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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为什么感觉不到。”有人好奇的问道。
“因为这机关极其的隐秘,就在我们的脚下!”徐柯道。
立刻所有人都向着自己的脚下看去,林风也放眼望去,片刻之后,突然脸色一变。因为林风看到了那地上一条条深深凹进去的深沟,不是装饰而已,每一条凹陷的纹路都极其巧妙的交合起来,汇成一个巨大的图案。
“这是……”
“这是古文阵啊!”徐柯一声叹息,“没想到竟然在有生之年能见到这么大的一个古文阵。”
“古文阵阵?”众人不解的问道,而林风却是心中一跳。
古文阵?阵?符阵?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有什么区别吗?
“你们没有发现,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却一直在大厅的中间走,却怎么也走不出去吗?”徐柯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突然道。
众人立刻一惊,本来一直很紧张,也就没有关心时间。经过徐柯这么一提醒,才觉出来,已经走了近一刻钟了,竟然还没有走出这大厅去,虽然这大厅的确有点大,但是这么一发现却的确有点夸张了。
徐柯看了众人的惊色,摇摇头,道:“本来我看着地上那灵兽显示的脚印间隔越来越大,我还奇怪,现在才发现越来都是正常的。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座困阵,要是我们当时不顾一切,认定的了一个方向闭眼一冲,也许还真的能破开这困阵,但是我们一路谨慎的走来,已经深陷其中了,只怕我们现在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方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偏斜了,所以我们只怕走不出去了。”
“这怎么可能,不就是地上一道道的凹沟吗,有这么厉害吗?”花小鱼满不相信的道。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阵是什么?”
“那阵是什么啊?”花小鱼立刻问道。
徐柯摇摇头,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们说这天地万物,人和其余生灵的区别是什么?”
“啊?”众人都是一阵疑惑不解,看着徐柯。半响后,端木若兰皱着眉头道:“制作工具?”
蓝迦撩了撩自己的刘海也猜测道:“建造城池?封疆建国?”
柳飘飘眉头轻蹙,也猜测道:“修炼?”
花小鱼则是笑嘻嘻的道:“是不是穿衣服啊?”
之后其余的人更是七嘴八舌的猜测起来,有的说是会使用计谋,有的说的同类相残。
林风沉思片刻,道:“会说人语?”
徐柯摇了摇头,看着众人道:“猿猴也可以拿木棍,虫蚁会建造自己的巢穴,里面分工紧密,不亚于人类的城池王国。至于修炼,有些生灵都是天生地养,一旦踏入修炼之道,那么比人更强,所以为什么同等境界的灵兽比人更强,因为他们的天赋更好。只不过有更多的猛兽们不懂得修炼,所以只不过是混迹一方树林山川而已。”
立刻端木若兰、蓝迦和柳飘飘都先后低下头去。
之后徐柯又看向花小鱼,训斥道:“穿衣服,难道把你脱了衣服就变成野兽了吗?难道给个猴子穿上你的衣服就能叫花小鱼吗?胡说八道!”
花小鱼立刻一缩脖子,但是却在徐柯看不到的地方一吐舌头。
之后徐柯又看向其余的人,道:“计谋?那些进入通灵境界的深山老妖们比你们更聪明。同类相残,那不是人性,本来就是兽性,所有的猛兽在缺少食物时都会同类相残。”
立刻刚才猜测的两人也都低下了头去。
最后徐柯看向林风,道:“语言?这倒有几分对,不过不全对。”
立刻所有人都向着徐柯看去,就听到徐柯道:“兽也会嘶鸣,所以语言也不正确,但是却接近了,那就是文字!”
“除了人以外,没有任何一种生灵会书写文字!”徐柯一音定锤的道。
“那这和阵又有什么关系?”有人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徐柯缓缓的道,“因为,阵就是这个世界的文字!”
众人都不由的一震,向着徐柯看去。
徐柯道:“这个世界,这方天地也有文字,这文字从无数年前就有了,比人类更为久远,他深深的铭刻在所有的地方。砍断一棵树,你看到的年轮就是字;摘下一片叶,你看那叶脉也是字;花朵的花瓣,人体内的灵脉都是字!这字就是世界,就是天地的字!”
