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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斯楞见烙月不但不跪拜,反叫西厥大王身边的妙龄女子为月奴,慌忙拉扯烙月,说道“那是西厥大王最宠爱的女儿,玫瑰公主,不是你的月奴,还不赶快跪拜!”
烙月这才俯下身子,蹲了下来,西厥少女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好似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西厥大王问道:“谁说国师在天葬场建了地下宫殿啊?”
烙月这才起身,行了抱拳之理,说道“是我!”
西厥大王冷冷地看了烙月一眼“你可知道污蔑国师是要杀头的?”
烙月看了西厥少女一眼,只见西厥少女将头高高抬起,并不理烙月。
“没办法,谁让我有一个良心被狗吃了的朋友被人给劫了呢。”西厥少女一以公主的身份出现,烙月便开始怀疑了,因为没有人敢劫持这个女子,要不然就是自找麻烦。
同样的,西厥国师也不敢劫持这个女子,也不会劫持她去给自己做宫女。这会是一件惹火烧身的事,聪明点的人都不会这么干的。
只是为何这西厥少女要给我演这么一出呢。
说话间西厥大王已带着西厥少女进到帐包中坐下,其他人却是站在包中;一切就定,西厥大王这才对烙月说道:“你给我细细说来,有一点不对,我先替国师处置了你!”
大德法王忙说道“谢谢大王!”
烙月这才说道。
“我朋友是在白桦林中被一个黑衣使刀人所劫,这人刀法精炼,轻功极高,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就只捡到了这只虎纹铜牌!”烙月说完已有人从烙月手中将铜牌呈给了西厥大王。
“这虎纹铜牌便是国师的随身饰物,那时我便怀疑国师就是劫持我朋友的凶手。”
这时只见坐在西厥大王的玫瑰公主,也就是西厥少女脸红了一下,却是没有说话。
“一块虎纹铜牌就能胡乱给人定罪吗?”大德法王一旁冷冷地说道。
“那自然是不能的。”烙月继续说道“我便一路追查,是谁将我这位没良心的朋友给劫持了。没想到的是我却在这个时候误打误撞救了另一个被劫持的女子,阿娜日!”
“更可恶的是凶手并不甘心,一劫不成,又再劫一次,于是我便将计就计跟着劫持阿娜日的人找到了天葬场的地下宫殿。”
“到了地下宫殿,你发现了什么?”西厥大王问道。
“到了地下宫殿,我才知道阿娜日是被抓来做地下宫殿的宫女,另外还有十二个女子也被劫持到了地下宫殿,可是没等我救出阿娜日等被劫持的女子,却先被韦苍和苏凤成给拦住了,最可恨的是等我将这两人打败的时候。真正的凶手却用一根金针将两人通通灭了口,并放出毒烟要将宫殿中的所有人全部毒死!”
“可是凶手没料到,我们却从密道中逃了出来!”
说完烙月取出金针递到大德法王的面前,问道:“国师可认得这个东西!”
“国师不用怀疑,这正是你的侍卫长阿罗多的毒门武功,金针夺命!”
“刚才他还差点用这金针要了阿日斯楞的命!”
“凭金针我们找到了再次劫持阿娜日等的阿罗多和韩鸿兵,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真正的凶手又把这两人灭了口。同样是用这样的一枚金针。”
烙月刚说到这里,明德将军站了出来,说道“阿罗多和韩鸿兵都是国师的属下,没有国师的首肯他们肯定不敢做这些事。”
说完只见韩明德的士兵将韩鸿兵和阿罗多的尸首抬了进来,西厥大王一看,只见阿罗多和韩鸿兵两人头上果真插着一根金针。
韩明德说道“国师,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德法王大怒“韩明德,别以为我怕你。”
说完已飞身跃起朝韩明德踢去,顿时两人打到了帐包之外;西厥大王摇了摇头,和玫瑰公主也跟了出来。
只见韩明德将一把大刀抡得生风,一砍一削之下,劲风阵阵,刮得人肌肤生疼;大德法王也不落后,九曲玄真夺万物造化,石子枯草皆是兵刃,两人一时间斗得不可开交。
烙月却是看得心惊,这韩明德的刀法之中他竟然看到了飞羽剑法、西域狂剑、大道归元剑的影子,这难道只是个巧合吗,还是烙月根本就看错了韩明德的武功招式。
这时只见韩明德一刀砍向大德法王左臂,大德法王慌忙一避,却是窜到韩明德的右腋之下,正是韩明德大刀扫不到的地方,一把抓住大刀往下一扯,那知没躲过韩明德大刀,却把韩明德的半截袖子给扯了下来。
烙月定睛一看,只见韩明德手上豁然纹有一个苍狼的头,烙月大惊。
只见韩明德慌忙护住右臂,却是被大德法王一掌拍了出去;他竟然为了护住被撕裂的衣服生生挨了大德法王一掌。
韩明德退后半步,将袖子裹上,挥刀又朝大德法王砍来,大德法王却是闪躲,只见大刀刀锋所过之处,帐包纷纷开成两半。
这时只听西厥大王怒喝一声:“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西厥大王吗,都给我捆了,带进包里来。丢人现眼!”说完西厥大王将袖子一甩,进到了帐包之中。
卫兵慌忙上前将韩明德和大德法王拉开,两人这才又乖乖回到了帐包中。
烙月却是在沉思,韩明德手臂上的苍狼不正是苍狼寨的纹身吗,难道这家伙竟然会是苍狼寨的三当家。
可是天下有谁能够身兼九品断魂刀,大道归元剑,飞羽剑法,西域狂剑呢。
有,有这样一个人,就是大夏叛臣阴耶后裔阴明德,传说中此人贯通天下武术,身兼多法,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后面投降了敌人,做了俘虏。
莫非这韩明德不姓韩,而姓阴。
对,没错。只有他出使过小亚细亚,知道西域的饮食习惯,而且熟知汉家的宫廷布置。
难道这个皇族后裔还在幻想过自己的皇帝生活吗?
