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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幽一愣,莫非这个疯王爷不行,为什么这么多的侍妾却无子?脑中一转,主意已定,既然百里初寒想坐山观虎斗,那她就搅得热闹一些,谁也别闲着!“我倒有一个让大家心服口服之策,既可以让你们都有管理王府的机会,也可以有独得王爷的宠爱的机会!”
“王妃有何良策?”战琉璃迫不及待地问。
许久未说话的高彩衣,操着百灵鸟般的声音道:“你倒是急切得很呢!”不管怎么说,本来今日是她提出来此的,怎么看着方向似乎变了呢?
战琉璃干笑一声道:“彩衣姐姐!我还不是为了你么?想想府中还有谁能越过姐姐你去呢?”
高彩衣一直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不屑地道:“王妃,尽管直言,想必能让大家心服口服,必是良策!碛”
屏幽也不理会众人的勾心斗角,徐徐道:“既然大家都是王爷的枕边人,那传宗接代则都是当仁不让,我提议,如果谁能第一个生下小王子,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管理王府事宜,如何?”
高彩衣眸中一凛,不禁审视起屏幽,这种提议对王妃没有一丝好处,谁都知道不到十岁的小孩,无论如何也是生养不出孩子来的,那么难道传言有假?小王妃根本不懂男欢女爱之事?还是她另有图谋,狐疑之色尽显。
其他人如战琉璃和倪裳等人则是暗暗窃喜,如此提法,自然机会均等,只要先得王爷青睐,那么她们都有可能掌权侔。
屏幽的策略一出,立时本来沉闷的气氛,顿时一片沸腾,跃跃欲试的有之,不动声色的有之,总之面上都露出了喜色,仿佛寒王爷即刻就会宠幸她们一般。
屏幽见已经成功打破敌对联盟,不禁也是一阵窃喜,高彩衣苦心聚集起来的人,还不是被她三言两语给成功地解体了,而且还给百里初寒制造了永无止境的麻烦,这下子百里初寒也休想置身事外了。
“王妃!这似乎不公平呢?谁都知道王妃的亲姐,可是在未嫁之时便已身怀有孕,难道王妃是想便宜了自己的胞姐么?”高彩衣幽幽地道。
情绪无比高涨的众人,听得此话,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纷纷道:“是呀!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不是暗渡陈仓么?”
屏幽微微一笑,如三月的春风般,吹进众人的心间,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众人,道:“此话不假!我三姐的确是有孕在身,不过,我承诺我姐妹二人不参与此次之事,如何?”
“好!一言为定,不可食言!”高彩衣盯着屏幽的黑黝黝的双眸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在未决出胜负之前,对不起众位妹妹了,只能还是我这个王妃管家,如若在此期间,有违规矩之举,我定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屏幽威严地扫视着众人。
众人身上皆有一股寒意,虽然王妃还是个孩子,但是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严之气,却是令人不寒而栗,就连有恃无恐的高彩衣,也颇感诧异!
当送走这一群莺莺燕燕时,已经快未时了,屏幽累得是没有一点儿精神,好似刚才的“以一对群美”的架势本非出自于她,现在只能大喇喇地躺在床上,身边还趴着一只小狐狸,一人一狐,睡得口水横流。
沫儿看见小姐的睡姿,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不禁有一些担忧,要是不小心被王爷看见了,那不是惨了,心中一想,便赶紧搬来了一把椅子,坐在屏幽卧房的门口,时刻放着风,一旦王爷驾到,赶紧叫醒屏幽,以防小姐那不雅睡姿,被王爷嫌弃。
床上屏幽睡得不亦乐乎,床下沫儿是担惊受怕,不过,沫儿的担心没有等来寒王爷,却看见许久不见的问天的身影,赶紧激动的压着嗓子道:“问天大哥!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见你的人影呢?”说着,小脸亦是红扑扑的,满是羞色,煞是诱人!
“我办事去了,小姐呢?有事!”一贯的简洁。
“嘘!小点声儿,小姐刚睡不久,累了呢!”沫儿小声道。
“哦!那我过会儿来!”问天转身就走。
沫儿气得一跺脚,道:“你多日未归,就不能和我说说话么?”有一些嗔怒。
沫儿诱人的像红苹果似的小脸,问天看了也是一阵慌神,但是他天生愚钝,况且在男女相处上,一窍不通,只是觉得沫儿何时如此腼腆了?
沫儿看见呆呆的问天,一叹气道:“木头,喏,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垫,你试试合适不?”
问天仍旧傻傻地看着沫儿,并没有接过鞋垫,已经醒过来的屏幽一见,真想骂骂问天的木鱼脑袋,如此不解风情,遂急道:“沫儿的一番心意,还不接过来?”
沫儿一听小姐醒了,脸上好似火烧云一般,赶紧跑远了。
倒是问天,听话的接过鞋垫,放入怀中,走到屏幽的身边,道:“小姐,你交代的事我查了,老夫人的确在周姨娘死前,频繁地出现在周姨娘的房中,近日我暗中跟着老夫人,倒未有任何发现,不知还是否继续监视着她?”
