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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有什么好说的,光着脚,打开门,屹立在他面前,发髻松散,脸色苍白,美目痛苦地充满怀疑地望着他,但归根到底却是痛恨。
她痛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而去。清平拦腰抱住她,柔声道:“城雪不要听若烟的,她说的不对。”
到底是她说得不对,还是你说的不是真的?
她一直以为,他跟梅若烟只是精神上的相恋,两小无猜,她一直以为,清平是痴情的,对当初的梅若烟如此,对现在的她也如此。他曾经跟她同处一室数月之久,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他是纯粹的,透明的,是没有任何杂质的。
只所以爱他,因为他的痴情,因为他的俊美,因为他的无邪,因为他的干净。
她才爱得没有防备,爱得死心塌地。
可是他隐藏得好深。怪不得他有那么多的经验,那么多的花样百出。
她用力挣脱他:“放开我,别碰我。花花公子!”
清平急道:“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解释?”
初初含着泪,凄然道:“你想解释什么?你没跟她去过?”
清平急得眼中冒火:“我去过,”
“她十五岁,你二十岁,你们到了洞中都做了些什么?你敢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吗?”
清平百口莫辩,其实他只需说一句,我没有,就可以了,但他偏偏不说,他不说,就证明他有。
初初脑海里浮现的是昨日与他的那些情景,想到自己的**,**,不顾一切,她恨透了自己,她居然把自己交给一个连十五岁女孩儿都不放过的人。他的兽欲可见一斑。
清平只有焦急地望着她,却不敢再碰她的身子,他柔声道:“城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在那里我与若烟有了第一次,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本来她还有一丝希望,希望那是梅若烟的谎言,可是现在她听到自己心中的什么崩塌了。
泪水汹涌,颤声道:“你们确有其事?”
“是,可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城雪你不要误会我。”
“住口!”这是她第一次发火。
美目如刀般地刺着他:“我想得哪样?你想说你们是正常的男欢女爱,我没有必要小提大作,是不是?”
清平一直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跟你解释呢?城雪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吗?”
初初苦笑道:“我了解?我太了解你了。”
“你出去吧,这个王妃我不想当了。也没有必要当下去。因为我不喜欢被骗的感觉。”
清平流着泪道:“城雪,我只能说我只对你动过情。我不知道以前的那些,我和若烟都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们的感情是干净的。正因为干净所以让我迷恋,做过的事,我也不想推卸责任。时光也回不去。也不可能从头开始。可是以我性格就算从头开始,可能结果也一样。”
"如果说有救赎一词,你便是救赎我的那个人。”
清平再也没有说话,就走了。
初初坐了起来,抹了一把眼泪,为什么我是救赎他的那个人?
可是为什么用救赎一词,他跟梅若烟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无论怎样,梅若烟毕竟是一个女孩,他不爱她怎么会跟她在一起,但他若爱又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只是为了让她原谅他吗?
这一夜清平出去,初初很久才入眠。第二天一起床,打开门,清平却睡在外面。俊美如厮的清平不顾体面地躺在长案上,如一枝雪里梅花。
初初咳嗽一声,清平马上惊醒,并迅速地坐了起来,跳下案子,奔到她身边,柔声道:“城雪,睡得好吗?是不是一夜没睡?”
初初不理他,一直往外走,他拉住她的衣袖,柔声道;‘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不该隐瞒,原谅我好吗?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寝食难安。什么事也不能做了。”
“我们各过各的,有什么关系?”
他想抱住她,但仍是不敢,柔声道:“城雪,若烟她是希望你这样的,她希望看到我们不好。如果你愿意按她希望的那样去做,我也不能说什么了,我只能说你对我如何,我都会接受。我会等你原谅我。”
但他却挡在她面前,痴望着她,不给她让路,不希望她有别的选择。
初初生气地道:“让开,”
她往左挪一步,他跟一步,她往右挪一步,他又跟一步。初初怒视着他,真的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让开。‘
清平就让开了:“城雪,如果我说当时是若烟主动的你相信吗?”
