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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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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初寒目测过后,见有五六百人,却不是大锦国侍卫的服饰,与太子的杀手帮亦有不同。个个长相颇具异域特点,高鼻深目,皮肤白皙。

    “来者何人?是太子的人还是其他来路?”百里初寒对领头的一位三十来岁的,浓眉高鼻的人喊道肫。

    屏幽安静的站立在百里初寒的身侧,并不惊慌,如今什么危险境地都经历了,莫说是来路不明的几百人,就是上千人在此,他也不会惊讶,饶是太子掌权,调动人马来杀他们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看着乌压压的黑衣黑裤的装扮,屏幽倒有一种看戏的冲动,难道这里的人除了这种装扮,就不会其他的了么?非要身着黑色才能杀人越货?

    带头之人,并不多话,只是手轻轻一挥,一众黑衣人便都自动分到两侧,从后面走来一个人:高六尺,体健壮,棕色的眸光,直直的黏在屏幽的身上,好似百里初寒是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屏幽皱眉,又是他?真是阴魂不散!

    “看来东升国的皇帝,对我们大锦是颇有留恋哪?”百里初寒调笑着,看到喻落尘的到来,想必是太子的默许吧。

    “哈哈哈——寒王爷为何如此落魄?身边连个亲随也没有?”喻落尘见百里初寒竟然只身带着屏幽来此。

    “我的落魄不是正是你所希望的么?”百里初寒并不畏惧喻落尘的这些人,今日莫说是区区几百人,就是千军万马,他也要护住自己的女人。

    喻落尘轻巧的笑笑,一只大手向后抿着青丝,光滑如缎,在灼灼阳光下,光亮生辉摩。

    “今日我是来接屏幽回东升国的,还望寒王爷不要为难为好!”喻落尘的嘴脸在屏幽看来无耻之极。

    百里初寒摇着头嗤笑,“幽,看来你还真有魅力呢?东升国皇帝竟然为了你动用了贴身的铁卫,而且看来几乎是全部出动了了?”

    屏幽也轻笑出声道:“寒!所以你要努力喽?虽然说的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有时候癞蛤蟆多了,也很壮观呢!”

    “哈哈哈!”百里初寒毫不理会,喻落尘那愈加阴沉的脸色,大笑出声。“癞蛤蟆?我好像听你说过,你们的家乡那里喜欢吃烤田鸡,不就是那种东西么?”

    屏幽点头如捣蒜的道:“对!就是,田鸡!”

    二人不顾忌喻落尘的脸色,自顾自的说个热闹。

    “要不是百里冰曳想毁约,我及时察觉,也许你早就成为了我的皇后了!”喻落尘道。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去的,不过你和百里冰曳倒是一丘之貉!”

    “好了!来人,将夫人带走,杀了那个男人!”喻落尘也不和屏幽废话,随即发号施令。

    “是!”于是一群如狼似虎的黑衣人,瞬间将百里初寒和屏幽包围起来。

    “喻落尘!你凭什么让我和你走?你没有这个权力!”早就忍无可忍的屏幽大声道。

    喻落尘的手一扬,制止住要一哄而上的黑衣人:“因为我喜欢,这就足够了!”

    “你喜欢?强盗本色!难道强抢人家的妻子也要如此的明目张胆么?”屏幽真是觉得自己瞎了眼,竟然救了这么一匹豺狼。

    喻落尘淡淡的一笑,对屏幽的指责并不介意,“我是来救你的,如果你继续留在大锦,迟早会被百里冰曳杀了,与其你陪他送死,不如与我一起共享荣华富贵的好,我保证让你得到别的女人都无法企及的尊贵和荣华!”

    屏幽亦回以一个淡淡的不屑的微笑,一只白皙的柔胰轻轻的折下已然光秃的树枝,一用力从中间一折两段,“咔”清脆的声音,震动了所有人的耳膜,

    “你看见这截树枝了么?它的生命只有一次,它的爱恋也只有一次,在那颗高大的树上,即使是冬天数九的严寒和肆虐的风雪,都没能摧毁它与大树相依相靠的决心,但是我却轻易的将其从那棵树上掰断,它的生命从此消逝了,它的爱恋没有了,它已然成为了一截毫无意义的枯枝,除此之外,也只能最后化成人们灶膛里的一把火热了!你难道就是想让我成为这样一截树枝么?”

