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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动静顿了一顿，苏殁的声音隔着浴室的门有些模糊，“难道你认为我们应该睡一张床？”接着苏殁开了花洒，一阵水流声从其中传来。
“我……”楚芯果不自在地咳了咳嗓子，“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
……都光听到你说我跟你睡了谁在意你点的是单人间还是双人。
浴室里没再传来回复她的声音，楚芯果把装着衣服的箱子放在了苏殁给她指定的床边，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傻逼。
坐了几分钟，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楚芯果脸上有些发烫。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打开了电视。
这乡下信号不好，楚芯果调试了好多台都是黑白色的花斑，楚芯果很是无奈，能看的节目之间挑了个比较不那么枯燥的，呃，深夜……心声。
苏殁是在楚芯果看第二个故事的时候出来的，楚芯果发现，深夜心声刚开始看还挺难以接受，但时间长了，也不是接受不能。至少对她来说，挺有滋味的。苏殁出来的时候，她还沉浸在故事之中，本只是习惯性地扫苏殁一眼，结果发现她很丢人的移不开视线了。
苏殁身着白衫黑裤，袖子被他随意挽上了，白皙细腻的手臂展露一半，深黑如墨的发上沾着水珠，水珠顺着发梢落下，湿了一半的肩。
这家旅馆的灯是偏橘黄色的，有些昏暗，苏殁几步走到灯下，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新毛巾挂在脖子上，简单地擦了两下头发。
在这样暧昧的光色之下，苏殁白皙的皮肤被染上了一层温暖，黑发边缘笼了一层暗橘色的光晕，他微微仰着头的时候，眼睛变成透彻的琥珀色。
苏殁转过身，对上了楚芯果看着他眼睛发直的视线，眼珠又转向电视方向，有些甚不能理解地皱了皱眉头：“深夜心声？”楚芯果还没说话，他突然弯了唇角，露出一丝讥讽，“对爱情求而不得所以找别人求安慰？世上时间多的人还真不少。”他扔了毛巾，坐在了自己床边。
楚芯果：“……”
对爱情求而不得的，她似乎也是一个？
“去洗澡。”这房间不是很大，两张床放得很近，苏殁长腿一伸，就在楚芯果床上踢了一脚。
“苏殁，”楚芯果从行李包里拿出自己的睡衣，甚是无奈甚是疑惑地看着苏殁，“你能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吗？”
苏殁不语，沉默地盯了她几秒，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认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吗？”
楚芯果怒摔浴室门。
楚芯果在浴室里待了足足半个小时，门外的苏殁关了电视，很是安静，楚芯果估摸着苏殁应该是睡着了，等她在浴室里弄干了头发，出去的时候发现苏殁还坐在床沿，动作没变多少，暗处的苏殁眼睛又是黑色，他一直望着眼前一处空地，眼里什么都没有。
楚芯果在门口愣了一愣，苏殁听到动静，才转头看向她，评论了一句：“好慢。”楚芯果正想说关你什么事，苏殁下一句话却不由得让她红了脸。
苏殁坐在床上，却朝她伸出了一边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过来。”
楚芯果结结实实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苏殁将这细节看得结结实实，眉头轻轻蹙了蹙。
“苏殁，你别整那么神秘行吗，你到底……”
楚芯果说话期间，苏殁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楚芯果的身前，楚芯果已经退到墙角，无路可退，苏殁和她差不多高，他凑近她的时候，身上那股沐浴香的味道很是清晰，带着寒意，他靠在她耳边轻笑：“互惠互利，楚芯果。”带着他惯有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