初初不再理他。
接下来的几天里,清平白天上朝,晚上便回到初初这里守候着。
几天下来他脸色不好,也瘦了许多。只是他对初初的热情有增无减。
每一见她便唤一声:“城雪。”没指望她原谅,没指望她回答。只是能深情地唤她一声,是感情须要。
最后初初瞪了一眼那绝世俊美的脸:“每天来这里不嫌烦吗?”
清平见她面色柔和,觉得有了希望,柔情道:“烦?一生一世都不会烦。我要永远跟着你。”
“谁要跟你一生一世啊?”初初佯嗔道。
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曲折地喘了口气。象越过千山万水。
“你终于原谅我了,我真怕,真的害怕。”
见海棠站在一边,便道:“告诉太太,今天我们在这边吃了,不过去了。”
海棠欢快地应了一声,小燕子般地飞了出去。清平笑道:“瞧,她比你还高兴呢。”
初初笑道:“她高兴是因为她终于可以轻松了。”
他紧紧地抱住她,柔声道:“城雪,我们再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倒没什么,我怕你气坏了身体。”
初初咬着牙道:‘如果你对我仍有隐瞒,我再不会原谅你了。比如除了梅若烟,再来个李若烟,张若烟,什么的。”
清平掐着她水润的脸颊,恨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饶你了,一个若烟就已经让我狼狈不堪了。”
外面是一片晴好日光,花荫柳影,彩蝶飘飞,香绕满屋。
散落的轻纱帐幔轻拂着他们柔美的脸,此刻他们依然这般美好地在一起,如果多了许多计较,这美好时光岂不又错过了。
“既然你跟她已经有了一次,为什么不娶她呢?”
清平道:“这也是太太送她当尼姑的主要原因。只不过这件事外人都不知道而己。”
“太太本来就不喜欢她,知道了这件事就更容不下她了。一气之下就把她送去妙山。我随后也就出了家。"
"一开始我非常想她,睁眼闭眼全是她,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就看经文,由偶尔看,到日日看,也从痛彻心扉的思念里,变成了时断时续,后来是偶尔会想她,到最后的一年已经很少想到她了。”
“但自从你来,我又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她,想得疯狂,几乎无心念经。”
他仰面朝天勾着好看嘴角,道:“后来我才知道,我其实是喜欢上你了,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情,才把它当成是对若烟的旧情难忘。”
初初柔声道:“那你对她就没有一点感觉了吗?你还是爱她的是不是?”
清平柔情道:“我爱你,我知道,但对于她我说不清。我们的感情既象兄妹,又象夫妻,又好像什么都不是。”
他失去耐性迷茫地道:“我真的说不清楚。”
初初笑道:"说不清就算啦。”
清平温柔道:“如果第一次遇见的人是你就好了,也不会让我那么痛苦。”
初初笑道:“那也不一定,我出身那么底。太太说不定也会把我送去当尼姑的。”
清平不赞同地道:“太太是不太在意出身的。i不然也不会名媒正娶地娶你进门了。”
初初笑道:“娶我是实属无奈,嫁给你担着生命危险,所以太太给你娶的几个媳妇,身份一个比一个低下去,到我这里自然连麻油铺的也不挑剔了。”
清平笑道:‘形势所迫也好,权宜之计也罢,太太对你如何,有没有嫌弃过你的出身,你应该有体会。”
清平说得也没错,欧阳夫人虽然霸道强势,但确实没有小看过她,从某些方面来说对她也不错。对待下人虽然严厉,但并不苛刻。
初初疑惑道:“既然太太不在意出身,若烟又是她的亲外甥女,你们两情相悦,太太为什么不让你娶了她?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若烟又才貌双全。”
清平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太太对她有偏见吧,当初我苦苦地哀求,她就是不答应。太太说她伤风败俗,所以一怒之下才把若烟送走。”
初初沉吟道:“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