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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起床,拾衣着装,王东生蹭蹭下楼出了荷叶门,声音自左手传来,那是龙潭边陲真正的僻壤之处,没水没电没网没人,怎么会有人呼救?莫不是午夜闹鬼。
“王老师~~!”
声音渐渐虚弱。
“哎哟,他到底听没听见啊,我喊得嗓子都哑了。”邓海英抱怨地揪着头发。
“老师不按常理出牌,他现在不会睡死了吧?”刘碧娣低语郁闷。
“不按常理出牌和睡死了有什么关系?”郑楠楠问道。
“怎么没关系?”刘碧娣争辩道。
“怎么有关系?”郑楠楠驳斥。
“怎么没?”
“怎么有?”
“没?”
“有?”
“对吧,你也说有。”刘碧娣获胜,成功将对方绕了进去,志得意满。
“喂,你这不算!”郑楠楠狡辩地挥舞着手臂。
“王东生!你个缩头乌龟没胆的虫,快给老子滚出来!”张小庆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喊,喊完这句话,她彻底没有形象的一屁墩坐在地上。
“死王东生臭王东生,等老娘回去学校了,一定整死你!让你欲罢不能,生不如死!”徐蕾拔着地上长出的野草,咬牙切齿,满面通红,使了一段劲后发现拔不起,欺人太甚,她一脚把车前草踩瘪,然后使劲蹂躏。
“求我出现还这副表现,看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
王东生花了几分钟找到声音源头,本想普渡光辉度化顽生,却听得她们如此辱骂自己,着实不堪入耳,太不懂得尊师重教了,他决定让她们继续反省,持续冷静一会后,再来看看。
“如果现在有个男人从天而降,把我带出这个鬼地方,我一定嫁给他!”
嗯?!王东生离去的脚步瞬间停滞,他猛地回头,想到:“谁,谁说的?小庆?徐蕾?还是邓海英?”
王东生将诸抛于脑后,奋不顾身,铤而走险地出现在了众美少女面前。
“刚才谁说要嫁给我的?”他厚颜无耻地问道。
“啊~!”
五个女生彻底疯狂了,飞蛾扑火般一拥而上,根本没把王东生的话听进去,她们只觉得眼前突然间出现个人影,如神降临,散播光辉普渡众生,一定可以将她们带出去。
“别扯,别拉,别拽!”
王东生被五个女生扯拉拽着,左摇右晃头晕目眩,差点分不清左右前后东西南北中了。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王东生问。
“国庆不是放五天假嘛,闲来无事,到处走走。”张小庆极力掩饰着。
“哦,不访名山大川,不走绿水青山,来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踏青来了?”疑点重重,王东生心思细腻早就看穿,却不露半点痕迹,既然都打哑谜,那便看看谁技高一筹。
“对啊对啊,我们踏青来着,看看这蓬勃生机,绿意盎然的世界,同时体会下农村人的贫苦生活,思其苦才能珍惜甜嘛,呵呵。”徐蕾古灵精怪,思维活跃,掩饰和解释的任务交给她来最合适。
“春天可以说是踏青,秋天那不叫采风吗?”王东生突然嘴刀子捅穿她们的把戏。
“呀,都怪你,你前面说踏青,连着我们也跟着这么说了,没错,就是采风。”徐蕾呵呵一笑,掩饰尴尬。
“那停在外面超市门口的宝马是谁的?我们龙潭区可没有谁家买得起宝马啊。”
超市门口停着一辆拉风跑车,以王东生的眼力早就看到了,只是现在他也算得上千万富翁,所以没必要一惊一乍,搞得自己叫花子没见过世面一样,现在遇到这伙人,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我们怎么知道,可能是哪位大叔显摆,停在那里的呢,这种人我见多了。”张小庆接口回应。
“哦,可那是违章停车,要扣分罚款的!”王东生蓦地语气一变,替车主担心。
“怎么可能,我明明有见到停车标志。”张小庆着实吓了一跳,罚款她不担心,唯独扣分令人头疼,她是官宦子弟,要是被人抓着把柄,老爸的死对头指不定使什么手段抨击打压呢。
“咦,你说什么?”王东生露出奸诈的表情,质问道。
“没,我没说什么啊,我说今晚月亮真圆!”张小庆抬头看天,乌七八黑,仅有一两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星星。
几人插科打诨,各怀鬼胎,胡侃乱诌,谎话连篇。
“时间很晚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家吧,不然,你们爸妈该担心了。”王东生将她们送到千里巷出口。
“我住寝室。”邓海英道。
“我也住寝室。”刘碧娣蹦出来说。
