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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吉儿,此事小心处置,如果能除掉她是最好,不行的话也要让她永远不得翻身!”云幽幽咬牙切齿道。
“是!奴婢明白!”
“事成之后,我求太子收你为侍妾如何?”
吉儿脸一红,道:“不敢有非分之想,只要能伺候好主子,我就知足了!”
云幽幽眸中幽光一闪,面上娇笑连连,道:“好了,总之事成之后不会亏待你的就是了!畛”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云幽幽赶紧一使眼色,吉儿急忙出去了,在门口施礼道:“太子安好!“
太子一摆手道:“好了,下去吧!”
“事情安排好了?钚”
“你说呢?你就是女诸葛,我的谋士也交口称赞此计之妙,相信这次会让他脱不了干系的!通敌卖.国大罪,即使父皇再偏袒,众大臣也不会不理会的,况且我已然通知我的人,一旦坐实此事,便上书弹劾!”太子志得意满。
泡完温泉的屏幽和百里初寒,浑身舒泰无比,这几日两人都没有好好的沐浴更衣,终于洗尽一身的晦气与污秽,轻松的坐着马车来到了皇宫,因为皇帝和皇贵妃十分惦记,百里初寒决定先到皇宫里去,与父皇母妃道声好。
皇宫内,听太监的汇报,屏幽安然无恙,她与百里初寒二人正在殿外等候,皇帝高兴的拉着同样穿着便服的肖贵妃便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看见二人,高兴道:“屏幽、寒儿!你们没事就好!我和你母妃都急死了!”
“是!没事了,让父皇母妃操心了!”屏幽乖巧道。
百里初寒则是面上难得的现出一副清明的模样,同样安慰道:“父皇母妃!身体要紧,为何不多穿些衣物?”他看到就这样穿着薄衫出来的二人嗔怪道。
肖贵妃自从听屏幽说百里初寒并没怨恨她后,尚没有机会和百里初寒说话,今日见屏幽已然安然找回,也勾起了她那日的回忆,遂上前抓住百里初寒的手道:“寒儿!母妃都知道,你受苦了!”
百里初寒看看屏幽的点头示意,他了然,屏幽已然将事情告诉与母妃,遂也不再恶语相向,只是几乎只能是他们母子二人才能的听到的声音道:“母亲!儿臣不孝,让母亲担忧了,但是母亲还要忍耐,要不然您会有危险的。”
肖贵妃泪水如雨一般洒落,颤抖着手道:“寒儿!我……”
百里初寒示意她不要言语,毕竟宫中到处是耳目,遂扬声道:“母妃,还是回去歇了吧!我和小王妃也要回去了!”
肖贵妃此时的泪水是喜极而泣和苦尽甘来的。
皇帝也看到了这一幕,遂深深地看了一样百里初寒,颇有深意道:“寒儿!再忍耐一时,我不会让你们母子无容身之地的,我会把最好的留给你!”
屏幽心中一动,皇上的意思岂不是那皇位了,她可不希望百里初寒当皇帝。
以前她是不想留在寒王府,因此也就不关心,现在却不同,是她想跟百里初寒一道过上安宁的小日子,并不想离开了,因此她不希望他过那种帝王生活,那必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她受不了。
百里初寒同样的一皱眉,意有所指道:“最好的我不稀罕,只要能保住我母妃安享晚年,我就拼尽这一生。”
肖贵妃感动得已然站不住了,一下子瘫软在了皇帝百里戎狄的怀里,喃喃道:“皇上!那时我就说,如果寒儿能好,我就和他一起去隐居,你可同意?”
皇帝眸中现出一股浓浓的不舍,道:“爱妃,等我过世后好么?我舍不得呀……”浑浊的泪顺着年过半百的百里戎狄的沧桑的脸上流下。
同时那滴泪也砸在了肖贵妃的心头,她爱他,很深,很深!要不然以她淡然的性子,不会甘愿当这后宫的女人,她同样舍不得他,为难!同样的爱,一个是爱子,一个是结发夫君。
屏幽见三人都陷入了感情的泥淖,既然都没办法,只好以后再说了,遂装傻充愣的道:“嗯,父皇!那日你可是答应给我拨银一千两的,没骗我吧,要不然寒王府快揭不开锅了!”