    喻落尘岂能不明白屏幽的意思,“有的树枝折断了,将其绑缚在另一颗更加高大的树上,它也会活下去,而且会焕发不一样的光彩,甚至是结出不一样的果实。”喻落尘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屈服的,要不然他的那才子皇帝的称号也就白费了。

    屏幽不想跟他在此诘屈聱牙,人疯魔了的时候,也许最听不得的就是反对意见,尤其是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帝王。

    “幽!不要和他废话了,今日就让你的夫君我,发挥一下威力,让他看看觊觎别人妻子的下场!”百里初寒将腰间轻易不露出来的柔柳剑握在手中,软软的剑身在阳光的折射下,竟然焕发出七彩的霞光,耀得人的眼睛生疼。

    对面的喻落尘当然也不能调以轻心,手中的长剑也泛发出令人心寒的光泽。

    大战一触即发,五六百名黑衣人将屏幽和百里初寒团团围在中间,即使百里初寒武功

    tang不低,但面对喻落尘的如此数量的暗卫,当然也是不可能胜出的。

    屏幽心中明白,百里初寒当然也清楚此时的处境,但是男儿生在世间,岂能连妻儿都保护不了?今日就是死,他也要保护屏幽的完好无损。

    但屏幽当然不希望百里初寒冒险,脑中不停的旋转琢磨,如何能脱险。

    “百里初寒!来吧,今日你要是能带着屏幽从我的这些人中逃离出去,我承诺再不打扰你们的生活。”喻落尘从不觉得自己的无耻。

    用六百人的围住百里初寒和屏幽两个人,还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屏幽真不知道如果他的国人听到这样无耻的话语,还会对他顶礼膜拜么?

    但此时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游戏规则只能由人家去订立。

    百里初寒也不多言,既然必有一战,那他就拼死一搏,手中的柔柳剑,顺势就奔着喻落尘而去。

    喻落尘当然是挺身迎战,一时之间二人便杀在了一处。

    一个是银白长袍,一个是俊雅的黑衫,虽然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但百里初寒却面容中有着隐忍和多愁,而喻落尘却处处体现杀机和狠戾。

    时辰不长,饶是不懂武功的屏幽也看出,若说狠辣,百里初寒稍逊一筹,但若说武功,喻落尘却只能是甘拜下风。

    百里初寒可是冰山老人的得意弟子,武功在凌云大陆能出其右者,是凤毛麟角。若耍阴谋诡计,百里初寒不是喻落尘的对手,但要是这种武功技能,现在他一出手便占尽了上风。

    喻落尘的手下见主子有些吃力,便一哄而上,都拔剑助阵。

    “喂!你们还真无耻,还要群殴?”屏幽气愤。

    屏幽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会用毒,和毒怪学习用毒以来,从未大肆杀过人,除了当年太子让人去寒王府门前闹事那次,出手狠毒一些,其余时间几乎再未用过,但今日为了百里初寒,更为了自己,她只能选择杀戮了。

    她手中暗暗的拿出经常携带着的“虚无散”,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的黑衣人。眸光中也透射出不一样的阴寒。今日她要和寒并肩作战。

    而黑衣人得到的信息是要毫发无损的活捉屏幽,因此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几个人同时靠近,这恰好给了屏幽有机会一一下毒,否则人一多,她的那个毒也就施展不开了。

    于是百里初寒一人,对战喻落尘及其众多蜂拥而上的手下,一时之间难分胜负,当然高手之间的战争,那些武功不济的暗卫是无法插手的,所以大多也就将精力,集中在如何捉住屏幽的身上了。只是一部分少数武功高强之人,才一起对战百里初寒。

    但他们都掉以轻心了,以为一个看似没有什么内力的女子,应该是好对付的,但是恰恰没有想到,她却在不动声色之间就将靠近的十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撂倒了,而且片刻便都尸骨无存,化成一缕恶心的浊气,弥漫在四周。

    那群黑衣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大意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也不容易对付,于是车轮战爆发了,一拨一拨二十几人同时向着独自奋战的屏幽靠近。

    屏幽现在是手、脑、耳并用,饶是如此,那些黑衣人依然能靠近她,好在她身上备了大量的药,什么样的都有,那些黑衣人也就惨状百出,哭爹喊娘的,灰飞湮灭的,要死要活的,不一会儿就有上百人倒在了屏幽的妙手轻扬之下。

