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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摇晃着离开了王老爷家的院子,腰上别着一把锋利的猎刀,他要杀人,杀一个两次蒙羞的男人,山鸡!
明亮的月色,寒冷的秋风,弯弯的小道,狼牙般的山峰!
山峰上,月光下,有一个穿着黑袍,看不清楚面孔的人影,像一个天神,稳稳的矗立在那里,淡淡的打量着小道上步履踉跄的二蛋!
黑影动了,上百米的山峰一掠而下,每一次跳跃都在上百米开外,几番起落,黑影已经拦住了二蛋的去路!
“干嘛?”
“找你?”
“做什么”
“收你为徒?”
“走开,我要杀人!”
“你这样子只能杀猪,而杀不了人!”
黑影单手一挥,小道边一棵磨盘大小的松树应声而断,惊飞一群睡着的小鸟,煽动着着翅膀,飞向了山沟!
“看见没有,我的功夫才能杀人,想学么?”
“想,可你为什么要找我!”
黑影叹了口气,缓缓的道,“因为你没有蛋!”
二蛋脸色变了,肌肉一条一条扭曲着,黝黑的面孔在月光下显得狰狞恐怖,一双大手“咯咯”的捏着拳头,死死的盯着黑影,冷冷的道,“如果我练成了功夫,有多厉害?”
“杀你想杀的人,只需要一根草,一片树叶,一个念头!”
“好,我们走!”
黑影人拉住二蛋,大手一挥,像一只大鹏一般,缓缓的踏着树顶,朝着狼牙般的山峰掠去!
清晨,山峦间还有淡淡的迷雾没有消散,碧绿的树叶上,柔嫩的草尖上,都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整个王家村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有人上山,还不少,王老爷拎着猎枪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二蛋的父亲,叔叔,还有一个山鸡不想看见的人,王相思,都神色凝重的站在了山神庙的大门口!
敲门,门开,是大牛,伸了个懒腰,长满胡须的大脸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早!”
王老爷脸色阴沉如水,冷冷的道,“不算早,为何杀了二蛋?”
大牛不解,疑惑道,“二蛋,我们没动他!”
“叫山鸡出来吧,敢杀人还不敢承认么?”二蛋的叔叔大手已经按住了腰上的猎刀,虽然不算锋利,但是杀人却够了!
早上的空气很新鲜,山鸡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雅和小英淡淡的笑了下,走出了大门,迎面便看见了憔悴了不少的王相思!
“二叔!”山鸡点了点头,喊了一声!
王相思愣了一下,原本一双晶亮的眼睛似乎也浑浊了不少,淡淡的道,“是你呀,二蛋呢?”
“二蛋,不知道!”
“二蛋昨天晚上上山找你,彻夜未归,不是你们下的手,还是鬼不成?”二蛋的父亲一张马脸仿佛被驴踢了一般,扭曲在一起,恨不得一刀活劈了山鸡!
“我们只在这里过夜,而没有杀人,如果想找麻烦,请明说!”山鸡靠在大门上,点了支烟,缓缓的道!
“昨晚上,半山腰有响动!”小刀也走了出来,王老爷眼神迟疑了一下,对于这个杀过人的人,还是有些畏惧,能杀一个,也不在乎多杀一个!
“好,大家一起下去看看!”
山鸡带头向山腰走去,石阶旁,一颗磨盘大小的松树从根部断成两截,沉重的树枝压倒了一大片小树!
王老爷愣了愣,弯腰检查了一下松树的根部,是外力强行折断的,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让如此巨大的松树折断!
“你能办到么?”山鸡问了下大牛,这几个人里面若论功夫,自然大牛最好,黄阶中期的内家高手!
“我也不能,你试试看!”山鸡指了指断裂的树干道!
“好!”
大牛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宽阔的掌心出现了一个淡蓝的光球,“喝!”
大牛爆喝一声,毫无保留的,全力一击砸在松树的树干上,松树绵而坚硬,用斧头尚难砍断,何况是肉掌!
“砰!“一声巨响过后,巨大的树干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手印,虽然入木三分,却无法折断树干!
“大牛是我们兄弟里面最厉害的,他都不能折断这松树,我们也没这手段,所以到底是谁伤害了二蛋,我们也不知道,如果你们继续纠缠,我们也不介意,如果你们认为你们的骨头比松树更坚硬的话!”
山鸡不冷不热的话让王相思又是一愣,山还是山,水还是水,这少年早已不是那时牵牛割草的乡村少年!
王老爷也是习武之人,他能看出大牛的厉害,远远的超过自己,既然人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在继续纠缠便是自讨没趣,何况这松树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折断了,秋天没有雷电,没有暴风,难道是鬼魅!
王老爷叹了口气,有些失魂落魄一般,喃喃的道,“二蛋被鬼魅抓走了,走吧,走吧,都回去吧!”
唯独王相思没有走,叹了口气,“山鸡,你还好么?”
“很好,小英也很好!”山鸡后面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王相思软弱的心,良久才缓缓的道,“好,小英跟着你,我放心!”
说完,王相思大步下了山,在一条头角峥嵘的巨龙面前,总觉得自己是那么卑微,逃避有时候也是一个好法子!
山鸡看着渐渐消失在山脚的王相思,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刺猬有时候远离人群是为了保护对方,自己现在走的这条路,充满了荆棘,还有血腥,不愿太多的人卷进来!
山鸡抬头看了看天色,一轮红日渐渐升起,虽然迷雾重重,但是那一抹柔软的红色还是让山鸡心里一震,长长的吐了口气,“猴子,我两去找一个人,你们先回山顶等我,很快!”
“好,老大,去哪里?”精瘦的猴子从最后面钻了出来,山鸡需要他的时候,他的反应便如开了外挂的程序,立即敏捷起来!
大牛点了点头,带着阿虎和小刀等上了山神庙,烤肉还有,猕猴桃也不错,吃了在山顶晒晒太阳,聊聊天,也算惬意!
山鸡有自己的打算,平阳不是老虎久待的地方,老虎就该纵横山林,男人定要该独步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