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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斯达,替我教训下这老头。”青年人愤怒的向着身后身形雄壮的黑衣人叫道。
身后的男人并没有向前的意思,他依旧停伫在雨中一动不动。
“列斯达,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平日里言听计从的跟从在这个时间忽然违抗他的命令,让他暴跳如雷。
“对不起,少爷,我不能接受这个命令,因为他就是安德烈船长。”斗篷传来沉郁而粗重的男声音,列斯达看向安德烈船长又看了看瓦雷诺最终摇了摇头,“况且我也未必能赢得了他。”
“你就是安德烈船长?”瓦雷诺惊讶的说道,不过片刻这惊讶又变成了愤怒“即使你是安德烈,你也不能侮辱我里佩尔家族的荣耀,之前你没有迎接已经是不敬,现在居然当众侮辱我,我会汇报我的母亲让她撤销这次航程,大不了不去那个地方。”
“不要胡说,少爷,一切还是等夫人过来再说。”中年人低沉着声音走向瓦雷诺,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混蛋,姬丽叶那个臭女人只不过是我父亲的侧室而已,到底谁才是亚伦家的少爷。”瓦雷诺双眼泛红的看着列斯达,这表情就像疯狗一样,他现在想做的只是想咬人而已。至于理由和理智,那是什么东西?
“好,很好。”一阵鼓掌声从瓦雷诺的身后传来,那是一个身着一身淡蓝色丝绸的妩媚女人,丝绸之上勾勒了无数银亮的细线和图案将她衬托的华丽无比,这是典型的贵族,你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不仅连穿着就连头发也是贵族所尊崇的金黄色,碧绿的眼睛,水晶耳坠以及高贵而美丽的外表,所有的一切都有着贵族所应有的气息,这是一个美丽而高贵的贵族夫人,无论谁第一眼看见她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她牵起自己的裙角仿佛害怕自己的长裙沾染上泥水,然后小步跳过坑坑洼洼的泥泞来到食物的面前,她的笑容十分甜美,两个微浅的酒窝带着善意的表情,无论谁都可以感受到她的雍容和慈善。唯独只有瓦雷诺向见了鬼一样,向列斯达的身后就像见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事物一般。
“你就是安德烈船长?”女人说的话虽然和瓦雷诺相似,但是经过她的嘴说出来却丝毫没有质问的意思,反而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我是姬丽叶,西蒙的母亲。”女人弯身行了个礼。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姬丽叶,不过能让刚刚臭屁到死的瓦雷诺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这个女人也不会太简单。
“啪”列斯达的身后忽然传来清脆的声响,艾德里安将视线向悬崖的方向转去,才发现一个一身黑衣的瘦小身影正一掌将瓦雷诺扇飞了出去,瓦雷诺一个翻滚跌落在满是泥水的地面上。
“没用的东西。”声音是低沉的男声,似乎十分年轻,但却又显得有些苍老。
他一步步走到了瓦雷诺的面前一脚踩在已经瓦雷诺的脸上“以后说人坏话时,要当着我的面。”瓦雷诺大声嘶吼求饶着,但是男人丝毫没有放过瓦雷诺的意思,弓起右腿一脚将瓦雷诺踹飞了出去,瓦雷诺跌落在地上便向死猪一样一动不动了。
“哼哼。”瘦小的身影冷声笑了笑,然后对走向一旁的列斯达“将这个废物带进船舱,换一套衣服,我们还要继续赶路,不要让他继续丢人现眼。”
“是。”中年人低声回道,也不质疑径直走向身后将瓦雷诺扶起。
瘦小的身影缓步走向石屋,明明不高的身影却给人一种十分沉重的感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从四周传来。
他缓步来到了石屋,走到了安德烈船长面前“安德烈·利萨耶?”
“没错。”安德烈船长简短的回答到,他停在剑鞘的右手也停了下来。
“我是西蒙·里佩尔。”瘦小的声音说完说完便将自己的斗篷拉开,一头墨绿色的长发像是瀑布一般倾泻下来,头发上似乎挂有铃铛发出幽幽的轻响,这是一个大约十来岁的女孩,看上去比瓦雷诺似乎还要小上两岁。她的额头带着一根发带,洁白的脸庞如同圆月一般散发着好看的月白色,她的嘴唇和下巴没有女孩的柔美反而多了一些冷漠。
西蒙·里佩尔居然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这是艾德里安之前所没有想到过的,他想到过西蒙可能是一位满脸络腮胡的老头或者一位中年的大叔,又或者是大腹便便的贵族,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有些荒诞的可能。不过看她之前的作为,丝毫没有犹豫的狠辣,浑然不像小孩的样子,不过他刚刚说话的男声是怎么回事?
