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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花语眠点了点头,开始在脑海中盘算族谱,花白鹤一共有四个兄弟,三个哥哥,一个弟弟,两个哥哥已经去世,由他们的后人接替了他们手上的生意,那么掌柜嘴里所说的爷爷的堂侄想必也就是她两个叔中的一个了。
花家作为沧海国第一财富世家,在花无心夫妇讨伐魔族之前一直是以武学世家压富商世家的名号一头,往上几百年花家都是以武为主,经商为辅,每一届信任家主上位后都会将其兄弟姐妹指派出帝都,到青芒大陆各地扎根,发展花家的势力。
除了几个核心主线和十多个重点商贸点还牢牢抓在花家本家手中外,其它绝大部分都是由花姓外戚驻扎在当地打理那一片区的生意,本家会为他们出谋划策牵线搭桥提供各种资助,同时分家每月会将所得的利润抽出一部分上交给本家,相当于连锁店的意思。
“原来是花家的产业啊,难怪这么气派。”路人甲喷喷称赞。
“何止气派?简直都是嚣张,你都不知道花家这些年从亘古森林中敛了多少钱财,那拉金币的马车都占了几条街呢!”路人乙说。
“不是吧?这么有钱呐?”
“你以为呢?恐怕花家现在都已经不再是沧海国第一首富,而是青芒大陆第一首富了!”
“唉,可怜我们这些穷人啊!”
“可怜什么,你家闺女不是到了出阁的年龄了么?听说花千远的宝贝孙子正在到处搜刮美人呢,你要是把闺女嫁进了花家,就算只是个小妾也包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谁要把闺女嫁给那个花花公子谁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一个月娶一个小妾,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也不怕肾虚。。。。。。”
“嘘,小声点,花家的人还在这儿呢。。。。。。。”
掌柜一见花语眠不再妄动,几乎下意识就认定对方被花家的声望震慑住了,自己也不再害怕,哼哼着瞪了外面依旧躺尸的三人一眼:“你们还躺在那里干什么?难道还要我过去扶你们吗!”
三个打手顿时一跃而起,屁颠屁颠的绕过花语眠,扶起掌柜,给他拍拍衣服擦擦鞋,脸上挂着讨好的媚笑,狗腿得让人大跌眼镜。
“怎么样?小子,想好了吗,你要是现在给我跪下求饶,我还能勉强饶你这次,否则等我上报给了老爷,你就等着罪受吧!”
“其实,我今天真没打算对你们做什么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见识一下这位花家家主的堂侄究竟牛逼到什么程度。”花语眠狡黠的耸了耸眉,八颗洁白的牙齿亮白了四个人的脸。
“你,你别乱来啊,信不信我喊人了。”掌柜被三个打手护在中间,面对花语眠的步步紧逼,四人止不住双腿颤抖着往后退。
明明只是个半大的小毛孩,为毛身上的气势就那么吓人呢?
谁敢说这是一个纯良无害的少年,他们绝逼要撕烂他的嘴,明明就是个小恶魔,那笑容尼玛太渗人了!这是恶少逼良为娼的画面吗?这是名节不保的节奏啊!
这情景就差几个大男人双手护胸,夹紧腿大喊‘来人啊,非礼了’。
三步两步,花语眠进了店铺大门,手一挥,大门自动掩上,隔离了外面看热闹的观众的视线,只听得里面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传出各种摔瓶子砸罐和男人的惨叫声,那战况之激烈,令一干围观人等掩面不忍目睹的同时,又打起来了十二分精神,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紧闭的大门。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大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花语眠惬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哼着小曲走了出来,众人视线越过花语眠落到店铺里面,遍地的狼藉,鼻青脸肿躺着坐着、神情呆木的四个大男人,无一不在对外宣布刚刚发生多么凶残的一场战斗。
众人纷纷自觉给花语眠让开一条道,心有余悸的目送她走远。
尼玛,这是谁家的娃,太凶残了有木有?太强悍了有木有?想要五体投拜有木有?明知道这是花家的产业还敢砸,这得需要何等之大的勇气才敢动手!
如此看来,这熊孩子不是背景强大,就是脑子有病。
砸了自己家的店,某女丝毫没有一丁点惭愧,反正花家一穷二白,穷得就只剩下钱了不是吗,反正几瓶特级药剂都已经安稳待在她的空间纳戒里了不是吗。
花语眠又连续逛了几条街,终于找到了一家当铺,进去当掉了一件帝王赏赐的宝物,只一件,空空的纳戒中就多出了一堆金币,当铺的掌柜满脸堆笑低头哈腰的把这位其貌不扬的大款送了出去。
相比两个掌柜的态度差距,花语眠真心捂脸不想承认先前那家蠢货是花家的掌柜。
只不过,她不过就典当了一颗宝石么,亘古森林里可不缺这玩意儿,掌柜用得着此般热情相待么?花语眠隐隐从中嗅到了不太对劲的气味,又实在想不通个所以然来,只好兀自摇了摇头,暗嘲自己想多了,转身离去。
掌柜笑眯眯的目送花语眠远去,转身进了里屋,拿出一枚放大镜,仔细端详了一翻,确认之后拉了拉悬挂在右上角的竹筒,不一会儿就进来一个小伙计。
掌柜放下宝石,喜出望外:“把消息传给主人,就说人找到了。”
青石小巷,翠竹云烟,不知是那位有钱人家的府邸,把秀美的风景一道灰墙隔在了门外。
走着走着,路上的行人逐渐稀少,花语眠倏地顿了脚步:“阁下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她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盯着过来时的路口,随时准备祭出明月弯刀,直到一抹身影扭扭捏捏的从竹林后钻了出来,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头上顶着暗红色的狮子毛似的爆炸头,一根黑色抹额勉强阻止了头发疯狂的长势,脸上东一块焦黑,西一块殷红,身上穿的暗红色的武士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背后还背了一把用一块破布包裹住的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