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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长立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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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看向俊朗风姿的百里初寒,道:“寒儿,说吧!”

    “父皇,儿臣虽然有为您分忧之心,但是却无监国之才,监国非小事,儿臣却懒散惯了,我看二皇兄倒是不错的人选呢,不如......”百里初寒想着还是不掺合朝廷之事为好,能推出去是最好了。

    “寒儿,我意已决,休要推托,你一病多年,也该为父皇分担一些了,毕竟我这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你日后还要辅佐你的皇兄呢,提前历练一下也好。”皇帝不给他多说话的机会。

    百里初寒见皇帝主意已定,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遂道:“是!儿臣领旨。”

    太子面无表情的立于一侧,心中惊涛骇浪般,儿子都是一样的,但感情却不同,亲疏立见钕。

    下朝之后,百里初寒便顺道去了肖贵妃的梨花宫,几日未来了,肖贵妃一见到他,便笑意盈盈,本就是花容月貌,如今更显得容光焕发,亲切道:“寒儿,屏幽怎么没有一起来呢?我都想她了呢。”

    百里初寒眼眸轻斜:“母亲偏心,儿臣来了,却说是想了儿媳妇,改日只要屏幽来就好,我就不来了。”

    肖贵妃轻笑:“看看你的这个小心眼儿,和自己的媳妇也吃那不着调的醋!凄”

    肖贵妃满面喜色的拉着百里初寒一同坐下,道:“寒儿,你们是不是该给我生个小孙子了?我可是等不及了呢,我怕见不到了呢。”

    百里初寒浑身一震,回握住肖贵妃的手道:“母亲,不要这样说,你的身体没事的,我还想给你生十二个小孙子,让你带的,你不要心烦就好。”

    肖贵妃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手足都无措起来:“寒儿,生十二个?好,我带,只要我能带动,十二个都要放在我的宫中,哎!只怕是力有不逮呀。”

    肖贵妃说着,喝了一口茶水之际,便又咳了起来。一时之间竟然面目憋的紫红。

    百里初寒面有忧色的给她拍打着后背,道:“母亲,如今天气逐渐转凉了,您要注意身体呀。”

    咳嗽了一阵,肖贵妃逐渐恢复了,遂继续道:“寒儿,你父皇的身体也是一日差似一日,你要做好准备了,到时候,一旦你父皇有个三长两短,那太子他恐怕是容不下你的,我最担心的就是你的。”

    “母妃!”百里初寒喊道,每当他用这个称呼的时候,就是极其重要的事的时候,或者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

    “寒儿,有什么事,你就直言,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我都走过来了。”肖贵妃看出百里初寒的踌躇。

    “母妃,可能父皇的毒是皇后下的,也许他们要行动了,我怕一旦大动干戈之时,你是极其危险的。”百里初寒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将肖贵妃说的胆战心惊的。

    虽然她日夜担心有此一事,但是事到临头了,还是不能接受。

    皇后自是不喜欢她,但是这些年却没有你死我活的地步,如今这个时候,恐怕是每个人都难以自保的了。

    “他们就如此迫不及待了么?你父皇也有他的苦哇!”肖贵妃苦笑道。

    “母亲,到时候您一定要小心一些,这个梨花宫中之人,不可尽信,也许早就有了皇后的人了。”百里初寒不放心的嘱咐着。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想将肖贵妃接到他的寒王府,总好过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寒儿,你也要小心些,保护好屏幽那孩子,我看屏幽可是个通透之人,到时候也许能帮上你的忙呢。这次皇上突然将监国之事,交给你,我看非福是祸呀。”肖贵妃慈母之情尽情倾泻。

    “我知道的,那个位置我是迫不得已的,一有机会我会抽身的。”

    不觉得已到了午膳时间,肖贵妃便留下百里初寒一起用膳,即使这么个简单的用膳,他们母子之间,曾几何时也是一种奢侈啊。肖贵妃无比珍惜这种时候,一顿饭母子二人吃的其乐融融。

    就在二人用完膳,正在喝茶之际,皇帝百里戎狄却走了进来,朗声道:“寒儿在此用膳,却不叫朕,爱妃你是不是有了儿子就不管我了?”

