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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形丹？难道是能让妖兽化形的丹药？”苏羽惊诧道。
柳漓摇了摇头，说道：“化形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这化形丹只是让妖兽初具人形，并不是真正化形。但是即便这样，对那些妖兽来说，也是不小的诱惑。因为妖兽大多灵智不高，只能凭本能修炼。所以，除了一些天赋异禀之辈，甚少能达到一品。然而，这化形丹能使妖兽具备人形，便意味着妖兽能修炼人类的功法。而人类的功法无疑比妖兽要强上许多。这也是为何人类天赋不如妖兽，但是在修行上却走得比妖兽要远的原因。所以这些妖兽为了能修炼人类功法，自然都纷纷俯首称臣。”
“那你答应回妖族了？”苏羽皱了皱眉。
柳漓看着苏羽的模样，不由笑道：“这化形大妖回归妖族虽是传统，却也不是一定要遵循的铁律。许多化形大妖只是名义上回归了妖族，实际上还是在外面独自生活。我也只是答应了这个名头而已，却没有说回妖王殿。”
苏羽听到这话，心里一块石头顿时落了地。随后，他便不由得问道：“族长，你先前可曾听过这化形丹？”
雷云摇了摇头道：“未曾听过。妖兽化形乃是与天争命，向来是万中无一。这化形丹虽只是让妖兽初具人形，却也是了不得的功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妖族之中，又出了一个炼药的奇才。”
“我倒是怕这化形丹又是升仙阁所出的。”苏羽说道。
“哦？何出此言？”雷云将烟斗在床沿磕了磕。
“我此次在魔城，见到了一些妖族。这些妖族隐匿在黑雾之后，施展流火袭击了魔城。我听那些邪魔似乎称这些妖族为天界余孽。”苏羽说道。
“天界余孽……”雷云喃喃道：“这些妖族长什么样，你倒是与我说说。”
“这些妖族背负双翼，面如苍鹰，能飞入百丈高空。”苏羽说道：“其他的，倒是与人类无异。”
“飞入百丈高空？”雷云摇了摇头：“妖族之中可没有哪一个宗族能有这般本事。别说是百丈了，便是十数丈都鲜有妖族能达到。”
苏羽一愣，问道：“这又是为何？妖族之中不是不少都有飞禽的血脉，怎么会飞不起来。”
柳漓白了一眼苏羽，说道：“按你这么说，我这柳树妖是不是只要往土里一钻，便可以不吃不喝活上百年？”
苏羽被柳漓这么一呛，也是说不出话来。柳漓乃是柳树妖化形，可是平日里依然要吃要喝。
“妖族乃是化形大妖与人生育的后代。而化形大妖，除了一些地方还保存着妖兽的特征，其他地方便已经与人无异。也就是说妖族在本质上，与人更接近，只是一些地方还留有兽类的痕迹而已。妖族之中长有翅膀的倒也不少，但是这翅膀只是个装饰而已，并不是真正能带人飞起来。你想想看，你若是拿两片木板套在手上，能飞的起来么？”柳漓笑道。
“许是我说书人的故事听得多了。”苏羽讪笑道。
“妖族常年来闭守交越二州，甚少与外界来往。所以，有一些人便凭空想象，以至于有许多关于妖族的荒唐传言。”雷云说道：“你说的能飞入百丈高空的妖族，定然是没有的。只是，倒是有一种生灵与你描述的相差不多。”
“什么生灵？”苏羽问道。
“翼民。”
“翼民？”苏羽疑惑道：“我怎么未曾听说过这翼民？”
“因为翼民数千年前便已经在九州绝迹。只有一些古书上有零星的记载。”雷云说道。
“那这翼民因何绝迹？”
雷云摇了摇头：“我亦不知。关于翼民的记载只有只言片语，只知道翼民曾在宁州出没，后来便渐渐没了踪迹。”
“宁州……”苏羽沉吟道：“这宁州各个宗派山头林立，但是以太白剑宗为首。据说这太白剑宗流传数千年，或许有这翼民的消息。”
“太白剑宗向来神秘，外人想进去都是难事。你要去太白剑宗打探消息，恐怕没这么简单。”雷云说道。
苏羽点点头，随后说道：“这么说来，袭击魔城的应该是翼民，而不是所谓的妖族了？只是这二者之间，为何如此相似？”
雷云说道：“数千年前的事情，能流传下来的已经不多了。也许这翼民也是妖族的一支也说不定。不过，若是想要知道真像，只能是去太白剑宗一探究竟了。”
“那恐怕得等日后了。”苏羽说道：“如今异界通道已毁，正是对付邪魔的好时机。否则日后，这通道若是修复，恐怕战事又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了。”
雷云点点头，道：“我已经派人出去探查邪魔的动静了。明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第二天，陆陆续续便有探查消息的山民回来。邪魔从山北退军之后，便龟缩在魔城之内。而魔城的守卫也严密了许多，显然是防备有人偷袭。苏羽听到这消息，脑袋中立刻闪现出一个念头，那便是邪魔露怯了！
当初邪魔初来牧野之时，也是龟缩在镜湖不出。显然是因为那时候兵力不足，为保万全，只能紧守镜湖。而如今邪魔再次加强了魔城的防守，恐怕除了防备有人偷袭之外，主要还是因为兵力不足。随后传来的消息也证实苏羽的猜想。邪魔从白泽，牧野，临波三城撤军了。
这一次苏羽斩杀了一千多名邪魔，而山民也斩杀了近两千名邪魔。然而实际上，总共三千人的数量对邪魔来讲，并未伤筋动骨。倒是苏羽斩杀了三个魔将倒是让邪魔元气大伤。但是这些恐怕都不是邪魔龟缩防守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通往邪魔故土的通道损坏。若是那通道没有损坏，那魔城便有源源不断地援军，自然无需将派驻在各地的邪魔叫回来。除此之外，苏羽隐隐还有一个猜测。那就是邪魔在防备他们口中的天界余孽。那些邪魔未必会将人类放在眼里，但是恐怕对将他们囚禁万年的天界之民依然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