    但是,屏幽的杀戮并没有挫败这些人的斗志,这些是死士,不会退缩的,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倒下、消失,人也越聚越多。

    在屏幽手中的毒物越来越少的时候,围上来的人数却越来越多,眼看着就要成为了人家的砧板上的肉,屏幽也有些着急,偷眼看百里初寒和喻落尘那些人也缠斗不休,一时之间也无法抽身。

    百里初寒更是焦急,一方面要对付喻落尘和那些高手,一方面还要分心去关心屏幽的那里的情况,看出她已然弹尽粮绝,百里初寒手上的柔柳剑也如剑花一般,变幻出更加绚烂的神采。

    就在这种焦灼的时候,突然一声爽朗的声音沁入屏幽的耳中,让她激动不已,“哈哈——东升国皇帝在此恃强凌弱,果然是大国风范啊!”

    声音洪亮如钟,此时传在屏幽的耳中如仙乐一般,随后呼啦啦的大队人马,出现在了喻落尘所带的人的四周。

    于是就形成了很有意思的局面:喻落尘的人马包围着屏幽和百里初寒,而刚刚到来的北辰国皇帝阿古拉的人马,则将喻落尘所带之人,围的水泄不通。

    百里初寒和喻落尘闻声纷纷收回兵器,看到阿古拉脱掉了草原的骑装,穿上了大锦国的服饰。正指挥者足足有上千人在此形成包围之势。

    “北辰国的新任皇帝阿古拉?”喻落尘浓眉蹙起,与百里初寒同时收起剑招。

    “阿古拉!你来的正好,帮我将这个颠倒黑白、不知好赖、无耻透顶的东升国皇帝打得满地找牙才好!”屏幽高兴的对阿古拉道,直觉上阿古拉的到来,他和百里初寒都安全了。

    阿古拉爽朗

    的“哈哈”一笑,手中的剑轻轻一挥,背在了身后,“屏幽,我来的还是时候吧?”

    “是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被这个无耻的小人围住了?”屏幽纳闷。

    阿古拉笑笑道:“屏幽的一举一动皆牵挂着我的心呢,我岂能不知?”

    屏幽尴尬的看了看百里初寒,见他毫无醋意,没有像以前一样生气,遂不好意思道:“阿古拉你又胡说了,既然是来帮忙的,就将这个小人打得满地找牙!”

    “好!屏幽的心愿,我阿古拉一定照办!”阿古拉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对上了喻落尘。

    百里初寒知道此刻只能依靠阿古拉的力量了,阿古拉不会像喻落尘一样,也是来趁火打劫!

    要不是因为听雨他们自从那日被太子隔离在了大锦之外后,便与百里初寒失去了联系,他今日何苦如此被动,心中这些时日一直担心听雨听雪,以及苍狼阁众人的安危。

    想阿古拉是草原人的性子,不会如喻落尘一般的落井下石。

    而喻落尘能在众多的皇子之中,顺利的成为了东升国的皇帝,自然不是笨蛋,这种被动挨打的事情,他一般不会死撑到底的,他都是选择有利于自己的那一条路去走。敌众我寡的情势下,他往往选择保存实力。

    今日本来胜券在握,如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让他有些懊恼,他愤愤的看向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竟然如此的痛恨他,不仅更加愤怒,“屏幽,我为你而来,今日又为你而去,他日我还会为你不惜掀起两国大战!”

    说完,一声呼哨,不待百里初寒和阿古拉反应过来,便腾身而去,他带来的人马也一路杀出了一条血路,紧随着闯了出去。

    既然解救了屏幽和百里初寒的危难,阿古拉也主张穷寇莫追,遂也息兵。

    “阿古拉!你不会也要抢夺我妻吧?坦白告诉你,要想得逞,需从我的身体上跨过!”百里初寒邪魅的眸光射向,正一脸沉醉的看着屏幽的阿古拉。

    阿古拉缓过神来,呵呵一笑,手一举起,顿时兵士们让开一条大路,“阿古拉请寒王爷和屏幽先走!我为你们护驾!”

