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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顶绿油油的帽子,让郁霆琛是越听越不爽了!
他决定,亲自摘这顶帽子, 给自己正名。
所以,下一刻,他将她抱入了自己的怀中,一低头,就吻住了她薄薄的但却是非常倔强的唇。
江晓溪自然是不肯,但是,这个男人的某些感觉,为什么会是那么熟悉?
这让她想起了那个戴着野狼面具的男人,他在吻她的时候,也是这般会用他的唇,轻轻的磨着她唇。
而他的手,喜欢去碰触她戴着一边钻石耳钉的耳朵。
这一刹那,她有些震惊。
面对她的震惊,郁霆琛才缓缓的拨弄着她的耳垂,气息吐在了她的耳畔,丝丝邪魅,扰乱了她的一池心水。
“郁太太,想到了什么?”他声音低哑。
江晓溪瞪着他:“是你!郁霆琛,那一晚是你!”
她说着,已经是举起了双手,正想要给他一巴掌,他骗得她好惨,他将她耍得团团转,甚至是将她的眸光引向了邵 年鸿去。
他没有再否认,却是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扬唇,带着几丝讽刺的笑容:“郁太太,若是真要验出那一晚的男人是谁?一个吻怎么够呢?对不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再将你放在我的身下……”
“郁霆琛你混蛋!”江晓溪的五指几乎是掐进了肉里,原来,关于他们的婚姻,他早已经为她设下了圈套,而她,还自以为是的算计了他。
郁霆琛看着她如此激动,他吻着她的耳垂,感受着她的轻颤,尽管她很是冷傲,很是不受驯服,但是,在他看来,她依然是个好女孩,至少,她的第一晚,是他的,她的初吻,也是他的。
他可以允许她骄傲,他也允许她不受驯服,但是,她的所有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所以,这一刻,他不允许她再说,绿帽子是她给他戴的。
那些往事,在他的温习下,排山倒海般的向她袭来。
江晓溪闭上了眼睛,当真相这么残忍的展示在她的面前时,她仍然是觉得,那么的痛楚。
他不再看她,也逃不出他手中的掌控,只能坐在他的身上,任他亲吻着她耳朵。
她以为,她可以没有任何反应,可是,再倔强的身体,也不能不对他作出反应。
当她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时,他才满意的放过了她。
他就喜欢这头不被驯服的小狮子,这么“乖巧”的依偎着他。
“郁太太,眼睛是会骗人的,耳朵也是会骗人的,但是,感觉是不会骗人的。这种飞上云天的感觉,只有我才能给你。”他狂妄而嚣张的说道。
江晓溪尽管身体软了,但还是不服气的怒道:“可是,我不稀罕!”
郁霆琛凝视着她,微微的扬唇,“那么,郁太太,还要继续验证吗?”
江晓溪猛然抬起头来,或者他说的是对的,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有可能是骗人的,是混淆视听的,其实感觉也有可能是骗人的。
她觉得,她唯一能够证明的地方,就是他胸前的伤痕。
所以,她一伸手,将他的衬衫扣子扯掉。
他来的时候,只穿了衬衫,没有穿西装外套,此时,一瞬间扣子乱飞舞,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扯开了他的衣衫,见到了他胸前的左心房上,确实有着伤痕。
“郁太太可真是威-猛!”他自然是知道她在证实什么,却还是不忘记调侃着她。
江晓溪快被他气得控制不住情绪了,果然是他!
“为什么那一刀没有要了你的命?”江晓溪恨声道。
“证明我命大!”郁霆琛凝视着她,“也证明了接下来,你只能做郁太太的命了。”
江晓溪看着他,这个郁太太,她是一点也不想当。
但是,现在很显然的,她上了他的贼船,就很难下了。
她想起在月亮弯的时候,他可以自由出入她住的地方,其实月亮弯离春城并不远,他有专机,只需要一个小时,所以他还故意让殷念念拍到他和贝小米在一起的画面,来混淆她的判断。
“为什么是要我生孩子?”江晓溪再次问道。
郁霆琛凝视着她:“我记得我已经对你说过。”
“因为,你是春城里最美丽的女人,最有魅力的女人,最令男人心驰神往的女人。”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赞叹的话。
江晓溪现在还记得。
“我不相信那样的狗屁理由!”她已经是忍不住爆粗口了。
郁霆琛却是莫测高深的笑了笑。
江晓溪想要推开他,他却是不让。
“郁先生,我们没有这么亲密的必要吧!”她怒道。
郁霆琛的胸膛敞开,露出了mi色肤色,他不是健硕型,但是精瘦的同时,身材却是极好。
现在是夏天,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抱紧抱着她,她肯定是会和他的胸膛有摩擦的。
“我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郁霆琛意有所指。
江晓溪侧过头去,不理会他。
她一转头之时,刚好耳垂擦过他的嘴唇。
“郁太太食髓知味了,是不是?”郁霆琛笑道,“主动的来寻求安慰了?”