艾德里安并没有多想,因为西蒙自己很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我是一个女生,请不要误会。”女孩似乎看出了艾德里安的疑惑“我的嗓子因为一次儿时的大病出了问题,现在只能是这样。”
女孩说完也不管艾德里安和其余人,单独向安德烈船长行了个礼“瓦雷诺那个笨蛋的无礼我替他道歉。”
“不用。”安德烈船长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倒是切莉在一旁不满的哼了两声。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起航?”安德烈船长船长直奔主题的向西蒙问道,不知怎么的,艾德里安总感觉安德烈船长最近的表现有些奇怪。
“越快越好,交接完我们船之间的货物,最好今天晚上就可以起航。”西蒙转过身面向姬丽叶“母亲,这次的航程辛苦你了,但是这次的事情比较紧急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没关系的,西蒙。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为我所做的骄傲。”姬丽叶不瘟不火的说着,语气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骄傲,那种骄傲也许可以称呼为家族的荣光。
“可以。”安德烈船长背过身,对艾德里安说道“我们下午进行沉木礼,艾德里安你带着雇主,先去就餐吧。”
“等等,我们已经吃过了,请问可不可以快点。”西蒙一副很焦急的意思。向安德烈船长问道,不过最后的到的结果却是“沉木礼只能在两点的时候完成,在这之前你还是先命令你仆人,将东西搬运好。”
艾德里安并没有和西蒙一起聚餐,倒并不是他不愿意,而是西蒙自从安德烈船长准备沉木礼的事宜之后,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和自己的母亲姬丽叶回到自己的船只之上去了,好像艾德里安根本不存在一样。
不过既然别人这么冷淡,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热脸贴冷屁股,自己用过午餐之后,就独自一人来到石屋,屋子里没有其余人。于是他便在一旁翻起一本薄薄的手抄本,这本书的名字叫做《秽翼纪年》记录的是在魔法历之前更早的一些事情。
他一边翘着腿,一边读着其中的生僻文字,就在他看的起劲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道阴影投射过来将自己的眼前遮住。艾德里安抬起眼才发现是刚才的那位瓦雷诺,不过他脸上的淤青已经消失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伤药,不过他现在两眼空洞再也没有之前的骄傲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声音拖沓的问道,不知道是因为乏力,还是因为沮丧。
“艾德里安。”艾德里安也没有继续挑弄他的意思,欺负一个弱者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哦,艾德里安,我们你一个问题,你相信天才这件事情么?”瓦雷诺也在旁边找了个位置躺了下来,呈一个大字仰躺着。
“天才,这种人自然是存在的,有些人生下来比别人聪明,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要怪的话,除了神明还能怪谁?”艾德里安一边无聊的扯着皮,一边却在不紧不慢的阅读着自己的小说,一心两用对于灵魂强大的灵能者来说简直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情。
“神明?”瓦雷诺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么你知道作为一个天才最大的悲哀是什么?”
“没人理解,或者说没有用武之地。”艾德里安乜了眼似乎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小孩,他怀疑自己的用语这个小孩是否可以理解。
“都不是,天才的悲哀是他遇上一个比他更加天才的人,从生下来就压着他,无论自己做什么无法和她匹敌,别人从来都只会想起她,而不会想起你。这就是天才的悲哀。”瓦雷诺无力的吐了口气。
“我从小的时候就被称为天才,八岁的时候感应气感,在文学等等方面一直颇有造诣,十岁就是二段的武斗者,这在整个卡马尔已经是天才一般的作为了。但是西蒙,这个女人从一生下来就压制着我,她会说话,会讨好,会掩盖,她被整个家族的人捧为掌上明珠,八岁的时候成为二段武斗者,在历史学问上渊博至极,整个卡马尔都知道亚伦家有个天才的女儿,却从来不知道我瓦雷诺。”说道后期他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艾德里安可怜的看了看他,这是一个被自己的同辈压制的无法发泄的男人,他从小就生活在西蒙的阴影下,自己做什么都被压制,干什么都被人不重视,最终明明是一个大少爷却弄得像个丧家之犬。
这在某一方面的确是天才的悲哀,不过这也很大程度上因为贵族之间的勾心斗角成风,艾德里安虽然可怜他,但是他却没有理解瓦雷诺的意思。从之前的作为来看,他怕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艾德里安,你知道我们这次要去哪里么?”瓦雷诺似乎有些发狂的说道。
“什么地方?”听到这里,艾德里安倒是颇为好奇的转过身,看了看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男人。
“就是恶”瓦雷诺的声音戛然而止,又掩饰性的摆了摆手“没什么,我也不清楚,西蒙的航程我怎么可能知道。”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动作摆明了他知道什么,艾德里安曾经也问过安德烈船长,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一无所知,西蒙到底想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