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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乾来到了一个茶楼,这茶楼应该就是当代一些医学名家汇聚之地,讨论的都是和现代医学有关的事。
茶楼有五层高,从外面看就是一般的小茶馆,但往来的人群,则都是衣光鲜亮的名人雅士。今天茶楼被人包了下来,禁止外人进入,但医生却是个例外。
无论是中医或西医,哪怕是野路子出身,只要是大夫,去可以进去里面。但严格点讲,知道这次会谈的人没有多少,故此,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医学名家。
一踏入茶楼,王乾就察觉到了空气中凝重的气氛,屋子里的人不少,或站或坐,都三五成群的拥簇在一起,没有他想象中其乐融融的画面,每个人都是皮面紧绷,谨慎的盯着周围的人,就好像是来打仗一样。
“先生,中医在二楼。”本来王乾是要找个座位,先坐下来的,但服务人员在打听到他是中医后,连忙跑来劝阻道。
王乾眉头一动,难道中医就不能在一楼?…
“为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规矩还是要遵守的,王乾缓缓起身,上了楼,借机向那服务员问道。
“先生是第一次参加辩谈吧?一楼的这些人大多都是偏西医出身,二楼才是中医。”茶馆的侍者轻声说着。
看来这个辩谈,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到了二楼,人气就少了许多,三三两两就那么二十来个人,而且还分成两拨,彼此保持着距离。王乾一望之下,心中顿时明悟,在中医里,分成两个学派,寒派和温派。严格来讲,这两个派系是点势同水火的味道,诊治的方法也各有不同,几百年下来,一直如此。
两拨人听到脚步声,同时朝王乾看来。
“这位兄弟,不知是从哪派的?”一名面带微笑的男子,走了过来,身穿一件黑色唐装。
“伤寒。”王乾淡淡说了一句,随即就迈步朝那少数的人群走去。
男子面色一僵,刚刚满脸的笑容,顿时收敛不见,寒派和温派的人从来都不喜欢彼此,有人说,既然都是中医,为什么还要分出派系来?…
这里要说下,寒派和温派,在一些治疗手法和理论上都各有不同,虽然同是中医,但彼此却不兼容。
而且,还有一点要说,对于出身中医的人而言,张仲景的地位要远比华佗更高。
寒派的人只有七八个,大家坐在一起也都不说话,见王乾走来,也只是点点头罢了。
“兄弟,可有准备了?”见大家都不言语,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王乾也不好说话。但不一会儿,一个中年见他表情十分镇定,便有意过来搭话。
“什么准备?”王乾疑惑道。
中年男子哑然,“当然是辩论的题目了,等会儿,我们要和楼下的那群人就一些病题,进行实践和辩论,从而来判断究竟是中医更好,还是西医更强。”
王乾默然,他连辩论的题目都不知道,哪来的准备?
“哼,楼下的那群人实在太猖狂了,最近几年连续被他们打压,恐怕再这样下去,咱们中医存活的地位就没了。”中年男子轻叹着。
“我今年是第一次来,不知大哥能否给我讲解一下?”王乾谦虚的问道。
“去年的会谈,咱们中医来了近二百人,但今年却只有二十七个!”中年眼神黯淡,“去年的辩论,咱们大败,被楼下的那群人数落的不成样子,更有几位前辈,当场昏厥,大叹中医要亡。”
“哦?”王乾挑起眉头,没想现在中医和西医,暗地里竟然有如此严重的冲突。
“喂!你们准备好了没,准备好了,就快点下楼!”这时,楼道里走上来一个人,应该是正经的现代医学者,小个不高,肚皮溜圆,看着王乾等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满嘴的不是味儿,似乎来楼上,怕沾染到什么晦气一样。
“哼!今年你们就等死吧!”
刚刚王乾上楼,过来搭话身穿黑色唐装的男子,也就是温派的人,起身说道。
“切!就凭你们?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功夫罢了。”
小胖子斜视了众人一眼,不屑道。
此言一出,满楼的人都变了脸色,对胖子怒目而视,但却有无可奈何,谁让去年他们大败呢,而且还是败的如此凄惨,几乎溃不成军。
一群人脸色阴沉的下了楼,其中最引王乾注意的,就是温派当中的一位老者,几乎所有温派的人,都是围着这名老人转悠。
“南老,开始吧!”中医的人一下楼,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中医的人虽然少,但气势却不输于数百位从事西医的同行。其中一位看似是西医代表人的青年慢慢起身,从容不迫的对温派的领导者,也就是那名老人说道。
南老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旋即,辩论会就开始了。
双方开始就一个个医疗病例进行分析和辩解,究竟是西医更好,还是中医更好。这些病例几乎都是十分偏门的案例,比如说某人出了车祸,颅骨遭到重创,命悬一线,该如何救治等等。
王乾因为是第一次来,又是小辈,所以插不上什么话,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双方的人吐沫横飞,各自阐述观点。
不仅如此,这次会谈,竟然还真的请来了几位病人,让双方的人大展身手,让王乾惊讶的是,他打听到这几个病人都身患顽疾,已经病入膏肓,生还的希望很迷茫,来到这里,只是求一线生机罢了。
这次会谈的时间很长,足足有一个星期,用来观察双方治疗病人后的延时反应。
“哈哈,南老!看来在治病救人的事儿上,中医的确落了下乘。”仅一个下午,一名病人的情况就发生了恶化,哪怕是中医的人再如何施展手段,也无济于事,这个节骨眼上,西医的代表人物,也就是那李傲风,立马跳出来讥讽道,言语间,丝毫不掩饰对中医的鄙视。
南老则是脸色苍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辩解,因为同样的病例,在西医诊治后,并没有这么快地的就恶化。
中医讲究望闻观切,而把脉只是一种确诊的方式罢了,诊断病情也完全依靠一个人的经验,没有西医确诊的那么精密,毕竟人家有现代的科学技术。
第一次辩论,中医被煞了锐气,大败!
第二次,又是大败!
第三次的辩论,中医这边,甚至没有人敢站住来反对西医那群人的观点了。
这次会谈一共就四场针对性的辩论罢了,等到最后一场辩论时,即便是南老也保持沉默,中医两派的人都垂头丧气,谁也不愿意站出来了,因为最后这场辩论和诊治的病例,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天然性绝症。
“南老,我们可是三连胜了,你们要是没人敢站出来,那我们就要收拾东西离开了。”李傲风扬起头,无比傲然,前三场辩论都是以他的观点已经阐述和治疗的,取得了显著的成就,所以他有资格来鄙视中医那帮人。
“让你失望了,这次的辩论,我自己足够了!”
就在中医两派的人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随即,众人循声望去,便瞧到一个陌生的面孔,那是一个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青年,一直站在会场的角落,不曾引人注意。
正是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