“就算住寝室,那么晚回去,你们爸妈知道了也会担心吧?宿舍阿姨万一把门锁了,你们就回不去了。”王东生无奈地摊手,难不成你们想住我这?别做梦了,枕头被子都没有。
“哎呀,都怪你个乌鸦嘴,现在十一点了,阿姨肯定把门锁上了。”张小庆一看时间,故作懊恼埋怨,生气地直跺脚。
“懵谁呢,要不要我打个电话问问?”王东生哪能看不出张小庆心里的小九九,立即掏出手机作势要打出去。
“哎呀,我崴脚了。”
徐蕾灵光一闪,装作踩到石头崴到脚的模样,她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右脚,嘴里哎呦痛呼,情到深处时,硬是挤出几颗泪滴,欲哭还休的架势。
“哎呀,小蕾崴脚啦?”张小庆离徐蕾较远,一看徐蕾倒地,立即眼疾脚快扑了过去,她抱着徐蕾伤心欲绝,泪如雨下。
“你不是崴到左脚吗,怎么抱右脚?”王东生明明看到徐蕾左脚一扭,人便躺了下去,待看清时她竟然抱着右脚哀嚎,有这么诓人的么?拿我当****还是二货!
“……我……两只脚都扭到了~~”徐蕾哑口,然后立即装无辜解释。
“那好,让我看看。”王东生蹲下欲帮忙检查伤口。
张小庆左手一伸将其拦住,说:“女人的脚是不可以随便给人摸的,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我是你们老师,是你们的长辈。”王东生语重心长,脸色低沉,一副认真的模样。
“长辈也不行,你那双贼手在小蕾的脚上摸来摸去算什么意思?吃豆腐还是占便宜?休想!”张小庆俏脸一瞥,顶道。
“那你想怎么样?”王东生大声吼道,他还道自己爱民如子的做法能得来一片赤诚,却不料收获如此恶果,被人骂成了贼手,真不识好赖。
“你吼我,小蕾你看看,老师竟然吼我~~呜……!不活了不活了,我不活了,谁爱受这鸟气谁受,老子不伺候了。呜……!”
张小庆毫无预兆地梨花带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得稀里哗啦,悲惨兮兮。
王东生汗颜,奥斯卡奖最佳女演员也不过如此了,虽然明知她是装的,但巷口这么多人看着,还是让王东生脸红不知所措,他连忙道歉:“好了好了,我向你道歉,你说现在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好像我赖着你一样,谁稀罕啊。”张小庆并不领情,双手捂着脸,有嘤咛声传出。
王东生觉得很有必要端出教师气势,真是给脸不要脸,以为谁都欠你一样,从小被惯坏,导致现在骄纵胡闹,谁都管不住,若是再不加以管制,以后肯定变本加厉。
“你要是再哭我可不管你了。”王东生本来睡眠时间就少,被她们一闹,更不用睡觉了,他现在必须立即制止,赶紧送她们回去。
张小庆心里吓了一跳,暗道莫非老师真生气了?不应该啊,一个如此美貌赛若天仙的美少女撒娇,任谁都会欣喜如狂才是,怎么会口气那么冲呢,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徐蕾在一旁,却是清清楚楚看着王东生的脸色由白转黑,那种严厉似铁的神情,像极了父亲发怒时的神态,她突然意识不妙,推搡着张小庆不要继续胡闹。
“你推我干嘛?”张小庆懊恼徐蕾这个时候打断她的表演。
“别闹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徐蕾小声在张小庆耳边说道。
“谁闹了?”张小庆故意把话说大声,她扭头看向王东生,扳着指头道,“我爸妈都不舍得吼我,你刚才竟然敢吼我,我需要的不多,给我一点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惊吓费,营养费,心理健康咨询费,身心不宜调整费,妇女联盟保健费,国庆五天乐话费,好心当作驴肝肺,就行了。”
王东生头大如牛,冷汗湿襟,女人撒起泼来,真不能够用智商衡量。
“算了,今晚月黑星稀,老师唯恐你们回去迷了路,还是在我这里借宿一宿吧,房子是老式的木制楼房,房间只有两间剩余,其余的也住不了人,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我那吧?”王东生唯有妥协,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耳根清净。
“走吧,还等什么?”王东生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在前带路。
“老师……我们没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