“算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头绪,不如你还是在我身边吧,毕竟王府不比其他地方,危险随时存在的,你保证我和沫儿的安全就好,那些事叫苍狼自己去查吧!”屏幽道。看着外表冷酷木木的问天,又想想沫儿的示爱,不禁道:“你有时间多帮帮沫儿吧,她一个人有些时候办事,我不放心,有你安全些!”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她能帮的只有这些了。
自那日定好了谁先产子,谁管王府后,王府中一改往日的沉寂,倾城佳人,个个摩拳擦掌,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想引起寒王爷的垂青,于是府中上演了一场又一场的美人计,手段之新颖、手法之老道,技巧之精湛,技术之高超,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就连得享数日悠闲的屏幽,听了沫儿的每日的报告后,都是直咂舌,暗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二十几个美人却上演的一出全本戏,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个比一个英勇,一个赛一个的妩媚!
寒王府书房门外。
战琉璃依然是一身红衣,头上一串红色珊瑚串珠金步摇,唇红似血,眉弯如画,初春伊始,乍暖还寒时节,她一身薄纱衣,胴体白皙如凝脂,曲线起伏毕现,手中拖着一碗冬菇乳鸽汤,轻起朱唇道:“王爷!奴家亲手给您做了一碗乳鸽汤,可否让奴家进去,服侍您饮用?”
“回吧!本王不需要!”百里初寒此时手握一卷诗集,想看却又看不下去,这是今日的第七位来访者了,平时虽然他的侍妾颇多,但是没有一个胆敢擅自来打扰他。
这些侍妾,无一不是宫里的皇后或皇上赐予他的,他不信任,也不想理会,既然送来了,有问题的他都逐一清理了,只剩下这些暂时没什么错处,或是漏洞的,他也从未碰过她们,在女人方面他还是比较挑剔的,不是随便一个就能登堂入室的。
今日不知为何,这些女人像是都吃错了药,不是送点心,就是送汤,难道是他自从大婚后,没再发脾气,她们因此得寸进尺?那可就打错算盘了,他寒王爷的床可不是随便一个就能上的,看来得给她们杀鸡儆猴了!
“王爷!求求你,就让我见您一次如何,我保证一会儿就走!”战琉璃提着个胆子且娇且媚地道。
“进来!”百里初寒沉声道。
门外的战琉璃一听大喜,之前她都打听了,来了几位侍妾都吃了闭门羹,看来还是她的希望最大。来不及多想,遂推门而入。
百里初寒也未抬头,只是用眼睛的余光一扫,道:“放下,出去吧!”
战琉璃莞尔一笑,笑声中嗲劲儿十足,摇摇摆摆地走到百里初寒的桌前,放下汤碗,整个身子顺势就倒在了他的怀里,藕臂也随之攀援上了百里初寒的脖子,媚眼如丝,朱唇中吐出如兰香气,直接扑向他的颈部。
百里初寒不动声色地道:“你是来送汤呢?还是来送人?”
战琉璃心中一喜,娇声道:“既送汤,也送人!”
百里初寒眸中一丝怒色一闪而逝,道:“那我先品品你的汤如何?”手伸向汤碗,刚刚拿到嘴边,谁知手一松,一碗滚烫的热汤,带着鸽肉和冬菇,一并撒到了战琉璃高耸的酥胸之上。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王府,惊跑了一只叫春的野猫,惊飞了一群归窝的大雁,当然也惊动了寒王爷的两个贴身侍卫:听雨和听雪。
当听雨和听雪闻声闯入百里初寒的书房之时,看到的就是如下场景:百里初寒面无表情地擦着手和脸,而站在一侧的战琉璃,胸部一片狼藉,薄如蝉翼的纱衣紧贴着酥胸,明显的红肿不堪,一个圆圆的冬菇仍旧倒挂其双乳之间,摇摇晃晃,战琉璃此时正珠泪满腮,不时地嘤嘤啜泣着。
二人一见,脸“唰”地一红,赶紧低头,道:“王爷!需要帮忙么?”
“出去吧!”百里初寒厉声道。
听雨和听雪快步走了出去,以他们二人的经验,如此声音的寒王爷今日十分生气,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信号,还是赶紧闪人的好。
房内瞬间恢复安静,百里初寒擦完手,将手中的绢帕一扔,稳稳地坐于椅上,毫无怜惜地道:“说吧!为何来此?因何做出如此不知分寸之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的规矩!”
战琉璃本来还想着寒王爷会怜香惜玉一次,毕竟不小心弄伤了她,但是一听他的语气,再加上他的态度,瞬间明了,原来是故意弄伤了她的,看来她是摸了老虎的胡须了!