    肖贵妃起身施礼嗔道:“皇上,在皇儿面前,你也胡说。”

    皇帝“哈哈”一笑,道:“寒儿,你以后多来陪陪你母妃,毕竟日后来此就方便了。”

    百里初寒道:“是,父皇,儿臣日后会常来的。”

    “寒儿,今日的监国之事,我知道你是极不情愿的,但是如今看来,大锦国的传承,我却不能交给心术不正之人,你却是最好的人选。”百里初寒直言道。

    “皇上,你不要给他那顶累人的皇冠了,你也知道寒儿随我,从不追求那些,如果能当个闲散王爷倒是不错的了。”肖贵妃一番肺腑之言。

    “爱妃,你的所虑我也考虑过了,如果寒儿不临危受命,则大锦的数百年传承,将要毁之一旦,一个人连自己的父皇都要谋害,那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皇帝痛心疾首。

    “父皇,你知道是他做的了?”百里初寒当日告诉皇帝之时,并没有将太子所为说出,怕父皇难过,如今看来是皇上自己查到了。

    “寒儿,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我之所以不将他一下子赐死,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他可以不仁不孝,我却不能不顾及亲情,日后如果你能继承大统,父皇希望你只要留他一命即可,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皇帝十分诚恳道。

    “父皇,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个位置的,我看二皇兄也许——”

    “好了,寒儿,日后再说废长立幼之事吧,你看父皇不是很硬朗的么?”皇帝道。

    百里初寒却在皇帝提出废长立幼一说之时也是一惊,看来皇上是想好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他还真得打起精神来了,毕竟那样的话,太子岂是能善罢甘休的?

    “寒儿,今日废了秦丞相,我也是为你的将来铺路,恶人我来做,至于以后就要看你的了。”皇帝俨然一位慈父对儿子的谆谆教诲一般。

    “是,儿臣知道,如果是杜公允人为丞相,那我大锦国不会有乱国之象的。”百里初寒道。

    如此父子二人在一起商议国事的情况,极其少见,肖贵妃在一侧默默,只是温柔的看着。

    而窗外,一个娇小的人影闪过,迅疾的走出梨花宫,向着皇后的坤德宫走去。

    坤德宫中,太子和云幽幽皆在此。

    太子眸中带着的恼怒,自从下朝就没有消逝过,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品茶,看云幽幽给皇后按着头部的穴位。

    云幽幽在晨起便随着太子来到皇宫,太子去上早朝,而她则直接去了皇后的坤德宫,自从云碧幽被她用计废出太子府后,她已然成为实质上的太子妃,就连每日向皇后的晨昏定省,都是她亲自前来。

    皇后对如此聪慧的云幽幽也是极其满意,当年娶了云碧幽之后,虽然她没有在皇后面前有过丝毫不敬,但皇后却总觉得云碧幽配太子,委屈了太子,云碧幽是不算精明的,与眼前的云幽幽想比,简直是大相径庭。

    “皇儿,今日之事你怎么看?”皇后打破沉默。

    太子微眯双眸,道:“我看父皇有废长立幼之心了。”

    “若真如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你舅舅秦暮也被废黜了,我们缺少左膀右臂一般,那些你曾经控制的幕僚,还有多少是可靠的?”皇后眉头轻挑。

    “大部分没有问题,他们的尾巴都攥在我的手里呢,不怕他们不屈服。”太子狠狠道。

    “母后,太子!我觉得咱们是否太过小心了?如果待皇上一纸圣旨下来,想后悔都来不及了,我看不如趁现在您还是太子之时,彻底的掌握住大权。”云幽幽便轻柔的按压着皇后的额头,边插嘴道。

    皇后赞许的拍了拍云幽幽放到她额头上的柔荑道:“果然皇儿有眼光,娶的这么好的媳妇,如果这次大事成功,皇儿可不能亏待了幽幽啊。”

    太子点头,她虽然不喜欢云幽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但是无疑的,他是欣赏她的聪明和才干的。

    “幽幽,如何掌权呢?”太子问道。

    云幽幽慢慢的用中指在皇后的太阳穴上画着圈,道:“母后,太子,我觉得掌握兵权是最实惠的,其次便是大内的侍卫的统治权,如果能二者得其一,我们便有胜算。”