“无耻!”她低声骂道。
郁霆琛咬了咬她的唇,以示惩罚。
他将她放开来,“今天晚上,我会告诉爷爷,你怀孕了。”
“你真卑鄙!”她现在有了身孕,江晓溪知道,离婚肯定是不行了,郁苍雄是绝对不会答应她的。
但是, 她就这样呆着这个凡事都要胜她一筹的男人身边吗?
还有,他肯定是有见不得光的目的啊!
他已经起身,走向了她的办公桌,打了内线电话:“叫林沉轩送一套我的衣服过来。”
苒婷接到了这个电话,以为是江晓溪,但哪里想,竟然是郁霆琛,而且是这个要求!
天啊,江总不是怀孕了吗?为什么他们还能……做那件事情?
可能是年轻人,又是新婚夫妻吧!所以他们也会。
还有啊,他的声音真好听!
苒婷还没有花痴完时,郁霆琛就挂了电话。
可是,在他身后的江晓溪恨得牙痒痒的,他这就是召告所有部门的员工,他和她在办公室里……
“这是我的办公室,这是我的员工,你凭什么用我的电话?你凭什么指使他们做事?”江晓溪怒道,这个男人不要脸,她还要脸的!
郁霆琛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你看,这确实是你扯坏了的!我心疼你是孕妇,不想你操劳,于是亲自叫你助理去给我弄衣服啊。”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竟然是让江晓溪没有了反驳的余地!
“但是,别人会怎么想?”江晓溪不去看他的胸膛,转过了视线。
郁霆琛还煞有介事的说道:“嗯,别人会说,江总和郁总真是恩爱。”
“我呸——”江晓溪被他气得快要爆炸了。
她不是这么不容易冷静的人,但是,被他算计了一晚又被他算计了一个孩子,确实是让她心里好恼火!
“好了,注意胎教……”郁霆琛伸手拥她入怀。
“胎教?”江晓溪差点眼珠子都跑了出来,这个不用教,生下来定然会是个超级腹黑精灵鬼!
“郁霆琛,你别动手动脚的,行不行?”她推他时,双手反而是触上了到他的胸膛……
她虽然在商界也是强者,但是,处理起男女关系时,却是显得生涩得多,哪里能敌郁霆琛这只腹黑狼!
所以,当他胸膛的火-热,快要将她的手掌融化时,她赶忙又缩了回来。
正当两人的气氛暧-昧达到了时,门被推开来:“江总、郁总……”
苒婷只看到了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
她赶忙送了衣服放在了沙发上,然后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这只吃里扒外的小兔子,江晓溪恼火的一跺脚。
郁霆琛也不再气她,他放开了她:“要不要帮我穿上?”
“你做梦吧!”江晓溪转身,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而此刻,郁霆琛连休息室都懒得进了,直接当着她的面,脱掉他身上被她扯坏了的衬衫。
江晓溪将脸转向别处,不是不敢看他,而是懒得看他。
他穿好之后,整个人又是衣冠楚楚、卓尔不凡。
无论是谁,看在了眼里,也是令人倾慕的对象。
郁霆琛走到了她的办公桌旁:“下班时间到了。”
江晓溪知道,她怀孕的事情,郁家迟早都会知道,所以早知道了,晚餐做一些有营养的为她和孩子补身体。
她起身,走出出来。
郁霆琛伸手,现大大方方的挽上了她的腰:“走吧!”
“我自己会走!”她瞪他。
“我不介意抱你出去!”郁霆琛的态度非常强势。
江晓溪发现这人在生活中,远比她在商场里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多了。
于是,两人似乎是非常恩爱的走出来,因为江晓溪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
这在员工们看来,两个人是多么的琴瑟和鸣啊!
但是,只有他们两人清楚,那红晕不是因为她动情,而是因为她动怒。
。
两人一路无话的回到了郁氏豪宅。
临近家门前,江晓溪凝望着他:“在流年会所里,是谁在背后指使的?”
