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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过去柔声道:“好些了吗?吃过药了没有?”
梅若烟抹着眼泪伤心已极,只是抽泣,哀怨道:“王妃也在病中,你还过来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
清平在她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柔声道:“别生气啦,听说你疼得厉害,我就赶紧过来了,你现在好些了吗?”
若烟梨花带雨地道:“听说我疼得厉害才过来,不疼得厉害就不闻不问了?亏我还怀着你的孩子,我以为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有身孕的份儿上,你也会过来看我一眼,没想到,你如此冷酷无情。”
清平道:‘若烟,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是,你就是。”
清平坐在她身边搂着她娇柔的身体,一面摩挲着她的手臂,柔声道:“好了,好了,我是那样的人,我冷酷无情,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梅若烟才止住眼泪,带着鼻音,娇柔道:“你心中若没有我,那我真的没法活了。”
清平心不在焉地道:‘怎么会没有你呢?不要总这么想。对身体没好处。”
“现在好些了吗?”
梅若烟柔声道:“你来了,我就好些,”
“嗯,那就好。”
“时间不早了,早点安歇吧。”
梅若烟轻轻地解着衣带,脱下中衣,露出粉红色丝绸抹胸,新绣的并蒂莲花,映衬着娇柔的冰肌玉骨,下面亦是粉红色丝绸睡裤,睡裤只到小腿的半截儿,露着一对纤纤玉足。
趁清平不注意,照了一下枕边的小镜子,还好,玉颜无损。
她散开发髻,秀发如云。更衬得她的小脸儿娇俏,绝色丽质,楚楚动人。
她柔声道:“表哥,你还不睡么。”
柔软的玉手伸过来,就为他解衣服。此等暖昧情境,清平已是了然。
“你的胃痛好了?”
梅若烟的眼神忽又黯然下去,娇柔道:“还有一点疼,但不象方才那样凶猛了。”
“那就好,说明药力起效了,既然好些了,就更要好好休息,不可妄动劳乏,使病情得不到休养。”
这样婉转的拒绝,令梅若烟无话可说。
她担忧地柔声道:“表哥你还会再走吗?’
“不会,既然来了又怎么会走。”
她拉着他的手,柔声道:‘你过来,睡在我身边,我就不害怕了。‘
清平换上中衣,躺在她身边。拉上床帐,熄了灯,梅若烟的小动作又开始了。
清平道:‘若烟,病人要好好休息。况且我也累了。”
“我在好好休息呀?”
她虽然说着,吻早已轻轻印在了他的胸膛,一条湿湿柔滑的线,在往下漂移。
屡禁不止令他心生烦燥,他一直惦念着初初,恨不得就此下床而去。
他又隐忍地唤了声:“若烟,我看你不象病人呢。‘
梅若烟已经蠢蠢欲动了,微声呢喃着,但她的自控力非常好。她将脸贴在他腹部上慢慢爬上来,纯净地闭着眼睛,贴在他的胸膛上,颤动着纤长的睫毛,柔声道:"虽然如此,仍令我情不自禁,我惹你烦了吗?‘
清平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好好休息。‘
梅若烟不好再纠缠下去,柔声道:“我知道了,你是心疼我。”
她乖乖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又说了一句:“不要走。”
虽然这一夜相安无事,她也没有得到清平的身体,但不给对方机会就是给自己创造机会,她得意想到,江城雪又独守空房一次。
为防止他早晨溜走,她起得特别早,天刚亮她就起来了,穿好了衣服在梳妆台前梳洗打扮。
清平忽然闻到脂粉香味,睁开眼,她已经在地上了。
“这么早,全好了吗?”
她转过头来,柔媚一笑,道:“好多了,你在我身边,我好的就快。现在只是有点胀。我已经吩咐白菊熬粥了。还让她们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
"知道了。”清平穿衣起床。
梅若烟又走过来,靠在他怀里,柔声道:“我真希望天永远不要亮,你就能永远跟我在一起了。”
清平道:“我会陪你吃早饭的。”
清平梳洗完毕,就等着早饭上来,可是却迟迟不来。他等得有些着急,他本想一早想来就去看城雪的。可是却泥足不前。
早饭比平时要晚半个时辰,这当然是梅若烟的授意。
看清平着急,梅若烟就训斥白菊等人:“养你们还有什么用?一个简单的早饭居然让王爷等这么长时间,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白菊等人低声下气地说各种原因加以解释。
清平哪有心思听他们的解释,摆手道:“好了,难为你们了,下去吧,你们也辛苦了。”
端木清平永远是那么有风度。
清平看似悠闲地吃着早饭,梅若烟细声细气地说着一些笑话,清平偶尔也会笑一下,等到她的粥吃到四分之三的时候,他宣布吃完了。
梅若烟优雅笑道:“吃完了就走吧,去看看城雪姐姐,我也担心她呢,不知道她好些没有。”
整整一夜零一个早晨,这是他听到的最悦耳的一句话,他拥着她,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告辞,柔声道:“慢慢享用。”
出了屋门,进了竹林,他快速地跑了起来,一直跑到初初的房中。此时初初已用过早饭,正在服用子明拿来的药。
他扶着桌子,气喘吁吁地问:“你好些了吗?”
