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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凤冠虽沉重,但是心里却轻的能飞上重九天,一身凤袍虽繁琐,但此刻她却简单得,只想让她的父亲、母亲看一看,他们的女儿的不平凡。
底下按礼跪拜的云将军,看到那个不择手段的三女儿,今日傲然的从他身侧,与皇帝携手而过的那一刻,他知道也许好日子到头了,今后的云府将会在谨小慎微中度日肫。
百里初寒称病并未参加百里冰曳的登基大典,这一刻他不想看到,不是因为皇位,而是因为愧对死去的父皇。
屏幽自然守护在他的身侧,不时的没话找话,以将他的注意力,从那远处登基的钟声中分散开来。
“寒!我们第一站去哪里呢?”
百里初寒岂能不知她的灵巧的心思,也不戳破,道:“不如去那离国吧,那里听说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你怕冷,我们去那里正好!”
“好啊!我还能去看看书呆子孟幻枫!他的诗文不知道有没有进步?”屏幽冥想着,丝毫没有看到百里初寒那醋意大增的眼神。
“幽!我不许你老想着别的男人!”
“什么叫老想着别的男人,孟幻枫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某个男人,你不要总用性别去区分,要用朋友与否来看待!佛曰:‘心中有什么就会看到什么’,难道你心中就是只有男女***?”屏幽杏目圆睁。
百里初寒没想到自己的那一句嗔怪,她却诸多理论在等着他呢,遂无奈道:“爱妃!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何必将佛祖都请了出来?摩”
“不请佛祖你岂不是更加醋意大发,搞不好又牵扯出来什么男人呢?况且,你和应千凌的过往我都既往不咎了,你还要怎样?”屏幽继续嘟囔着。
“我和应千凌何事?你不要不清不楚的就走好不?什么叫既往不咎了?喂——”百里初寒在屏幽的身后尾随着,不停的追问。
屏幽快步走在前头,眉毛眼角都在笑,呵呵,看你还胡思乱想不?她的胡搅蛮缠的功夫可不一般,成功将百里初寒的注意力转移掉,就算丢掉了半日的烦恼也好。
“喂——幽!你不要走了,你还没说清楚呢?”百里初寒在后面不依不饶,如今屏幽皱个眉他都得反省一下是否自己哪里不够好,何况她如此气恼?
屏幽终于站了下来,回转身,看向身后的百里初寒,清润的小脸透着狡黠,长睫轻轻的扇动,在冬日难得的晴空下,于姣好凝脂般光滑的肌肤上,蕴下一湾清影,肤色白皙如玉,红唇微弯,就这样定定的看着,百里初寒疑惑不已、深邃如海的双眸。
“没什么意思,只是他是你师兄嘛!我的夫君怎么能和别人同床共枕过呢,即使知道他是男人也不行,要不我会吃醋的!”
犹如一剂定心丸,百里初寒顿时心花怒放,犹如久雨之后初晴的天空,好似三岁稚儿得到心爱玩物时的心满意足。
“幽!我们那时候还是小的时候呢,长大后自然就分开睡觉了!”百里初寒继续解释道。
屏幽忍不住别过头去,侧脸笑百里初寒莫名的紧张和不安,双肩不停的抖动,显然是隐忍大笑的表情。
百里初寒看屏幽的表现,虽然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却见她忍着笑的模样,顿时明了,难道是在逗他?
“幽!父皇和母后可是等着我们给他们生个小孙子呢?我看不如……”百里初寒眼珠一转,顿时想到最好的惩治她,不老实的办法了,这个办法百试百灵,哪一次不是屏幽百般告饶才罢手。
屏幽一激灵,看看四周,这可是数九寒冬的,虽然是在自己的府邸,但是百里初寒难道想在此……
想到有这个可能,顿时笑意全无,只化作了警惕和警觉,“那个……百里初寒,我看还是去看看沫儿给我们准备的食物吧,我饿了!”
百里初寒嘿嘿一笑,“爱妃,不急!我看我们还是先生个宝宝才好!”
屏幽可不想大白天的陪百里初寒发泄兽欲,遂看向远处,恰好一株傲雪的红梅,偎依着假山傲然绽放,遂道:“如果你能在三步内做出一首咏叹红梅八句诗词来,但不能入俗,我就满足你的***。”
屏幽想即使知道百里初寒有这方面的才华,但是三步之内,那可是连思考都不够呢,如何能做出八句呢?
