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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福齐天工作人员通道处走出一个男子,他穿着灰色清洁员的服饰,手里提着几大包黑色塑料袋垃圾,他一路走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过了红绿灯过了宽敞马路,他摘下防尘帽和口罩同手里的垃圾一并塞进垃圾桶,一屁墩坐在马路的凉板椅上。
“成了?”杨城松了口气,舒适地靠在椅背上。
王东生桀然一笑,从裤管撸出一本金线装订本,“那必须的,以前靠这行吃喝拉撒睡呢……”
杨城接过账目,随手翻看几下,额前的留海被风一荡,左右剧烈摇摆,他沉吟道:“行了,等着吧,明天的中海必将大乱!”
…………
走在千里巷,还了小李的三轮车后,王东生心里颇为惆怅,不知怎的,恍惚之间竟来到昨晚秋香站立的高墙下,在这里,他被打得体无完肤,被打得皮开肉绽,甚至当时内心深处还有一股浓浓的怨恨和戾气,但是故地重游后,他却平淡了许多,脑海里一直想着秋香坐上拉风吉普车的场景,她今晚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原本设想着今晚放她鸽子,发泄心里一通怒火不可,让她也尝尝憋屈受辱的滋味,可是,她却先一步离开不会再回来了,王东生的报复,尚未开始就宣告夭折。
今晚以后,这间阁楼内,从此再不会有一个冷若冰潭的女人,说好的五天,却连一半都未做到,女人的话当真不可信。
越想心里越不平衡,王东生握紧拳头又摊开,昂首看了眼四米高的墙壁,神色不甘道:“我也能上!”
他从远处冲锋,临近时右脚起跳身子弹起,一脚踩在湿滑的土壁上,他的身子猛地一顿,脑门重重磕在石头上,撞得他头晕目眩耳鸣口哑。
他不甘心,再次起跳碰墙,还是撞墙,他试着用指甲扣紧墙壁,像壁虎一样爬上去,事实证明他并不是壁虎,石屑蹦进指甲肉里也没能附在墙上,他尝试了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不知疼痛,他用力踹墙,学着电影里的大侠飞檐走壁攀行,可他克服不了地心引力,一脚下去第二脚就直接崴了。
他揉了揉肿胀的脚踝,吐口唾沫狠狠磨蹭,酸痛的感觉让他清楚地感觉自己的存在,除了吃饱以外,就属疼痛感能让王东生觉得自己还活在世上了。
几分钟的推拿,他感觉好了许多,一看时间不早,不再停留,绕了几周回了院子,昏黄的灯光下没有老满的身影,他应该是回来了,不然亭子不会亮灯。
“老满,满哥,满帅……”王东生进屋找了几间房没发现老满人影,忽听楼上传来叮铛乒乓的声音,他上楼,拐角看到老满拿着铁锤在修门把。
老满数落起他来:“看看你干得好事,把我心爱的水晶木门给拆烂了……”
“又不是我干的,屎盆子可别乱扣,还有,这门到底是水晶呀还是木头呀。”
“我不管,你那群学生砸我门上,痛我心上,还有她们在这住你也不跟我招呼一声,算是你违反了租赁合同第十条,未经允许不准擅自带人回家,否则罚款一百。”老满拿着铁锤指着他,“这一百是按人数来算,同样的也按租金来算,租金涨至一千,罚金也相应涨至一千。”
“你坑爹呢?”王东生吃惊的表情足以吞下一只鸡,要是一人一千的话,他得罚款五千,“你想钱想疯了吧?我认识一家不错的脑科内神经外分泌专治医院,要不要帮你安排?保证vip总统病房,环球小姐护士。”
“我这人没啥追求,不爱钱财,不爱女人,不贪权利,不贪名誉,就喜欢罚款收租,从别人口袋拿钱,看别人内心痛苦,才是一种乐趣。谁要让我不开心,我就罚他,罚到他心痛脑残为止。”
“真是变态心理,不治不行,我又没得罪您老,您老就高抬贵手,当放屁把我给放了吧,我实在承受不起……”
“我可放不出你那么大个的屁,非得憋坏不可。”
