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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摔碗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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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揣着乱麻的心回了千里巷,看时间接近九点,室内支架灯还亮着,王东生上楼见陈韵躺在布艺沙发上看电视,女孩光着脚丫踢米色抱枕,脸上一幅深闺怨妇的表情,像积压了多年的仇恨无处发泄一般,趾头狠狠夹住抱枕四角的中国结,一扯——中国结罢工了。

    电视放着张卫健主演的《小宝与康熙》,韦小宝六个老婆一个娘,一家人和和美美,非常融洽,老王羡慕得紧,暗忖这时候是个人……是个男人都会兴奋呐,她发什么神经,嫉妒了?嫉妒的话就别看啊,自个找不自在,白痴。

    “你没去上学?”王东生打招呼,找人合租就是不想呆在家太闷,不然招了人来又不说话,跟没招一个样。

    陈韵头也不抬,抱枕被她双脚一夹一抬,落入怀里:“说了不关你事。”

    有一瞬间,王东生想自己变成抱枕,被美女又夹又抱,可惜不可能,长吁一口气,说:“现在我是房东,跟我耍横?”一步上前,指着她:“信不信我逼你缴房租?”

    “随便。”陈韵云淡风轻,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正眼都不瞧。

    王东生轻佻:“我本非随便之人,时刻谨记青年守则,既然你都这么随便了,我就随你便好了,限你半小时内筹集一百元房租,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韵思索片刻,大眼珠提溜一转,穿着人字拖跑进房间,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张红票:“给,房租。”

    她真有钱缴房租?王东生一愣,接过钱仔细甄别,毛爷爷英武不凡,红光满面,吃了蜜一样微笑,是真钞:“这么快交钱,看来你真的很随便。”

    一个抱枕飞来,王东生侧身闪过,指着她骂:“谋杀房东,你简直随便到了极点。”

    一只人字拖破空而来,速度很快,眨眼就到面前,距离很近,几乎能闻到上面迷人的芬芳,老王扭头一躲,人字拖擦着鼻尖而过,果然是美女,拖鞋都带着香味。

    闪过了拖鞋,却闪不过紧随而至的牙签,成百上千,密不透风,全打在老王身上了,我的装 逼道具啊,毁了,王东生痛惜,恍然间,一只37码的拖鞋飞来,啪在老王43码的脸上,女孩神色不悦:“再乱说话,就不是拖鞋那么简单了。”

    “臭女人,老子可不是好惹的,让你也尝尝被打脸的滋味。”王东生左脚一旋,人已经弹出,踏在玻化茶几上,越过沙发藏在椅背后。

    陈韵只觉眼前一晃,大活人就不见了,起身伏在沙发靠背上寻找,人影全无,怎么回事,他不是藏在沙发后头的吗?

    一只手抹在陈韵凝脂霜雪的脸蛋上,女孩吓了一跳,回头间却不见人,感觉室内空荡荡的,后脑勺突然被敲了爆栗,虽然不重,但是被捉弄的感觉很不爽,想了想,女孩索性躺在沙发正面朝上,就不信看不到你怎么动作的,只要你一露脸,本小姐就能让你束手就擒,等着吧。

    三分钟后,客厅依然静谧无声,姓王的还没现身,陈韵等不及,大声说:“喂,你别装神弄鬼了,快出来。”

    无人回答,她继续说:“就知道藏头露尾,缩头乌龟,你丢尽了男人的脸面,我瞧不起你。”

    激将法没用,客厅还是没人应声,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千金小姐不气馁,誓要把他逼出来:“怎么,不敢出来?没种的话,你尽管藏啊,藏个十年八年,也不会有人骂你,一个鼠辈不配遭人唾弃,你说是吧?”

    王东生蹬掉鞋子,横躺在花梨大床上,脸上挂着笑容,抽了几张纸擦干净右手的墨水印,心想:‘敢打我,这就是你的下场,傻妞。’

    客厅的叫嚣声持续了半刻钟,陈韵察觉出不对劲,光着脚丫跑去穿回拖鞋,屋里屋外仔细搜查,壁橱、桌底、电视机柜、窗帘等处,都不见人,浴室门上有面装饰镜,陈韵余光一瞥,怎么是黑的?把脸凑上去一照,粉嫩的脸上印着漆黑的四指,整张脸阴沉下来:“混,蛋,我要扒了你的皮。”

    用手搓干净脸蛋,还有墨迹残余,舀了点水继续搓,直到半张脸都通红了才罢休,陈韵快步来到王东生的房门口,本想进房,一通泄愤,谁知一握手柄,竟然纹丝不动,她恍然:“好哇你,原来一直躲在里头。出来!”

    “不出。”王东生说,“你能奈我何?”

    “那就怪不得我了。”陈韵冷冷道,在客厅游走几圈后,她把脚搭在茶几上,一伸腿,茶壶连带四盏茶杯都踢倒在地板上,哐啷一声,摔碎了,她望了眼房门,还没动静,又走到饮水机旁,用手一掀,哐当,饮水机重重倒地,水桶的水淌了一地。

    房门还是没有动静,陈韵走进厨房端来一叠瓷碗,挨个摔,客厅响起了一连串的哐啷声,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王东生捂胸揪心,都是钱呐,就这么摔了,她到底有多败家吖,估计她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就是这蛮横无理的性子造就而成的。

    “你到底摔够了没有?”王东生打开门,脸上写了八个字,英勇就义、慷慨赴死。

    陈韵冷笑:“舍得出来了?”她把手上的四只瓷碟一丢,干净利索。

    王东生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但还是被气得不轻,指着她说:“我早就想换家具了,你帮我摔了,省了我一番手脚,一了百了,谢谢了。”

    陈韵没想到他如此善辩,之前的怒火消了大半,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是你逼我的。”

    “我知道,您千金大小姐,身娇肉贵,能帮我做苦力活,当真是小弟感恩戴德,祖上积福,百世修来的‘报应’。如不介意的话,麻烦再收拾下客厅,把垃圾用麻袋包装好,扔去外面的垃圾车中。”

    陈韵俏脸耷拉下来,边走边踢开拦路的碎瓷片,居低藐视王东生:“你是在求我吗?”

    “不敢,不敢。”在面对面的情况下,王东生没把握不受她的控制,只能低声下气。

    “那……”陈韵冷笑,蓦然变脸,怒了,“还不去打扫客厅!发什么愣,找死是吧?!”

    “是,是,立刻,马上。”老王点头哈腰,身体在不知觉中受了控制,当真是身不由己,扶起打翻的饮水机,去楼梯口拿了把扫把,开始打扫碎瓷片,把垃圾篓装满了还不够装,可见这姑奶奶摔坏了多少碗碟,真浪费。

    王东生在左边扫,陈韵在右边翘二郎腿剥桔子,吃一口吐一口,刚打扫干净,又被弄脏了,王东生表面上任劳任怨,暗地里早把她强 奸了千万遍,草个不停。

    把垃圾麻利地套进三重塑料袋,打结包扎,提着垃圾出了千里巷,扔进垃圾车往回走,做完一切,束缚感立即消失,王东生如释重负,对着墙壁又踢又踹,狠狠发泄,妈的,大意了,每次都中招,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摆脱这该死的特异功能呢?被一个女孩牵制不动,太憋屈了。

    左右思索,老王得出结论:“只要不正面对她,听不到她的话,似乎就能不受控制,毕竟,执行命令的前提,是能听到命令。没错,一定是这样。”调头出了千里巷,在路边摊买了副耳机,插入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一首萨克斯的《茉莉花》响起,外界一切声音都被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