百里初寒没想到屏幽会突然有此一说,顿时忍不住想笑,刚才的感伤一扫而空。
肖贵妃和皇帝同时一愣,转而也是对视一笑,道:“寒王妃,可是当家的好手啊,寒儿呀!你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呢?”
百里初寒配合的含笑点头。
屏幽脸皮厚厚的道:“那父皇可不要说话不算数,我有四国使臣作证呢!你赖不了的!”
“哈哈哈!爱妃!你看你的儿媳妇是不是很抠门?竟然算到他们的父皇头上了,好了,既然寒王府如此寒酸,那来人呐!给寒王妃银票两千两!以弥补这些时日的惊吓吧!”
“谢父皇母妃!父皇万岁,万岁,再万岁!母妃年轻,年轻,更年轻!”屏幽一高兴就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惹得皇帝和肖贵妃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屏幽得意的看向百里初寒,他也正看着她,满意偷偷向她竖起大拇指。
四人正其乐融融的沉浸在和谐美好中,这是皇帝的贴身总管太监江清急匆匆的进来禀报道:“皇上!丞相秦暮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皇上!”
皇帝脸上现出不豫,道:“此时已过亥时,告诉他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江清为难的看了看百里初寒和屏幽,只好硬着头皮道:“丞相说如果您,呃——您不想见,就让我跟皇上回,是关于寒王妃通敌之事!请皇上务必一见。”
“什么?”皇帝和屏幽同时出声道。
百里初寒也是面如寒霜。肖贵妃更是惊吓得不能言语。
“是!”江清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有些颤抖的回道:“秦丞相的确是说关于寒王妃通敌之事!”
皇帝百里戎狄厉声道:“宣他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兴风作浪!”
百里初寒和屏幽对视一眼,心中疑惑,通敌之说,从何谈起,看来是有人想嫁祸他们呢。百里初寒送给屏幽一个放心的眼神,手轻轻的拉起她的。
屏幽倒不觉得害怕,只是通敌这可是杀头大罪,看来是敌人设计他们不惜血本啊,来吧!既然选择与百里初寒并肩战斗,她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要面对暴风雨的洗礼。
出去的江清,须臾之间,将丞相秦暮请了进来。
秦暮一入大堂,便看见百里初寒和屏幽都在,短暂的错愣过后,竟坦然的施礼道:“皇上!老臣得到探子禀报,说寒王妃这几日竟然是和东升国的皇帝喻落尘在一起呆过七日七夜,而且还有证据证明是她故意让喻落尘虏获她,借机逃走的!这就是当时目睹寒王妃被掳走时,周围所有的侍卫的供词,所说都是如此!请皇上明察!”
皇帝接过秦暮的所谓的证据,仔细一看,竟然有大内侍卫二十八人的证词,均说屏幽是自愿被掳走的!”
皇帝本来不欲相信,但是关系国家安危,又不能草率,遂转向屏幽道:“寒王妃!你看看吧,你可有话要说?”
百里初寒疾走几步接过,全是供词,大致浏览一遍,眸中火气顿时升腾而起。
“不必看了!当时是我要求他挟持我的,但我是出于保命,而非通敌卖.国,当时情形,她抓住我,我只能在四周无援手的情况下,便宜行事!至于那七日七夜,我也是没有办法,他不放我回去,我能如何?”屏幽分辨道。
皇帝本想屏幽会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但没想到却是事实,遂问道:“那后来他为何又放过你了?”
“皇上?”肖贵妃见皇帝竟然已然产生怀疑,遂担心的叫道。
皇帝只是轻轻的一摆手,虽然他爱这个儿子儿媳,但是涉及到国家安危,还是不能大意,此事必须查清,否则他难以安枕。
百里初寒气恼皇帝竟然如此便心存怀疑,刚才的温情不复存在,又是如此冷情,就如当年他对待他中毒时的无能为力一样。遂狠狠道:“父皇问我即可,当时是我带人将她抢回的,她没有通敌,更休谈卖.国了!”
