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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亲嘴二字,夏源不由担心起商听雨会誓死反抗,当即看了她一眼,见其只是双颊飞红,并无反抗之意,这才松出口气。
然而,要二人假戏真做,在众人面前亲嘴,这样的事,又令他再次紧张起来。无奈现实摆在眼前,倘若不亲,那丑女秦暴红借着酒劲发起飙来,只需交手一合,便可察觉到他的身份有异。是以,为了不暴露身份,这嘴是非亲不可。
于是夏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把头凑近商听雨,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无视商听雨复杂的目光,以蜻蜓点水的方式,在她的香唇上轻轻一吻。
见到这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吻,丑女秦暴红居然再次以为牛大壮看不起自己,当即从储物戒中取出鬼头大刀,刚刚举起,要发出些你死我活的豪言壮语,却见夏源同时抬动双臂,一手揽在商听雨的柳腰,一手搂住她的玉颈,深情的拥吻起来。
之所以这么做,自是因为夏源听到背后的刀锋破空之声,心知倘若再做敷衍,势必引发干戈,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商听雨却是亲眼见到秦暴红取出刀来,自然会理解夏源的举动。然而,此时亲吻自己的人的模样,却是令人生厌的牛大壮,于是她赶忙闭上眼睛,令识海中充斥夏源的模样。
出于对赤若曦的负疚之感,夏源的举动自是有些心不在焉。然而,这对青涩的商听雨来说,却又无从分辨。因此,她的态度是认真的,甚至随着舌尖湿滑的触碰,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哈……有意思!这小妮子居然哭了……牛大壮,是不是你满嘴的酒气过于浓重,把人家熏哭了。”秦暴红打趣道。
夏源抬起头大咧咧的一笑:“过会我倒要看看,你满嘴的酒气,能不能把你的小情郎熏哭!”
“你……哼!他爱我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我。”秦暴红收起鬼头大刀,满意的道:“好了,开始闹洞房吧?”
夏源听得眼珠几乎瞪出来,问道:“什么?还要闹?刚才……”
“刚才怎么了?”秦暴红蹙眉打断道:“牛大壮!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夏源暗暗咽下一口苦水,心说:这丑女也太自卑了吧!怎么总怕别人看不起……
“好啊!牛大壮!你果然看不起我……”秦暴红见夏源支吾不言,当即勃然大怒,刚刚举起鬼头大刀,就听夏源猛然喝道:“够了!妹子!听哥说句心里话!你再发飙不迟!”
秦暴红从未见过牛大壮对自己发火,被他冷不防喝了一声,顿时虎躯一震,彪悍的态度即收敛了三分,神情怪异的道:“你说!”
“你以为,这世上就你长得丑吗?你看看哥,都长成什么样了?还这么猖狂!嚣张!有自信!妹子,模样生得丑不是你的错,就好比哥长成这样,从来都是靠气质活着,哪怕有人认为你长得丑,那是因为他不了解你。可是,哥了解你呀,在哥心中,哥是这世上最玉树临风、出类拔萃的男人。而你,就是这世上最惊才绝艳、富有内涵的女人。既然如此相似,本该惺惺相惜,你说,哥怎会看不起你!”夏源说着,神情已变得痛心疾首,又道:“哥这一生,见过很多女人,可以说,各个都不如你。妹子,倘若你再妄自菲薄,哥的心会痛!”
原本他说出前两句的时候,秦暴红已然睚眦欲裂,而后听到下文,情绪就渐渐缓和下来,尤其是那声色俱厉的最后一句,令得她酒意顿时醒了一半。这已然清醒的一半神志,不断回味着之前听到的话语。而尚处于醉态的另一半,则不断重复着最后那句:妹子,你再妄自菲薄,哥的心会痛!
周围的斗神宗弟子见秦暴红僵立在当场,尽皆吓得傻了,任他们如何都想不到,大师兄竟敢当众戳破她的痛楚。而且,非但直言她长得丑,还一口一声哥,几乎嚣张到不想活的境界。
然而,更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们目瞪口呆之际,秦暴红居然收起鬼头大刀,来到夏源面前,轻声言道:“哥,我答应你,今后会有自信,再也不怕被人看不起。”
夏源闻听此言,心中悄然生出一丝悲悯之情,心说:以她的自卑心理,倘若再哄抬两句,怕是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不过,现在只需要她赶快离开,别再难为我和听雨。想着伸出大手,故作欣慰的在秦暴红肩上拍了两下,一脸认真的道:“知道就好,哥,会一直暗暗观察你!”
