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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尔,夏源脑中清明一片,闻听这些人嚷着要将自己打死,当即质问道:“凭什么打我?”
“你这淫贼,还好意思发问?不与他多说,动手。”霎时,几名老弟子齐齐出手攻向夏源。
夏源回想起之前装昏的事,心说:不知那赤若曦为我服下的什么药物,令我疼得晕了过去。他们不明真相,上来就打,完全不给辩白的机会,当真欺人太甚。想着已见一名老弟子冲到自己面前,挥拳就打。
嗯?如此慢的动作,能打到人?夏源想着即已避开,同样还了一拳,用的是天伤拳法的出拳方式,将自身原有的两马之力加强七分,打在那老弟子身上,竟令他朝后直退出七、八步远。
霎时,又一名老弟子冲至,以右手食指指尖戳向夏源胸口。这动作仿佛石虫亲见一般,缓慢至极,夏源看在眼里,心中也感到诧异,心说:这人明明是老弟子,动作却如此的慢。于是闪身避开,一拳直击其腰肋,这次,竟直接将他打得横飞出三、四丈远的距离。
如此景象,竟令其他几名冲在最前的老弟子收止了动作,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夏源。心说:他不是新进弟子吗?怎么会这么强?
夏源同样升起疑惑:这些不是老弟子?怎么如此羸弱?
实则他并不知道,此刻天痕巅上的老弟子尽皆因为资质不佳,进境缓慢才被火宗神派来建造阁楼。这些老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不过练气一层悟虚境巅峰,与他相比,仅只高出两个阶段。然而,经过四种药物与血环的激斗,他的体内已然被生机充盈,筋脉骨血,几欲合一。每一个动作施展出来,都带动其他关节部位同时作用,将体能发挥到淋漓尽致。
“还愣着干什么?”刚才被夏源打退七、八步远的弟子高呼:“这人有点邪门!大家一起上!”
夏源冷然道:“你们仗着人多,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无法无天的是你这个淫贼。不与他废话,动手。”那弟子说完想道:大家因进境缓慢,在宗门并不得志,畏首畏尾惯了。方才出手,是想趁机占些便宜,现在见他如此生猛,竟起了畏惧之意。倘若我不做个表率,怕是没人再敢上前了。想着发出一声赫然大吼,挥拳朝夏源冲去。
夏源并不为吼声所动,心说:既然你想仗着人多欺我,我便只打你一人,看看是谁先死!于是当他来到近前,冷声问道:“你想死吗?”
那老弟子顿时凝在当场,拳头举起,竟不敢落下。他不过是一名新进弟子,气势怎会如此凌厉?正想着,见夏源目光阴冷的盯着自己,再次问道:“你想死吗?”
如此气势,悄然震慑着在场的所有老弟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被质问的老弟子身上。
那老弟子仍举着拳,里面却攥了满满的汗水。内心挣扎道: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我若不出手,定然被他们看扁。但是,倘若我挥出了这一拳,会不会真的被他打死?想着,额头竟已布满冷汗,仿佛刚刚穿着衣衫沐浴了一般。
“除他之外,还有谁要动手。过来!”夏源看着在场的近两百名老弟子喝道。
无人再敢上前。他们所畏惧的并非夏源的实力,而是他慑人的气势。
在这样的气势面前,所有老弟子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之感。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森寒锋利的刀。
这把刀,仿若无形中掌控着所有人的生命,令得人人自危。
夏源见无人上前,对着身前的弟子蔑然一笑,伸手将他拳头轻轻拨落,径直朝接天阁走去。
场面极为安静,看着夏源逐渐消失的背影,所有老弟子都在回味前一刻的事。刚才为什么会生出压迫甚至惊惧的感觉?他们想不明白。
来到接天阁前,夏源见赤若曦神情古怪的将头探出窗子看着自己,便直接上到二层,进入卧室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赤若曦扑闪着大眼睛俏皮的道:“是好东西,辅助修炼的。”
夏源冷哼一声,心说:你会那么好心?当即拎起衣衫穿好,再不多言,转身走出门外。
“夏源!”赤若曦见他要走,匆忙追至门前。“刚才你昏迷的时候闯了大祸。”
“哦?”夏源淡然问道:“昏迷时还会闯祸?这倒没听过。”
赤若曦眼珠转动:“昏迷当然不会闯祸。后来你醒了,神志迷乱,狂性大发,就……就闯了大祸。”
夏源心知她在扯谎,冷淡的问:“闯了什么祸?”
“当时有名弟子前来,恰好你狂性大发,迫使他吃下了十几枚养颜丸,现在他已经变成女子了。”
夏源听完笑问道:“你说的弟子原本是男子?”
赤若曦故作严肃的点了点头。
夏源却摇了摇头,恳切的道:“若曦师妹,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师兄吧?”
