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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挽曦话锋一转：“未凝大人没有告诉你么？完颜静好的死因……”
画挽曦一出口感觉脊背发凉，才知道说错话了，突然捂住嘴巴，顿了声。
“你……你刚才说什么？”皇甫陌汐突然脸色一白，头疼欲裂！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有点失魂地蹲坐在地上，细密的汗珠密布在精致的面容上，哪里还有刚才霸气侧漏的样子？
画挽曦当真是有点吓傻了，皇甫陌汐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就因为她提到了完颜静好？
“我，我没说什么啊。”画挽曦还是做着镇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信一点。
皇甫陌汐还没有仰头说些什么，独孤未凝诡异的身形便出现了，在画挽曦惊奇的目光下，将药丸喂入皇甫陌汐的口中。
接着又消失在原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遗留了淡淡的彼岸花香。
皇甫陌汐渐渐镇定，眼前也变得清明起来，不过还是在想画挽曦的话，完颜静好的……死因？！
“不可能！我四姐没有死！”她突然领悟了什么，啪地一声，手臂不自觉拍在了画挽曦的脸上。
皇甫陌汐步步逼近，画挽曦已经有点乱了分寸，独孤未凝此刻也不在，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你说话啊，我四姐，我四姐怎么了？”皇甫陌汐几乎是用哭腔喊着。
幸好这时候周围没有人，而且栀鸢楼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否则正常人见到一向威风凛凛的皇甫主席这么失态，估计会晕死过去。
“别说了，我告诉你。”快择了一会儿，画挽曦总算妥协，摸了摸自己平淡无奇却红肿的脸，轻声道。
皇甫陌汐也随之注视着画挽曦的容颜，她知道画挽曦易了容，可画挽曦的眼睛，竟是这样的熟悉，熟悉到好像在看另一个人！
看另一个人眼底对自己的宠溺，对自己的缱绻，对自己的关心……这种感觉，让皇甫陌汐的鼻子酸酸的！
“你马上就知道了。”画挽曦轻声说着，随着语音，揭下了披在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真正的容貌：“这张脸，你熟悉么？”
那是极美的脸蛋，画挽曦解下发带，发丝翩然飞起，一张古典美的瓜子脸上有一双深邃墨黑的眸子，柳眉舒展，如画般飘逸，带着细微如水的温柔，俏鼻下方是樱粉色的嫩美粉唇。
这张脸，太让人熟悉了！
皇甫陌汐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美眸，接着面色惨白，泪水夺眶而出，擦也擦不干，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很熟悉对吧？静好小姐的脸……”画挽曦尽力让自己的表情和神态和以前的完颜静好一模一样。
皇甫陌汐看着画挽曦脸上的温和，眼底的宠溺，大片的回忆突然涌了出来……
她受不了，接受不了四姐已经死去的消息，又有个人顶着和四姐一样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所以她一把推开了画挽曦，直直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独孤未凝出现了，还是一样冰冷的气息，充满着肃杀的味道，妖绿眸子轻轻抬起，冷峻地望了一眼画挽曦。
“你还是告诉她了。”独孤未凝的声音平静，没有起伏和波澜。
“她迟早会知道的，不是么？”画挽曦抚摸着自己的脸，这张和完颜静好一模一样的容颜，不是面具，不是易容，而是真真正正，本来就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她接受不了。”独孤未凝微微叹息，平日里深不可测的轻微弧度抿成一条直线，黛眉也微微锁紧。
“可我不是完颜静好，她迟早可以接受现实。”画挽曦瞄了一眼皇甫陌汐：“送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