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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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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辰醒的,我就知道当我醒来以后我是躺在一张干净而简朴的床上,咦,这逃难呢?怎么住上宾馆了啊,我起身下床径直推开了房门,一开房门我傻了眼,我的天啊,这哪里是宾馆啊,我分明看见憨子拿着扫把在扫着院子,而许华同则坐在藤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我气愤的走了过去:“许华同,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叫憨子干活呢?”许华同睁开眼撇了撇我:“哟,怎么着,你心疼啊,哼,他不干活难道我干吗?,你知不知道我马不停蹄日夜赶路累得很啊,”完事又小声嘀咕了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哎呦,这人怎么回事啊,明明是为了他逃难,此时这架势好像是我们拖累的他,我真不知道是该和他打一顿架还是不打这顿架:“憨子,你别做了,我来吧,你做不好的”我寻思着一个傻子他能做什么活计啊,所以我开口阻止他,此时可恶的许华同又说了:“你总是不叫他做这那的,那他什么时候能独立啊?总不能一辈子你都当他是傻子看待吧”额,生生的把我噎着了,这是憨子跑过来开心的说:“我能做事、我能做事,”算了,他们俩爱怎么地怎么地吧,我一把将许华同拽了起来,我坐在了躺椅上,闭着眼睛问:“这是什么地方啊,这里安全吗?”许华同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面目丑陋的女子,这架势似乎和女主人一般呢,不过竟然也乖乖的说:“这是我大师兄的地方,我飞鸽传书告诉他我要借住在此,另外这里距离杭州已经很远了,很安全 ”我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说你这个病秧子,说瞎话能不能说的靠谱点,我就睡了一天,能走远多少?”许华同看着这个丑女人,顿时气结:“一天?你睡了十天,一天一宿不睡觉的人,竟然睡了十天,我还真以为你死了呢”话音越来越远,我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已经进了屋子。额,天啊,是真的吗,我看着憨子,憨子盯着我,然后憨子就跑了,我的天啊,我这是什么样的生活啊。

    我觉得自己一切都没啥事了,就开始打量一下这房子,三间茅草屋的房子倒也显得干净淳朴,虽然一切都简陋了点,可是毕竟有个窝啊,正当我在犹豫今天晚上要吃什么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有一个男子非常眼熟的进了院子:“你是谁啊,?”进来的男子看见我也是一愣,随即就说:“哦,我来找我师兄的,”额,这里还有师兄?不过此人真的是很眼熟,正在我琢磨之际,就听见许华同在哪儿哇哇大叫起来:“京安啊,快进来,我就寻思这几天你该到了,我给你的信件收到了吧”边说两人便进屋了,就连憨子也凑份子的跑了进去,我的天,并且进屋以后没叫两人给赶出来,太叫我吃惊了,进了屋子的许华同赶忙问京安:“那边的动作如何?”京安坐下后说:“暂时没什么,失了大火以后据说他们曾派人去过,不过现如今是二股势力再找你” :“哦?二股?”京安笑了:“是啊师兄,是你爹派人再找你。还有就是他们也在找你呢。”顿了顿又说:“不过宗望已经在路上暗中阻拦,相信他们最近不会有什么大动作”许华同聚精会神的思索着,旁边的憨子也是一本正经的坐在那儿认真地听着,京安说完这些看着这憨子:“师兄,他不能说出去吧”还没等许华同说话,憨子就义愤填膺的开口:“我们是朋友”几个人顿时笑了。

    我也懒得理他们,看见厨房里就是我们在路上带的一些所剩不多的干粮和酱肉,没办法,只得将它们全部剁碎放进锅里煮了煮,嘿,说实话,味道还挺香的,一边做饭一边琢磨出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叫京安的管他叫师哥,也就是说两人都拜师,那拜的是什么师傅、学的又是什么呢?疑惑当中,三人闻着味道出来了:“小蝶啊,这是做的什么啊,这么香”许华同一副深陷香气的陶醉模样,因为我心里有疑惑,所以才就什么也没说,直接将吃的东西摆在了院子里的桌子上,摆上碗筷,抚了抚身上的东西轻描淡写的说:“这些不过是乱炖而已,等明天有时间再去外面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吧,”说着自顾自的坐下来吃了起来,没有叫他们,不过我却给他们都盛了一碗。京安看起来很吃惊的样子,睁大眼睛看着许华同:“师。师兄,这,”话还没说完,许华同便将他按在了椅子上:“你就吃你的吧,哪儿那么多的话,”最后又对着憨子说:“憨子,快点吃,不然没了”他们到其乐融融,不过他们都每人吃了好多,估计是没这么吃过吧,