“嗯?”赤若曦不解:“怎么了?”
“我在外门付出三年艰辛,只为进入内门习练天痕功法,强大自身。何况,易烈与我约定半年后在天决台一决生死,此事你也知道。他是神选弟子,天赋、资质极高,又由宗神亲自传授功法、战技。我若想胜他,必须更加刻苦的修炼。所以,真的没时间陪你戏闹。”
“哼!”赤若曦有些懊恼:“你是说我在耽误你修练?”
夏源点了点头。
“你……”赤若曦不依不饶:“我不管!反正你将那人变成了女子,需得有个说法。”
“既然是我干的,此事便与你无关,我自会处理。”夏源说着再不理她,转身朝楼下走去。
“我话还没说完!你回来!”赤若曦气得连连跺脚。
夏源仿若充耳不闻,直接走出接天阁。
此时天痕巅的近两百名老弟子已经回到接天阁前,见夏源出来,尽皆报以异样的目光。方才鼓动其他人出手的那名老弟子同样盯着夏源,忿恨的想:刚才不知怎么了,竟被这淫贼气势所慑,现在恰好在接天阁楼下,我将他擒住交由宗门处理,才不会被他人小瞧。于是扔下手中的木料喝道:“淫贼,刚才的事还没完。”
夏源漠然的看着他,心说:他一再叫我淫贼,定然还在误解之前的事。当即言道:“注意你的言辞。我没做过亏心事,由不得你乱叫。”
“嘿!还敢嘴硬!”那老弟子叫嚣着来到夏源身前,暗地里却凝神戒备,预防夏源猝然发难。
夏源并未出手,而是冷冷的看着他,问道:“你一再无理取闹,是想自取其辱吗?”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那老弟子顿觉颜面受损,口中喝道:“看谁自取其辱!”同时奋力挥出一拳。出乎他意料的,此次夏源并不闪躲,而是以胸口硬生生受了一拳,正觉惊愕,忽然腹部疼了一下,接着整个人向后飞出,落地之时,竟已到了五丈开外。
相比之下,夏源仅朝后退出半步。随即掸平衣襟,来到那弟子身前,低头问道:“现在是谁自取其辱?”
那弟子咬牙从地上爬起,含恨盯着夏源一言不发。
“刚才我衣衫不整的从接天阁冲出,被你们误会,自是无可厚非。然而,即便我犯了错,也有宗门的规矩惩处,轮不到你们滥用私刑。”夏源说着,目光已是越来越冷:“在我神志尚未清晰之前,你打过我几拳?又污蔑我几句?”
众人不知他何以会问这些,都紧张的盯着他看。
那弟子仍一言不发,气势却弱了几分。
“我在问你,一共打过我几拳?又污蔑了几句?”
那弟子羞愤得浑身颤抖,却不回答,神情极为倔强。
“既然你不说,我只还你一拳,算是留个教训。”夏源心中自也憋着股火,话音刚落,即已挥出一拳打在那弟子胸前。
随着“嘭”的一声闷响,那弟子再次朝后飞出五丈距离,落地之后,又贴地蹭出半米。勉强动了一动,随即将头一偏,哇的吐出大口鲜血。
夏源漠然盯着他,朗声言道:“今日若换做别的新进弟子,定然被你们欺得半死不活。你扪心自问,打我可是出于义愤?实则你只是想占些便宜,出贱而已。”说完又将头转向周围弟子,问道:“刚才在我神志不清之时,还有谁出手打过我?”
但凡被他目光所及的老弟子,尽皆下意识的摇头否认。
“呵……”夏源忍不住笑道:“看来只有他一人打我。”说完再不理会众人,径直朝传送点走去。
阁楼之上,赤若曦意态玩味的目睹了整个过程,见夏源去远,即娇声催促道:“喂!你们这样发呆,能把阁楼建好吗?”
众多老弟子回过神来,继续着手头的任务,心中却在想:怎么回事?刚才仿佛受到极大的威压,他一离开,那感觉就连同消失了……
实则因为养颜丸的药性被逆转,致使夏源体征发生变化,生成纯阳之体。无论身姿、气势、乃至容貌,皆令普通阳性体质的男子感到威压,又令全部阴性体质的女子受到吸引。此事夏源尚且不知,他们想不明白,自也难怪。
经此一役,夏源的心境也愈发成熟,在走回锻金堂的路上,他想:在天痕宗,礼法规矩尽皆无用,唯有实力,才是安身立命之本。旁人修炼的慢,并不会有性命之忧,而我,倘若比易烈慢上半分,势必会死在他手中。
此时繁星缀满夜幕,夏源抬头仰视,心说:每颗星都恰如生命般独一无二。我的命只有一条,倘若有人千方百计的想要取走,我定会让他付出相同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