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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莫如言将宇天放下。感受到宇天颤抖的身体,莫如言笑道:“既然如此害怕,为什么还要答应单独见面?”“反正我们迟早都是要兵刃相向的。”宇天虽然害怕,但还不至于说不出话。
接着,莫如言手势变化,散发出白光。周围的景色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天上却没有太阳。宇天大惊:“怎么回事?”“放心,这是我临时搭建的空间,这样就不会被外人打扰。”闻言,宇天更加害怕:“之前你不是答应天机子不会伤害我吗?”
‘扑哧’莫如言忍不住笑起来:“我可没兴趣杀你这样一个小孩。”“那你还接下这个买卖。”宇天才不会相信。下意识的离莫如言远一些。
莫如言盯着宇天看了好久:“像,真像!”闻言,宇天不解:“像什么?”莫如言道:“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故人?怎么可能。你的故人想必也已经几百岁了吧。”莫如言回忆道:“如果他还活着,应该也才四十岁吧。”
“你到底找我来这里做什么?”宇天可不想和这充满血腥的殒杀之神多待片刻。莫如言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说的这位故人是谁?我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宇天才不屑知道:“我才没兴趣。”“宇雄!”
听到莫如言说出的名字,宇天惊讶道:“你说什么?”莫如言说道:“我说我这这位故人名叫宇雄。看来你很熟悉。”宇天转念一想:“不可能,我父亲怎么可能又会你这么厉害的朋友。”
“果然,你果然是宇雄的儿子。哈哈哈!”莫如言放声大笑。大笑之余,宇天居然看见莫如言的眼角有些许湿润:“这算是喜极而泣吗?”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莫如言听清楚了。“得见故人之子,当然是喜极而泣!”
宇天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可能。父亲只有元士的实力,怎么可能会有元神层次的朋友:“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你一定是认错了。”莫如言确信道:“不,绝对错不了。我遍差了出神州大陆之外的大陆,只有你一家姓宇。绝对错不了。”
但是宇天也不会这样轻易相信。突然,莫如言从腰间解下一块玉牌:“此物你可识得?”宇天认真一看,脑海中浮现了关于这块玉牌的信息:“我想起来了。我曾经见父亲佩戴过此物,父亲还说那是朋友所赠。”“那便是我送给你父亲的。”
见到玉佩,宇天开始相信莫如言的话。莫如言感伤到:“对不起,当初你家遭遇大难,我却未能出手相助。”宇天神色哀伤:“既然你说我父亲是你唯一的朋友,那你为什么都不救我全家?”宇天有些埋怨莫如言。
莫如言一脸无奈:“当初我晋阶元神之后,便离开了神州大陆。当我得报大仇,想要回到神州大陆,却被神州大陆突然出现的不明强大力量阻挡,根本无法进入神州大陆。”宇天才不信:“骗人,我经常出入,都没有感受到什么阻碍。”
莫如言道:“我说的是真的。当我靠近神州大陆的时候,还有一个仿佛来自远天的声音‘元神不得进入,否则死!’当时我还硬闯,可是最后也重伤逃离。”宇天还是不信:“不可能,我老师也是元神强者,也自己自由出入。你休想骗我。”
闻言,莫如言思绪万千,脸上表情复杂,有痛苦、疑惑、不甘……莫如言一把抓住宇天:“我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当初我和你父亲约定,只要大仇得报,就会回到神州大陆隐居。我说的是真的。”莫如言近乎疯狂了。
见莫如言此般模样,宇天竟也相信了。“那你可以告诉我关于我父母的事吗?特别是母亲。这么多年来,父亲从来不提有关母亲的事。”闻言,莫如言也有些忌讳:“你父亲真的没有在你面前提过你母亲?”
