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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路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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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将军手握密诏之事,关系到皇帝百里冰曳的身家性命,按理说他应该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将密诏弄到手,可是,云将军早就将密诏之事公布开来,如果全大锦国的百姓都知道了密诏之事,他有个三长两短的,现任的皇帝自然是说不过去的。

    这也就是,为何云将军选择公开这个秘密,有时候秘密成为公开的,反倒是保护自己的最好的良方。

    因此皇帝虽然整日惴惴不安,却也不曾动他和云家。

    如今看来,先皇的确有先见之明,早就谋划好了,如果有何异动,让他果断的废掉百里冰曳,而立皇三子百里初寒为皇帝,他也曾侧面的问过百里初寒,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如今,如果百里冰曳不是先皇的子嗣,那他这个将军,也有责任护卫皇家血统的纯正。

    但是如今寒王爷生死不见,他也只能是叹了口气,暂时也隐忍之后,再做图谋吧。

    “爹爹,皇上说那个密诏和我有关可是真的?”屏幽问道,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云将军点头,眸中深邃,“的确是,先皇密诏:如果百里冰曳有丝毫危害大锦的国民之事,便可废掉他,如果他不听从,就要请出你去,你是大锦国的祥瑞之人,因此非你莫属。”

    |“祥瑞之人?这从何谈起?”屏幽纳闷,生活这么长的时间了,头一次听说自己还是祥瑞之人。

    “哎,这也是命啊,当年,你娘嫁我之时,曾经对先皇说过,如果想要让大锦国运长久,那么必须善待她的女儿,因为你身上有一种别人都不可能开启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云将军道。

    “这也太悬了吧?我至今为止,连武功都不会,如何的毁天灭地呢?”屏幽有些感到好笑,是不是母亲当年怕她受委屈,才编造的话。

    “可能是和你的母族的血统有关系,也许会关系着一个国家的存亡。”云将军郑重道,这是猜测,但也不是空穴来风,是有道理的,当年要不是屏幽的娘亲碧洛不告而别,如今也不会如此被动。

    “母族?”又一次提到屏幽的母族,屏幽觉得为何自从她来到这个大陆,就一直和那个只是听说过的母族,有着扯不断的关联,但是至今为止,她连母族在哪里,甚至到底存在与否都不知道,这让她有一些不确定花。

    “其实,碧洛当年不愿意提起,但我知道,她有着不一样的家族背景,甚至在她假死的那一晚,还提到了,‘希望我的女儿,能过普通人的生活,而不要肩负任何责任。’那时的她是感伤的,现在想想她的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云将军一副落寞的样子。

    “爹爹,到底神秘民族有何神秘的?为何所有人都不知道,甚至是讳莫如深呢?”屏幽一直不理解。

    云将军也无奈的摇头,“你母亲嫁给我多年,却从不提她的母族,我也从未问过,也许这是不能向外人说的,即使是我也不行,但是我曾经听皇上无意中提过,好像凌云大陆的五国,都与神秘民族有什么联系,只有继任的皇帝知道,其他人无从知晓,这也是为何先皇执意要你为寒王妃的原因吧。”

    原来如此,屏幽以为当日能顺利当王妃,就是百里初寒的一意孤行的结果,看来皇帝对她的纵容,也并不是欣赏她,而是她的特殊的背景。

    只是这个不为人知的背景和神秘力量,至今为止,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既然不知道,屏幽就做个简单之人,不做那无谓的考虑,遂轻松道:“爹爹,你不曾想过去找娘亲么?”

    云将军痛苦的眸光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想,时时刻刻都在想,可是当今皇帝如何能放心,让我走出怀州呢?”

    屏幽明了,是呀,也许此时他们父女想要出去,都比登天还难那。

    “好了,爹爹,等我的等君出生后,我就想办法和皇帝提出,让我们父女出去散散心,顺便找找娘亲和百里初寒!”

