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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这尴尬的氛围才逐渐淡去。
谢诗诗神色一敛,又恢复成白天冷若冰霜的神色,严肃地说道:“雷叶,你开罪了凌霄阁,算是闯下了大祸!”
雷叶收敛心性,自信道:“只要凌霄阁不出动武神和武圣,我就没有生命危险。至于武圣和武神,只要他们敢破坏规矩,太元宗的武圣和武神也不是吃素的!”
“太元宗可不是凌霄阁的对手!”谢诗诗摇了摇头。
雷叶深深地吸了口气,认真道:“这样说吧,我已经获得了掌门人的认可,更深受掌门人以及多位长老的器重。谁敢要我死,就是打本门掌教和多位长老的脸。凌霄阁很强大,但是还没有强大到的随意打本门掌教脸的程度。再者,我既然敢和于天都对上,难道还没有几件大杀器?我要是说没有,恐怕傻子都不相信!”
谢诗诗听后,忧心忡忡道:“你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于天都是不会放过你的!”
雷叶点点头,他也知道和于天都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来自于天都压力很沉重,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搞得二人间的气氛也有些沉闷。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谢诗诗想到了雷叶大展身手时施展的种种绝世神通。
“雷公子,你所会的神通还真让小女子大开眼界,遮天魔君的盖天魔掌,奇门神通千千情劫丝,武道大神通移形换影,金身秘术,神魂秘技,音波功,以及最后你施展的邪道大气功,小女子穷极记忆都没有找到它的有关记载,你还真是给了小女子一个天大的惊喜!”
雷叶谦虚道:“雕虫小技让圣女见笑了!”
谢诗诗心中一动,问道:“雷叶,可否告知你最好施展的究竟是何种功法?它又出自何方?”
雷叶坦言道:“圣女,此功名为《维摩厄难经》,顾名思义,它出自佛门。”
谢诗诗美眸发亮,羡慕道:“雷公子果真是福泽深厚,竟然有如此机缘,真是让小女子羡煞呀!”
“哪里,哪里,圣女言重了,区区小道,根本经不起圣女如此赞誉!”雷叶态度谦逊,语气温和,涵养过人。
谢诗诗嫣然一笑,美眸中尽显睿智,并不在此事上纠缠,话锋倏然一转道:“雷公子,小女子也见识过不少高手,但从未见过像雷公子这等耐力的绝顶高手。贵宗的气运绵长,让人望尘莫及!”
“在下之所以耐力强,就是内修真气,外练金身,内外双修,阴阳互补,生生不息。”对于谢诗诗,雷叶也懒得撒谎掩饰什么。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攀谈,但却感觉不到任何僵硬生疏,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自然,仿佛就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找不到一点儿故意做作的苗头。
就在一对才子佳人相谈正欢的时候,蓬莱仙宫的一处客房内却呈现出另一番景象。
咔嚓!
“混账!”
一处奢华别院中,于天都在大发雷霆,不知拍碎了多少桌椅,不知摔碎了多少古瓷。那充满愤怒的咆哮声让外面伺候的人都低头视地,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所有人都怕触怒这位有气没地撒的主儿,更没有人想被迁怒。
“齐桐,你这个混蛋,有皇器为什么不上报?”于天都走来走去,走去走来,心中焦虑,坐卧不定。一件皇器的重要性连凌霄阁这等势力都不敢等闲视之,可近在眼前的皇者之器被别人夺走了,他都快被气死了。
上报?上报了,还有我的份儿吗?齐桐低着头,一言不发,但却心里却在嘲弄。
颜面扫地的于天都怒气勃发,一身戾气,心中忐忑,焦虑不安。
剧烈波动的情绪显示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糟糕,横眉怒目,脸色铁青,额间现出一个横着的“川”字。
终于,他停了下来。
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齐桐,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更是充满厌恶。
“齐桐,皇器被夺,你难辞其咎!”
“是,师兄!”齐桐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隐瞒不报致使皇器被夺,他罪无可恕;他私藏皇器,蒙蔽宗门,更是罪上加罪。
多年来的血腥生涯让他知道竞争的残酷性,更让他知道若小群体得宝被发现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当宝物暴露出来,他只能逆来顺受。
于天都胡乱发泄了一通,出一些怨气,但想到一件皇器在眼皮底下溜走,他觉得心里憋得难受。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他已经快要忘记丢脸的感觉了。
一定要把皇器夺回来!