顿了顿,徐柯继续道:“你们会发现,无论是哪里,这些东西虽然会有所变化,但是大小本质都是一样的。年轮永远是一圈圈的,相同的树叶就会有相同的叶脉,还有花朵花瓣,人体的灵脉都是一样的。凌云花永远只有七瓣,灵脉永远只有九条。”
“虽然年轮会大小不一,叶脉也会有粗有细,花瓣颜色有浅有深,人的灵脉有强有弱。但是就像是文字一样,无论怎么变该是那个字还是那个字,本质永远不会变。这就是世界的、天地的字,亿万年传承下来,从未改变。”
“然后呢?”有人等不及的问道。
徐柯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突然用自己的剑在地上写下了一个字,“杀!”
“杀”字深入地面,可以看得出徐柯的实力之强。
“这是?”有人不解的问道。
“你们看这个字有什么用处?”徐柯问道。
“好像,好像没什么用啊。”花小鱼道。
“的确。”徐柯没有生气,点点头,然后道:“因为这个字是被写在地上,写在这里,所以没有用。但是要是被写在令书上面呢?有可能就有人身首异处,有可能一城一国就此灭亡。这,就是文字的力量!”
徐柯半响后又道:“文字自己本身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出现的地方不同,面对的人不同,就会有不同的力量,这就是阵!天书地写,自然而成,这些文字出现在世界各处,于是这世界才会有这么多的规则。
很久很久,久远到不能记载的时候,有些站在整个人类种族巅峰的一群人发现了这个秘密。他们从其中领悟了一些东西,于是从天地的文字中,从天地的阵中取下了一部分,变成了人类自己的阵。”
徐柯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那个时候,人类无比的强大。天地之间,世界各处全都是人的足迹,没有任何地方是能阻挡人们的。人类借助阵的力量,无所不能,世界成了人的世界,天地成了人的天地。人们建立起强大无比的国度,纵横亿万里,疆域无边阔,国民无穷尽,强者比比是。但是物极必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强大的国度突然崩溃,各地诸侯彼此割据,人族也不再是团结在一起,而是割疆立国,就有了现在的样子。
大月,黑汗,天灵,光是这大陆一偶就聚集了三国,更远处还有大宛、乌孙等国。而这人类最强的秘术——阵也就从此失传了。”
徐柯眼睛中透露出不知名的光芒来,看着地上的纹络,缓缓的道:“看来是我鲁莽了,箭阵还好说,但是那戈阵明显有古怪,上面应该刻画的就是阵纹。都怪我,救人心切,这下只怕都要困在这里了。”
众人彼此看看,看着一脸自责的徐柯,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半响后花小鱼突然一点心肺都没的道:“徐师,怕什么啊。照你这么说的,阻挡我们的不就是这地上的凹沟吗?我们把他都铲掉了不久行了吗?”
众人一听,立刻纷纷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没有想到呢。
但是徐柯只是摇了摇头,问道:“要是一个字,你添了一笔会成什么?”
“当然不成字了,也有可能……”突然花小鱼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停下来。
徐柯注视着花小鱼,半响接道:“对,也有可能成为另一个字。阵法不是这么好破的,比字更复杂,一旦想去破坏掉,有可能更激发了其余的阵。本来是困阵,一破就变成了杀阵,死阵!”
花小鱼一滞,听到徐柯继续道:“而且越大的阵越是难以破坏,没有头脑的破坏,最后只能是越来越糟。”
“那我们就这么等死了?”花小鱼一脸沮丧的道。
这话一出,立刻所有人都沉默起来。
而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此时一边的林风却是满目的震惊,震惊于徐柯所说的东西。本来在枫玄城的时候,林风听慕容生简单的解释过符阵的由来,但是却不详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的,那么自己传承的真的是来自远古的符阵!
林风震惊着,半响才平复了心情,但是又焦急起来。的确就和花小鱼说的一样,虽然现在内心激动,但是再激动也无法改变眼前的困境,看来就要困死在这里了。
但是林风没有丧气,而是眼睛不断的转动着,然后看向地上的大阵。
这阵巨大无比,林风好半天才看清轮廓,立刻脑中一个霹雳,“这个阵,自己好像见过!”
“在那里?”立刻林风的大脑高速的旋转起来。终于林风想起来了,自己不但见过,而且还见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