她想,如果是郁霆琛,他没必要玩这一出戏,他也不会拿孩子来做赌注。
郁霆琛的双眸变得幽深了起来,仿佛是浩瀚的星河,让人永远也望不到边。
江晓溪明了的冷哼了一声,他不说,她也知道。
“如果下次他还会再惹到我,你会对他留情,可是我不会!”江晓溪沉声道。
郁霆琛一手拥着她进了门,当他们走进厅里时,郁苍雄和苗毓彤还有姚丽娜都在。
当他们看见了他的大手放在了江晓溪的小腹上时,他们似乎明白了一切,看来郁家的嫡长曾孙已经快要降临了。
作为郁苍雄来说,他是最高兴的,当自己最有作为的长孙和自己最为中意的孙媳妇有了孩子时,这是比结婚还要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苗毓彤虽然不喜欢江晓溪,但是这个孩子毕竟是郁家的血脉,她也一样高兴。
“老爷,我先去吩咐厨房加餐。”苗毓彤的欢喜之情也溢于言表。
只有姚丽娜是最为恼火的,她望着江晓溪,这个女人为什么要什么有什么?
同为女人,这种比较是在所难免的。
相对于江晓溪的商业头脑,姚丽娜是百倍千倍的不及。
相对于江晓溪的婚姻,她有春城的首席执行官第一公子郁霆琛做老公,就算是联姻,也比她现在连宋凉辰没有搞定强很多了。
相对于江晓溪在结婚一个月之后就有了孩子,看看外公和外婆高兴的表情,她就会自惭形秽。
即使她拿孩子做赌注,可是宋凉辰宁愿没有了公司,也不会娶她为妻。
所以这一刻,姚丽娜是有多恨江晓溪的。
可是,她还是忌惮着郁霆琛维护江晓溪,于是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郁苍雄自然是不会理会于她的,他望着江晓溪:“晓溪,你现在怀孕了,公司的事情就交给高层们去打理,你不要太辛苦了。”
“爷爷,我知道了。”江晓溪只有对着这个唯一真正关心她的人,才会露出会心的笑容来。
“霆琛,你现在不仅仅是肩负着公司的责任,还要照顾好晓溪,让她开开心心的过这个孕期。”郁苍雄当即下令。
郁霆琛当即就应了下来:“我一定会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郁霆琛体贴的为她夹菜,在众人面前做一个非常好的老公。
江晓溪的孕期反应还很严重,她也只吃了一些简单的饭菜,然后就回房间去休息了。<g里,闭上了眼睛休息。
郁霆琛从书房回来之后,洗好澡,不再睡沙发,则是躺在了她的身边。
江晓溪马上睁开了眼睛,语声冰冷:“郁先生,麻烦你去睡沙发。”
“对于孩子来说,父母睡在一起,有助于增进孩子对爱的认知。”郁霆琛不仅是没有放开她去睡沙发,反而是将她抱入了怀中。
江晓溪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一把解剖刀来,这是她找殷念念要的,此刻正要划破他的皮肤时,他却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郁太太,在孩子面前上演谋杀亲夫,可是不好的胎教行为。”他双眸有一点怒意,在凝视着她时,时刻都有发作的可能。“上一次,我知道你很生气,我甘愿让你出气,可是这一次不行……”
江晓溪一怔,也就是说,上一次他是完全可能避开的,但是,他却是行她刺了一刀,让她解气。
他夺过了她手上的刀,貌似很有研究般:“这是解剖手术刀吧!看来殷念念最近很闲,我是不是应该请她喝一喝茶?”
“你不准动她!”江晓溪自然是明白这个男人口中“喝茶”的意义了,就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三番五次的着了他的道,殷念念一样不可能。
他会将殷念念欺负得无法立足,自己却还能逍遥法外高枕无忧。
郁霆琛握着手中的手术刀,他只是警告的挑开了她睡裙的肩带,那条细细的肩带断裂开来时,江晓溪仿佛能看到殷念念毁在他手中的感觉。
她的睡裙不算保守,但也不算开放,小巧而玲珑的贴着她的身体,此时肩带被他警告的一挑开了来,露出了里面少许迷人的肤色……
江晓溪自从那晚之后,没有再和他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而此时,这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是她法律上的老公,还是夺走她初次的男人,他似乎有所有的权利,对她行使任何的亲密接触。
最主要的,他在拿殷念念威胁她!
