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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剑挂带风声,在空中飞舞,强大的火焰中响起丝丝雷鸣。挥剑之中劲爆的力道不断传出,周围的空间都发生了轻微的扭曲,火红的烈焰中惨白的电弧“啪啪……”作响,不住冲击着孟凡的耳膜。然而孟凡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强大的力量不停的牵引着他的躯体,做出一次又一次挥剑直刺,横拨,竖劈,疯狂得拧动手腕,一团团炙烈的剑花在空气中划出惊悚的弧线,那闪烁的电芒就是那绽放花朵深处让人心寒的冰蕊。
沉重的阔剑在胖子的手中飞一般的舞动,原本飘逸的剑式突然势如奔雷,极速的挥洒出来。转眼间一套完整的剑南真经初阶剑法就毫无停顿的全部使出,而体内澎湃的力量犹如潮水般继续涌出,无法释放。身体内的肌肉和细胞继续被一种炽热的能量烘烤,不断膨胀,浑身肌肉剧烈抽搐着犹如一条条怪虫游走在皮肤下面,心脏一舒一张间如同被铁锤重重击打下的生铁一般承受着巨大的冲击,鲜红的血液顺着眼角、鼻孔、嘴唇、耳膜和浑身的毛孔不断渗出,在身上流下丝丝血迹。只有继续挥舞手中的剑才能把体内暴涨的力量舒缓出去,剑南真经的初阶剑法被孟凡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在这地下洞穴中不断施展出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逃出身体内那可怕力量的虐压。体内的鲜血也在这阔剑舞动中一丝,一丝,又一丝的被迸射出来,浑身一片赤红,蒸腾着散发出森然血气,青色经脉在恐怖能量的刺激下浮现体表高高隆起,冷眼看宛如炼狱中爬出来的修罗般狰狞恐怖。
洞穴中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吞噬之时,只听“嗖”的一声,银芒四射,烈焰狂舞的阔剑终于从孟凡手中松落飞出,下一刻,浑身被鲜血浸透的孟凡终于又一次倒在了冰冷的地上。体内的灵力再一次耗空,那抽骨拔髓般的刺痛才冲破了麻痹了的神经,如针如芒不停地扎在空洞的神识之上。一天中三次被自己暴动的力量摧残,难以忍受的痛楚促使着本已崩裂的肌肉纤维不停的抽动。孟凡认为自己这一次一定会死去,在灵魂逐渐暗淡前这刻,突然想到了凌羽白最后对自己说出的那个字“药”。
孟凡还是顽强的企图用怀中储物袋中的丹药进行自救,艰难地从怀中掏出那沾满血渍的布袋,瘫软的手指刚刚解开储物袋系绳,便无力的垂了下去,袋里的物件洒落一地。
冷风从洞穴中呼啸而过,抽走了孟凡身上最后一丝余温,殷红的血还在丝丝缕缕的从冰冷的躯体中流出,在坚硬的石面上染出一片鲜红。本该救命的生血丹和还灵丹在风中不住的滚动着,冷冷的看着被命运作弄着的龙套。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在静谧的坑底响起,一本册子被风卷起,雪白的纸张在风中翻动,直到那满是黑色字迹的页面沾到鲜红的血上才停止不动。
黑色的字迹被血液慢慢润湿,渐渐模糊起来,化作一丝丝墨迹,同渐凉的热血融汇在一起,犹若律动起来,顺着地面的血液不断的延展,缓缓地攀附上了孟凡的身体,顺着那微张的汗孔,浸入他的血肉。那细细的墨线在孟凡的体内继续被血液稀释,变为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随着躯壳内那残存的血液传遍全身。在染有黑气的血液不断冲刷、浸泡下,损毁的细胞、破碎的经脉、瓦解的肌肉、断裂的筋骨突然重新焕发了生机,开始慢慢的恢复,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又开始有节律的脉动起来。已渐消散的神识在这黑色的气体温润下竟然被重新圆润,进入了一种毫无意识的空冥玄奥的状态。黑色的血气随着心脏的不断跳动,在身体内缓慢流淌,在原本已经残破扭曲成麻花一样的经脉慢慢舒展,原本惨白的颜色渐渐退去,一层肉眼难以察觉的致密细小鳞片在经脉内慢慢形成,将部分受损经络覆盖起来。断裂的筋骨也在黑色血气的滋养下渐渐愈合,甚至比以前还要粗壮几分。
当炙热的阳光再一次照入深深的洞穴,孟凡才重新醒来,发现身体在竟然全部恢复,而且气力似乎比以前还要大了许多,体内灵气中又多了一抹淡淡的黑色。也不多想,抬起一掌向旁边山石打去。“噗……”手掌竟然嵌入山石半寸有余,抽出手来只见那山石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型印迹。
“这是……”看着那印入山石中的掌印,心中纳闷,最后那一刻记忆中自己已经死去,为何现在能够重新醒来,而且气力又有了明显的增长。不经意间看到地上那本沾血的神龙淬体诀,第一页上字迹竟然全部消失,第二页又显现出黑色的墨迹,孟凡瞬间明白了很多。<!这不就是连脑残粉都能想通的狗血剧情!修仙文中的废材少爷、悲摧蛋丝每每在陷入重重危机,命悬一线或不停苦逼人生、哀叹命运的时候,不都是会出现这样人品集中爆发,通过各种途径领悟到绝世的功法,最终蛋丝成功逆袭成土豪的桥段!那这古怪的墨迹融入自己的身体也应该是一种千载难逢的机缘,难道我也踩上了成神的节拍!
快乐时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写书,有人拍掌,孟凡就是最后那种。下一刻,石屑乱飞,在天坑下所有顽石都遭了殃,无论胖瘦高低都被某人印上到此一游的掌印。
“咳咳咳……”小箐醒了过来,眼前烟气腾腾,被呛得不住的咳嗽起来。
听到咳嗽声,孟凡停住了发飙,赶忙跑了过来,蹲在小箐身旁道:“小箐,你醒了,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都是我不好,一高兴就忘乎所以了。来,我给你喝点水。”说着轻轻挽起小箐的玉颈,将她的头枕入自己怀中,掏出水壶,喂向小箐嘴边。
“孟兄,小箐妹纸,你们都在!那血魔旱魃在哪里,不要管我,你们先逃!”凌羽白突然在旁边诈尸似得猛地坐起身来,语无伦次地说道。
孟凡看着做起来的凌羽白心中纳闷,这龙套和龙套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这货昨天刚被那女性尸魃一掌拍得嵌入悬崖,跟散架似得,今天居然能这样神奇的坐起来,而且中气十足。
“啊,不用逃了。那个尸魃被你刺了一剑,受伤过重,又被我补刀给除掉了。”孟凡怕若说自己杀了尸魃,解释起来会涉及黑色狂刀,便张嘴胡诌道。
“那我们完成任务了,可以从这里离开了!”凌羽白道。
“嗯,可以了,但……”孟凡的话还没有说完。
“啵”的一声,凌羽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