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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本不想理他,但被他软磨硬泡,终于还是**了。一场酣战之后,头脑晕晕乎乎,她柔静得小猫一般,躺在他的臂弯里。享受着惬意与安宁。
只听外面一个娇柔的声音喊道:“表哥,你在这里吗?”
一面喊,脚步声就已经到窗下了。海棠迎了出去:‘梅小姐,您进来等吧,七爷是在这里呢,正跟少奶奶商量点事情,马上也就出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初初披衣而起,紧张地坐了起来。
清平雷打不动地,慵懒道:“你干什么?”说着一边穿着衣服。
“怕什么。她又不进来。你刚才累了,多躺一会儿。”他将纱帐拉好,柔声道:“不要让我看见你,不然我控制不住。”
初初这才安然地躺下了。听着他轻轻的脚步离开,轻轻地带门。
刚一出去,那个娇柔的声音又唤道:“表哥,你果然在城雪姐姐这里。让我好找。”
“什么事?”清平无感情地道。
那个娇柔的声音柔情地拉长:“表哥。”
“好了,有什么事出去说吧。”清平冷冷地道。
她一定又是勾着他的胳膊走的。初初迅速地穿着衣服,再也无心贪睡。
对镜理妆,镜子里的她肌肤红润如染胭脂,海棠敲门进来,初初的脸颊更红了,她替她梳头发,初初更加地不好意思。
床帐还垂着,被褥也是凌乱。
海棠也是大姑娘了,什么不知道?所以她也是极为腼腆,一直不好意思地笑着,望着镜中的初初满眼的倾慕之色。
初初不知道说什么,海棠笑道:“奴婢见王爷对梅小姐冷冰冰的,梅小姐倒是热情得很。”
“王爷就那样子。”
海棠不乐意了:‘谁说的?王妃这话可不是没良心?王爷对您也是那样子吗?这半天他陪着谁来着?’
初初咬唇笑道:“你这个死丫头,看来你倒是一心向着王爷。明天我让他把你收了如何?”
海棠把梳子一扔,生气道:“王妃说话怎么不知道轻重?奴婢哪经得住这样的玩笑,倒还不如拿刀把我杀了呢。”
初初拿起梳子,笑道:“这丫头都是我惯的,脾气还不小,跟你开个玩笑还开不得了。”
海棠又接过梳子,继续梳头,道:“王妃哪是开玩笑啊,是看我不顺眼了,要赶走我呢。”
初初笑道:‘你呀,自尊心太强了,连个玩笑都开不得。我说让七爷收了你,还玷污了你不成?”
海棠道:“玩笑也要有分寸,我天天在您身边,跟您和王爷接触的最多,从根本上就应该避讳些,可您还开这样的玩笑。”
初初撇嘴笑道:“没想到我们海棠心很高啊,连王爷的小都不想做。”
“我心高什么?我就算再笨也知道王爷心里装的都是您,您想拿奴婢当垫背的,我才不干呢。”
初初打她手背一下,笑道:“鬼丫头,不知好人心。”
海棠柔声道:‘只要王妃幸福奴婢就知足了,奴婢跟着王妃,不会被人欺负,您待我就象我娘一样,疼我爱护我,话说深了说浅了,做错事,您都不责备我。跟着您奴婢在其他人面前也体面。每月的例银也比其他姐妹多。我爹娘可为我骄傲呢。”
初初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你自称奴婢,可我从来没把你当奴婢看,你就象我妹妹一样。”
海棠闪着泪花,道:"满金鼎国象王妃这样的主子恐怕不会再有了。一定是我娘修了好事,让我遇到您。“初初笑道:“行啦,一会儿我该成观音菩萨了。你去把床帐整理一下吧。”
海棠一边整理床帐一边腼腆地笑道:“王妃是不是很幸福,咱们王爷除了您,几乎不想别的事。”
初初咬着粉唇柔情地笑了。她对清平实在没有不满的地方,他的所有都超乎她的想象,他俊美的容貌,他的柔情,他的高贵。