不禁有一些怨气,怨自己的鲁莽,更怨屏幽的计策,否则也不会自取其辱。想及此,便添油加醋地道:“是王妃说,府中妻妾,无论贵贱,不分嫡庶,谁先得子,便可掌管府中事务,因此奴家……”战琉璃看着脸色越来越臭的寒王爷,不敢再说下去。
此时的百里初寒,既生气又哭笑不得,原来这个也能当做筹码,看来是被云屏幽给算计了,本来想看看她是如何应对府中的这些姬妾的,没想到反倒被将了一军。
“笃笃笃!”这时,又是一阵紧锣密鼓的敲门声。
“进来!”百里初寒声无好声,气无好气地吼道。
门开了,只见穿着绣有白色百合紫衣的倪裳,低头恭谨地走了进来,一样的妖娆,一样的媚态百出,“倪裳给王爷请安,王爷,奴家亲手给你做了一个肚兜,我给您穿上可好?”含羞带怯地抬起头,才看见原来房中不止王爷一个,战琉璃一身狼狈地瞪着她。
百里初寒此时是怒火汹涌而出,顺手掀翻房中的案桌,大吼道:“滚!都给我滚!再敢来此,乱棍打死!”
战琉璃一听,如蒙大赦,赶紧收拾一下不整的衣衫,夺门而出。一边发蒙的倪裳,也紧随其后跑了出来,手中的肚兜也未敢放下,就这样一路奔回了自己的小院。
“来人!再有来此者,不论是谁,三十大板!”百里初寒对着进来的听雨和听雪吼道。
“是!”听雨和听雪齐声应道。
不觉得,大婚已十数日,屏幽业已适应了王府的生活,她住的院落大小仅次于寒王爷的,名唤问心阁,屏幽很满意此院的名字,想起一词,却与此阁相配:“问我何心,却构此,三楹茅屋。可学得、海鸥无事,闲飞闲宿?百感都随流水去,一身还被浮名束。误东凤、迟日杏花天,红牙曲。”
天高云淡的日子,暖阳也豪不吝啬地照得屏幽全身舒泰。屏幽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听沫儿讲着府中的趣事。
当沫儿讲述完战琉璃和倪裳不幸铩羽而归的事迹后,屏幽捧腹大笑,没想到百里初寒真是坐怀不乱啊!不禁有些期待,接下来的那些侍妾会如何的折腾寒王爷呢?竟有点儿“倾城美色竞群芳,品茗斗酒擅欢场。”的意味呢。
此后两日,百里初寒的书房也好,卧房也罢,再也没人敢去***扰。
和风送暖,柳树吐芽,天气晴好的日子越来越多了,春天的气息是越来越浓烈,百里初寒每日除了卧房,便是书房,因为有疯癫疾患,所以早朝从不参与,除非遇到大事,或是皇帝亲自下旨,否则他不会去,也就成天闲得很。照常书房中,百里初寒在看诗集,不是喜欢,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王爷!王爷不好了,高侧妃晕厥过去了,求求您快过去看看吧!”一个丫鬟跪在书房门外哭喊道。
“什么?”百里初寒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书卷,几步走了出去,边走边问道:“可请了大夫?这几日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丫鬟晃了一下眼珠,道:“禀告王爷,这几日侧妃就觉得胸口闷得慌,因怕王爷担心,不让奴婢们告诉王爷,谁知今日不知为何,就晕了过去,已派人去请了大夫,奴婢怕有事,就禀告王爷了!”
说话间,就到了高彩衣住的暖香阁,进到里间,高彩衣身穿里衣卧在床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一个丫鬟正在床边啜泣着。
百里初寒赶紧走近前,坐于床边,轻轻地触了触她的额头,有点儿烫,遂吩咐道:“赶紧用温水敷一敷,恐怕是感染风寒了!”
一个丫鬟领命而去,取来一盆温水不停地为高彩衣擦拭着头。
百里初寒则是担心地在一旁看着高彩衣,等着大夫的到来,房内香炉内燃着袅袅的檀香,香气似乎与普通的又不大相同,有檀香之味,又混杂着一股甜腻的气味,闻之初时感觉沁人心脾,久了,就感觉全身有一股燥热,不觉得有一些口干舌燥,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百里初寒因为担心高彩衣的病,开始也未在意,但此时他隐隐觉出有一些不对劲儿,眼前的丫鬟突然间就不见了踪影,隐约感到床上的人儿缓缓地坐了起来,对着她招手,动作轻盈,墨发及胸,明眸皓齿,仿佛九天仙女坐于纱帘之后,轻轻地向着他召唤,他脚步不受控制般地慢慢地走向床上的人儿,双眼迷离着,脚步虚浮着,迫不及待地投向了床上之人温香的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当百里初寒终于醒来时,突然一股异香袭来,扭头一看,身旁竟然躺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他迅速起身,甩了甩头,厉声道:“你是谁?为何在此?”
美女终于蠕动了一下诱人的身子,玉手拂开墨发,露出骄人的容颜,道:“王爷!你忘了么?是妾身!你刚才……”说话之时亦娇羞带怯。
“彩衣?是你!你不是病了么?”百里初寒使劲儿地想了想,却想不起来自己为何在床上,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寒声道:“莫非是你设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