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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子心里焦急,助跑几步,用力跳起,想要试一下看看能否把手搭上墙头,有没有翻过去的可能。可是他纵身一跳,奇迹发生了,他竟然轻而易举地骑在了墙头上,倒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以前在道观中淘气,受师兄们追打时,自己也曾想要狗急跳墙,但是道观的墙虽比这墙还要矮些,可自己从来都跳不过去,今天用力一跳尽然直接骑上墙头,真是匪夷所思。他正其在墙头上纳闷呢,一个日本兵“呯”地向他开了一枪。把他头上的道冠打得粉碎,风凌子吓得一个跟头栽倒了墙的另一边。
风凌子爬起来就跑,这回他知道了自己的实力,越跑越是欣喜,只觉得身轻如燕,浑身力量充沛,只见他见墙翻墙,见屋越顶,跑了半晌毫无疲惫感觉,回头看看早已就把追他的日本兵甩得无影无踪了。他猜测一定是被刀神灌了巨蟒的胆汁起了功效,刀神也曾说过服食了蛇胆以后会增加力气,但万没想到效果会如此显著。
风凌子跃过一家大宅子的院墙,不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但见假山池塘,亭台楼阁,景色甚是清雅。便想驻足观看一番,转过假山,后边是一个月亮门,属于是一个套院,一条卵石铺就的小路,两旁都是树木花丛,此时虽是隆冬季节,枝枯花败,但在这满城惨景中倒也可感受到一种温馨。眼前又来到一座精巧别致的小二楼,风凌子有意试一下身手,提了口气,纵身一跃想要跳上二楼缓台,就在他身在半空的时候,缓台上的门忽然开了,有人从里边走了出来,风凌子一惊,想要躲避,但他身法并不熟练,半空突然转身不由失重,“扑通”一声跌了一跤,趴在了缓台之上。只听一声女子惊呼,一个娇柔声音道:“咦,你是谁,怎么会跑到后院来?”
风凌子缓缓抬头,先是看见一双粉红色绣着牡丹花的鞋子,接着是丝绸粉红衣裙,再往上是一张粉扑扑如花的面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正看着自己。风凌子赶紧爬起来,下意识地正正衣冠,但是衣倒是罢了,冠早就没了,只摸到了一头长发散落,样子一定很狼狈。眼前的女子年轻貌美,一定是这户人家的大小姐,风凌子私自闯入人家的绣楼,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拘谨地搓了搓双手。
这位小姐却没他这么紧张,对着他一笑,露出一口银白如玉的牙齿:“你是不是在躲日本兵呀?爹说日本兵可坏了,像强盗一样。”
风凌子拢了拢头发,点了一下头。小姐又说:“那你就先到我屋里来躲一会吧,爹说他有办法对付日本兵,这里想是不会有危险。”说着小姐抓住了风凌子的手说:“来吧姐姐。”
姐姐?风凌子奇怪万分,这小姐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女孩儿,自己长得有那么不清晰么?风凌子也不说话,由着她牵着手把他领入屋内,路过一面铜镜,风凌子侧目一看,只见自己长发垂肩,眉清目秀,再加上身上的袍子破烂,已分不清是男装还是女装,要不是自己熟悉自己可不是也会觉得像女孩儿多一些。
小姐边牵着他往里走边说:“你不用害怕,爹说只要咱们中国人团结起来,日本人不会猖狂太久的。唉,可惜现在咱们中国人就是不够团结,所以才会败给少咱们数倍的日本兵手里。”
风凌子被她引入内室,这位小姐才回过头来,端详了一下风凌子,风凌子长得本就齿白唇红,眉清目秀,这时手被美人握着,表情上再有几分羞涩,倒也像一个少女模样。
“我叫程婉玉,你就叫我婉玉就行了,我十六岁了,你呢?”
“……”风凌子不语。
“我找一些我的衣服给你换上吧。”婉玉小姐看看风凌子的一身破旧衣服说。
“哦,不用了。”要他在女孩面前换上女装,风凌子一急忙开口说话了。
“啊!”婉玉吓了一大跳,听风凌子声音是男声,再仔细打量一下,可不就是一个长相秀美少年么!“你是男人?”婉玉羞得满面通红,还想确定一下。
风凌子躬身一礼:“小道是被日本兵追的急了,误闯小姐闺房,还望小姐见谅。”
婉玉见风凌子长得清秀,又彬彬有礼,也就去了戒心,温言道:“没什么,都是同胞,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要帮助你的。不过你长得这么美,嘻嘻,倒真是像女孩儿多一些。”
“我是见到美女就显得腼腆一些,要是见到敌人我凶悍的很呢。”风凌子怕被美人看低,连忙解释。
“那你是变色龙么?”婉玉笑到。
风凌子少年心性,喜欢说笑,婉玉正当妙龄,也是童心未泯,不一会儿两人就聊得熟了,倒像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风凌子正想给婉玉讲述自己的遭遇,这时门外楼梯响,一个佣人婆子跑上来,在门外道:“小姐,老爷说有日本人要来,让我通知你千万不要到前院去。”
婉玉忙问:“那爹会有危险么?”
婆子道:“姥爷说他会应付得来,你要听话,前往别出来。”
“知道了。”
听到婉玉答应,那婆子又急匆匆下了楼了。婉玉小脸红润,显得有些兴奋,对风凌子说:“你见过日本人是吧,他们长什么样?”
“很丑。”
“是不是青面獠牙?”
“那倒没有,不过你看见他们就想揍他那种感觉。”
“我想偷偷过去看看,你陪我去呀?”婉玉好奇心起,商量风凌子,
“你爹爹不是吩咐你不要去么,再说日本人凶得很,而且都是好色之徒,你要是被他们发现会很危险的。”风凌子看过史书,知道日本鬼子的暴虐。
“没事,以前爹爹会客时我常常偷偷在屏风后偷看的,从来没被发现过,我是很有经验的。”婉玉顽皮地说。
风凌子也很想知道婉玉的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日本人,听婉玉说的把握便点头答应了,陪着她悄悄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