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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伤重的关系,迷迷糊糊间,苏青依稀觉得自己的身边坐着一名男子,努力让自己的意识变的清醒,才知道,原来是安王。
顿时泄了气一般的重新闭上眼,可安王却没有忽略她脸上的细小表情。
“怎么?还以为我是夜梵天?”
苏青不想理他,继续闭眼。
但不可否认,刚才有那么一会儿,她还真以为是夜梵天来了,得,看来是真的神志模糊了,她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丫鬟,又岂会劳夜梵天的大驾!
见苏青不理会自己,安王便继续开口,“恩,睡吧,再睡一会儿那个妖道就该来挖你的眼了。”
‘挖眼’二字,就好似一盆冷水,把苏青浇了个透心凉!
这下,是怎么也躺不下去了,挣扎着爬起,牵动身上数十道伤口,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苏青痛的龇牙咧嘴。
安王满脸鄙夷,“啧啧,真没用。”
苏青这才得空白了安王一眼,“你不好好的呆在你的陵墓内,跑来我这做什么!”也奇怪,虚空的驱鬼符怎么就对这只死鬼没用呢!
“来等我的龙脉。”安王冷笑着,苏青又瞪了他一眼,可心底却不禁发毛。
安王说过,龙脉要等她死后才会重现,如今安王的意思,就是她马上就要死了呗?
而且,死之前还会先被虚空挖去双眼!
你说她怎么就那么点背呢!
重生穿越到现在,一天比一天惨,最后还是逃不过一个死!
安王看着苏青脸上的表情,脸色也不由的越发深沉,收起嘴角的笑意,就连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你,该不会是认命了吧?”
苏青继续无视安王,气的某只鬼顿时暴跳如雷,“你可是龙脉亲自选定的主人,是日后一手遮天,君临天下的人物!你若敢跟我说今日你就认命死在这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打算怎么收拾?”苏青斜眼看着安王,“你以为我想弄成现在这副德行,你以为我想死吗?可如今外面的那些人哪个能救我?”
皇太后,月璃,皇上,夜梵天。
这四个人不是巴不得她死就是事不关己,有哪一个会为了她这个丫鬟去做些什么。
而岳夫人,说实话,她觉得岳夫人是个好人,或许也会为了她在夜梵天面前好言几句。
但终究,救或不救,还都要看夜梵天愿不愿意。
“原来你这一生,都要倚靠别人。”安王的话语带着鄙夷,“我的龙脉,看来也是瞎了眼。”
“龙脉本就无眼!”苏青气愤的回了一句,但心底却一直回荡着安王的话。
原来她这一生,都要倚靠别人,吗?
难道没人来救,她就注定要死在这里吗?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对!
可,她又该如何自救呢?
蹙眉思索,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苏青的双目瞬间明朗,挣扎着来到牢门前,拼命摇晃着被铁链拴住的牢门,碰撞出刺耳的声响,惊动了已经休息的狱卒。
“喂喂喂!找死呢是不是!”
好梦被吵醒,狱卒自然是一脸的不耐烦,“再敢扰了本大爷的好梦,本大爷就先灭了你!”
苏青却比狱卒还要嚣张,“你赶紧给我过来,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这下,狱卒反而笑了,脸上的表情显得狰狞,“那就先看看是谁死!”说着,便拾起地上的一根铁棍,想必是随时准备教训囚犯用的。
狱卒打开了牢门,苏青却开始往后退。
狱卒只以为苏青是怕了,冷笑着靠近,“哟,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挺嘚瑟的吗?”话音落下,身后的牢门却发出一声巨响。
“砰!”
竟是死死的关上了!
狱卒被吓了一跳,却见苏青嘴角扬着笑,似乎是在看好戏一般的看着他。
不由的有些慌乱起来,“你,你干的?”也不可能啊,苏青是站在他面前的,怎么可能去关他身后的牢门?
可,他身后也没有别人啊,难不成,是鬼?
再看苏青,依旧轻笑,不发一言。
这迷之笑容让狱卒彻底慌了,也顾不得手中的铁棍便转身去拉牢门,只不过,安王上千年的修为,难不成力气还不如这个狱卒?
拉了几次都没有拉开,可牢门分明没有上锁,狱卒就快要吓尿了,一边扯着牢门,一边哭喊,“姑奶奶,您是我姑奶奶,您放我出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苏青依旧轻笑,“只不过,出去之后,你要替我办件事儿,否则……”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安王却很识趣的在那狱卒耳边吹了口气。
狱卒顿时瘫软在地。
这地牢四周皆是石墙,唯独一扇通往外界的门此刻还被紧锁着,怎么可能会有风,而且还是这凉飕飕的阴风!
“姑奶奶哎……”狱卒哭喊起来,“您只要放我出去,别说一件事儿,一百件我都给您,给您办咯!”
“恩。”苏青极其满意,冲着狱卒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狱卒几乎是爬着来到苏青身边的,似乎也是被吓的站不起来了。
唉,一看就是亏心事做多了。
于是,蹲下,附耳道,“你去王府找岳夫人,就说,苏青问她,沫儿可还安好?”
沫儿。
那个马车内跟着岳夫人的女鬼。
如今,她也只能赌这一把了!
闻言,狱卒还是有些微愣,“岳,岳夫人能见我?”
毕竟,岳夫人可是夜梵天的娘!
“能不能见你,就看你的本事了。”苏青只觉得蹲着令身上的伤更痛,于是干脆就地而坐,牢门也在此时缓缓打开,发出破旧刺耳的声响。
狱卒是真的哭了,五官全都纠结在一起,涕泪横流,“姑,姑奶奶,我就是个小狱卒,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做这个活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您饶了我,饶了我!”
“恩。”苏青淡淡应声,也是有些乏了,“牢门开着,去不去你随意。”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值得她同情,就算是以养家糊口为借口,做了恶事,自然也该有个恶人来磨磨他!
说是随意,可狱卒哪里敢不去,见苏青不再理会他,也只得抹着眼泪鼻涕离开。
经过安王身边时,又被安王吹了口气,冻得他直打哆嗦。
看着狱卒离开的背影,苏青这才缓缓闭上眼。
生死,可就全压在这狱卒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