百里初寒回身一看,当然知道是屏幽的推脱之词,但是莫说是三步内,就是现在也难不倒他,世人皆知那离王子孟幻枫的才情,无敌天下,其实要不是为了遮人耳目,避免锋芒毕露,也许他百里初寒的诗才,要更胜孟幻枫一筹的。
“听好了!爱妃不要反悔才好?”百里初寒的一双明眸,清润中透着笃定,“琼瑶初绽岭头葩,蕊粉新妆姹女家。举世更谁怜洁白,痴心皆尽爱繁华。玄冥借与三冬景,谢氏输他六出花。结实和羹知有日,肯随羌笛落天涯。”百里初寒一口气吟完,双眸定定的看着屏幽,好似要吃定了她一般。
而屏幽却没想到百里初寒的文思如此敏捷,须臾之间就赋诗一首,而且意境颇为不俗,不落寻常窠臼,
tang尤其是那句“举世更谁怜洁白,痴心皆尽爱繁华”,尤其出挑,咏叹之间,将自己的傲气傲骨尽显无疑。
“寒!世人皆是喜爱繁华热闹,又有几人是甘愿寂寞,独守清贫?如果你和孟幻枫相较一下诗文,我看你会更胜一筹的。”屏幽真诚赞道。
百里初寒也不接话,只是靠近屏幽,眸中的久违了纯净懵懂又一次焕发出来,“幽,说好的,三步成诗做出的话……”
“哈哈,是呀,挺好的,厉害,我看我们是不是去那边去赏雪景?”屏幽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往百里初寒的意思上靠。
百里初寒浓眉一蹙,“看来你是想糊涂下去了,那么我可就——”说着,就要扑向屏幽。
“三皇兄,你和三皇嫂在做什么游戏呢?”一声清脆传入二人的耳中。
百里初寒怏怏的停下,已然捉住了屏幽的手,回头对着来人道:“惹翠!你来做什么?”
百里初寒一身轻便的骑装,显然是独自骑马而来,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别的公主也好,千金小姐也罢,都是坐在马车中,尽显娴静端庄,而她却偏偏不爱那个,独独喜爱如男人一样策马横鞭,驰骋奔驰。
今日是太子百里冰曳的登基大典,她本应该参加的,但是一想到父皇的惨死,以及太子对她的所作所为,她不去捣乱已然是谢天谢地了,还指望她去贺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姑且不说太子的狠辣残暴,就是杀死毒怪和鸣颜夫妇这一条,她也不耻于他的所作所为。毒怪夫妇虽然与她有一些冲突,但是她却极其佩服和羡慕二人对爱情的执着,心中还是感佩的。
于是,她百无聊赖,想到了同样境遇的三皇兄和三皇嫂,便来此想着一诉心中的郁闷。
“三皇嫂,是三皇兄要欺负你么?告诉我,我帮你!”百里惹翠不理会百里初寒要杀人的眼神。
屏幽低头闷笑,看了看一脸憋屈的百里初寒,“没有,是你三皇兄说要带我赏雪,恰好你来了,我们一块儿吧?”
“赏雪哦?你们还真是有闲心?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将你的位子坐稳?”百里惹翠一向快人快语,义愤填膺也是其本色。
屏幽警惕的看向四周,并没有闲人,遂道:“公主!我看你的心还是静不下来呢!不如我们玩打雪仗吧?”
