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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懿天与他一起在园子里面操练,听到这屋子里面有声音,于是便来看了看,谁知却看到一个蒙面人在这屋子里面四处乱翻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他连忙唤了李侍卫过来保护懿天,而自己拿了晨练的长剑就像那人攻去,一剑砍中那人肩膀,那人受了伤,转过身子来抽剑防卫,不知是那人拔剑的姿势太猛,还是因为受了伤没有掌控好力道,蒙在脸上的面巾掉了下来,竟然是灵王。
他一时诧异,手上的剑势头也松了几分。
谁知,灵王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向着三人撒去。
泽王因为离他最近,来不及看清是什么物件,被那粉末进入了眼睛,而李侍卫看到主子护着眼睛的动作,也急忙护住了十皇子的眼睛,护主心切的他,来不及掩住自己的双眼也被进了那粉状的物质。
“这时候府门口就传来了太子带兵围住泽王府的声音,而屋里也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四爷才赶紧让十皇子从后门出去回煜王府通知煜王。一定是太子布的局!来陷害四爷!”李侍卫牙齿咬的咯嘣直响,要不是主子拦着他,他早就冲出去跟那一群贼人拼命了。战场男儿如今被人陷害围了家门,只能躲着不能出去,还不如叫他直接死了爽快。
“主子说,等醉容姑娘来了再说。谁知道姑娘你来了就给了主子两耳光。”李侍卫本来也是个直肠子,忍不住嘟囔几声。
醉容听在耳里,微微一笑,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继而想到两人看不见,又说,“对不起。”
泽王身子一怔,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就对自己说了两句对不起。而自己以前欠她的,该用多少对不起来还。他苦笑一声,随即,他松开她,语音柔和,“柔儿,这件事情了了之后,我们就离开这荆都好不好?离开这个充满是非的地方,我们带着李侍卫和欣儿一起,男耕女织,过安稳日子好不好?”
他的语音里面充斥着恳求,渴望,甚至是哀求。
宁醉容看着他无神的双眸,双手抚上他的脸颊,“泽王殿下,你若是真想那样,醉容与您,就都得换人了。”
他急急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容儿!”
“殿下,男女授受不亲!”她身子退开,她曾经以为他是一个隐忍的男儿,因为他肩上的那责任会让他越来越强大,谁知,他却说出这样柔弱的话来。
良久,久到李侍卫脚都要站麻木了,他不敢移动半步,怕在这死寂一般的沉静中显得突兀。
“宁醉容,你曾在懿崋殿见过六皇子,现在你替本王上前查看死者是不是六皇子灵王殿下!”泽王冰冷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静。
“是。”
“回殿下话,是灵王殿下。腹部受伤,血已经停了,看来腹部的伤口是灵王的致命伤,只是……”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缩回了那只想要伸到灵王面部的手。
“本王已经看过了,他脸上并无人皮面具,肩上也没有伤,虽然是灵王,但不是本王见到的那个灵王!”泽王脸色恢复了平常的冷淡。
她既然不肯退让,那他又怎么会丢掉那一份责任,他这一生的退让,只为她呀。
宁醉容懂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与李侍卫早上遇到的那个是戴了面具假的灵王,之所以露出脸,恐怕是故意让懿天这个十皇子看到,做个泽王刺杀灵王的证人。而在他两人眼睛看不见了之后,有人将真的已经死了的灵王放到了这件屋子里面,紧接着,太子大军就杀了进来,而他主仆二人,双眼看不见,被人逼到这种田地,毫无胜算,只好退进屋子,等待其他人的救援。
可是与其说是等待救援,还不如说是看哪位皇子有心,站在自己的立场来帮自己,原本是想叫懿天去五皇子那里的,可是五弟脾气太暴躁,冲动起来未免会添乱子,到时候只怕是越帮越忙,也将五弟扯了进来。想到醉容在二哥府中,于是赌了一把,让懿天回了二哥的府中通报消息。
赌她,会来救自己。
“宁醉容,本王的性命交给你了。”
良久
“好。”
“搞什么鬼,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煜王,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啊!”太子不耐烦的看着那毫无动静的屋子,心里烦躁的厉害。
自己怎么就能让那个女人进去了呢?好不容易设好的一个陷害的局,将双目失明的泽王与已经死了的灵王逼在一个屋子里面,然后重兵把手,泽王双目看不见,肯定不会轻易从屋里出来,就算是从屋里出来了,在这么多太子府亲卫的包围下,只要他一出来,便故意制造混乱,就算他武功再高,战打的再好,也抵抗不住三千亲兵的乱刀乱剑。
而就算诸位皇子都来了,也无所谓,谁要进去,行,先判一个同流合污,意图谋反,抗旨不遵的罪名。看你们谁敢进。不出来,就让三千亲卫围住你,饿死你。要是出来了,便死在乱刀之下。
而到时候父皇问起,就说泽王杀了灵王,手下的侍卫一时愤怒,自己难以控制大局,让泽王死在了乱刀之下,反正父皇也不喜欢他。再说了,法不责众,就算是知道自己想要置他于死地,可是找不到证据,也奈何不了自己。而灵王的死,也死无对证了!
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伶牙俐齿,犯了欺上瞒下,抗旨不尊诸般大罪,却依然生龙活虎的人来!