    “但是兵符之事,父皇还是不同意,即使上次百里初寒和云屏幽去接云碧幽之时,以劝解皇上将兵符交给我为交换条件,但是皇上却一直装糊涂,不好弄啊。如今,他如果真有废长立幼之心,那更不会给我了。”

    “所以呢,太子您就不要太仁慈了,不如明日我们就将太子妃接回太子府去吧,毕竟她仍旧是您名义上的太子妃呢。”云幽幽手中停顿道。

    “接云碧幽?”太子狐疑的看着云幽幽,当初可是她最容不得云碧幽的,如今?

    皇后抚掌大笑,道:“果然是女中诸葛,如此一来,云将军夫妇自然不舍,还是得求助于寒王爷和寒王妃,到时候,我们再用兵符交换不就行了?想必兵符一到手,皇上也是奈何不了我们的。”

    “母后,不愧是一国之母,的确聪慧敏锐!”云幽幽不失时机的赞扬一番。

    太子眸中逐渐清明,他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当日只是要求寒王爷和杜正,劝服皇上,将兵符交给他,如今劝而不服,也不算违约,但是他却十分的憋闷。如今云幽幽的这一招,的确厉害。

    太子妃?不错,她云碧幽此时还是他的太子妃,皇上并没有下旨废黜,他就有权利接回她去。

    “母后,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父皇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了,难道那种药不管用了?还是已然被察觉了?”太子得到好办法了,便也有心思问一问其他的事情了。

    皇后那未染岁月风霜的脸上,顿时氤氲一片,道:“我也纳闷,推算日子,也就这么几天的事情了,难道有人泄密了?”

    “母后,要说泄密,倒是有这种可能呢,你想啊,如果您的儿女被害成那样,会无动于衷?”云幽幽意有所指的道。

    皇后顿时双手握紧喝茶的手,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她?”

    她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自从嫁给了云将军,便隔三差五的来到皇宫,二人倒相处的不错,因此一来二去,她也就将云夫人当成了自己的心腹,这次给皇帝所下的毒药,就是她从苗疆弄来的,看来如果要是泄密,也就非她莫属了。

    毕竟此时只有她自己、太子和云幽幽、以及云夫人四个人知道,云幽幽对太子的忠心,她无需怀疑,但是那个妹妹就不一定了。

    “皇儿,你让人暗中监视云夫人的一举一动,如果真有如此行径,不用报我,格杀勿论!”皇后厉声。

    这些年在宫中风风雨雨的,她不会让一个妹妹给害死的,她能在宫中立足,没点儿本事,那是不行的。

    “是,母后!其实我早就暗中监视她了,只要有接触我们的敌人嫌疑,我不会心慈手软的。”

    “你暗中也该做两手准备了,一是明着还是做你的悔过的太子;二是暗地里,你要着手准备好,一旦皇上起了废长立幼之心,你就要破釜沉舟的,不能手软。”皇后眸中从未有过的决然。

    “是!”太子道。

    这时,皇后宫中进来的侍女禀报道:“皇后娘娘!梨花宫里的丽儿求见!”

    皇后看向太子,眸中一亮:“带进来吧!”

    丽儿随着侍女进来时,看到太子和云幽幽都在,略一踌躇,看向皇后。“丽儿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太子和夫人请安!”

    皇后看出丽儿的迟疑,遂道:“快起来吧!太子和夫人都是自己人,你有事尽管说就是。”

    丽儿见皇后都发话了,也不顾忌:“禀报皇后娘娘,今日寒王爷来到了梨花宫。”

    “哦?这个我知道,可是说了些什么?”皇后问道。

    “是,她们母子初始只是说些家常,后来皇上来了,就谈及了太子,以及秦丞相之事。”丽儿不紧不慢、条理清晰的道。

    “具体点儿!”太子心急。

    “是!太子!我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四个字‘废长立幼’!”丽儿不敢抬头。

    太子眸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怒气,看来父皇的确暗存此心了,难道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将那宝座送给寒王爷么?