    晚上的时候我自己睡一间屋子,他们三个人在一间屋子,本来许华同颇有异议,我挑了挑眉说:“如果你要是闲挤,我不介意和憨子睡,反正我们也本就是夫妻,当初为的是我的样子怕吓着他,看样子估计是不会了”说着拉着憨子就要走,许华同不眨眼睛的看着眼前的丑陋女人,忽然诡异的一笑,拉着憨子进了屋,我骂了一句‘有病’后就去睡觉了,一夜无语

    第二日清晨,在我刚刚起床准备去外面走走看看哪有集市,刚到院子就看见那个京安指挥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工人搬着院子里的藤椅往马车上放,其实我本来是有一种冲动想上去问个究竟的,可是这里又不是我的家,我觉得我犯不上管这闲事,径直的从院子里拿了一个篮子走了出去,搞得京安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好久已经走出很远的牛小蝶,

    我顺着这屋子的路下了山,山腰上我跟一个老伯伯打听了一下集市的方向,又问了问这里是什么地界,:“这里是青山寺,离着不远就是京城了,你顺着这条路往东就看见集市了”敢情我都快要到京城了,当初想带着憨子来京城寻亲,糊里糊涂的跑到了杭州,如今因为逃难,竟然阴错阳差的真的到了这里,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直奔集市而去,要说这青山寺地界的集市还真是繁华啊,买的东西还真就是比我在杭州那村子边的集市丰富,我买了几斤米面,青菜还有一些肉,顺道又买了几匹布,古代人几乎普通人家都是自己做衣服的,这些年我和李大娘学了一点,慢慢做应该是可以的,家里要置办的东西太多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都缺,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几乎已经拿不动了,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我看见有买小母牛的老伯,几番讨价还价之后,我赶着小母牛,小牛背上驮着我的物品,我们俩愉快的回家了,

    当我俩到家之后,我发现家里剩下的俩个男人都是黑着脸坐在院子的椅子上看着我,我也懒得理他们,一个傻子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病秧子,有什么可以理的,我卸下了牛身上的所有物件,把它拴在门口,我自己一点一点的往厨房往屋子里运物品,所有的事情弄完以后我满意的看着稍微像一个家的感觉的房子,煞是开心,乐呵呵的去给他们做午饭去了,简单的吃过饭,我把两人叫道我的屋子,挨个量身高、量尺寸,憨子明白,看见我不停地比划在那边开心的拍手嘴里还说:“做衣服,过年,做衣服,过年”,到了许华同的时候,他也是没有任何抵抗,低着头看着牛小蝶给他量尺寸,非常不给脸的说:“你记得把衣服做的精细点就好”,我正好也量完尺寸,黑着脸对他说:“你丫能不能闭嘴,你都逃难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不叫你露着就对得起你,”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就出去了,我就寻思着是不是说的有点过分了啊,整个下午他都不在说话,我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找话,他也不爱理我,我估计他是生气了,晚饭的时候我特意做好以后自己去屋里吃的,我怕到时候他生气不和我一起吃饭,本来就病歪歪的,在大发了,可是当我吃完饭就发觉自己困的要命,没办法就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等我在醒来的时候,我们三彻底告别了这样的小康日子,为啥啊,家里招了贼,今天一天除了买的吃的外,所有值钱的物品全没了,包括我身上一直揣着银票和碎银子,我跑到院子里发现牛也没了,跑进屋子一看,屋子里许华同还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心里一惊:憨子呢,我跑到床边拽起许华同不停地摇着他,等他醒过来以后我着急地问:“憨子呢?你怎么也睡起觉来了啊”他明白是遭人暗算了,无奈的说:“我也是吃了饭就觉得困,所以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憨子哪去了,”听到这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那种感觉真的是没法形容,就好像是家里照看的孩子突然没了一样难受,我就这么拽着他的前衣襟,默默的流着泪,许华同看着牛小蝶,同时心里也在想;如果是他没了,她会不会也会情不自禁的流泪呢,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一阵阵牛叫,许华同下了地,拉着我的手说:“走,外面瞧瞧去”这一看不要紧,我一下子就笑了,我看见憨子牵着小牛从外面回来了,那架势俨然就是喂牛刚回来啊,还好人还在,悲喜交加的我拉着憨子很耐心的说:“憨子,你乖,你告诉我你牵着小牛出去的时候家里来人了吗?”憨子不假思索的说:“哥哥、哥哥”:“是不是有个哥哥进来了,那你看见他那咱们家什么了吗?”憨子低着头似乎在回想,一会儿边说:“叫我去放牛”,我拍了拍憨子的手,对着许华同说:“看来咱们家进贼了,银票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了,”说完我又恶狠狠的说:“要是叫我知道是哪个男的干的,老娘我废了他,”然后一拍桌子进屋去了。留下身后吃惊地许华同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傻憨子。

