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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霆琛点了点头:“我总算是明白了,晓溪,你千方百计的要和我离婚,目的就是投奔了邵年鸿的怀抱,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江晓溪赌气的说道,“是!我知道,姐姐的事情并非是你所为,我愿意相信你,这只不过是我说要离婚的跳板而已!”
他越是气什么,她就越是承认了什么。
郁霆琛快被她气疯了!
他觉得,她可以误会他“举报”了她的姐姐,但是不能因为她要和另外的男人在一起,而和他分开,那么,他爱着她的四年,是什么结局?
“晓溪——”郁霆琛的俊脸罩上了一层寒霜,“好好的跟我说话!”
他宁愿去相信这是她的气话!
江晓溪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她和邵年鸿的关系,其实她和邵年鸿之间真没有什么,但是她讨厌他这样强势的态度。
“我在好好的说话!”江晓溪淡淡一笑:“晚上年鸿约了我去山上看星星,麻烦郁总让一让,我要走了。”
郁霆琛的心瞬间就疼痛了起来,他握着她腰的手,也渐渐的松开了。
江晓溪则是打开门要走出去。
郁霆琛在她的背后说道:“我可以放开你,那是因为我心疼你,并不是代表我任你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江晓溪的脚步一滞,但还是走了出去。
她直接离开了办公室,然后不知道要去哪里,贝小米和邵年锦打得火热,而殷念念正在失恋中,她叹了一声,真不明白郁家的人怎么都是一根筋,郁霆琛对她不肯放的,而殷念念执著了邵年锦这么多年。
“念念,有空吗?出来坐坐吧!”江晓溪对她说道。
殷念念忙着说道:“我刚好有工作要做,晓溪,今天下班会很晚呢!”
“你忙吧!”江晓溪道,“忙完了打个电话给我。”
“好啊!”殷念念大步的走着,“我要去停尸房了,不说了啊……”
江晓溪自己一个人坐在了星空下,她觉得,她和郁霆琛都要冷静一下,这样冷静的时间里,最好是各自相处,不要互相交集。
但是,他总是将手伸向了她的私人领域里。
忽然,有个小女孩抱着一杯爆米花过来:“姐姐,这是那边的叔叔送你的。”
江晓溪接过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邵年鸿正含笑看着她。
记得年幼时,她难过的时候,他也会这么做。
只是现在长大了,他还记得那些往事……
邵年鸿走过来,小女孩高兴的跑开了,他凝视着她:“有心事?”
“想起了小时候,你也这么对过我。”江晓溪笑了笑,“年鸿,你真好!”
邵年鸿和她一起坐在了星空下:“我真好的话,你就不会不做我的女朋友了?”
江晓溪低笑了一声:“我不想考虑感情的事情,我觉得,我和你之间,早已经从之前的年少时候朦胧的感情,转化成了熟悉的亲人似的情怀,你说,我和你这样的人再谈恋爱,岂不是没有心动的感觉!”
“你这话真是伤人!”邵年鸿叹了一声。
“实话都是很伤人的。”江晓溪道,“假话从来就是动听的,只是世人都是这样,喜欢听假话,而不愿意听真话,所以,到头来,就会伤得体无完肤了。”
邵年鸿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要跟爷爷找一个借口,我总不能说,晓溪说她对我不再有心动,我这样岂不是很没面子!你给我找一个借口!”
江晓溪笑了,“好啊,你就跟邵爷爷说,我不做你女朋友,是因为你对我没有感觉了,这样好受点没?”
“可关键是我对你有感觉啊!”邵年鸿苦了一张脸。
江晓溪伸手,在他的手背上放下来,认真的说道:“年鸿,我们都长大了,年少时的悸动,只是停留在了记忆里。你也知道,我是个不喜欢被感情束缚的人,我喜欢自由的生活,如果你愿意,我们之间,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可以一起欢笑可以一起变老可以一起悲伤可以一起诉说,但却不是恋人的那一种朋友。”江晓溪笑道。
邵年鸿点了点头:“我当然愿意!”
“那就好了!”江晓溪站起身,在星空下转了几个圈,“念念、你、还有年锦,还有我姐姐,我们要做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邵年鸿苦笑了一声,尽管他喜欢她,但是,他愿意尊重她。
晚上,他送她回家,两人挥手告别。
江晓溪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任彩丹上前道:“江总,郁总来了!”
“下次不准让他进来!”江晓溪淡淡的说道。
“是!”任彩丹站在了一旁。
江晓溪忽然问道:“彩丹,你和他动手,胜算有几分把握?”
“没有。”任彩丹的脸色一变,她和林沉轩动手,两人还差不多,她和郁霆琛,肯定是相去甚远。
江晓溪想想也是,她挥了挥手,“去泡杯茶给我!”