    “好!到时候,爹爹陪着你一起去找,我们一家人也能早日团聚。“云将军不忍心打破屏幽的幻想,其实在他的心中,找到百里初寒的希望是极其渺茫的。

    就在屏幽和云将军无限畅想之时,含情院中的变革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喂!你们都排好队,今日是初选,如果被选上的姑娘,便都能留在含情院中了,可以住在一楼的芳阁,所得银两一律四六分成,是你们六成,而且不用卖身契,全凭自愿,想来就来,想走可以随时走。”

    胖姐适时的停下,满意的看着那些姑娘们,张开不敢置信的嘴巴。

    “然后再从芳阁经过复选,复选出来之人,就住在二楼的情阁,可以自由选择客人,并且每人配一名丫鬟;”

    “天呀,还有这么好的事情?还有丫鬟?”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道。

    胖姐得意的继续道:“最后,在情阁之人中进行终选,选出四位,将作为本店的头牌,只卖艺不卖身,位居三楼的雅阁,入选雅阁便可配丫鬟四名服侍。大家可是听清楚了?”胖姐

    tang嗓门很是敞亮。

    “四名丫鬟?那不是小姐的待遇?快点儿,我报名,我报名——”于是,含情院空前火爆的场面出现了。

    没想到怀州城的姑娘竟然对这种事业,这么的热衷,就连二楼的涟韵都不敢置信,云屏幽果然厉害。

    一连七日,报名者络绎不绝,搞得最后涟韵只好关上门,没有可靠的关系,都进不来了,以前要想弄到好的头牌,比登天还难,

    如今可好,个个姑娘如天仙一般,反倒让涟韵有一些难以抉择,遂只好在选出了情阁中的姑娘后,便将屏幽找了来。

    “云屏幽,你看看吧,如此火爆的场面,千年难得一见,我是选不出来了,个个貌美如花,怎么抉择?”涟韵一脸的愁苦样。

    屏幽是被涟韵连拖带拉的请来的,如今她已然快要生产,实在是不宜外出,可是这个死女人,竟然说,如果不来,就将这些待选的女人送到她的府上,让她亲自过目。

    那样岂不是向众人公告,含情院是她的产业?真不知道这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到底脑子是怎么长的,这种事情也无法抉择。

    屏幽由沫儿搀扶着,听雨听雪站在后面随时保护着,坐到了含情院的三楼专为屏幽留的一个房间。

    “一共多少人入围?”屏幽问。

    “不多,刚好五百五十一人!”涟韵轻巧道。

    屏幽差一点儿没吓得蹦起来,还不多?这个含情院充其量以前总共也就上百人的姑娘,如今光一个情阁就五百五十一人,难道涟韵是在倒卖人口么?

    屏幽满头满脸的黑线,“那芳阁多少人?”

    “呵呵,呵呵呵——芳阁稍稍多一些,大约有九百八十人吧。”涟韵一脸的得意。

    这可是她从事这个行业以来,最繁荣昌盛的一次,没想到这些姑娘挤迫脑袋往里钻,不让进都不行。

    甚至是,怀州城中的其他同行中,也有不少知名的姑娘,也纷纷来投诚,一时之间,所有的知名的美人,都齐聚她这个占地三层的小楼了。让她难以割舍。

    涟韵能不开心么?好歹也是手底下两千来人的。

    “九百八十人?还就稍稍多?”屏幽咬牙道。

    “哈,可能是多了些,这不是请你来拿主意的嘛,我下不了狠心的。”涟韵嬉笑道。

    听雨、听雪听着也颇觉得有意思,当年的含情院,充其量也就百八十号人,如今接近两千人,看他们如何决定这些人的去留吧。

    “那个,王妃,如果实在用不了,正好派到济生堂,也一起学习医理吧?”听雨唯恐天下不乱。

    屏幽瞪了她一眼道:“别捣乱了,还是替我想办法吧”

    “死女人,你这里最多能容留多少人住?”屏幽怎么感觉像是收留难民?

    |“呃,这个嘛,大约有三百人没问题吧?”涟韵道。

    “也就是你大约收了七倍的人?”屏幽眸中精光一闪而逝,这个女人,还是如此的不老实。

    涟韵像是被看中心事一样道:“是呀,既然来了,也不好撵出去不是嘛?”