    我这个绝望啊,没有钱怎么活啊,我刚来这里连找工作的时间还没留出来呢,正当我发愁之际,许华同进了屋子,很小心地说:“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不行我可以修书一封,叫我大师兄先借给我们应应急也可以的”,我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没有志气啊,连钱也要借着花,自己家过日子干嘛总要靠别人呢,你们俩踏实在家里呆着吧,我去想办法”我训斥了他一顿后就异常苦闷的出了家门,这日子以后怎么过啊,毫无目的的往山下逛去,我想看看能有什么工作适合我,去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找到,我觉得我应该在从新干老本行了,而家里的许华同竟然真的没有给他的师兄送信借钱。原因也很简单,他们一直靠飞鸽传信联系,但是这几日许华同的鸽子不知道为什么全都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我便起身给他们做了早饭,我带上两块馒头带上家伙就上了山,对喽,俺还是得接着砍柴卖柴,好在我本就住在这山腰上,不一会儿我就砍好两堆柴,咬了咬牙,直接挑到了集市上去卖。我到了集市上的时候天刚刚大亮,我找了一个人流量相当大的地方,将这两堆柴禾放好,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叫喊着:“卖柴了,卖柴了”一直喊到我嘴里快要冒烟的时候,才过来一个大娘,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不像是没钱的主儿:“姑娘,你卖柴啊”我赶忙迎着笑脸:“是啊,大娘,您就买吧,我给您送到家”大娘看了看我的柴:“我给你八文钱你卖不卖?”我犹犹豫豫的想了想:“卖,大娘我卖给您”说着我就挑起柴禾跟着大娘走了。每日我必要上山砍柴两次。上午卖完中午再去,每天都如此。

    从此一晃三个月里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晚上快擦黑回家,然后将我在集市上带回来的吃食给他们俩做好,第二天我自己还要带上些干粮。虽然每天收入微薄,但是足以三个人的温饱,而且我总是觉得这几个月许华同看我的眼神有很多的负罪感,估计是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吧。我真的是累的不想理他,不光是他连憨子也是一样,好在家里那头小牛有憨子每天都牵出去喂,看着小牛逐渐长大我有一丝欣慰,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个公牛给它点种,生一星半个的小小牛,家里或许会有缓解吧。但是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不过此时的我比刚来这里时还要难看,那次路过河边我看了看,黝黑的脸,干瘦的身体,唯一变样的就是我的眼睛大了许多,人都瘦的不成样子了,眼睛不大才怪,唯独头发我还是自己梳的整洁一点,我来到这里唯一一次痛哭就是在一天卖柴的时候被一个富裕人家的采购给骂了,骂我丑我可以忍,骂我多么难听的话我也可以忍。

    因为那天天已经快黑了,我的那担柴禾还是没人来买,不甘心的我找了一相对大户的人家门口叫卖,不一会儿出来一个男子,看到我后很嫌恶的说:“你这个丑八怪,大晚上的喊什么喊”我看有人出来,赶忙讨好一般的说道:“大爷您行行好,我的柴禾今天还没卖完呢,咱们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肯定用得着的”他看我的眼神都是如此的嫌弃:“呸,谁跟你这个穷鬼是咱们,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骂两句卖给他也无所谓,我依旧陪着笑脸,可是骂完以后他却就给几枚铜子儿,:“告诉你五文钱,爱要不要?”一副我爱卖不卖的架势,我很不要脸的接过这可怜巴巴的铜子儿,我突然很悲惨的觉得穷人怎么这么可怜,为什么非得看人脸色呢,我就觉得自己很委屈,为什么我要受这份罪,为什么家里的两个男人要我来养,为什么我就会这么的丑,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不在爱我,为什么我现在的娘也嫌弃我.

    我看着他们将我这柴禾挑了进去,嫌恶的神态再一次的伤害了我,我拿着这几文钱慢悠悠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走了一会儿我变蹲在了一棵大树的旁边,嚎啕大哭起来。这是我唯一一次不够坚强的哭泣,我一边哭当时就在想,就这一次为了自尊好好地哭一会儿,以后任谁在说什么我都会笑脸相迎,不管给我什么脸色我都会求人家怜悯我卖个好价钱去养家,想到这儿,我无比痛苦的宣泄着我的悲伤。我哪知道在我的不远处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