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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十六岁了呢(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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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啊,小王妃还有如此精湛的厨艺,我有口福了!”不一会儿,盘中的鸡翅悉数进入他的腹中,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道:“小王妃!为了报答你的亲自下厨之恩,我今日就再次拿出我的宝物——吟泉琴,给你弹奏一曲,如何?”

    “什么?”屏幽音高八度地叫到,她可没忘记上次送彩礼时他弹奏的魔音,现在想想都冷得不行,这个可不是好玩的,遂道:“还是算了吧,我对乐曲没什么兴趣!”

    百里初寒看出她心有余悸的样子,不禁暗笑不已,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还挺给他面子,没当面戳穿他的琴音之烂!遂耍赖地道:“那可不行,今日你必须听我弹奏,我可不想欠人情!”也不理会屏幽的百般不愿意的表情,独自将琴放好,便银袍一甩,洒脱无比地坐在了琴的面前,十指轻扬便搭在了琴弦之上。

    刚想捂上耳朵的屏幽,突然听到“铮——”的如泉琴音悠然响起,却不似那日那般艰涩难听,屡屡琴音,悠悠扬扬,琴声如诉,琴韵回肠,似行云流水般,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玉落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曼妙轻柔,又好似无数浪漫的樱花片片飞落,飘逸旋转出美妙乐曲的芬芳。

    这是一种洁净的琴声,在每一个音律下,都埋藏着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瞑。

    当百里初寒的美妙琴音已经停下好久之后,屏幽尚且没有回过神来,仍旧傻傻地注视着端坐琴旁的他,仍旧似回味无穷模样。

    “小王妃!我的琴声如何?”

    屏幽这才回神,随即顿悟,他上次愚弄了所有的人!太可恶了!明明弹的如此之好,竟然还故意弄那么难听的一段,真是狡猾至极。遂愤愤道:“好!好得不得了,竟然敢骗我?琚”

    百里初寒淡淡的一笑,道:“如果不难听,怎么能那么容易过关?”

    屏幽刚想出口反驳,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百里初寒扬声问道:“听雨,什么事?”

    “主子!是侍妾云幽幽想见您!不肯离去!”

    屏幽一顿,是呀,怎么把这么一碴儿给忘了?遂问道:“打算怎么办?”

    “听雨!将她一人送到太子府上,所有伺候她的丫鬟仆妇一律杀了!”百里初寒沉声命令道。

    “杀了?”屏幽问道,“主子都放了,为何要杀了那帮奴才?”不理解百里初寒的思维。

    “杀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不会留下这些隐患的,毕竟她们也曾害过人不是么?一时的心软会害了自己的!”百里初寒一脸的麻木。

    是呀,百里初寒的想法和做法没错,但还是为那些人感到悲哀!

    “五妹!你们不能这么绝情,我们可是亲姐妹啊!走之前能否一见?”云幽幽在外面喊道。

    屏幽皱着眉头道:“这个时候了,她还要见我做什么?”

    百里初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她乐得和太子走,为何又胡搅蛮缠?遂低声道:“不妨看看她还想耍什么花样?”

    “好吧!”屏幽想想也对,不妨将敌人放在眼皮底下,遂对外面的听雨道:“听雨!让她进来吧!”

    “是!”听雨放下拦着云幽幽的手道:“王妃请你进去!”

    云幽幽双眸一瞪他道:“小心点儿!走路不要遇见鬼!”

    听雨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总比遇见比鬼还可怕的人要好!”

    “哼!”云幽幽气呼呼地走进来,看见屏幽,也不施礼,道:“五妹!能否念在你我同父姐妹的份上,不要如此寒酸的赶我走,毕竟我狼狈出府,你在爹爹那里也不好交代!”

    “哦?三姐想如何出府呢?”屏幽心中暗笑,都如此声名扫地了,还能如何?嫁进来就不光彩,被赶出王府更是为人所不耻!

    “要求很简单,就是一顶小轿,一件妹妹的嫁衣便可!还有吉儿是我的贴身丫鬟,我要一并带走。”云幽幽就像再谈家事一般平淡自然,毫无羞耻之意。

    屏幽无奈地皱了皱眉,心道:原来还在打那件嫁衣的主意呢,不如送给她也罢,让她死了那条心也好,遂道:“可以!一切就按三姐所说来办!”

