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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楚芯果的理由只开了个头,便被苏殁合上笔记本的动作打断了。
他压根没想听她的理由,直直站了起来,那有些单薄却挺得笔直的身子蓦地靠近了她,苏殁身上自然的沐浴香味若近若离将她围拢,楚芯果心头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不由得退了一步,呼吸不自觉放轻了许多,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惊扰了面前如幻影般的人物。
“谁给你请假的权利?”
“我只是……”
“楚芯果,你从到这里第一天和我耍赖开始,就没能认真完成过你的工作,一次也没有。”
“等等,和这个有什么……”
“不仅如此,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打破我的规矩。”
“可是你……”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非常讨厌你。”
“现在你也不怎么喜……”
“要不是看在柳弘哥的面子上,我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晃荡。”
“这个……”
“而你,在今天、现在,站在我面前,还敢跟我申请请假?”苏殁眼里的漠然和孤傲汇成了很锐利的锋芒,直指楚芯果的心间。
几次反驳都被打断的楚芯果彻底没了言语,沉默地与苏殁对视了几秒,最后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苏殁,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身边所有人都逼得远远的?”
楚芯果承认自己也许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将苏殁当做弟弟一样看待,想让他多接触那些他抵触的美好,多容纳其他的人,想为他好。
纵然是她错了,但苏殁这番话还是有些伤到她。
她以为,即使无法做成朋友,苏殁对她也不至于达到反感的地步。
难不成是因为这次“拉窗帘”事件使苏殁对她的不满彻底爆发?
“你认为你眼中的我,就是我吗?”苏殁冷笑了一声,“如果你真这样聪明,怎么不去当心理医生,治治那些更需要你同情的人。”
这一字一句之间,无一不带着典型的苏式嘲讽——一张绝代风华的脸、一双干净纯粹的眼、一个气质非凡的人,这样的蔑视你。
楚芯果活了十九个年头,这十九年来她是众人皆知的好脾气、包子妹。不想做值日?找楚芯果呗,她不仅会帮你,还会打扫得一尘不染;不想挤小卖部?找楚芯果呗,她不仅会帮你挤,零钱还不用你出;不想写作业?找楚芯果呗,她不仅愿意给你抄,帮你写也没意见……
有时候被恶作剧了,她也只是装作生气的样子,谁都知道哄几句就没事了,所以从小到大,楚芯果真正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
之前苏殁数落她的不好,她在有些受伤的同时也只是表示了无奈,而苏殁这番话下来,她是真的动了脾气。
楚芯果第一次说话没了笑容,整张脸都是紧绷着的,不过楚芯果仍然是楚芯果,即使她动了怒,也无法对任何人发脾气。她只是将手中的手机攥紧,又松开,眼里有了一些倦意:“我知道了,我收回我之前的话。”
她的反应兴许是苏殁没想到的,苏殁愣了愣,还没说话,楚芯果转身就想走了。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从楼底下传来,这让刚想说话的苏殁和正想离开苏殁房间的楚芯果都吓了一跳,在原地怔忪了几秒。
“芯果——救命啊——”
苏鹤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