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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滨打来的电话解除了老王的危机,推开曾宪昌扭曲恶心的脸,接起来:“什么事?”
“老大,我已经联系好厂家,预定了一批医疗器械,对方要求填写送货地址,我应该填哪里?”
“嗯~”王东生把圆珠笔****鼻孔,想了想,“邵湾路12号,寄到那里去。钱够用麽?不够我再转些给你,生死攸关,这钱可省不得。”
“不用了。常见症状无非骨折刀伤,不用做血液分析、核磁共振或是孕期检,很多器械都可以省略,只需要外伤处置车、手术床、手术灯、止血钳、夹板、绷带、医用酒精、碘伏、双氧水、麻药、生理盐水、药棉等处理外伤的器械就行,监护仪、麻醉机、呼吸机这些都是小事,只是有一点不太确定,一旦火拼开始,施行抢救的医生护士多少才合适……”
“多多益善,我不缺钱,只缺人才。”王东生走到铝合窗前打开窗户透气,曾宪昌没跟来在忙他自己的事,省了一番手脚,“我的兄弟,命没那么贱,花再多的钱都值得。只要具备医疗实力,我就会高薪聘用,我需要的是最强最尖端的团队,作为帮派的生命保障。”
黄滨被鼓动得满腔热血,狠狠点头:“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王东生在椅子上坐立不安,曾宪昌在编写教学参考书,这是教研主任的安排,要求把自己的心得体会编入课本结语中,是件值得骄傲的事,说明本事实力相当出色。
学生能在课本中学习并运用自己总结出来的方法,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王东生很羡慕,看他熟练地在键盘上运指如风,噼里啪啦一阵敲击,老王的兴致一下冷却,二指禅,伤不起。
黄凯琪穿着米奇数码印的加绒卫衣,戴塞德斯头戴式耳机,一身街头跑酷装扮,吸引了全班同学的注意,引起了一阵骚动,讲课教师刘奇胜也不由得心花怒放,小花旦耶,好标致的美人儿。发觉自己失态,咳嗽一声,放人进教室。
女孩坐上自己的位置,前排张小庆转过身:“凯琪竟然也来学校了?不可思议,英雄联盟过三十级了?”
“那个早成过去式了。昨天发生那么好玩的事,竟然没人通知我,错过了,真是遗憾呐。没想到我不在的这几天,学校突然逆转,充满了乐趣,我决定以后每节课都来,怎么样,明智吧?”
张小庆怀疑的目光问:“是吗?我怎么嗅出一股阴 毛的味道?”她说话从来不经大脑。
“还肛毛嘞~”黄凯琪掏出iphone4s自拍,嘟嘴、眨眼、亚比、吐舌、含羞,等等一系列勾魂摄魄的表情,两旁的李先瑞、郑涛都木讷了,如痴如醉。
拍完自照,她不假思索上传到bbs论坛和新浪微博,每周晒照已经成了习惯,小花旦的粉丝数量越积越多,关注她的人数呈几何增长,因为在四大校花中,她是唯一会晒自拍照的,粉丝们一致认为,这是亲民,不摆臭架子。
张小庆努努嘴,她才不信黄凯琪因为有趣才回校,前18次,每次上课都是以整蛊为乐,前三任班主任进院的罪魁祸首中,当以她为最大功臣,可怜的王东生,千万别栽她手上。
曾宪昌编写教材有些累了,在办公室来回走舒展筋骨,王东生在玩六级扫雷,曾宪昌嘲笑他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王东生翻眼:“还别说,这游戏真刺激,一个不小心就炸了。我玩了一小时才六关,比英雄联盟好玩。”
“狗屁,英雄联盟才是聪明人玩的,其他游戏都弱爆了。”身为lol忠诚粉丝,曾宪昌当不遗余力力挺。
“扫雷就跟工兵排雷一样,为了保障军队行动自由和居民生命财产的安全,恢复正常的生产和生活秩序而进行的自我牺牲,咱俩在精神、道德层次上已经立分高下啦。”王东生说的有板有眼,一则社会新闻窗口弹出,吸引注目。
曾宪昌凑过来:“飞侠啊。又准备作案了?死狗也。”
新闻标题“盗窃团伙胆大妄为企图行窃市政!!!”下有图片作证,一张豪华镀金办公桌上摆着一纸信笺通牒,写着‘下次是市政大厦’,右下角有荧光液画的老鼠。
下文是关于盗窃团伙来由的解读,以及来自各大专家教授的分析,认为这纯粹是混淆视听,罪犯一定没有这个胆量在市政眼皮子底下作案,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话虽如此,市政大厦却如临大敌,调遣了防爆支队、公安干警死守,每人装备黑色凯夫拉防爆服、钢盔、防暴枪、微冲、自动步枪、盾牌等,戒备森严。
王东生很淡定,关闭新闻继续扫雷,曾宪昌勾他脖子,死死勒着:“喂,你这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次是行窃市政大厦耶,你晓不晓得?”