    “真的?那我现在就去取嫁衣,立刻出府!绝不在此逗留的!”云幽幽怕屏幽反悔,赶紧柔声接话,以免夜长梦多。

    屏幽示意沫儿去给她取嫁衣,沫儿极不情愿地道:“小姐!这可是夫人留下的!”

    “主子说话你听不懂么?如此没规矩,竟然敢忤逆五妹的意思?”云幽幽厉声斥责。

    “三姐,说话还是不要如此咄咄逼人的好,我的人你还没资格训话!沫儿,取来给她!三姐以后最好安分些,如果真是伤了我在乎的人,父亲那里我也会豪不顾及的!”屏幽也是狠狠地警告道。

    “哼!告辞!”云幽幽转身离去。

    沫儿也跟着走出去,给她取嫁衣。

    “百里初寒!府里的奸细可都肃清了?”屏幽可不想每日都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都处理了!不过,似乎是太安静了!”百里初寒一副欠扁的模样。

    屏幽也懒得理他,打了个哈欠道:“累死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不如就在此歇息吧!我们可是夫妻呢!”百里初寒瞪着一副纯净的大眼睛道。

    “什么?你,你变态吧?我还是个小孩——”屏幽吼完,就像见鬼一般,跑了出去。

    后面的百里初寒笑颜灿烂。

    过了几日舒服惬意的日子,府中再没有人无故拈酸吃醋的了,屏幽也全身心的放松下来,除了每日半天的济生堂义诊外,其余时间屏幽都花在研究如何治疗百里初寒体内的毒素,以及如何将他的喘证治疗彻底。

    喘证虽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却是一不小心就会要了人命的,即使在现代,也属疑难之病,不过,中药的神奇力量是无法估量的,因此也许屏幽能找到一种治愈的良药,也说不定呢!

    屏幽努力搜索着记忆中治疗喘证的一些土办法,能缓解一下也好。

    于是,接下来,百里初寒就每天被逼着不是喝紫皮大蒜熬的汁水,就是用白果仁、麻黄、甘草煮成的汤剂,晨起大蒜汁,晚上就喝“白麻甘汤”,这是屏幽起的名,说是方便下人记忆。

    百里初寒度过了悲催的三个月,甚至有时候,一听到屏幽那娇滴滴的童音,就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颇觉不寒而栗,一想到那些难喝的药汁,他宁可少活几年,不过,不能否认,这种被照顾的感觉的确不错,用“苦中作乐”形容他此刻的状态,绝不为过。

    但是确有一些效果,竟然不那么虚弱了,而且三月内仅仅发作了一次,这让屏幽信心大增,如此调养,是笨办法,也是一种稳妥长久之法,十年够用了,她不会让他成为短命鬼的。

    时光流转,眨眼六年,畅意轩中。

    百里初寒慵懒地卧在榻上,眉头皱的如“川”字形,越发成熟的俊脸上,现出无限的烦恼与惆怅,二十四岁的他身材更显颀长健硕,如果说六年前他是面如冠玉的少年,那现在就是英姿飒飒、棱角分明的伟岸成熟酷男。他一双依旧纯洁明亮的黑眸看着对面的药碗,不!确切地说是看着对面端着药碗的妙龄少女。

    该女子十六七岁,身穿银地五彩大洋花纹金宝地锦衣,既不失活泼秀丽,又灵动、豪放,尽显大家之态。她明眸皓齿似出水芙蓉,螓首蛾眉如西子降世,肤色白皙可比白玉无瑕,秀发高髻胜仙女之姿。下颏尖尖却不显瘦削,鼻子高挺却无突兀之感,双眸含波似水,樱唇不点而红,唇形饱满明晰,一张嘴如莺啼百灵,“百里初寒!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乖乖地喝了这碗药水,我可就要用‘畅欢散’了!”

    “爱妃!我可是你的夫君哎,别动不动就要动粗!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你都十六岁了呢!怎么还是粗声粗气的呢?”百里初寒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道。

    “敢嫌弃我?你个死疯子!为了你,我整天研究良药,你还如此不领情,我,我,哇……”屏幽大哭出声,如玉双手捂住小脸,从指缝里看着百里初寒。

    百里初寒一急,道:“好了嘛,每次都用这一招,就不能换一个新的,我喝药不就行了!”