早知道,他宁愿承认自己太子府里办事不力,也不让那个女人进去。
“吱呀”,那久久未动的闭合的门,被打开之后又迅速关上。
这一次,依然是宁醉容一个人,但是她手里高高举了一个包袱。
对,就是那个包袱,他差点忘了,还有那个包袱可以治下泽王的死罪,盗窃玉玺的罪名,可是能够诛九族的。
“太子殿下,各位王爷,泽王主动交出证物,希望圣上开恩,能饶过他泽王府上下三百六十口人。若是太子殿下答应,泽王即刻便出来伏罪!”宁醉容穿过侍卫,举着手里的包袱,用力的大声喊道。
太子听她那样说,心下的焦虑当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得意起来,“既然泽王已经交出证物,那本太子一定会在圣上面前帮他求情,求圣上饶过他泽王府上下三百六十口人!快快叫他出来伏罪!”
瑞王一听,火大,身形一动,但是很快被身后的墨韵拉住了,回过头去一看,墨韵垂着眸子,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门“吱呀”一声,又轻轻打开。
春天的风吹得人脸上如被女子细嫩的手抚摸过一样,叫人好不舒服,而泽王府中的梨花开的正旺,满地的残白,被风一吹,舞出一曲明晃晃的娇艳来。
而那已经打开了许久的门后,没有一丝动静。
风似乎也静了下来,花瓣也停下来飞舞的身姿,随之而来的,是死一般的沉寂。三千手持刀剑的侍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走在侍卫之间的醉容也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等那门后面的人出来。
可是,那门后,什么都没有。静的,就好像那屋里原本就只有宁醉容一个人一样。
“贼子李懿泽!”太子忍受不了这股死一样的寂静了,高声急呼道,“你杀害灵王,盗取玉玺,人证物证俱全!还不快快出来伏罪!”
死一般的寂静,像是一块石头丢入了深不可测的水潭之中,却被那潭中的水深深地拉了进去,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没有溅出一丝水花。
良久,一句清凉凌冽的声音从那满地素白之中传来,“太子殿下,我可没说这是玉玺。”
一句话,天地变色。
云启二十六年,荆国太子谋杀灵王,嫁祸泽王,连犯两条诛族大罪,帝盛怒,赐毒酒白绫,太子于殿前饮鸠,横尸懿崋殿。帝怒火攻心,令,太子之躯,不得葬于皇陵!
后来有人慢慢回味这荆国史上着名的“未央事变”,细细咀嚼,才有稀须老者捋着胡子若有所思,好一招请君入瓮,瓮中捉鳖啊!
“宁醉容,本王一直在想,你真是丫鬟吗?,怎么有这么多的鬼主意?”瑞王在泽王府中晒太阳,顺手拿起宁醉容才做好的小玩意。
“墨韵,你猜这是什么?”
“不知道。”墨少爷懒洋洋的回答,这太阳似乎有点烈了。
“我说宁醉容呀,这到底是个什么嘛…?”咱们瑞王殿下似乎也没有准备认认真真的听墨少爷说话,手中的东西在他眼前一晃,便又拿到自己眼前研究。
宁大小姐没有空理他,继续手里的活儿。
她今天做的,是纸鸢。荆国本来是没有没有纸鸢的,可是宁醉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脑海中突然就奔出了一个形状,后来觉得好看,便找来工具做了起来。
说起来,自从那日被张莹莹害的流产之后,莫名奇妙的,她脑中就有了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那些东西时不时的,会出来闹腾一阵子,让她觉得欢心而又新颖。
“宁醉容——”瑞王突然就放下了手里的纸鸢,双眼盯着她,看得她心中一阵发麻。
“我不管是你谁,但是只要有本王在的一天,你就别想伤害四哥!”他语气强硬,似与她有血海深仇一样。
宁醉容笑了笑,说道,“瑞王多虑了。”然后又正了神色,双眸低垂“既然瑞王如此放心不下醉容,不如将醉容杀了,如何?”
她嘴角挂着笑意,嘴里吐出的,却是自己的生死。
“哼——”瑞王冷哼一声,“你像一种动物。”
“哦?”宁醉容挑眉笑道。怎么,不想杀她了么?还是要将自己比作猎人。
“狼,你像狼。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眼里的凶狠**!”
宁醉容一怔,自己有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哈哈!吓到了吧!墨韵总是说连你都比我冷静,哼,还不是被本王吓到了!本王可不怕狼,墨韵,你看,你看她被吓到了,到底谁比较厉害!?”瑞王大笑,双手得意的挠着墨少爷的腰肢,可是这一回,墨少爷没有笑,宁醉容也没有笑。
他们两人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打量着自己,那眼神中,有那么一丝丝、一丝丝的鄙夷。
“呵呵、呵呵。”尴尬的笑了两声,“小王开玩笑的。”
墨少爷继续回过头去晒自己的太阳。宁醉容翻了一个白眼,任他再怎么搭话,都采取闭关锁国的政策,就是不理你,就是不开口。
唉,百无聊赖的瑞王少爷长叹一口气,唯墨韵与宁醉容难养也。
四哥!你快点回来啊!你再不回来,小王可要无聊挺尸你泽王府了!虽然有你在也是一样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