“你?三皇兄!你不是也要如此没有志气吧?”百里惹翠见屏幽不理睬她的话,遂转向百里初寒道。
百里初寒本就不喜百里惹翠的打扰,如今岂能理会她的信口开河,遂也不回答,只是用手攥起一把雪,一下子投向一身皮毛衣裤的百里惹翠的身上。只听“噗”的一声,雪花在她的肩头,如白色的烟花般四散。
“啊——坏蛋!三皇兄,你怎么如此欺负人?”百里惹翠气的直跺脚。
屏幽也是一阵劈头盖脸的雪球流弹,一会儿功夫,百里惹翠已然浑身是皑皑清雪,就连那一直皱着的小脸上,都溅上了点点清凉。本来不快和郁闷,立即化成了一丝怒气,低头攥雪,握成团儿,一鼓作气的向着屏幽和百里初寒甩来。
屏幽“啊——”一声,被百里惹翠的一个雪团打中,顿时引起百里初寒的护短情怀来,于是,百里初寒用后背给屏幽形成了一道屏障,而屏幽则躲在百里初寒的身前,不时的对百里惹翠发动一下攻击,就这样三人竟然在雪地里玩闹得不亦乐乎。
“啊——三皇嫂!你们两个欺负人,竟然合起伙来对付我一个!”百里惹翠一边气得跳脚,一边忙乎着雪球。
而屏幽则是躲在百里初寒这种肉体的屏障里,不时的露一下头,飞一个雪球,百里初寒的后背则是被打得雪都紧紧的粘在了后背上,竟然形成了一个高高的雪盾。
玩闹够了,三个人都累得坐在了雪地上,倒引起赶来叫他们用膳的沫儿一顿惊叫:“啊——王妃!你怎么能坐在雪地里,受了寒如何是好?王爷你可真是的,就带着王妃胡闹!”沫儿向来对百里初寒快言快语,从没有主仆之念。
百里初寒一听会受凉,一把抱起坐在地上的屏幽,放到自己的腿上,“这样不就不凉了?”
十四岁的百里惹翠一看,顿时就不乐意了,道:“三皇兄!我也很凉的,你怎么不管我?”
百里初寒一瞪眼,“这么大的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坐在哥哥的身上,不要让人家笑话了?”
她小嘴一嘟,愤愤道:“哼!就你们是恩爱夫妻情深,到时候我也要找到一个可以为了我坐在雪地里的驸马,保证不比你们差!”
屏幽偷乐,“看来百里惹翠的标准还真低,那还不容易,只要俊俏的公主将此条件一出,我想大锦国的,只要能称得上是男人的,肯定都能办到,而且还都十分乐意,毕竟如此倾国倾城的公主谁不愿意呢?”
公主因为一直住在皇宫,并未分出公主府。
如今眼看百里冰曳登基为帝,公主再住在宫里也不合适了,百里初寒扶着屏幽站起,对假意胡闹的公主道:“惹翠!如今你
不能再去皇宫居住了,而父皇又未给你建造府第,我看你不如就搬来寒王府吧,也和你三皇嫂有个照应。”
刚刚玩得本来就忘了烦恼的百里惹翠,一提到皇宫,小脸又垮了下来,“只能如此了,即使那个皇帝让我住在皇宫,我也不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找个借口杀了呢。”
“那可好了!从此寒王府可是有热闹了,公主的性子我真真喜欢呢。”屏幽表示欢迎。
公主自此便住在寒王府,而百里初寒则也不去上朝了,每日赋闲在家。
这一日,一直联系不上的听雨听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引得他们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了地。
“你们到底去哪里了?都要担心死我了!”屏幽看到风尘仆仆的四人问道。
“是呀!当日我们走后发生何事了?”百里初寒也疑惑,他们四个跟着他好多年了,不是那种不知分寸之人呢。
听雨满面尘霜,“王爷!苍狼阁差一点全军覆没,幸亏北辰国的皇帝阿古拉的相帮,否则我们早就死了。”
听雨说着之时,还一阵后怕。
“难道是太子派兵围剿?”百里初寒猜测道。
“当日你和王妃独自入城后,太子便聚集了所有杀手帮之人,足足有三千人,便将我们围了起来,不打也不放,将我们困在原地,本来我们准备深夜入城的,可是却无能为力,只好与之僵持足足三日,”
听雨喝了一口屏幽递过来的水继续道:“眼看我们没有吃喝饮用水,在大家都无力之际,太子却悍然发动进攻,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勉力维持,在此千金一发之际,却听到四处传来喊杀声,片刻之间就聚集了数千人,我们里应外合,才将太子杀退。”
听雨平淡无奇的描述,在屏幽的脑海中出现的,却是惨烈无比的画面。
“太子的人败走后,我们知道是阿古拉的人马,于是才回到苍狼阁总部,想必太子已然盯上了我们,况且听阿古拉说王爷和王妃暂时安全,故此一直未敢轻举妄动。”听雪补充道。
“阿古拉?上次为何不曾提起?看来我们的人情越欠越大了!”百里初寒对屏幽道。
“阿古拉是性情中人,不会在意的!”屏幽倒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苍狼阁中的人马损失了多少?”百里初寒问。
“大部分保住了,大约十之七八的人都无损。”
“好!你们回到总部之时,可是小心了,可曾暴露了?”百里初寒觉得如今这个时候还是保存实力,以待未来的绝杀。
听雨听雪摇头道:“应该是没有,我们极其小心了。”
“好!从今日起,苍狼阁中不准随意出入!一切命令以苍狼令为准!”百里初寒感觉也许疾风骤雨将至。
“是!”听雨听雪道。
屏幽看二人倒是完好无损,可是却没有闻笛闻箫的身影,遂疑惑地道:“闻笛闻箫在何处?”