    屏幽立刻挪开刚刚还在使劲儿揉着的眼睛,一抹儿灿若朝霞的笑容浮现在脸上,道:“管他呢,就这招好用啊!”

    看到屏幽的迷人笑容,百里初寒又是一阵闪神,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不知为何,自从去年开始,随着屏幽长成了少女的姿容,他就经常心脏不受控制,常常脸红心跳,往往被她不经意的一个动作而撩拨得不知所措。

    这不,为了遮掩已经又有些发红的脸庞,百里初寒赶紧拿起放在一侧的药碗一饮而尽。

    屏幽狡黠的笑笑,他如何不知百里初寒的不知所措,如何不知他已动真情,如何不知他的耍赖也是为了逗她开心?

    她呢?六年来的朝夕相处,六年来的相濡以沫,六年来的同舟共济,她早已将他视为最亲密之人,一颗本来已尘封的心早就被人开启,并且已经迷失。时光如梭,转眼六年,她由一个小女孩发育成了一位凹凸有致的少女。而他也由一个沧桑的少年长成了可以依靠的魁梧男人,他的成熟让她迷失,他的包容让她陶醉,他的信任让她踏实。

    “百里初寒!我想去飞来峰了,好久没去了!”屏幽撒娇地道,小女儿姿态尽显,而往往一出现这种状况,百里初寒毫无免疫力,几乎所求无不答应。

    今日当然不会例外,百里初寒道:“好啊!什么时候去呢?”

    屏幽一抹儿甜蜜的笑意在眸中闪过,道:“看落日去吧,现在是六月天,太热了!”

    “好!还去偷烧鸡么?”百里初寒眸中一抹兴味。

    “偷!要不多没意思!”

    “好!还偷酒么?”百里初寒继续冥想着。

    “当然!要不然还得喝自己家的,要勤俭一些的!”

    “那要……”

    二人一个卧在榻上,一个站在窗前,你问我答着,丝毫不觉得幼稚与无聊,即使这种画面几乎在这几年来,每十几天上演一次,二人也是乐此不疲,仿佛唯有现在,他们才能感觉到彼此存在,感觉到踏实无比。

    而与此同时,在济生堂比邻的仁寿堂的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仁寿堂的掌柜涂敏瞪着怨毒的目光注视着济生堂出来进去的人,恶狠狠地道:“主子!得想想办法了,否则仁寿堂就会被济生堂挤兑垮了!”回转身看着端坐在房中太师椅上之人。

    房中人缓缓地抬起头来,正是一身便装的太子,他徐徐道:“你经营不善,连几个乡巴佬都对付不过!我还能信你么?”

    涂敏猛地跪下,信誓旦旦地道:“主子!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让他们在怀州无立足之地!”

    “现在每日的进项如何?”太子反问道。

    “呃……”涂敏心虚地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太子,一狠心道:“入不敷出!”

    “啪!”太子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道:“你还有脸说,当时我交到你手上的是门庭若市的铺子,短短数年,你就入不敷出!要不是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我早就……”

    涂敏抖索着磕着头,颤声道:“主子,我一心效忠于您,没有半点儿二心呢,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翻身的!”

    “好!我给你一月时间,如果整不垮那个济生堂,就自我了断了吧!”太子面无表情的说完,一推门走了出去。

    留下一脸害怕的涂敏抖颤地擦着汗水,再度来到到窗前,透过二楼的窗子正好看见与之并排的济生堂,车水马龙,看病的人络绎不绝。他静静地站了半日,渐渐的一丝亮光闪现在脑海,不如来个釜底抽薪也好!上次陷害不成,这次我就走康庄大道,让官府整你。

    大锦的律法明文规定,所有医药坊,禁止出售一些违禁药物,但是有些药物却是方子里不可或缺的必须之药,却又不得不准备,因此一些医药坊也就暗暗使用,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因此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如果他去举报呢,应该会不一样的吧,他就不信,济生堂会那么安分守纪,没有违禁之物。

