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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真的很美,华丽得就象雪缎一样,同为女人,她就没有这样令人神往的身体。她笑道:‘少奶奶,我觉得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不喜欢你的,你一定会得到七爷的心。’
初初心道,七爷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没见过,我要是看不上他,就算他看上我也是白搭,嫁给他的是江城雪,又不是我柳初初。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呢,要是他能入我的眼,那就另当别论了。
外面忽然有敲门声,小丫环问:“这么晚了是谁呀,”
“是我。”一个蛮好听的男声。
小丫环笑道:“原来是八爷,八爷有事吗,我们奶奶已经睡了。”真是擒贼擒王,处置了一个白菊,剩下的马上就会说人话了。
只听他迈步进来了,声音颇为关切地道:“听说七奶奶遭人袭击,我带了药,过来看看。
“可是,少奶奶在洗澡呢。”
“没事,我可以等,看一眼她的伤就走。也是太太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我毕竟学过几天医。”
“好吧,那八爷您坐,我给您倒水。”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那我去告诉少奶奶一声说您来了。”
“好,去吧。’
他们在外间,所以里面隐约能听见他们说话,那小丫环就过来敲门:"少奶奶,太太让八爷给您瞧伤来了,现在这里等着呢。”
海棠应道:“知道了,少奶奶马上就好了。”
初初心道,难道在他们这里小叔子看嫂子是合适的吗?而且还是这样的时间,没有避嫌之说?
初初从浴桶里出来,边穿衣服,边问海棠:“八爷怎么会来?”
‘您没听他刚才说吗,他听说你受伤了,来看你的,八爷的医术很高明呢。”八爷叫子明,九爷叫元白。那天救她的就是九爷元白。
初初穿好衣服,垂着湿湿的长发,海棠开了门,来到外间,见所谓的八爷子明,子明急忙站起并迎了过来,一脸关切:‘城雪,你没事吧,我没在府中,刚听说你出事了,就来了。”
一面又嗔海棠道:‘外屋凉,奶奶刚洗完澡,怎么就让出来了。城雪,快回去。”
柳初初乖乖地退回到屋里,子明也跟进来了。按理这是江城雪的闺房,除了七爷清平以外的男子是不能进的,但子明好象都没想那些。仿佛他经常来,都有些熟络了。
初初心道,这个子明喜欢江城雪,难道是觉得哥哥出家了,所以就打嫂子的主意?这也够坏的。
他模样长得还不懒,是那种文雅的翩翩佳公子,他的气质比老九要更书生些,但也更温柔。
“城雪,给我看看你的伤。”
他白细纤长的手指,在她受伤的脖颈上轻柔地按了按,认真地道:“有些淤青,吃些化淤的药,几天就会好的。”
“听老九说,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你真的没看到他?””
初初摇摇头:“没看到,他蒙着面呢。’
不知怎么,子明忽然特别地激动,他一把抓住初初的手,情意绵长地道:“城雪,都怪我,若不是我,你怎么会遭遇到这样的事。”
初初有些难为情:“八爷,请别这样,我可是你的七嫂。”
“七嫂?城雪,我端木子明从来没对谁动过情,可是从遇见你,我的心就被牵绊住了,城雪,你没忘记我们的见面吧?那一日,你在店铺外,我的马忽然惊了向你冲了过去,你吓得不知怎么好,幸好我把马勒住了。就是那一眼我看清了你的容颜,我的心就已经不属于我了。”
“城雪,今天你告诉我,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为什么,我看不到你哭,为什么,你一直都那么平静,难道,你真的没有爱过我?还是你恨我,却也不说呢?”
子明的泪水汩汩地流出来,灼热的目光殷切地望着初初。
虽然不是江城雪,可是此情此景,白纸一张的她也被感动了.