秦暴红用力的点了下头,言道:“哥,我记下了!现在,你就闹洞房吧!”
“不,哥已经意兴阑珊,现在最想的,是闹妹子的洞房!”夏源趁势言道。
“好!”秦暴红想也未想就答应道:“既然哥的意兴已经……没了,就去闹妹子的洞房!”
夏源赶忙对着商听雨使了个眼色,而后跟着秦暴红等人来到接天阁二楼。
此时的易烈满脸泪痕,见到秦暴红带着众人走了进来,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心中紧张万分。
夏源见到他这样子,心中五味杂陈,然而,想到他过去的种种作为,还是决定不去帮他。
为了在牛大壮等人面前显摆,秦暴红喜滋滋的拎起盖头,蒙在易烈的头上。而后,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她又为易烈缓缓揭下盖头,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张开血盆大口,满嘴酒气的朝着易烈沾染着泪痕的双唇吻了上去。
只是稍一接触,易烈的喉间顿时有酸水涌上,赶忙挣扎开来,朝着窗口冲去。
斗神宗众弟子以为他要跑,立时站出两人,一左一右的扯住他胳膊。不料易烈只是想呕吐,被他二人阻拦,顿时弯腰将胃中的酸水吐至地面。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秦师姐吗?”一名斗神宗弟子怒喝道。
秦暴红闻言赶忙喝阻住那弟子,看了眼牛大壮,言道:“哥说过!只要我看得起自己,就足够了。况且,我的小情郎可能是身体不大舒服,未必是看不起我。”
易烈赶忙哭着辩解道:“我……只要一紧张,就会呕吐。”
“你们看,他是太紧张了。”秦暴红说完笑着过去扶起易烈,伸手为他擦去嘴角的秽物,咧嘴笑道:“小情郎,不碍事的。再吐几次,你就慢慢的习惯了。”说完也不嫌弃易烈刚刚吐完,再次把呲着龅牙的大嘴凑了过去。
再次接触,易烈果然又呕吐起来。然而,就如同秦暴红所说,易烈在吐过几次之后,胃中的酸水已是空空如也,继而,就连干呕,也是发不出了。
是以,当半晌过后,秦暴红揽住他的腰肢,强行拥吻他的时候,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是闭上眼睛,流出两行热泪的同时,默默的忍受着这难言的恶心、屈辱。
这样的情景虽说不上心惊胆战,看在夏源眼中,也是震撼不已。甚至,他不知不觉的把秦暴红想象成一只毛色乌黑的母猩猩,再加上易烈向来引以为傲的堂堂太武帝国皇子的身份,这样的反差,难免令人想法复杂。
继而他又意识到,秦暴红刚刚劝说易烈,告诉他只要再吐几次就会习惯,定是因为她过去有过不少类似经验,才总结出的。
仅仅是亲了个嘴,易烈的命就仿佛只剩下半条。然而,夏源知道,这仅仅是闹洞房的前戏,正题,似乎尚未开始。
依照斗神宗所在地域的规矩,接下来,应该是新娘跪在地上,极力说出肉麻的话来取悦新郎,直到新郎满意,并得到闹洞房的大多人认可,新娘才可以从地上站起来。只不过,从形式上来讲,显然是秦暴红迎娶易烈,所以,跪下取悦对方的人,自然也变成了易烈。
原本易烈的初衷是坑害夏源,却万万没想到,损人不成,倒把自己搭了进去。此时的他,两个眼角不断涌出悔恨的泪水,偶尔哭出个鼻涕泡,样子更令秦暴红爱怜。
“我……我要抱着你入睡!”易烈边哭边道。
秦暴红摇了摇头:“不行!只是抱着有什么意思?”
夏源听得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继而,又听易烈干呕一声,言道:“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要怎样,就怎样吧!”
秦暴红想了想,憨声笑道:“嘿嘿……那你每天给我洗脚、然后再极力的服侍……”
霎时,易烈脸上失去所有神采,目光空洞的点点头,唯有正在滑落的泪滴,显露出一丝生气。
秦暴红哈哈大笑,言道:“我满意了,你们怎么看?”
众弟子自然不敢扫她的兴,纷纷以叫好声附和。
继而,秦暴红似乎来了某种兴致,摆了摆手,催促着众人离开。
夏源随众人走出门外,仰头只见皓月朗朗,天地间一片冷清,心中不禁悲凉。只一天,天痕宗已然物是人非,再回不到过去……心中正想着,只听接天阁二楼传来秦暴红欢愉的叫声:“小情郎,诶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