而且韩明德的身形和他在天葬场北面峡谷,杀阿罗多的山坡上的黑衣使刀人很像。
可是还有一点解释不通,为什么是阿罗多和韩鸿兵两人最后劫持了阿娜日等人呢?还有这阿罗多头上的这根金针又是谁发的呢?
明德将军?还是大德法王?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韩鸿兵和阿罗多是大德法王的属下。大德法王是否跟着事有关呢?
可是眼看这事与明德将军也脱不了干系,他是怎么知道韩鸿兵和阿罗多死的消息的,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那个最后发针的黑衣使刀人。
西厥少女被劫与地下宫殿这件事若是无关的话,若是解释成,大德法王当日是从烙月手中将西厥女子救走而不是劫持呢,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有大德法王的虎纹铜牌,而且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西厥女子会好好的呆在这里了。
如今还有两件事无法解释清楚。若凶手是大德法王,那么为什么韦苍和苏凤成会为他卖命?还有他的金针藏在哪里?
若是凶手是韩明德,那么为什么韩鸿兵和阿罗多会为他卖命?还有就是他的金针又在哪里?
但是纵观全局韩明德的嫌疑比大德法王大的多。
因为只有凶手才会知道韩鸿兵和阿罗多已死,并且急切找一个人担下这个罪名,很明显西厥大王是他请来的,这人好快的动作,而这几件事很明显韩明德都做了!
接下来就是如何让韩明德承认是他建的地下皇宫,是他劫持的阿娜日等人了。
西厥大王问道:“国师啊,本王平日里对你的恩宠还不够吗?你建那么个地下皇宫干嘛,是要夺了孤王的这个位子吗?”
大德法王一听慌忙跪下。脸贴着地面说道“大王明察,小人从未干过这类勾当。”
西厥大王微怒:“那你说说看,为何你的阿罗多韩鸿兵会去劫持那些少女呢,难道这不是你授意的吗?他们有这个胆吗?”
西厥大王越说越怒,越说越怒,简直恨不得把嗓子也吼出来。
大德法王百口莫变,只是跪倒在地上,不敢把头抬起来。
“来啊,给我拖出去”
西厥大王话还没说完,只见西厥少女瞪了烙月一眼,慌忙跪倒,说道“父王息怒,孩儿不信老师会做出这样的事!”
韩明德忙在一旁说道:“公主不要被他伪装的外表欺骗了,其实他只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是草原里的大蛀虫!”
大德法王一听这话,立马下定了决心“给我拉出去!”
众士兵正要上前绑大德法王,只见韩明德中指微曲,手上兀自拿着一枚金针,却是朝大德法王射去。
这一针要是射在大德法王头顶要穴,金针没入发中,将不会有人发现,而且这个时候大德法王毫无防备,也是最好得手的时候;只要大德法王一死,这黑锅他就背定了。
韩明德金针刚一射出,烙月慌忙将水晶玉女骨抛了过去,金针再一次刺到剑鞘之上。
烙月看了韩明德一眼,说道。
“将军不用这么着急吧?”
韩明德自认为手法奇快,这瞬间施针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哪里知道烙月早就怀疑他了,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自从他掏出这枚金针,烙月便确定了他就是整件事的幕后真凶,只有真正的凶手才会这么急着要一个假的凶手去死;因为假的凶手一死,他就不是真凶了。
这针一发出,就说明了大德法王不是真正的凶手,因为凶手是施针之人。
可惜除了烙月,没人看到是韩明德发的针,韩明德可以矢口否认。只能说明施针之人是帐包中的一位,而不一定是韩明德。
“小子,你什么意思?”韩明德瞪了烙月一眼,却是用余光去看西厥大王。
西厥大王也是一脸疑惑,因为他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射出的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