他的双眸,在看到了她的肤色时,开始慢慢的起了变化。
男人的眼睛,一向是最能表达他们的内心世界。
一如这一刻,他心里想的,和眼睛里所想的,都一目了然。
他知道她很美,也很美味,他承认自己是狼,在看到了美味的猎物之后,一门心思的要将她据为己有。
所以,她不会是宋凉辰的,也不会是邵年鸿的,她,只是他的。
他低头,吻上她的锁骨。
她的锁骨,和她人一样冷傲。
但是,他最喜欢一点一点的将她的冷傲磨软,让她软软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男女情事上,江晓溪一向不是他的对手。
她恼怒不已他的心机,可是,却又丝丝入扣的沉醉着。
当他抱起了她的腰,距离他更近一些时候,她只好说道:“孩子……”
他不是很想要孩子吗?现在才第二个月里,哪里能任他折腾下去,而且她不是不知道他,那一晚化身为狼,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
郁霆琛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可是,他的双眸在凝视着她俏红的小脸时,他哑声道:“郁太太,等过了前三个月,我会好好的疼你的……”
明明很煽情的话,他说起来偏偏又是这么的邪恶。
虽然她初经人事不久,但他所谓的“疼爱”她是明白意思的,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是纯洁的疼爱吗?
江晓溪不理会他,她要从他的怀抱里挣扎出来自己睡,可是他哪里肯放手:“郁太太,可别得寸进尺!”
似乎得寸进尺的人是他好不好?江晓溪有些恼怒,但是,她不想和他再争执下去,她困了,要睡觉了。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
江晓溪自然是睡不好觉,被一个大男人抱住,他还那么霸道的将手放在她的腰上。
于是,第二天起来,她还连打了几个呵欠。
相反的,郁霆琛却是精神熠熠,仿佛是昨晚令她有多么爽一样。
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抱着她,他自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同。
。
甜品屋。
江晓溪中午不想吃饭,她和殷念念约了在甜品屋相见。
她吃着水果沙拉,殷念念吃着雪糕,两人临窗而坐,看着窗外的烈日炎炎。
殷念念听她讲述了那天和她邵年鸿不欢而散的事情之后,道:“晓溪,你现在必须要将郁霆琛为什么要你生一个孩子的目的搞清楚,这样你才可以反过来控制着他,要不然会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的。”
“我也知道,可是,我根本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江晓溪有些无语,“如果你说最现实不过的是移植骨髓或者是脐带血救命的吧!可是,我和他的女儿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这一点根本不可能,何况贝小米并没有生过病,她不可能不能生。”
殷念念忽然冒了一句出来:“晓溪,莫非郁霆琛爱上了你?但是他这个人太傲骄,又不好意思表达,所以干脆就设计了你?让你有了孩子,这不得不嫁了吧!而且不得不和他一起生活了吧!”
“你真是小说故事看得多了。”江晓溪是不可能相信这句话的,对于郁霆琛,她了解的虽然不多,但,她和他一向是水火不容,他哪会爱上她?
江晓溪只觉得,他让她怀上孩子,是另一个阴谋的开始。
但是,这个阴谋是什么?她还是猜不到!
只能说郁霆琛这个人隐藏得太深,不容易被人揪住他犯错的尾巴。
殷念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唉,我也这么认为,可能我最近在看小说,看得脑残了吧!”
江晓溪:“……”
两人正准备从甜品点出来时,忽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了。
邵年鸿手上端着一个不锈钢的饭盒,走到了两人的面前来。
他看着江晓溪吃着水果沙拉,不由蹙眉:“晓溪,这些东西太凉了,你现在哪能乱吃东西?”
殷念念乐了,她马上打开了饭盒来看,于是民上叫了起来:“哇,是饺子呢!”
她说着,就用手抓了一个来吃:“晓溪,还是芹菜馅的,真好吃……”
“这是给晓溪的,你又没有怀孕,偷吃什么?”邵年鸿说起殷念念来一点也不留情。
江晓溪凝望着他,心生感动,尽管她昨天态度那么恶劣,可是,邵年鸿却依然是亲手做了芹菜馅的饺子来给她吃。
她曾记得,年少时,她说她喜欢吃什么,他总是会第一时间给她弄来吃,并且是亲自动手的那一种。
邵年鸿夹了一个起来,并且给她吹了吹,才道:“来,不热了,不会烫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