听雨道:“他们因为上次负伤在身,不能立即回来复命!”
“哦?伤的可重?”屏幽本来已然将这四个侍卫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王妃放心,伤了骨头,但是性命无忧,只是再休息几日就好了!因为怀州一直不让出入,因此我们也不敢回来的人太多,只是我们二人趁此新皇登基之时,来向王爷报个平安的。”听雨道。
“好了,这里都是百里冰曳的眼线,你们找个机会赶紧回去,轻易不要露面,如果有特殊情况,我们信号联系。”百里初寒觉得此时还是大意不得。
待听雨听雪走后,百里初寒的心中稍稍放心了一点儿,那些弟兄跟随他十几年了,如果出事他会更加不安的,现在好了,都安然无恙,看来他们还算机灵,没有傻傻的去皇宫救他,那可就真是中了百里冰曳的圈套了。
这种时候,保存实力才是上上策,如果只是一时的忠肝义胆,那也许早就玉石俱焚了,如今太子不动他,也是忌惮他们这些没有被他一举灭了的弟兄吧?
百里初寒觉得听雨听雪等人关键时刻,还是比较能独立处理好事情的,毕竟这种时候,也许不救他就会被人误解,可是恰恰是救他,才更害了他。这一点,百里初寒觉得他们处理得不错。
屏幽当然也明了这种事情的轻重缓急,对他们也是满意得很。
但,清静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暂,近几日登基为帝的百里冰曳总是找机会清除异己,凡是他认为不合心意的,或是当年有违他的意图的,便找个借口,通通罢免了。
一时之间,满朝之中人心惶惶,都怕被皇帝盯上,就是上朝之时,也只有百里冰曳一个人在发号施令。下面噤若寒蝉,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乌纱不保。
就在杜正因为兵部一个小官员贪墨案而被撤职后,其父丞相杜公允,也看出了新皇对他的冷落和排斥,遂赶紧在新皇仅仅登基五日后,便递上辞呈,言病体羸弱,不胜繁重的政务,因此乞骸骨告老怀乡,颐养天年。
皇帝当然欣然应允,如今是他执政,当然减少杀戮为妙,如果那些不是一个阵营的人都能像杜公允一般识大体,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他何用如此费心的想办法清除异己?
杜公允的辞呈很快被批复,于是一家子便打点行囊准备回到大锦之南禹州老家。而云纤幽和杜正自然是随行,定好了一家子三十几口,于后日晨起启程回归故里。
随着杜公允的辞呈,那些百里初寒昔日交好之人,也都纷纷效仿,全部辞去了职务。
唯有云将军处境尴尬,一边是百里初寒和屏幽的亲密关系,一侧又是三女儿云幽幽——当今皇后的亲生父亲,递上辞呈吧,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皇后的父亲岂能是一介平民?那又对云幽幽不好,不递吧,想必皇帝会忌讳与他,终有一日,会将这个家都搭上的。云将军一时愁眉紧锁。
同样的困扰也体现在云幽幽那里,那个父亲,她并没有多少感情,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出身,对外却是最好的依仗,遂琢磨着,如何既能保住云将军,又能让皇帝放心。
皇帝百里冰曳这几日的执政,当然是意气风发,好像从没有过这么的舒心过。就连后宫大封嫔妃之时,那些曾经在太子府被他冷落日久的女人都得到了册封,就连通房的丫头紫玉——云碧幽曾经的婢女,也封为璇嫔了,这样高的位分着实让紫玉,好一阵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