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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栅门被破坏的声响传出老远,即便一千米外也能听到,陈鲁面色凝重,他与王东生交流不深,却也不浅,此人虽然算不上飞扬跋扈之辈,却也骨子里透着傲气,为人多为随和,洒脱,聪明,自信,不拘谨,具备当代年轻一辈所不具备的特性。
但他有时,却又很糊涂,自负到了极点,以为凭借一把枪就能硬闯一座府邸,这是自两人接触以来,他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陈鲁当即下令:“哼,此人未免太过嚣张,以为天下都是他的不成?中尉!务必把此人留下,我要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是!”中尉立定敬礼,夺门而去。与此同时,下达命令布置守卫据点和防线,“一队就位,负责中程射击,二队上楼顶,负责远程狙击,三队随我,左右翼包抄。”
看这架势,哪是守卫家宅的保镖那么简单,分明是一群拥有火力武装的部队,步枪冲锋枪狙击枪一应俱全,架在制高点上俯瞰整个战场,只待一声令下,枪口就会喷射炫目的火光,击毙擅闯庄园的贼子。
老王的散弹枪是从杨城那借的,子弹不多,只有两梭,七十发而已,但是对方的人数显然要超出七十,甚至翻了一倍,所以,此行最主要是为了震慑,而不是对抗,况且,在国内杀人,杀的还是无辜之人,他做不到。
安保人员一退再退,手里的泰瑟枪在颤巍巍发抖,虽然同样是枪,但差距太大,不可同日而语,何况,谁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开枪,朝谁开枪,虽然他们人多,但谁都不想做第一个挨枪子的人。
“放下枪,然后让开,你们应该知道,我这是真家伙,而你们的只是一堆玩具,比不了,如果谁敢阻拦,我会让他尝尝火药的味道。”
为了让这些人有更深的体会,王东生朝地面开了三枪,火蛇吞吐,坚硬的大理石被轰出一个小坑,声音振聋发聩,人人自危不敢再阻拦半步。
第二道关卡是身经百战的特保,这些人明显比外围人强很多,心理素质过硬,即便面对c-more轻型霰弹枪也是毫无惧意,六十人一字排开,反背双手站立,形成一道铁墙,将一切敌人阻拦在外。
王东生知道自己要想进入内部,就得从他们身上踏过去,但他们又没有枪械之类的武器,若是拿枪扫射,那就是屠杀,若是传出去,这名声就臭了,而且,华夏的法律法规也不会放过自己。
索性把枪一挂,负在身后,两手对掐,手指关节噼啪作响,与此同时,特保们大吼一声,群涌而上,这气势,任何人见了都会胆怵,吓得扭头就跑,但王东生不是,人多才热闹,逮着谁打谁,也不怕误伤。
一掌劈挂而来,几乎眨眼即近,空手道中自由组手,是最接近现实打斗的搏击术,这一掌蕴含了速度、力量和技艺,具有力大、势猛、招急的特点,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避开。
不过,王东生也没打算避让,这一掌在他看来,有气无力,有形无实,属于花架子,他虽然不曾研习过空手道,但也知道一些。
空手道的前身是唐手道,乃中国武术,后结合了倭国的投摔等斗技最终形成,其实主要的招式还源于唐手,而唐手道是以形意拳为主,辅以八卦、太极、少林各拳,综合内外功,包含拿、点、打、绞、养气在内的拳术,属于大杂烩,说是集各家之所长,其实是东拼西凑,胡乱一气,很多精华在被无知者拼凑时舍弃了,只遗留下一些假把式。
而横练防身术,才是真正的国粹,只一招,就破了对方的防御,继而一拳击在下颚,那人吐出一口血水后,身躯翻转落地,已经昏迷。
不知是谁踢了一脚,场面顿时失控,王东生原地旋转而起,好似风车一般,呼啸走过,所及之处,无人敢拦,即便上前,也会毫不留情被扇叶所撞飞,而所谓的扇叶,其实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应是大队长,而他此刻,已经两眼泛白,嘴里流着胃部倒腾而出的酸水,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就这般朝中心移动两百米,左右手一松,两个人影陆续飞了出去,撞在追来的十几名特保身上,一伙人被压的东倒西歪。
强忍着自转后的眩晕感,王东生架起霰弹枪,调整枪口长度切换至步枪模式,他知道,这里一定有陈鲁的武装力量,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贸然前行。
砰!
寂静的夜空响起枪声,如果有人精通枪械,就会知道,这是巴雷特的声音,狙击手距离此地超过一千五百米,子弹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伏在楼顶的狙击手的狙击枪,在一瞬间,对其进行了毁灭性的破坏。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时间间隔不过十秒,潜伏在楼顶的狙击手都遭到了同样的待遇,手里的枪械,立即报废了。
王东生嘴角勾起,日小东的支援赶到了,他也就不用在畏首畏尾,小心翼翼了,直接大步流星踏进内院,嘴里高喊:“谁敢开枪,我保证这里将血流成河,鸡犬不留!这不是狂妄,我能做到,相信我!”
中尉的空气耳筒传来二队队员的声音:“队长,我们的枪被人打碎了,对方一定有狙击手,而且能够清楚地观察到我们每一个人的动向。”
“明白了,你们先撤下。”中尉暗惊,能把他的狙击队的狙击枪尽数破坏,对方的实力该有多强悍?“所有人听令,没有我的命令,禁止射击。”
王东生跨越层层阻碍,最终完好无损地站在大厅门前,手里的c-more轻型霰弹枪拖在地上,与光洁的地板磨出一阵刺耳之音。
“陈韵,出来吧,你不是说想要自由吗,既然你父亲给不了你,那我给你,我带你离开这里!”
陈鲁内心的震惊已然无法用言语表示,不过,在震惊之上,却是无尽的怒火,王东生三番两次戏弄他也罢了,他都能忍受,但他忍受不了自己的女儿离开身边,与别的男人跑了:“王东生,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一身蓝色连衣裙的陈韵款款走下,细腻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欺霜赛雪,脸蛋不施粉黛而娇艳万芳,沉鱼落雁之名,名副其实。
“你真能带我摆脱这枷锁,挣脱这束缚?给我新鲜和自由的空气?”她面无表情,但眼睛里却透着浓浓的期待。
“你若想,我便能。”王东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