秦暮看出皇帝有动摇之意,便趁机道:“皇上!不如搜查寒王妃的一切相关用品,如果有通敌卖.国之片言只语,便收押,如果查无实证也只能暂且搁置,毕竟他是寒王妃……”
秦暮此话颇为有深意,一是查到了,便是坐实了,查不到,也只能因为寒王爷的偏袒而要小心提防了,无论如何这一盘棋他都是下赢了。
屏幽了然,看来所谓的“证据”也被放好了吧,也许今日她难逃一劫了呢,看向百里初寒,他依然给予她那种安心的眼神,遂道:“秦丞相如何得知,是喻落尘劫持的我?莫非是你偷偷地与他暗通款曲?”
秦丞相微微一笑,道:“寒王妃休要怒极乱攀扯,我大锦皇城岂能容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些当然是我大锦的暗探所查获的,令寒王妃失望了,也请寒王爷要分清是非,毕竟通敌之罪非同小可!”
一通话说完,屏幽也大致明了,秦暮是太子所指使,毕竟读心术她轻易不用,但是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她还是不能大意了!
既然知道敌人是谁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遂轻轻的拽了一下百里初寒道:“寒!是太子指使的,可能今日我回不去了,到时候不要冲动,我要你堂堂正正的接我回府,明白么?”
百里初寒心中一痛,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生离死别,坚定的点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皇帝沉思片刻,命令道:“来呀!江清,你带领人去搜查与寒王妃有关的一切物品,如果没有什么,就还寒王妃一个清白也好。”
“是!奴才这就去!”江清是百里戎狄的最贴心的奴才,他知道皇帝的用意,派去别人他不放心,怕有人行陷害之事,只有江清不会背叛他。
江清带领着一些侍卫和太监,大约两刻钟便赶到了寒王府,简单的对管家和叔说明了一下,便直奔屏幽和百里初寒所住的畅意轩。
畅意轩中,沫儿和雪儿得知屏幽被王爷救回来了,正焦急的等待着的,但是没有等到屏幽,却得知是皇上派人来搜查,赶紧找到问天,期望他能解解此时的危机。
问天更是无法,毕竟是皇帝派人来搜查,大锦的子民只能承受着。
幸好来此搜查的太监,是个和蔼之人,只是道:“放心!陛下隆恩浩荡,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也只是例行检查罢了!”
话毕,也许是验证他说话的无根据性,只见一个在内室搜索的小太监拿出一摞信笺,道:“公公,这些信笺似乎有些异样!”
江清眸中一暗,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他知道皇上也是不想看到这是事实,因为皇帝的对寒王爷的感情他这个跟了他二十年的奴才最清楚不过,那是他的挚爱之子。
江清抖开一页信笺,上面竟然是一首情诗,虽然他所读诗书不多,但这种情诗,以前皇上经常吟诵,因此他耳濡目染,也就能看懂一些,
“落叶知秋古今同,
尘缘难绝不夜情,
欲抚嫩蕊花想意,
往折弱柳赶行云。”
江清眉头越看越拧的紧,口中呢喃“有麻烦了!”看来是寒王妃有大麻烦了。叹了口气,他生活在皇宫二十余年,各种恩恩怨怨,各种丑陋恶心之事数不胜数,自古皇宫不愁无是非,因此对于此中种种,他是见怪不怪了。
“好了,既然找到了,就将寒王妃的亲近奴才一并带走吧,免得以后麻烦!”江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沫儿愣愣的问道:“公公,你不说没事的么?为何又要抓了我们?小姐到底怎么了?”
江清清浅一笑,道:“到了就知道了,多说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自求多福吧!”
于是,沫儿和问天被一起带到皇宫,当然被一起带到屏幽面前的还有那她都见都未见过的所谓的通敌卖.国的“罪证”
屏幽看着这么一首要文采没文采,要含金量没含金量的所谓的诗,不禁摇头笑道:“皇上!既然证据确凿,您看着办吧,多说无益,我只能说一句,这种陷害的伎俩,相信在这几十年的皇宫生活中,皇上所见不少吧?”