    “听雪!查一查涟韵掌柜的,在这次的选人中,到底贪墨了多少银两。”屏幽厉声道。

    听雪一愣,随即二话不说,一下子点住了还在怔愣中的涟韵,让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搜查起来,不一会儿,就在房中搜出银子大约几万两。

    屏幽看着这些现银,又看看一脸不愤的涟韵道:“说说吧,这些是从哪里得来的?”

    涟韵哪里会承认,只是说是以前的私房钱,可是屏幽也不着急,继续道:“听雪,继续搜搜这个女人的身上,看看还有多少?”

    “你敢?看谁敢动老娘?”涟韵对一脸尴尬的听雪道。

    听雪立即停下脚步,道:“王妃,这个不方便!”

    屏幽看涟韵竟然挑衅似的挺了挺傲人的曲线,“听雨你去搜!”

    听雨笑笑,这个邪恶的女人也只有他敢动了,遂道:“是王妃,马上好。”

    涟韵愤愤道:“死听雨,不想活了么?”

    “呵呵,想活,不过还是得听王妃的,才能活的更好。”听雨作势就要动手,却听到白墨的一声断喝,“慢着——”

    屏幽眸中含笑,看不下去了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夫人,还是不要搜了,涟韵自己拿出来吧,事到如今不要死抗了。”白墨道。

    “你不要多管闲事,拿出什么来?我没有什么可拿的,云屏幽你等着,百里初寒回来,我就要告状。”

    “好呀,听雨还等什么,不搜么?”

    听雨一步一步的靠近,嘴角竟然含着邪狞的微笑,“涟韵,对不住了,我可要——”

    话未说完,白墨一把抓住了他的伸出的魔爪,“夫人,我可以证明涟韵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身上没有了。”

    “你拿什么证明?”屏幽笑道。

    “其实,涟韵除了贪点钱财,其他的也没什么,一心为了这个含情院,每日里吃不好睡不好,而且,每当那些姑娘们送走客人后,就寝之后,她还要继续张罗着她们的吃喝拉撒的事宜,连睡觉都是有数的,如果看在这些的面子上,那些也不算什么的。”白墨不说则已,一说,便滔滔不绝。

    屏幽惊讶于白墨的细致,短短几日,竟然将涟韵的作息时间都摸透了,可见不是一般的上心。

    “你如何知道的?不是偷窥我吧?”涟韵一副被轻薄的样子。

    屏幽不禁想敲一下这个没脑子的女人,这样了还不明白,遂道:“如果不是关心你,白墨会费那种心思,来观察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什么?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涟韵惊呼出声。一向快言快语的她丝毫不觉得,这句话对白墨多么的有冲击力。

    白墨就这样被当事人拆穿,脸上顿时一红,颇有些挂不住。

    “听雨解开她的穴道吧,让她自己拿出来吧。”屏幽不想理会这个女人的傻气。

    得到自由的涟韵,一下子冲到了屏幽的身边道:“说好的一人一半,那我给你一半吧?”

    “不行!全部!”屏幽面无表情。

    涟韵气恼的瞪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伸手,自怀中拿出了一沓子银票道:“就这些了。”

    “俏楼的花魁给你一万两银子,美源的头牌给你八千两,怡红院的巧姐给你五千两,还有丽姐给你了一万二千两,还有——”屏幽一边喝茶,一边念叨。

    “好了,你不要说了,都给你,不过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没想到我身边竟然有个叛徒,而我却不知道?难不成是你?要不然你没事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做什么?”涟韵转身对向白墨怒道。

    屏幽无语,这个女人真是无语,做这种行业赚钱还可以,但是情商却是极低。

    不过屏幽并不想给白墨解围,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她可不会告诉她,是她自己的心事被她探得了。

    沫儿娇笑不已,自从知道自己也怀子之后,她也知道了屏幽的特异功能,竟然能读懂人心,遂对涟韵的无厘头感到好笑。

    但却打趣道:“涟姐姐,你冤枉白大哥了,他是喜欢你,怎么能害你呢?”