两人嬉笑怒骂一阵,王东生帮忙很快就将门把修善完毕,老满下楼前还叮嘱王东生尽快交罚金,王东生应承两句回里屋倒头便睡,秋香那间屋子他没有住进去,或许暗地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期盼,她能够再回来。
辗转反侧良久,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闷上心头瞌睡多,可他总感觉闷得慌,却了无睡意,掀被起床,站在院里头随便走走,看满天繁星,看碧落琼柳,四周寂静得如同太平间。
这时,王东生心脏猛跳,惊悚骇然恐惧慌乱的感觉如潮涌上心头,他扭头一看,墙头上站着一人,那人一身简约干净的t恤套运动裤,一头精悍的短发根根竖起,麦黄的肌肤渗出沧桑和干练。
但,这都不是重点,最让人在意的是他那股盛气凌人的霸道,睥睨天下的猖狂。仿若天下间,舍我其谁的豪放与肆虐。
王东生站在他的对面,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都能清晰的感应这股气势,以气杀人,没错,王东生第一反应就是以气杀人,对方的实力太强太强,他就是一叶扁舟,在大浪大海中翻涌起伏,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你是谁?”王东生凝神蹙眉,严阵以待。
那男人高傲的抬头,冷笑:“你也配问我?”他一直如此的狂妄霸气,“在死之前,我允许你与最爱的人道别,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死?你要杀我?”王东生惊恐,瞳孔反复缩放,最终理智战胜恐惧,决定拖延时间,思索对策,“总要给我个理由吧,不能因为你要杀我,我就得死吧?”
男人冷哼,仿若听到最大的笑话一般,肆无忌惮的大笑:“我杀人,从来不需理由,你若没有爱人,那便可以去死了。”
“等等。我有我有……”王东生呼吸急促,对方的压力太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掏出手机拨给杨城求救:“亲爱的,有句话一直想对你说,难为我一片真心,宿命既不能让我们相爱,来世若有缘分,千里也要赴会巷见,十点过后早点睡,左侧睡对心脏不好,酒就尽量少喝,又会失眠的。快点睡,拜。”
电话一头听得愣了半饷,这句话是句藏头暗语,‘有难,速来,千里巷,十左九右,快。’
男人见王东生打完电话,说:“那么,你可以瞑目了。”他手抬起,阁楼里的老满走了出来,浑身颤抖地仿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捂着嘴巴酸道:“哎呦,啥情话说的那么酸,真是吵老人家睡觉。”
王东生怕啥来啥,对上莫名的男人他已经做好死的准备,老满又出来瞎凑和,他连自己都保不了,何况再加个人。“老满,快进去。”
“又来一个找死的?”男人瞥了眼邋遢老头,目光不屑,“那便先解决你!”他出手霸气,嚣张狠辣,全身衣襟吹拂而起,如同大海怒啸一般,瞬间吞噬而来。
他右手成爪,五指弓起,最喜欢的一招是五马分尸,看着敌人肉身被撕裂破碎四分五裂,他就会莫名地兴奋与满足。
“住手!”王东生惊恐对方的速度,却毫不犹豫挡在老满身前,那股霸道的气势瞬间将他湮灭。
“不要。”与此同时,一道骇然惊慌的声音在男人背后响起,那是一个劲衣女人,以往冰冷若雪的脸蛋上此刻苍白含怒,她手中匕首飞出,直指男人手腕,速度极快。
男人霸道地五爪按下,重伤王东生后顺势收回,避开了那把锋利的匕首,若不是忌惮它,刚才一击他已经将王东生杀死了。
王东生吐血撞墙,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胸前五爪指印已经断了他八根肋骨,其中有一根倒插入肺叶,导致呼吸困难。
“你敢阻我?”男人甚为生气,那股气势之强使其周身空气都开始扭曲。
“你要杀他,我就杀你。”女人呼吸一滞,却并未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