皇帝也是细细的看了这首诗,又将它传给肖贵妃以及秦丞相传看。秦丞相接过后,反复吟诵了几遍,疑惑道:“皇上,这貌似仅仅是男女传情之诗,但微臣怎么看竖着读,却又有传信之意。”
“哦?拿来我看!”皇帝道。
秦暮赶紧驱身走到皇帝身侧道:“皇上请看,这分明就是一首藏头诗,竖着读分分明暗藏着八个字:落尘欲往,今夜想行。
“落尘欲往,今夜想行?落款日子竟是那日你被劫走时前一天?”皇帝的眉头越拧越深。
“父皇!这些东西,一个大内侍卫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于儿臣的府里,这个说明不了什么的!”百里初寒焦急道。
“是呀!皇上,六年有余,屏幽是如此的体贴心细,怎能如此不知分寸?这里一定有什么阴谋啊!”肖贵妃也帮腔道。
“皇上!通敌卖.国之罪非同小可,关系国家安危,岂能随意就不查证了?”皇后缓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穿着朝服的太子。
“可是……”皇帝看了看百里初寒殷切的眼神儿,但是却又听到皇后的声音响起,:“皇上!别忘了先皇临死遗照,对于一切可疑之人,都要宁杀勿枉!毕竟国家安危大于一切!”
皇帝一抹柔软心肠,被深深的点醒,是呀,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此事关乎国家安危,岂能儿戏,遂沉下脸道:“云屏幽行为不端,有勾连他国国君之嫌,暂且收押,待继续查证,再行处理。”
“父皇!”百里初寒还欲再言,屏幽轻声道:“保存实力,注意太子!”
百里初寒明了,看来这次不是针对屏幽的,是针对他而来的,遂看了一眼,颇为儒雅的太子,不再言语。但身上却寒气逼人。
屏幽,以及沫儿、问天就这样被投到了大狱之中,每日里吃馊饭,被轮番逼供。
她没想到这牢房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竟然老鼠、蟑螂、蚊子,一应俱全,蚊子大不了吃点儿血,老鼠也没胆子来咬人,但是那该死的蟑螂却让屏幽毛骨悚然,黑乎乎的不说,还成群出现。
如果那能叫做被子的话,屏幽每次躺在上面都能感到那薄薄的被子下面有一群什么东西在蠕动,每当一掀起一角,就会有成百上千的蟑螂四散逃命,那场景极其壮观,极其有威慑力。
于是,自从下大狱的那天起,屏幽和沫儿的那间牢房中,就时常有尖叫声,搞得狱头直想撞墙,没见过还没用刑,就整天惨叫不断的囚犯。
屏幽知道,今次太子是动了真格的了,不将她和百里初寒弄死,誓不罢休,但是屏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咬紧牙关就是不说,他相信百里初寒会让她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但是三日了,百里初寒的进展并不大,皇帝责令大理寺查勘此案,这就是说连他也防着了,况且大理寺早就是太子的天下了。百里初寒焦急异常。
畅意轩中。
百里初寒纠结的眉头这几日就没舒展过,他手中抚摸着雪儿,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房内显得极其冷清,往日的喧嚣都化作了一人一狐的大眼瞪小眼的沉默……
“雪儿!我知道你担心幽的,我也是,我会将她毫发无损的接回来的,但是幽说过要光明正大的回来,否则我早就带人将她劫回来了!”百里初寒的眸中一会儿是狠辣,一会儿是感伤。
雪儿只是懂事的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表示安慰和担心。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听雨的声音响起,“王爷!应千凌和孟幻枫求见!”
“不见!”这几日应千凌和孟幻枫如影随形般的跟着他,他本来就够焦头烂额的了,他们还整日的唠叨。
但是,门却被应千凌强行推开,嚷嚷道:“百里初寒,你这是待客之道么?竟然将我们拒之门外?”
“不喜欢可以走,没人请你们来的,既然你们来此主要是给父皇拜寿,那你们的任务已然完成,请便吧!”百里初寒看都未看二人便赶人。
孟幻枫仿佛不曾听见二人的争吵,终于有机会插嘴之时,才道:“寒王爷!寒王妃之事可有眉目了?我相信她不是那种里通外国之人,你也应该相信她的!试问有哪个心思龌龊之人,能写出如此干净的诗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