    主意打定,涂敏叫来一个伙计,如此这般嘱咐一番,之后哼着小调离去了。

    还未到晚上,百里初寒和屏幽就知道,计划的这么美好的约会要泡汤了,因为沫儿进来说济生堂出事了。二人便赶紧收拾一下,易容来到了济生堂。

    六年来,她的济生堂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药坊,已经发展成为了大锦国的无人不晓的医药坊,并且开了三家分店,现在整个怀州百姓只知道有济生堂,而不知道其他的药坊。怀州城百姓均争相传颂拨云大夫的美德,什么仙子下凡拯救芸芸众生,什么慈悲仁心,什么医术高超……

    尤其是现在整个怀州的女人产子,均到济生堂,再也不去仁寿堂了。而仁寿堂则尽显门庭冷落车马稀之象。

    二人刚刚走进济生堂,便见官府中十几个衙役在耀武扬威地翻找着什么,领头的一个尖嘴猴腮的,一对三角眼明异常,高声叫道:“兄弟们!给我仔细地找!如果发现禁药,赏银五两!”

    “是!”他的手下一听银子群情激奋。手下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于是,所有的草药都被掀翻在地,就连放在案桌上的包药纸,都被弄得四周都是。

    方昇则是不停地对着领头的说着好话,但是却被重重地推到在地。

    屏幽一见,就怒气冲了上来,大声呵斥道:“你们是官府之人,还是匪盗之徒?竟然无视百姓利益,肆意妄为?”

    所有的官兵齐齐向后看来,见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领头的衙役不屑地道:“有人举报你们这里有大锦国律法明文禁止的药物,我们是奉命行事,你一个小女子竟然在此大吆小喝的,不想活了?”

    屏幽嘴角一抹儿讥讽的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敢问举报之人是如何知道的?他说是何禁药?我们藏在哪里了?”

    领头的衙役一顿,没想到一个小女子口齿如此伶俐,不答反问道:“你是何人?在此多管闲事!”

    “拨云!”屏幽冷冷地道。

    领头的衙役一听,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圣医仙子拨云大夫!不过就是王母娘娘来了也不能停下,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搜!”同时给一个留着胡子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立时,济生堂如遭劫了一般,一片狼藉。

    屏幽一怒,刚想伸手拿出身上的毒药,她可是不会客气,济生堂是她六年的心血,不能毁于一旦,不行就鱼死网破。

    百里初寒赶紧拉住屏幽,小声地在她耳边道:“不要鲁莽!怀州府衙都是太子的人,恐怕此次不是一般的搜查,需从长计议!”

    屏幽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生气道:“你怕就出去,我自己来!”

    百里初寒面色一疆,道:“稍安勿躁!你的店里如果没有违禁之物怕什么?”

    是呀,屏幽只是一看她的店被糟蹋,就急火攻心一般,但是想想忍一时之气,店是可以重建的,但是这个告密之人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衙役从里间里跑了出来,道:“头儿,找到了,看!一大包‘雪上一枝蒿’,大锦明文禁止使用的药物!”

    屏幽双眸立时缩成一条细缝,同时看向方昇,方昇则是不知所以的摇了摇头。

    雪上一枝蒿,产于云南,是治疗跌打外伤的内服外用的良药,但是毒性却十分巨大,屡屡有中毒而死的案例,可谓“用之得当治病,用之失当致命”,因此大锦律法明文规定,凡是需要用雪上一枝蒿的,均要用其他温和一些的药物替代,所有医药坊也不得售卖。

    屏幽明了,又是一出陷害的伎俩。她相信方昇,既然他不知道,看来是着了人家的道了,说不定就是来此搜查之人行的不良之举呢。

    “来呀!将济生堂查封,将所有涉案人员一并带到府衙!”领头的衙役拿着那包药材颠了颠道,一双三角眼看向屏幽的是得意和张狂。

    十几个衙役一哄而上,将屏幽和方昇抓住,扭住了胳膊,一直以来,屏幽都是以拨云的身份露面,所以此次本想用毒抗拒,但是一想如果那样反倒对自己不利,遂也不挣扎,只是淡淡地道:“记住你们今日所为!改日我还要让你们用八抬大轿送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