    “哈哈——阿古拉,寒是开玩笑的!”屏幽打着圆场。

    百里初寒可不想解释,即使知道阿古拉的为人,豪爽、不拘小节,他也不会为自己的话道歉,何况他们两个本身就对彼此有惺惺相惜之感,又何须其他的言语?

    阿古拉对百里初寒的举动也不在意,只是道:“前路危险!二位要当心啊!”

    “谢了!今日的大恩,百里初寒他日必报!”百里初寒抱拳道,“阿古拉,你们还是隐藏起来吧,在大锦你拥有如此多的兵卫,想必喻落尘会让百里冰曳知晓的,我看你还是先回到北辰吧,此地非你久留之地!”

    百里初寒将自己的顾虑说出,阿古拉如此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解救他们,处境堪忧,所以他出言提醒。

    阿古拉点头默许,“我即刻出城,二位也趁早打算把!”

    百里初寒和阿古拉抱拳道别。

    而百里初寒的预言,正在太子的府邸上演。

    “新皇陛下!您没做到啊,我的屏幽呢?”喻落尘逃出去后便来到了百里冰曳的府邸。

    正在书房中谋划明日登基之事的太子,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不请自来的喻落尘,道:“你太着急了!他们夫妻二人我还有用呢!”

    “哦?我看是太子利用完了我,就想毁约吧?难道你也看上了屏幽?”喻落尘可不会拐弯抹角。

    百里冰曳摇了摇头道:“说吧!我看你不是单纯的来质问我此事的吧,我让你的兵力进驻了大锦的都城这么久,你会如此的安分?不是被百里初寒给打败了吧?”

    喻落尘不自在的笑笑,“怀州又不是我一个国家带兵来的?我看北辰国的新皇阿古拉,入驻在怀州的兵卫不下上万呢!”

    “这话从何说起?”百里冰曳双眉倒竖。

    “今日要不是他带兵解救百里初寒和云屏幽,我恐怕已然帮你料理了你的死对头了,而且我也抱得美人归了!”喻落尘并不隐瞒。

    “你果真动手了?”饶是他们是合作关系,可是在他的地盘上,他也不允许喻落尘胡作非为。

    喻落尘不屑于百里冰曳的愠怒,“难道我还能真的信任了你的承诺?”

    “你来此的目的就是告诉我北辰国皇帝已然带兵进来了,而让我出面痛击于他,也好出了你的一口恶气不是么?”

    “和聪明之人办事就是痛快!”喻落尘道。

    “好了!我会如你所愿的,敢公然带兵进入我大锦国的都城?那我就让他有来无回!”百里冰曳狠绝道,“不过你也一样,还是立即将你的兵卫撤出大锦为好!”。

    喻落尘“哈哈”大笑绝尘而去,他不会如此心甘情愿的败阵而去的。

    但饶是如此,百里冰曳的兵卫也是扑了个空,北辰国的阿古拉已然领着一众亲卫,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次日,正是百里冰曳继位登基的大日子,这种小事当然不能打乱了他的安排。冬日的艳阳早早的在东方,就露出了一抹血红,似鲜红的喷薄而出的血液,要将这即将新升起的骄阳,衬托得更加妖艳和势不可挡。

    而万里积雪的怀州,远山近树,亭台楼阁,都齐齐的覆盖了一层新下的薄雪,献瑞一般沐浴在几个月来难得的喜气中,百姓们在这种新皇即位的日子,一向最是兴奋和向往,都期许着,刚刚登基的新皇,能带给他们与之前不一样的生活。

    同样盛装的云幽幽,也喜气洋洋,从今日起百里冰曳就是皇帝,那权利的顶峰是他的梦想,何尝不是她的奢望。

    今日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是她——云幽幽,他没有食言,今日她以皇后的身份与他同时出现在登基大典上,共同分享那一刻的荣耀与辉煌。

    沉重的凤冠,繁琐的凤袍,没有让她产生丝毫的厌烦感,只是感到扬眉吐气那一刻的骄傲,和傲视天下女人的霸气。今日与其说是百里冰曳的登基大典,倒不如说是她云幽幽,脱离庶女侍妾身份的一曲旷世欢歌。

    从此之后,还有谁敢鄙视她的出身?从此之后,还有谁敢不屑于她的发号施令?她——云幽幽,今日,就是天下女人中的佼佼者!是女人中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