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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但是今天打开了话匣子,居然絮絮叨叨说了半夜。
把小时候经历的那些破事全都抖出来了。
方丈一脸同情的看着我:“可怜的娃,我至少还有个表舅,原来你比我更惨。”
邋遢道士嬉皮笑脸的说:“我觉得许由的养父母更惨。本来指望着他养老的,结果这小子半路出家当了道士。整天东跑西颠,和人结仇。这还怎么养老?”
我叹了口气:“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早点睡觉吧。”
我们折腾了几天,已经极困了。
我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想。
这一觉我们睡得很踏实,没有再闯入李小星的梦中。
这也很好理解,我们既然和曹『操』达成了协议,他应该不会再打搅我们了。[]我的师父是棺材269
这几个月我一直在修习道术,一旦躺下,自然而然的身体达到最放松的状态,这样睡上几个小时,能最大限度的恢复过来。我虽然睡得很香,但是身体并没有放松警惕,一旦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马上反应过来。
我躺在屋子里面,睡得正香。忽然,我感觉外面有人在走动。我马上睁开眼,一咕噜身爬了起来。
这时候爬起来的,不仅仅是我,还有邋遢道士和瘦子。方丈不是修道之人,反应不如我们灵敏,仍然在沉沉的睡着。
我们三个人轻手轻脚的站起来。慢慢的打开房门。
瘦子在我身后问道:“许由,那个人在哪?”
我侧着耳朵感觉了一下:“不远,左前方,大概五步。”
瘦子估计了一下:“那里是客厅,好像没有什么家具,咱们直接冲过去,把他扑倒。”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邋遢道士猛地一拉门,我和瘦子稀里哗啦的跑了过去。
随后,一声娇呼,两声怒喝。三个人翻翻滚滚,『乱』七糟的纠缠在一块。每个人脸上都挨了几拳,着了几脚。
我躺在地上,死死的把那个人按住。这时候,她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听着声音无比耳熟,不由得犹豫着问道:“你是无双?”
无双也诧异道:“你是许由?”
这时候邋遢道士也把灯打开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被我们抓在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无双。
我和瘦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埋怨道:“无双,你大半夜的站在客厅干什么?”
无双怒道:“谁没事会站在客厅里面?我听到阳台方向有动静,站起来看看,结果刚刚动身,就被你们扑倒了。”[]我的师父是棺材269
我和瘦子马上反应过来:“刚才不是你。”
然后我们两个着急的向阳台方向跑过去。
无双在我们身后说道:“别追了,人早就跑了。”
我们两个跑到阳台上看了看,果然空无一人。
这时候,李妈也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看着我们,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们敷衍她:“没什么事,刚才好像有人进来了,我们看看。”
李妈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客厅,挠着头发说:“那个胖乎乎的小伙子呢?怎么不见了?”
李妈这么一说,我们马上意识到了,胖子不见了。
瘦子连连跺脚:“我说呢,怎么总觉得这客厅有点不对劲。原来是胖子不见了。”
几秒钟之后,传来李妈的呼声:“小星呢?小星也不见了。”
紧接着,是无双的叫声:“那颗人头也不见了。”
我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完了。这一早上算是完了。别想着睡觉了。”
果然,李妈开始在沙发上哭哭啼啼。我们安慰她:“小星成是醒了,然后走了。”
李妈一脸不相信,抹着眼泪说:“他既然醒了,为什么都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自己走了?”
我想了想说:“现在的小星,和过去有点不一样,或许,他有点什么必须去做的事,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吧。”
我们哄了一晚上,又劝了一晚上,总算把李妈给安抚住了。这时候,天也已经要亮了。
我们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要出发了。
李妈拿出来一个手机,递给我说:“许由,这是小星的手机,你拿着万一有什么情况,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我点点头,把手机接了过来,说道:“如果小星回来了,你也打个电话,告诉我们一声。”
李妈点头答应了。
我的破手机常年没电,已经几百年没有拿出来过了。后来,干脆不知所踪了。现在兜里装了李小星的手机。我倒有点不适应了。
我们五个人一夜没有睡好,睡眼惺忪的向火车站走去。
一路上,即使平时最淡定的瘦子也不由得长吁短叹了一阵。看得出来,他有点后悔留胖子当人质了。
买票的时候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事。只是在闷热的售票大厅排了一会队而已。
我们坐上火车,一路南下,晃晃悠悠的向河南走去。
我们到了郑州,然后包了个黑车,一路折腾下来,天也已经黑了。
一路上无双催促了几百次:“许由,你们家还没有到啊,我已经快要困死了。”“许由,你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还记不记得你们家啊?”“许由,你……”
我打着哈欠四处张望,睡眼惺忪的说:“别着急,就要到了。”
然后我掏出李小星的手机。随手拨了一个号码。这个电话,我从来没有拨过,但是现在用到了,我才发现,我记得很熟。
电话很快通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那一头也不吭声,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终于,我咽了口吐沫,说道:“我是许由。”
那头沉默了两秒钟,然后传来了养父的声音:“怎么了?”
我踌躇了一会,然后说道:“我回来了。”
养父没有诧异,也没有兴奋。点点头说:“好。”就这样简单明了的一个字。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方丈坐在我旁边,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提醒我:“许由,你这电话可是长途……”
我点了点头,说道:“挂了。”
养父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答道:“好。”仍然是这样简单明了的一个字。
方丈看我把电话放下,嘴里啧啧有声:“昨晚上你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现在听你打了个电话,我信了。看来你们家关系确实不怎么样。”
我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坐在颠簸的黑车上玩手机。
不得不说,这几个月李小星真的挣到打钱了,用的手机都是最高档的。
我翻了翻他的电话本,里面只存了李妈的号码。通话记录倒有不少。大多数都是给同一个号码打的电话。
这样看来看去,我一不小心点开了一段录音。
是一段很嘈杂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喘息。
这声音响了大约有两三分钟,然后戛然而止了。
我看了看,原来是录音放到头了。
我没有在意,正要把手机关掉。坐在前面的无双忽然回过头来:“你刚才在听谁说话?”
我摇摇头:“没有啊。”
无双很坚定的说:“一定有,你再放一遍。”
我将信将疑的把那段录音点开了。
无双一个劲的催促我:“大点声,大点声。”
我不断地摁那个音量键。知道我听到嘈杂的噪音中有一个人在小声的说话。
这声音极小,但是我能听出来。他的声音极度的恐惧。我听见他压低了嗓子说道:“我不是自愿的,我控制不了。救我。救我。快救我……”
后面的三个“救我”,喊得很迫切,也很绝望,把我们几个人听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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