    饶是有这个心理准备,但乍听之下,皇后还是心痛不已,看来她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肖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呀,即使她生的嫡子,也不如那个庶子受宠,这些年她争来争去都是输,没有得到皇上的爱,她就输了。

    “你可是听清楚了?”云幽幽见太子和皇后皆神游太虚之中,问道。

    “是,奴婢虽然离得远,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是这四个字却是的确听清了。”

    “好了,丽儿!此事办的非常好!你哥哥的官职本后会给他一个好的,放心吧,以后你还要继续打探,明白么?你出来好一会了,快回去吧,不要被发现了。”皇后不忘给个甜枣。

    “是,谢皇后娘娘!谢太子殿下和夫人。奴婢告退!”丽儿道。

    丽儿走后,太子一拳打在了桌子上,竟然将一杯水震得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水流曲线,犹如一把凌厉的软剑。

    “皇儿,看来我们的计划必须紧锣密鼓的施行了,我看不如就从那些还不顺服的人入手吧!”皇后果决道。

    “我也是如此想的,一手将兵符换到手,一手用钱收买那帮老家伙么,如果收买不从的,就杀!”太子额头上都绷起了青筋。

    “是呀,只好如此了!哎,想我在寒王府之时,竟然墨玉和兵符都未找到,的确是对不起太子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被动。”云幽幽自责。

    皇后道:“傻孩子,那个岂是你的过错,都怪寒王爷和寒王妃狡诈,要不然也不会一装疯,就装了十六年,我们屡屡试探都无所得。”

    “上次虽说云屏幽说墨玉在那个小丫鬟手里,但是我的多方打探,发现我们又被骗了,看来你的那个五妹,的确是狡诈呢。”太子道。

    “母后,我这里还有一种药,是当日顺便在合鸣谷有难之时,出手相助,当时的谷主赠与我的,名唤‘绝杀’,此毒是数十种有毒的植物提炼制成,只要吃上一点儿,便没有生还的可能,我改日送到你这里,以备不时之需吧。”太子对上了皇后的美眸。

    皇后点了点头,犹自美丽的双眸看向远方,道:“我希望不用如此便好,哎——”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些年,虽然知道皇上并不爱他,但是她还是想挽回她的心,但是如今看来,也许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母后,不要心慈手软,否则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云幽幽担心皇后一时心软,反倒被动了。

    “放心!为了我的冰曳,要了我的命,我都不会迟疑的。”皇后的白皙的面庞里反射出冷血和决绝。

    次日,百里初寒便正儿八经的来早朝了,也许皇帝是为了历练他,竟然没有来上朝,那些大臣们自然将待决的一些事,向百里初寒禀报处理,一时之间,便忙得焦头烂额了。

    不是哪里有水灾了,就是什么地方的遭遇蝗虫了,再就是礼部的一些祭天礼仪了,科考之事了。

    百里初寒感觉怎么人人都爱当皇帝?有什么好的?累都累死了!

    可是事情远没有寥寥数语那番简单,一提到银子,大锦国库竟然捉襟见肘,连十万两白银都拿不出来,百里初寒暗道:原来大锦国库还没有他们寒王府的资产富裕呢,看来皇帝也不过如此。

    百里初寒虽然初次独立处理这些事情,但是却耳濡目染了许多年,虽然细节无法知道,大体上的一些处理还是比较妥帖的。

    当他将今日早朝之事都处理完成后,便想着赶紧回去看望屏幽,一早晨未见了,想念的紧。

    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这时,负责辅佐他主政的江清,突然在听到一个小太监的禀报后,便面色凝重的道:“启禀寒王爷,出了大事了,礼部的员外郎周正,昨日一家三十五口,悉数被杀死在了自己的家里,他的唯一在外未归而幸存的儿子周楚刚刚来禀告了。”

    “哗——”大殿之上顿时一片哗然,一石激起千层浪,纷纷道:“周员外郎,为人宽和,不应该啊?该不会是被人误杀了吧?”

    “是呀?是谁如此狠辣呢?”

    “我们还是小心些吧!”

    百里初寒眉头皱起,第一日主政,便遇到如此大事,是单纯的巧合?还是就冲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