“又跟我无关,平头老百姓瞎掺和啥呀,防爆警都出动了,我们只要拿小马扎坐等着结局就行啦。”王东生掰开他的手,快被勒死了。
“他是侠盗,他不可以被抓的。”曾宪昌面露痛苦。
王东生抠了抠鼻孔:“什么就是侠盗了,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他做过慈善?救济过难民?为老百姓谋过福利和社保?”
“他盗过黑帮。闯东纺、入北州,神不知、鬼不觉,简直无敌了,这要放在唐宋元明清,就是一代大侠啊!”曾宪昌顺手打开百度贴吧,输入‘蜀道飞侠’,搜出上万条留言,大部分网民表示对飞侠的支持,少部分人吐槽、打屁、闲言碎语,还有几条打广告的。
曾宪昌很夸张的表情:“传闻飞侠已臻化境,一身本领神乎其神,连盗四处名宅,无一蛛丝马迹,甩开三年前的绿精灵大盗十几条街,简直拍马难及了,网上到处是他的粉丝……”
电话响了,曾宪昌讪讪闭嘴,掏出小米2一看,是吴妍,连忙接听:“喂,亲爱的~”王东生凑上来偷听,他一瞪眼,躲到角落去了。
王东生关闭新闻界面、百度贴吧,扫了一会雷,曾宪昌打完了电话,捡起椅背上的邦士普西装,说:“有约,不能陪你了,饭拖到下次再请好了,记住了。”
“喂,我什么时候欠你饭了?说清楚点……”人已经夺门而出,“赶着投胎呐。”
下课铃响,王东生去二号食堂就餐,学生出双入对,勾肩搭背,王东生很怀念那种感觉,打了一份盖浇饭吃完,起身欲走,瞥见东北角那张专属座竟然没人,陈韵今天没来上学麽?算了,不管她。
回教师宿舍午休,不知过了多久,天昏沉沉的,很闷热,翻醒摸兜看时间,一点半,还很早,可惜已经没有睡意了,老王坐起发呆,待会课程讲些什么内容好,愣了很久,没有答案,忽然觉得老师这职业太遭罪了,远没自己想象中那么舒服,一股落差感升起,很憋屈,但正是这一刻,他蓦然抬头,或许这会是个好教材。
下午第一节是政治课,老王从副校长办公室出来已经两点十五,铃响上课了,距离罄书楼有两公里远,花了五分钟,推门上课,学生们还沉浸在梦里无法自拔,趴在桌子上倒下了一大片,死气沉沉的。
轻轻叩讲台,确定没有夹层机关后,王东生大力一拍,嘭的巨响,震醒了半数人,他们抬头茫然四顾,看还有人在睡,换个姿势又倒了下去,法不责众这个道理每个人都懂,料定了老班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老王确实头痛,这帮二世祖打不得、骂又不管用,正无计可施,一个女孩打声报告,手里端避风塘奶茶,容貌很漂亮,化了妆,粉底加眼影,眼尖的老王立刻认出,这是那天泼了自己一身卡布奇诺的滑板女。
王东生三步并两步来到她面前,自上而下看她:“这位同学是不是走错教室了?”磨牙的声音表明他还在生那天的气。
黄凯琪活泼开朗,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豆蔻香气:“哪有?老师,我是黄凯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