宇天道:“有过一次,以前我被其他小孩子骂是没有娘的孩子。我哭着回家,父亲才告诉我,我母亲是病死的。至此以后,父亲便决口不提,其他家人也不会和我说。我真的想知道。”看着宇天脸上的表情,莫如言犹豫了。
“我知道,我母亲绝对不是病死的。既然你是我父亲是你唯一的朋友,那你一定知道。你告诉我。”宇天抓住莫如言的手臂,使劲的摇晃。“你父亲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闻言,宇天更加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快说啊。我不要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家人都死了,我想问,却找不到人问。现在你出现了,我一定要知道。”
看着宇天狰狞的眼神,莫如言长叹了一口气:“当年我还只有元至巅峰实力。当时以为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去。没想到,后来得罪了一个很厉害的强者。他杀了我妻儿,将我封印,使我永远只有元解的实力。最后将我流放道神州大陆。来到神州大陆,我深思困顿,乱活下去的意念都失去了。就在这时,我遇到了你父母。你的父母十分恩爱,在他们的鼓励下,我又有了活下的希望,并立志报仇。”“那我母亲长得美丽吗?”宇天好奇。
莫如言继续道:“你的母亲虽然说不上绝世容颜,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而且你的母亲擅长曲乐,多才多艺。当时你的母亲已经怀上了你。”“那母亲是因为父亲美妙的笛声才爱上父亲的吗?”宇天十分好奇。
莫如言摇摇头:“你扶起本来不善音乐,只是在你母亲的影响下才开始练习奏笛。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你父亲就吹奏给你母亲听。”“怪不得我只听父亲吹奏过三首曲子。”
“你父母喜欢游玩山水,我正是在这过程中遇到了你的父母。于是,我便和他们一起游玩。于是,我和你的父亲便成了很好的朋友。并立下约定,让你做我的干儿子,我便是你干爹。”“什么?干爹?”“没错。你父母怜我丧失妻儿,便做出这个约定。”
“终于,在游玩途中,你母亲即将临盆。我和你父亲在房外焦急的等待,希望你快点降生。谁知……”莫如言欲言又止。“谁知什么,你快说啊!”宇天很想知道到底是这样的。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你母亲身体本来就好,加之心情愉悦,大夫都说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谁知道在你出生的时候却引起了天地巨变。你疯狂的吸收天地能量,方圆千里的天地能量都被你吸收了。甚至,你将你母亲的生命精元也全部吸收。”
听到这里,宇天无力的坐在地上:“……什么?”宇天不敢相信:“你是说,是我吸走了母亲的生命精元,是我杀死了母亲。这也宇天从来不告诉我关于母亲的一切的原因。”宇天根本无法接受这件事。“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不是我杀了母亲,不是!”宇天双手抱头,面容狰狞,活像一个怪物。
看着宇天这般模样,莫如言后悔将这一切告诉宇天:“或许我不该告诉你的。”宇天蜷缩着身子,嘴里碎碎念道,神志已经不太清明。不管是谁遇上这种事,想必也不会比宇天强上多少。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宇天实在不能接受。
在宇天的恐惧中,这个空间居然崩溃了。不仅如此,整个玉昆山脉动荡了起来。所有人惊慌失措,没人知道原因是什么。莫如言好像明白了什么:“宇天,你醒醒。快醒醒!”动荡还在继续,玉昆山脉出现了裂痕。
当初宇天母亲死去,宇雄抱着尸体疯狂的哭泣。莫如言只好抱着刚出生的宇天。而当时,宇天也是在哭。正是宇天的泪水滴落到莫如言的手臂上,才解开了封印,并使其晋阶元神。
此时,宠儿赶了过来,看到宇天这样。宠儿抱着宇天,愤怒道:“你到底对主人做了什么?”莫如言惶恐的看着宇天:“我只是讲了一些往事,没想到宇天居然会这样。”宇天嘴里一直小声说着:“不是我杀了母亲!不是……”
看着大地继续裂开,莫如言想要将宇天打晕,却被反弹出去。见状,宠儿也感觉到可怕的杀气从宇天的身体里面疯狂的涌出,令人不寒而栗。宠儿也害怕起来:“主人,你这是怎么吗?不要吓我。”宠儿带着哭腔。
宠儿的泪水滴落到宇天的身上,居然抑制了疯狂涌出的杀气。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宇天才慢慢的恢复神识:“你说的可是真的?”莫如言点点头:“刚才那些话……不应该告诉你的。”宇天加重语气:“是不是真的!”
莫如言后悔的点点头:“是……真的。”宇天突然可怕的笑起来:“……居然……是我%杀了母亲。哈哈哈哈哈……”听着宇天的笑声,宠儿觉得全身都在颤抖。莫如言抱住宇天:“这事也不能怪你,你什么都没有做。放心,你还有干爹呢。”宇天泪水横流,却依旧笑着:“干爹?”
听得‘干爹’二字,宠儿好奇的看着莫如言:“什么干爹?”莫如言道:“我是宇天的干爹,虽然以前只见过一次,那还是在宇天是婴儿的时候。”突然,宇天冷冷道:“干爹,我求你一件事?”
听得这声干爹,就算是要自己的命,莫如言也不会说半个不字:“有什么事你就说。干爹一定答应。”宇天可怕笑道:“干爹,我求你帮我母亲报仇。好不好?”闻言,莫如言震惊了:“你说什么?”宇天继续可怕的笑:“干爹,杀了我,为我母亲报……”
宇天还没有说话,莫如言就一记耳光印在宇天脸上:“你在说什么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居然叫我杀你!你疯了。”宇天痴痴道:“我很多次躲在父亲的书房外,听父亲仇恨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当时不明白是为什么,想要去问,却又不敢。现在……我明白了。”
看着宇天这般,莫如言想起了以前自己被封印之后的样子。莫如言抱着宇天大哭起来:“你这么说,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虽然你母亲因你而死,但是她死的时候,脸上只有笑容。你就这样死了,有脸去见她吗?”
“呵呵呵呵……”宇天一直这样笑着,看起来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