    “喜欢我?不会吧,是真的么?”涟韵顿时停住盯着白墨的眼睛道。

    白墨脸上愈加的不自在,眸中却是一种难以诉说的紧张。

    听雨看到白墨的磨叽,摇摇头,调笑道:“没想到哇,没想到!王爷看中的统帅之才,竟然还如此懦弱,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表白。听雪,你以后可不要这样,太没男人样子了!”

    听雪闷闷的点头,道:“嗯!不这样!”

    白墨没想到,今日之事,竟然让自己处于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对心爱的女人表白,但事已至此,如果不说,可真是要错过了,遂鼓起勇气,“涟韵,我,我——”

    白墨的脸如紫绀,两只手攥得紧紧的。

    涟韵气的道:“你怎么这么费劲,到底是什么?你是这个女人的奸细么?”

    白墨笃定的摇头,眸中炽热的光射向涟韵,“我是喜欢你,才观察你的,默默喜欢你已然八年!”

    涟韵顿时呆住,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郑重其事的向她表白过,在含情院来到的男人都是来玩的,打情骂俏常有的事,她一向不当真,如今白墨的紧张表白,倒让她手足无措。

    涟韵赶紧转身,对屏幽道:“死女人,我早晚要找出那个奸细!”

    然后忙忙活活的开始倒茶,喝水,好像白墨根本不存在一样。

    屏幽真是不知道含情院中管事之人,竟然不懂得情爱,在这么浪漫的时刻,不是感动,不是惊讶,竟然是掩饰和装傻。

    “涟韵,涟韵,涟韵!”屏幽一连叫她三声,她也没有回应。只是不停的倒茶、喝茶。

    屏幽只好用手过去拍了她一下,涟韵一下子将刚刚倒入口中的茶水喷了屏幽一裙子,屏幽也皱眉道:“你就不能有个正常表现吗?”

    “哈哈,你说,我听着呢!”涟韵故意四处张望。

    “我告诉你,你收那些女人的钱必须还回去,如果收了她们的钱,也就没有公正可言,含情院中选人,宁缺毋滥,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德、品、貌、型一样不能缺,只要保证这四点,就没问题的。”屏幽言归正传,道出此来的目的。

    “可是——”涟韵看了看那些银两,还是有一丝不舍。

    “可是,你必须送回,否则我可是会考虑让白墨代替你的。”屏幽笑道。

    涟韵一瞪眼,妥协道:“好吧,但是这些人如何处理?”

    “从两千人中选出五百人,然后我再亲自来挑其中的两百人留下,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但是这些选拔,不能与钱挂钩,白墨继续辅助你。”屏幽道。

    “好,不过,我可跟你丑话说到前头,耽误的这些时日的银

    钱,可是要从你的那一半里面出的。”涟韵继续小心眼。

    屏幽无奈笑道:“真不知道寒到底哪里欣赏你,竟然用一个财迷?”

    “我是如此的花容月貌、这样的精明能干,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的。”涟韵一扫刚才的无措,浑然忘了还有一双炽热的眸子看着她。

    屏幽看看窗外,已然飘起了雪花,近十二月的天,刺骨的北风呼号,屏幽不觉得有些饿了,遂对涟韵道:“今日前来,你不请个客么?”

    涟韵看看天色也近午时了,遂道:“银钱可是要从你的那里出的。”

    “真不知道谁敢娶你这样的娘子,还不得把相公给治死了?”屏幽扫了一下白墨道。

    涟韵顿时想起,白墨还在身边呢,遂又不自在道:“我是要终身不嫁的。”

    一句话说完,顿时让白墨的心如寒冬里的冰棱,透心凉,这就是拒绝吧?他眸中顿时呈现一片惯有的清润,刚才的炽热不再。也许他还是莽撞了。

    屏幽知道,看来二人的情路注定要漫长儿悠远了,如此不痛快的两个人。

    很快,涟韵便命下人摆上了一桌子的菜肴珍馐,美酒也好几种,虽然涟韵口上不饶人,但是真正的她却对朋友从不吝啬。

    屏幽看到满桌的美食,顿时口水都流下来了,自从怀孕以来,她每餐必是狼吞虎咽,好像是饿狼一般,有时候吃的饭食竟然是平时的三倍还多。

    也许肚子里的小家伙儿天生就是个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