初初被他感动得心潮澎湃,可是她毕竟不是江城雪,也许他还不知道,真的江城雪已经死了:“子明,凡事有天定,不可太执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该忘的就忘了吧,不然你会很痛苦。”
“你还要在这个世界生存,在这个王府里生存,有很多人看着你,江城雪是你的七嫂,你不可以跨过这条线。不然,你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子明俊秀的脸上漫上了永远也消逝不了的痛苦,眼泪却总也不止,凝立在那儿,双手的筋都暴了起来,但是他的怒气只是表现出来,却没有暴发,他在极度隐忍,自虐。
“城雪,都怪我当初太软弱,如果不是当初的妥协,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我恨我自己太软弱。七哥能够做到的事,我没能做到,也许我真比不上他,可是,城雪,我爱你的心,七哥是比不上的,你让我叫你七嫂,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会强迫你,但你不要忘记我的心好吗?就算将来你忘记了也不要对我说,因为我永远也忘不了你。”
“多谢你能听我说这些,城雪,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求你把我当成朋友,不是八弟,我们只守朋友之礼,不是叔嫂之礼,好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初初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她心中微酸,她不知道真正的江城雪会怎么想,怎么说,反正她是被深深地感动了。不知道,是他欠江城雪的,还是江城雪欠他的。
但她觉得,她借用了江城雪的身体,也许她也有责任做一部分江城雪。本来她以为,江城雪死了,她是她,我是我,可是,由于这身体的瓜葛她怎么逃得掉?也许坏可以逃掉,好怎么能逃掉呢。
这一夜,子明的话在初初心头来来回回地萦绕,这样的男子,难道不值得江城雪爱上吗,江城雪一定是爱他的。听子明的话头,他们相识在先,但为什么,她又成了七爷的妻子?她喜欢七爷吗?脑子里除了江城雪就是端木子明,一直到凌晨才睡。第二天起得很晚,太阳升起老高,她才爬起来。
刚起来,海棠笑嘻嘻,煞有介事地跑到床跟前,挤眉弄眼,故弄悬虚地道;”少奶奶,你猜白菊被她爹爹打了多少板?”
初初笑道:“多少板?十天半月起不来了,狠极了。”
海棠惊奇道:”咦,你怎么知道?你去看了?”
“废话,我刚起来,上哪儿看去,再说,我犯得上看她吗?”海棠嘟着嘴:“那你怎么知道十天半月起不来呢?你怎么不说,只是轻轻擦破了皮呀?毕竟是她亲爹呀。”
初初洗了把脸,道:“你呀,就是笨,你没见昨天太太发了多大火儿,白川吓成什么样儿,太太让他处理自己的亲闺女,是在试探他呢,他若是打轻了,轻则还得挨打,重则,他就不用管家了,直接回家吧。都什么时候了,他还顾小节,他又不象你这么笨,人家精明着呢。”
“所以宁愿牺牲闺女,也不要丢了饭碗。”
海棠深叹了口气:“少奶奶,你好象变了,以前你不这样。”
初初擦着脸,有些戒备地道:”以前我什么样?现在又什么样儿?”
海棠深思般地道:“以前您胆子特别小,凡事都谨小慎微,而且什么也不懂,也不敢说话,别人说话,您只有听的份儿,不然那些丫环怎么会造反?就象昨天吧,八爷那么晚来了,而且,而且说了那么多话,要是以前,你怎么会让他进来呢,更不用提听他说的那些话了,早把他赶走了。”
“城雪那样吗?’自觉失言,初初掩住口,提到八爷,她就把自己忘了。
她急忙又笑道:“我江城雪是那样的人吗?人都是在成长的,吃一堑长一智,吃了那么多亏还不学精明点儿,不真成傻子啦。”
“吓我一跳,我说呢,您怎么自己喊自己名字了。”
海棠边给她梳头还嘀咕呢:”反正我觉得您变了,变好多呢,都有点儿不象您了。”
初初笑道:”那是变好呢,还是不变好呢?是以前好,还是现在好?“
海棠的小薄嘴唇儿又兜起来,笑道;”当然是现在好啦,以前我们总受欺负,现在她们也不敢对付我啦,有您撑着腰呢,她们哪里敢再起坏心眼儿,”
她又捂着嘴得意地悄声道:“特别是白菊挨打,而且还是被她爹爹打的,哎呀那个惨,白菊都疼昏过去好几回了,她们都去看她啦,回来吓得什么似的,她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起刺儿了,少奶奶你几句话,就让她丢了半条命,她还是管家的女儿,谁以后还敢欺负咱啊。”
初初啼笑皆非地道:“听你那么说,我咋那么狠呢,谁得罪我了,我就要谁的命。而且不用动手,只用说话。”
海棠脖子一梗,得意道:“那是,这就是咱的本事,谁不服谁去衙门里告去。”二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