可是越是完美便越有遗憾。她不能永远霸占着清平,他不属于她一个人。这里是金鼎国,这里是古代,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可是她心中实在容不下任何杂质,当然也不愿意容下另一份感情。她与清平互相深爱。可是从始至终梅若烟都是存在的,与其说梅若烟抢了她的,不如说她抢了梅若烟的。但感情一事,既不是简单的打仗,说谁抢谁的,感情也不分先后。
清平爱她但却不得不和另一个女子在一起。虽然恩爱如此,欢爱如此,他一走,留给她的就是惆怅。初初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清平等于被梅若烟绑架而走的,梅若烟勾着他的胳膊在园中散步,走便各处的风景,看他们小时候玩过的地方,和那些不曾毁坏的玩具。这个王府象他们记忆的博物馆,清平也回忆起了许多。
在记忆中,他才发现,梅若烟其实是个外表柔弱,但却有着强烈好胜心的人。因为他们一起玩游戏的时候,她总要占上风,无论是什么。
他,子明,元白,若烟,他们四个年纪相仿,但只有他能跟她玩在一起,原因是他能处处让着她。所以慢慢地他们成了彼此唯一的玩伴。
若烟见说到高兴处,清平也会笑,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她靠着他的胳膊,象一对真正的情侣。这样的日子,她不知想了多少年。
她家境贫寒,外公家境显贵,舅舅也大将军,姨母也嫁入王府之家,只有她母亲欧阳玉兰嫁给了一个卖杂货的人。
母亲坚持自己的爱情,竟与娘家断绝关系。只带着自己的几件首饰和衣服,出了相府。
与她父亲梅林山在一起,他们一生只生了她自己,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应该享受一些甜蜜生活,可是他们却生病不断,生活之资都送到药铺里去,弄得贫病交加。
她只记得她十三岁的时候,也就是她娘死的那一年,姨母第一次登他们家的门,来看望她母亲。
母亲虽然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可是一点都不快乐,只不过她不说而己。她当着谁也不说,但却当着年幼的她说过一次,她说:‘若烟,长大了不要学娘。日子不是靠想象的。走错了路,是一辈子的事,知道了吗?”
那些往事令梅若烟的思潮扎到了这里,她忽然想起了她娘咽气时的情景。一个候门千金在一个茅草屋的土炕上,披着个破被子,散乱着头发,眼睛瘦成窟窿,手象一对鸡爪子。完全是个乞婆,没有一点候门千金的影子。
梅若烟怕回忆往事,回忆经常让她陷落,不知不觉中美眸里已经满是泪水。
她柔声道:“表哥,人生是充满苦涩的是不是,你有过那样的感觉吗?”
清平不知如何回答,因为那样的感觉对于他来说很少。
“表哥,你觉得我变了没有,跟小时候比。”
“没有吧,应该还是一样的。”清平淡然地答道。
若烟笑了起来:“是吗?没有变就好,我是怕许多年不见,你觉得我变了。不喜欢我了。”
“不会。”
若烟颤抖地靠在清平的肩上,泪流满面,她抽泣道:“表哥,你爱我吗?”
清平想把兄妹之情的话再说一遍,可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爱。"他只说了这一个字。
若烟平复着心情,满意地笑了。他爱她就好。有他爱她就已经足够了。
她抹着眼泪笑道:“你看我是不是又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清平简短地答道。
“有,我也不怕。”她忽然顽皮地笑着。
“难道分别已久的恋人不能说说心里话吗?”
“当然能。‘清平已经没有了自己。
晚饭的时候,若烟挨着清平,这个夹一点,那个夹一点,给清平夹了许多菜。清平的两边,一面是若烟,一面是初初。
清平已经丧失了拒绝若烟的能力,他只是会无助地,痴恋地唤一声‘城雪?’声音轻得宛如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