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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晚自习,不回家的住校生分别在教室做作业。那天晚上,短发姑娘也没有回家,她坐在林袁的身旁,埋着头在编花绳,一边编一边期待的问林袁:“你觉得他会喜欢吗?”
林袁低着头奋笔疾书,一边坚定的回答:“肯定会的,你这么用心。”
自从亲眼目睹那一幕之后的林袁,开始以学业繁重拒绝回家,母亲时不时会打电话来关心她的学习成绩和生活,偶尔还会透露父亲在一旁的消息。林袁不想理睬,她总是在母亲说“你要不要跟你爸爸说几句”的时候匆忙挂掉电话。
但往往挂掉电话之后的林袁并不觉得赌气之后的快感。相反她非常很痛恨自己那颗无比强大又必须赖以生存的自尊心,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毁掉她对婚姻憧憬的男人,这个男人或许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最爱自己的人,他娶了自己的妈妈,但最后也背叛了自己的妈妈。
她很怕,万一有一天,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再给她无上欢喜之后,也这样深深的背叛自己,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
短发姑娘用手肘撞了林袁一下:“你发什么呆呢?”
林袁回过神,笑笑:“没事。”说完之后,眼花的连函数习题都在不停的转动,林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比疲累的扶了扶额对短发姑娘说:“你先坐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教室的尽头是每层一所的卫生间,敞亮的灯射的林袁更有些迷惘。她随意走进一处隔间,用完起身的时候,发现掉落在自己脚边不远的长条不名物品。
上面还有水渍,林袁捡起来仔细看了看,发出了声:“俩条红杠,什么意思?短暂的好奇之后,林袁连忙把它丢弃在垃圾桶,狠狠的甩了甩手, 从隔间连忙冲到洗手池,狠狠的洗手,一边嘀咕:“真是不道德,垃圾都乱丢。”
洗完手以后,林袁就甩着潮湿的手回了教室,然后她并没有料到,让自己十年都困入同一个梦境的始作俑者,邹佳会从旁边的隔间走出来,看着林袁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着,得意的走到镜子前拨弄自己的刘海。
邹佳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学生,教室里没有老师,只有每周执勤的老师坐在教学楼每一层的楼梯口,邹佳刚坐不下不久就拍了拍同桌的肩膀,满脸止不住的兴奋和惊异,好像发现了什么好东西的样子说:“我跟你说,我刚刚去厕所,居然看到周澈他们班的那个林袁在厕所用验孕棒!”
同桌犹如一记颤栗,转过头满脸的难以置信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吗?怎么可能,那个林袁我见过,不像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怎么不可能,我亲耳听到她自己说,两条杠,还问是什么意思呢?”邹佳一脸我不骗你的样子看着同桌,同桌满脸的不可思议:“真的啊,那她真怀孕了!谁的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搞不好是在校外跟哪个混混乱搞上的呗!”
“真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女生!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好了。”
“就是。”
而在另外一间暗黑房间的卫澄,手指间夹着一支腾升烟雾的男士香烟,一脸死寂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吸了一口对旁边整喝酒喝的正嗨的男生大声的说:“你说怎么办吧,我怀孕了,你的种!”
那个男生顶着一头板寸,满脸的桀骜不驯,穿着沾满酒水的衬衫,四仰八叉的靠在卫澄的旁边,他的脸色明显在卫澄说完这句话之后,变得异常。满脸的不耐烦:“还能怎么办,打了呗。”
“你说的容易,又不是你打,你知道那玩意有多疼吗?”卫澄看着面前的黑暗,挑着眉,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听岔了。
“那怎么办,我们都还小,难不成叫我不用念书了,跟你结婚是吗?”男子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一脸不切实际的无语。
“那有什么不行的,我们俩出去打工,一定能养活他。”卫澄说完一副慈爱的摸了摸小腹。
“卫澄,你别傻了,我是打死都不会跟你结婚的。”那男生喝了一口酒,满眼笃定嘴角满是挑衅的看着卫澄。
卫澄傻了:“你他妈哄我上床的时候,不会说会对我负责的吗?现在我怀孕了,你不负责怎么办!”说完把手指间的烟狠狠的丢在脚边,满心抑不住的怒气恨不得扑倒那男生身上,狠狠打他出气。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当初跟你好就是看你漂亮,就是想看看周澈的反应,你以为我真喜欢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活脱脱跟个鸡有什么两样!”男子说的一副不以为然,没有丝毫的内疚感和自责。
卫澄听后恶狠狠的打了那个男生一个耳光:“你给我闭嘴,你就他妈不是人!”
那男生轻蔑的笑了一下,突然狠狠的把卫澄按倒在沙发上,眼神流露出阴狠:“卫澄,我告诉你,我不是人的话,你就是个biaozi,我俩半斤八两。”
“呵,既然你这样,我也不用在顾忌你的感受,我卫澄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我就把这件事闹大,我去告你qiangjian未成年少女,我看谁倒霉!”
“你敢,我告诉你,这个孩子,要么,你自己去打掉,要么,我来帮你打。”
被压在身下的卫澄,满眼的震惊和不甘心,眼泪狠狠的包裹住眼球,从眼角映出一条透明的小路。她推开身上的男生准备离开,开门前,看了那个看不清表情的男生一眼,便关上了门。
街边热闹极了,霓虹在泪水的浸湿下异常美丽 在回家路上的卫澄,仿佛失去了魂魄,脚步轻的像要随时倒下去一样,一边抹泪一边喃喃自语:“我真蠢,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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