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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刷卡缴费成为事实,一切哀怨、婉拒和卖萌都是徒劳,钱进了别人口袋,想再拿出来,就跟好男人不出轨一样,是不可能的。
经销商提供了两证三联,汽车质量合格证、三天期限车辆移动证,报税联、注册登记联和发票联,接下来是一系列繁琐的程序,要去车辆购置税办公厅购买附加税,还要去车管所投递资料申请挂牌,非常麻烦。
陈韵显然熟悉此道,一切删繁就简,三两下就给搞定,不过,车辆行驶证和产权证登记的是王东生的名字,用她的话来说,是为了pm2.5,老王知道,这是她以事实论证王东生之前说的话是错的,显然讽刺和戏弄的成分占多。
老王说自己没考驾驶证,不能开车,买了也白买,陈韵说只是挂个名而已,又不是真的给你,李强说那咋不登记你自己的名?
李强这歪脑瓜竟然没反应过来,老王怕陈韵说穿,搭着李强肩膀,扯开话题,考你几个汉字,很简单,‘钅’加‘必’念什么?李强想了半天,不知道,王东生告诉他,这字念铋,必须的必字音,知道了吗?
知道,你再问吧。老王说‘钅’加‘美’,李强说切,不就镁吗,初中水平。老王再说,‘钅’加‘同’呢,李强不假思索,铜。‘钅’加‘丐’,乞丐的丐,怎么读,李强说钙。
孺子可教,‘钅’加‘失’呢,李强说失。王东生拍他后脑勺,朽木不可雕,这是铁,铜铁的铁,不是每个偏旁字都念偏旁音,你语文是师娘教的吗?
李强为掩窘态,说这不是一时语无伦次吗,小学师娘教的是体美,不教发音。
王东生五体投地,一段插曲过后,新车上好牌照准备就绪,陈韵坐在驾驶位,两个男人坐后排,陈韵说买了车出行方面许多,再不用挤公交锻炼肺活量、平衡感和腰腹力了。
李强直夸英明,王东生说就为这个花了170w,真够奢侈。李强此刻才知道具体花了多少钱,这要搁在没入帮前,170w的数字就是草妓女的那层膜,想都别想。
宝马5系行使在长岗路,四平八稳,车内察觉不出震感,外面的噪音也消弭无形,车是贵些,但也实用,就是路不尽人意,三公里下来,四个红绿灯,一个不剩全给撞上了。
宝马具备优秀的操控性能、良好的安全性能,能让人体会操纵自如的感觉,但在拥堵的车道上步履蹒跚,就像手持宝刀却只能切菜一样憋屈,让性格暴躁易怒的陈韵着实恼火。
空调吹着冷风,她却摁下车窗透气,鸣笛声和热气体涌进车内,旁边停着辆布加迪zb16-4威龙,右车窗打下,坐在驾驶位是个红绿黄三色毛,朝陈韵挤眉弄眼:“美女,新买的车?多少钱?”
陈韵不理他,他还自顾说着:“倒霉催的,别那样嘛,相逢即是有缘,交个朋友怎么样,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擦肩而过,好不容易遇上,可别错过了,一起去玩?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我知道一个地儿,离这里顶多十公里,在平顶盘山公路。”
看她提不起兴趣,三色毛又换了个话题,“你猜猜我这辆车多少钱,放开了胆子猜,保准你吓一跳,猜不出吧?一千五,可不是租的哦。我认为好车就该驰骋沙场,纵横天下,被车水马龙的公路堵了,就是倒霉催的。”
“美女,知道我是去干嘛吗,呵呵,被一群朋友喊去镇场子,都是些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和丫头,跟你比可差远了,不过他们都很热情,我带你去见识一番怎么样?”
“滚远点。”陈韵骂完关上车窗,三色毛有些急了,喊着:“哎,生气了?倒霉催的别这样嘛,我是出于好心,咱俩能在茫茫人海相遇也是缘分,一起去玩有什么不可以……”
王东生摁下车窗,把捆成团的一沓香烟丢进布加迪威龙,三色毛更急了,只见车内冒着浓浓烟雾,副驾驶真皮椅烫出一个大窟窿,“你扔的什么,哎呀,倒霉催的,你知道你干什么了吗。”
“哎呀倒霉催的,我这些天都没碰过女人,能干什么?”王东生本想说自己至今是处男能干什么,想了想,还是伪装成经验丰富比较好,不然说话都挺不直腰杆。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红绿灯变绿,三色毛挂档开车,稳当当跟在宝马5系后面,王东生说,“一千五的车,这么便宜,值得大呼小叫吗,老子随便揣个包就有几千辆车的钱。”
陈韵嘴角勾起,说:“是一千五百万。”
“挖草,那么贵。”王东生和李强齐声惊呼。
老王恢复平淡姿态:“那就更没必要一惊一乍了,有那么多钱买车,还怕维修不起吗,倒霉催的熊孩子。”‘倒霉催的’是三色毛的口头禅,王东生发现的,短短几分钟时间,他就给人很深的印象。
“他在后面。”李强反侦察意识很强,而且三色毛也没有任何隐蔽的意思。
王东生说:“怕什么,中海交通灯那么多,总有一个路口能甩了他。”
“我有点想去平顶盘山公路了。”陈韵忽然开口。
“不是吧?”王东生诘问。
“好,决定了,去那里玩玩。”陈韵找出手机语音导航,根据路线挂档直走,在下个路口拐弯向郊区方向行驶,后面的布加迪威龙挂左变道灯,恨恨超车,在两车并排时,三色毛兴奋地说:“嘿嘿,早知道你会有兴趣的,跟我走吧,我前面带路,别跟丢了哦。”
说着一踩油门嗖的超越,就像一条灵蛇,忽左忽右,展示他激动的心情和高超的技术,陈韵是爱车族,玩过qq飞车,现实中也体验过窒息般的速度感,但若论赛车,她却还是不够格,眼见布加迪威龙就要消失,攀比和不甘驱使着灵魂,陈韵右手挂档,猛踩油门追了上去。
没有系安全带,王东生和李强两人随汽车左摇右摆,王东生揪着沙发套,李强拽着拉手,高呼:“别开那么快,我们还没系安全带,等我们……哎呀。”
一个急转,两人的头撞在一起,肿起个包。
王东生说:“你个臭女人,想我们死呀,赶紧停车,调头,我们不去了。”
李强摸着头上的包:“还好啦,就是技术有点差,换我开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宝马卯足了劲,好不容易追上了布加迪威龙,三色毛嘿嘿一笑,“怎么样,我的车技还行吧,要不是我故意慢下来,你连我的车尾气都吃不到,不过,像你这样的美女,已经很不错了,再接再厉吧。”
王东生摁下车窗,探出头:“倒霉催的,别得意,还不是你车子性能好,你的技术充其量就是给太上老君烧煤的。”
“你,你,倒霉催的,别学我说话。”三色毛眼急了,这个口头禅有特殊涵义,别人模仿就是对他的侮辱,“你信不信我叫阿爸带人砍死你。”
“那你阿爸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你很聪明?”
“那是一定的。”三色毛不自然地说。
“真聪明,不得不夸赞几句,你已经掌握了某个名言警句的精髓,并且融会贯通了。”
“是吗,哪句?”三色毛竖起耳朵。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戴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