她走进了厅里,就看到郁霆琛正坐在了沙发上等她回来。
她懒懒的将手提袋丢在了沙发上,而且还差一点砸中了他。
“过来!”郁霆琛向她招手。
“这里貌似是我的家,郁总你这样指使着我,觉得可能吗?”江晓溪瞪了他一眼,这个自大狂,以为他是谁?
她接过任彩丹手上的茶,喝了一口,示意任彩丹下去。
任彩丹只好退了出去。
郁霆琛看着她和邵年鸿眉飞色舞的回来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止是气他这么简单了。
她不来?他就过去!
他起身,大步朝她走过来。
“郁霆琛,你夜袭我家,然后还对我这样,你觉得我是不是该报警抓你?”江晓溪恼怒不已。
郁霆琛却是凝视着她:“星光好看吗?”
“比你好看多了!”江晓溪点了点头。
“江晓溪,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底线,很好玩是不是?”郁霆琛的面色开始变冷了。
江晓溪毫不惧怕的凝视着他:“郁霆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纠缠我,也很好玩是不是?”
两个人再次凝视着对方,气氛处于焦灼状态,而且开始再次剑拔弩张。
郁霆琛的脸色非常的严肃,“我不是来玩的,我不想你受到伤害,你可知道,你和邵年鸿早就没有了以后?”
江晓溪更正道:“你说得不对,是我和你早已经没有了以后,而不是和他。”
她和他从来就只是最好的朋友!朋友怎么可能没有了以后呢!
“现在,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叫保安来让你走?”她脸色冰冷的说道。
他或许还不明白,她想一个人过,不是因为任何男人,而是她自己想过这样的生活罢了。
郁霆琛看了她一眼,还是离开了。
。
s十字星。
江晓溪来到上班的时候,看见一个好久没有见到的人——江海波。
“晓溪,最近都还好吗?听说你离婚了?郁霆琛应该是付了你很多的赡养费吧!”江海波最近手头上很紧,他没有了公司,也没有了收入。
江晓溪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从来不需要任何男人付我赡养费。”
江海波有些尴尬,有什么比年少风光老来落魄要伤心呢!他自然是更不敢找贝小米的,贝小米连郑淑萱都如此的恨,何况是他?
“那,我看你这家s十字星也是很赚钱的呢,晓溪……”江海波看着江晓溪,“给爸爸一点钱用吧!”
想想也是,他的公司被郁霆琛给了贝小米,现在和郁氏合并在了一起,他既没有了工作,也没有找到儿子江晓河,还整天被小老婆杨飞凤骂着。
江晓溪凝视着他:“在我妈过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会再给你任何东西了。以前,我是看在妈的面子上,容忍着你,现在呢,找一个理由说服我!如果你能说服我的话,我就给你!”
江海波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他见江晓溪准备叫保安来,于是生气的说道:“你以为你妈就是那么纯情吗?她在跟我之前,就和郁尔帆有染,要不然,杨蔓洁怎么会这么对她?”
“你早就知道了这一件事情?”江晓溪一拍桌子,她的心此刻是冰冷到了极点,难道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母女三人陷入了危难的困境里,却是不肯伸出援手。
“不是的……”江海波赶紧说道,“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一件事情,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但是,那时候我与你母亲的关系已经不好了,晓溪,我发誓,天地良心啊,我当时如果知道,真的不会不顾你们,只是……”
江晓溪走到了他的面前来,“只是,那时候你和杨飞凤在温柔乡里,你根本不会管我们的死活是不是?”
江海波被他吓得退了一步,“晓溪……”
“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和她的关系有多好,也不管你和母亲之间的感情有多差,但是,我和姐姐始终是你的女儿,你不闻不问我们,现在别想在我这里拿钱去花,我就算拿钱去给乞丐,也不会给你。”江晓溪哼了一声,“现在出去,否则我就叫保安来了。”
江海波只得离开了,但是,他又不是那么甘心。
下班的时候,江晓溪去佛法寺看母亲,江海波也一路尾随。
他抢了江晓溪的手提袋就跑,江晓溪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又气又怒。
结果江晓溪的手提袋里,根本就不会放现金,而且她的那些银行卡里,他哪里能取到钱出来?
于是,他又折回来,手上拿着支票道:“晓溪,开一张支票给我!”
“你还真是越活越笨了,我现在开一张支票给你,等你去银行取钱的时候,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你还不是一分钱都拿不到!”江晓溪冰冷的看着他。
江海波这时伸手,拿出了一把匕首,“你给钱,现在就去银行取钱,否则刀剑无眼……”
江晓溪冷哼了一声:“好啊!我倒是想看看怎么个无眼法?”
