大黑一人去外面闯荡,结局也如书中所说,我‘死’了。”书中的结局,大黑和“我”看透了世间的冷漠,既不愿与世俗同流,也无法改变,于是他们都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死神继续说:“我的‘死’并不是结束生命,而是让生命重新开始,我加入了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经过数年的潜心修炼,我终于坐上死神的宝座,也看到了死神的职责。”
“原来死神就是你们天下第一的指挥者,但是死神的职责是什么?”
“这是从紫风和魅开始就一直代代相传的一个计划,要净化世界。”
“净化。”我冷笑一声,如果这个世界能被净化,人们何苦这么迷茫,这么累。
“我们近段时间疯狂行动,就是为了在小明预言中那个人出现之前,完成净化的第一步,清除阻碍净化的所有人。”
“小明的预言?”
“小明是我们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在某一代中出现的一位传奇人物,他留下预言,在后世的某一天会出现一个带领组织彻底净化人类的人,那人手中的刀,是上古魔帝,蚩尤的虎魄绝刀。”
我惊得站了起来,脱口而出:“是我!”
“没错,是你。”死神喝了一小口茶,“当初,你请徐祥旭改装护甲时,制作了那个刀鞘,还请他处理那把刀,让刀能收进空间囊。后来他心生疑惑,就将刀的数据报告给组织,经过多次的分析之后,我们最后确认,那把刀就是传说中的虎魄绝刀。”
一切都说得通了,我顿时豁然开朗:“所以你们在废厂里临时改变计划,将我一步步引到你们的组织里,你们真是神了。”
“过奖。很多知道这个计划的人说我们这是堕落,时代在进步,我们却老想让人回到过去的纯洁,他们认为一种堕落,你觉得呢?”死神笑盈盈地看着我。
“刀耕火种的远古,人人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吃饱饭,虽然条件艰苦,但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人心是纯洁的。随着时代的进步,科技在进化,人心却在退化。净化人间,回到过去,是堕落,还是进步,谁知道呢。只要能获得更好,是堕落,是进步又有何妨呢。”
“好了,鹏飞,愿意和我们一起堕落吗?”死神伸出了邀请之手。
“说实话,我兴趣不大,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我将背包中的一个布包轻轻放在桌上。
“你很感兴趣吗?”死神戏谑地笑着。
“明知故问。”我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与我有关的?”
“我不知道,我们在所有的基地里都藏有一件小明留下的物品,小明的预言虽然说的不多,但是有一点我们能确定,他预言中的那个人一定与他留下的物品有关,所以我们才这么做,借此来确认真正的预言中的那人。”
“原来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我陷入了思考,小明怎么会有这个的,在我走了之后,他将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带到了这块封印之地,还留下关于我的预言和几件不应该在他手中的物品。他说我能净化人心,改变世界,他是基于什么这么判断的,难道说他真能看到未来。
“对了,小明是怎么死的?”
死神摇摇头:“不知道,所有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历史资料和档案中都没有记载,甚至除了这个预言,连他存在的记录都没有,我们怀疑,这世界上,有一段历史被抹去了。”
我突然一阵激灵,原来我一直都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我所在的异世一定是历史中的某一时刻,可为什么现代的史料中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找不到,能抹除得这么彻底,只有神能做到,而需要这么做的神,只有那个计划了一个大阴谋的战神。
“又是战神,又是万世阴谋。”我低声自语,“怪不得只有我能解,只有我和晓莹是穿越而来的,有两个世界的记忆,现在晓莹的情况很特殊,现世的晓莹与异世的记忆不连通,所以只有我知道不见的那段‘历史’,也只有我才会去调查战神的阴谋。”
“你说什么?”死神问我。
“没什么。”唉,任何简单的事与战神一关联就变得麻烦死了,就像现在这样,我明明是来解决我与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矛盾的,这多简单,结果一不小心扯上战神,就变得这么复杂。
“华翔的事情怎么说?”
“这件事和我们指挥中心无关,我们也是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管理这么庞大的组织,我们建立了一套完备指挥系统,有多个子系统,可以脱离我们自主指挥。之前华翔雇佣杀手的任务是某个子系统的指挥接下的,废仓库与敌方份子接洽,转移中型护甲和武器装备也都是,我们总指挥部只做与净化计划有关的任务,所以这些事件与我们毫无关系。还有,我知道你找过他,他说他帮忙灭了基地是为了让我们派出一流杀手,这件事我们并不知情,一流杀手都在组织深层,留作大计划时所用,不会被雇佣,更不会轻易出动,这件事你就放心好了。”
原来如此,也基本在我的预料之中。
“考虑得怎么样。”
“让我考虑几天。”说完,我起身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