他暗下决心,打定主意,决定夺回皇器。
这一夜,很多人都失眠了。
宝物近在眼前,看得见,几乎又摸得着,谁人不心动?
夜,还是那么漫长,人心还是那么贪婪。
蓬莱仙宫内的各方豪强,甚至是蓬莱仙宫之人,不知有多少都在觊觎雷叶夺到手的皇器。
一件皇器对一个武者而言实在是太过重要!
翌日,八月十五,中秋盛会。
蓬莱仙宫的弟子早早起来,就按照传统习俗布置。因此,忙碌的身影到处可见,无数佳丽成为宫内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武者以修炼为主,一般的宗门都不过中秋,所以节日对于宗门子弟也是难得一见的喜庆之日,每一个人都是眉开眼笑,喜气洋洋。
看着蓬莱仙宫内张灯结彩,到处披红挂绿,不少人心中都升起一种温馨的感觉。
作为蓬莱仙宫的圣女,谢诗诗也参与到布景的过程中,忙个不停。
想起昨日门内高手的告诫,谢诗诗心中就憋闷不已。
今日凌晨,高层传下谕令,绝不允许太元宗得到皇器。
她心中有些烦躁,雷叶却是没心没肺,丝毫没有大难临头之感。
看到雷叶还挺悠闲,谢诗诗忍不住打趣道:“雷公子,你还真是有兴致啊!”
雷叶笑呵呵道:“原来是圣女阁下,真是有缘!”
谢诗诗白了他一眼,啐道:“谁跟你有缘,少臭美了!”
雷叶见状,忍不住开起了玩笑:“高高在上,藐视天下才俊的倾城仙子也能道出“臭美”这等时髦的词汇,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谢诗诗瞪了雷叶一眼,口气一变道:“少贫嘴,说正事,你就不担吗?”
雷叶不解道:“担心什么?”
谢诗诗面色凝重,问道:“你以为你能平白得了一件皇器?或者说你能安全把皇器在众目睽睽之下带回太元宗?”
雷叶摇了摇头,直视谢诗诗清澈的眼睛,正色道:“我曾这样想过,可目前群狼环视,几乎没什么可能。不过,皇器也不是必须的,只要筹码足够,我交出来又有何妨?一件皇器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我犯不上为它拼命,我正等着有心人跳出来拿东西换呢!”
谢诗诗听了后,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含笑的男子。
她完全没想到会他会以这样的口吻说出这种话来,和她预想到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她曾想到雷叶会拼死守护皇器,或者是拼命抵赖,又或者是迫于各方压力不情怨地交还皇器,却没想到他竟然有出售的打算。
她的担心一下就落空了,故作不信道:“说得轻巧,你不会是用这样的话来搪塞我吧?”
雷叶两手一摊,耸耸肩,表情很无辜,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其他人见到雷叶和谢诗诗聊天只有羡慕或者嫉妒的份儿,一个个恨得牙根都痒痒。
于天都看见雷叶,脸色阴沉的可怕,就像是暴风雨到来前夕压抑的乌云。一般人望之,都会感觉有窒息的感觉,甚至是自动敬而远之。
他几步走到雷叶的对面,狞声道:“雷叶,皇器你得不到的,识相的还是把它交出来,这样你和凌霄阁的恩怨一笔勾销!”
雷叶轻蔑一笑,鄙夷道:“于天都,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可问题是谁把你当回事啊?”
“你……”于天都气极反笑,笑声极其渗人。
雷叶丝毫不惧,继续道:“我这个人什么都怕,就不怕别人威胁,而且最讨厌就是别人明明是有求于人,偏偏摆出一副施舍的模样,真让人感觉到恶心!”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希望你能保护好它!”
“你多心了,一件皇器罢了,还不值得我去拼命,更何况是一件破损的皇器,更加不值得我为之抛头颅洒热血。不过,我也不会白忙乎,与皇器价值的相当的财富我一定要带走。反之,我就毁了它,并且会记住谁逼的我最狠。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到时候,嘿嘿……”
众人心中一凛,都皱起了眉头。
于天都厉声喝道:“你敢!”
雷叶冷笑以对,针锋相对道:“你可以拭目以待!”
两人针尖对麦芒,一个仗势欺人,一个耍得一个“狠”字,谁也不肯退让,使得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许多人都在注视着这一幕,大部分人都在幸灾乐祸。如果两大天才弟子使得太元宗和凌霄阁斗起来,一定会有好戏看。
所谓狗咬狗一嘴毛,他们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