江海波此时急红了眼,他走投无路,没钱只有去死了,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已经是豁出去了。
“住手!”邵年鸿来佛法寺有事,一来就看到了江海波这样对江晓溪,“你放开晓溪,要什么我给你!”
邵年鸿是uf组织的首领,自然是也听说了江海波的窘状,他马上扔了自己钱包的钱出去:“拿去!”
江海波果然来拣了,这时邵年鸿上前将他制住,由于江海波已经穷途末路,他见邵年鸿还要拉自己去警察局,于是拼命挣扎了起来,一刀刺过去,还伤到了邵年鸿的手。
“年鸿……”江晓溪上前来,“年鸿,让他走吧!”
江海波一听,赶忙拣地上散落的百元大钞,然后急匆匆的跑下山去了。
江晓溪看着他受伤的手:“怎么样?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邵年鸿点了点头,“走吧!你也是,身边不带一个人的?明知道他现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还这样和他硬碰硬?”
“我知道了。”江晓溪和他一起下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医生嘱咐不能沾水,然后多换药就行了,还好刺入的并不深,否则就严重了。
江晓溪开着车,送他回家去。
他的家里没有一个佣人,他习惯了一个人住。
于是,她下厨去做饭,“年鸿,我先说,我的手艺不咋得,你可要将就着吃了。”
“还是我来吧!”邵年鸿只是左手受了伤,右手并无大碍,他举起了右手,“反正我炒菜是用右手。”
“行了,你坐下来休息。”江晓溪看着他,“别折腾了。”
她只是简单的煮了两碗面,然后对坐在了星空下,吃了起来。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天,江晓溪去厨房洗了碗出来,看见了邵年鸿一手撑在了桌边,神情有些痛苦。
“年鸿,你怎么样了?”江晓溪上前道,“你的脸色好差啊。”
邵年鸿慢慢的坐了下来,“晓溪,拿那个白色瓶子里的药给我吃……”
江晓溪一看,是镇痛的药,她迅速的打开来,“吃几粒?”
“两粒。”邵年鸿痛得满头大汗。
江晓溪拿了药给他,他赶忙吃了下去,江晓溪扶他躺了下来,然后又拿毛巾给他擦汗,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年鸿,感觉怎么样了?”她看着他。
邵年鸿凝视着她:“我没事,晓溪……我对消炎药过敏……”
“你怎么不告诉医生?”江晓溪蹙眉,“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忘记了啊。”
邵年鸿淡淡的一笑:“告诉了医生又能怎么样?我还得要用。”
江晓溪看着他,“做特工是很苦的,你辛苦了这么多年,也是一身的伤。”
邵年鸿凝视着她:“这是我的一个对手伤的。”
“你没有找对手报仇?”江晓溪有些意外。
“因为,一个人。”他闭上了眼睛,然后疼痛再次发作……
“年鸿……”江晓溪上前看他。
他轻声道:“晓溪,我没事……”
这一晚,江晓溪在这里照顾着他,他一晚上都陷入了疼痛之中,有几次握住了江晓溪的手,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晓溪,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江晓溪轻声的安慰着他,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
“我没有尽早的赶回来,才会让你被郁霆琛设计嫁给他!”邵年鸿不断的说着,这些年,他一直都在自责,如果江晓溪过得好,那也就罢了。
她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而她过得不好了,她没有了幸福,他也就没有了幸福。
江晓溪转过头去,是的,如果他当年在身边,可能又是另一番模样。
只是,造化弄人。
她和他,都再也回不去了。
“年鸿,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江晓溪难过的说道,“你睡一会儿吧……”
他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然后睡去。
她也靠在了他的身边,本来是守着他,怕他醒来再痛,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困了,然后她就趴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邵年鸿单手在煮早餐,她不由望了过去,“好些了没?”
“好多了。”邵年鸿看着她:“饿了吧,来吃早餐。”
她洗了脸,吃了早餐,然后去上班。
当她到了公司楼下的时候,就看到了郁霆琛的车风製电驰般的驶了过来。
她自然是不会理他的,可是,这个男人却一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拖进了她的私人电梯里。
“郁霆琛,你一大早的发什么疯?”江晓溪被他的手握得很疼,而且身体也被他抵在了冰冷的电梯壁上。
郁霆琛的眼睛都红了:“你昨晚一晚未归,就是和邵年鸿在一起?江晓溪,你将我的话都抛在了脑后,你知道他是谁吗?你还和他在一起?”
“这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江晓溪不想和他做任何解释。
“那我告诉你!”郁霆琛恼怒的瞪着她,“你有没有看到他的生日是多少?”
江晓溪倒是没有想过,这时郁霆琛将邵年鸿的出生证丢给了她:“自己看看!”
江晓溪拿过来一看,她的脸色一变,邵年鸿和郁霆琛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难道你们是……”江晓溪的喉咙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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