初初错愕:“发生什么事了,你跑什么呢?”
他过来摸着她的额头,柔声道:“好些了没有?”
原来他是跑来看她的,初初甜蜜地笑了,幸福地倒在他怀里,眨着盈盈美目,柔声道:“好了,全好了,你不在,我好得就快。”
清平俯身咬了一下她的芳唇,恨然道:“是吗?你是想让我永远离开?我可不是没有地方去的人,我一去就不复返了。”
她的唇沾了药,连他的唇也沾了苦味,他喜爱那苦味。他柔声道:“这是治头疼的药吗?”
初初转动着灵眸,笑道:“嗯。”
“这么苦,为什么不放糖?”
“不喜欢。”
他轻轻地环住她的腰肢,轻吻着她的玉颊,柔声笑道:“你喜欢吃苦?那我以后要多让你吃些苦头。”
初初被他纠缠着,很不容易才喝完药,刚想喝水漱口,清平转过她的脸颊,轻吻着她的嘴唇,一时情动,**了一声,绵密的吻涌了过来。
她唇上的苦味更加刺激了他,他的吻开始变得汹涌,苦味渐渐褪去,甜蜜接踵而至,欢愉就此拉开帷幕。
欢愉之后,他轻轻地咬着她玉管儿般的手指道:“昨晚,子明没有没来给你看病?”
初初心中一乐,装模作样地道:“来啦。”
“他来了?”清平重视地坐了起来。
“他怎么说,你为什么头痛?”
“无非是受了风寒,最普通的病。‘
"那他什么时候走的?”
“开完方子,说几句话就走啦。”
‘几句话?几句什么话?”
初初咬唇笑道:“无非是你想我,我想你的话。”
清平妒火中烧,用力捏着她的手,气道:“混帐!”
初初格格地笑着,勾住他的脖子,鬼精灵地笑道:“你在骂人吗?端木清平在骂人?”
清平真的生气了,从脖子上解下她的胳膊,冷酷地道:“别没正经。”
不知怎么,他生起气来真是可爱,初初笑着滚在他怀里,捏着他生气的脸颊,摇晃着,清平有些不耐烦地拨开她的手。
初初忍住笑:“干什么!平王爷,大名鼎鼎的平王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呢,别人在骗你,你也听不出来吗,还当真呢?”
“你问海棠,昨天请子明来了吗?再说这点小病,我自己都治了,哪还用他,大材小用。”
“谁是大材?谁是小材?说清楚。”
初初皱了眉,心想又说错话了,忙笑道:“我的意思是杀鸡焉用宰牛刀,何况找他也觉得麻烦。”
“我在问你谁是大材与小材,别转换话题。”
初初知道,听到‘大材’一词用到子明身上,他是彻底嫉妒了。他不容许在她面前,别人的光环超过他,尤其是子明。
如果她真的就大材小材加以辩论,他肯定会嫉妒更深,但她不说,加以敷衍,他的骄傲又不会善罢甘休。
她笑道:“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的画?让我看看你的惊人之笔。”
“不要转移话题,”
“清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讨厌的?怎么抓住不放了呢?”
“说子明是医学的大材不过份吧,我那一点小病痛当然不值得找他那不是大材小用是什么?再说我只是一句玩笑话,何必当真?”
清平长吸了一口气,嫉妒难平,初初搔他的痒:“笑笑,笑一下,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清平被她痒不过,终于笑了。
柔声道:“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谁是大材,”
初初笑道:”尊命,潇洒俊美,**倜傥,才华绝代,天下无双,名满京城的平王爷。”
清平害羞地抿唇笑了。
初初娇嗔道:“要嫉妒也轮不到你啊,你在那些贵族小姐面前,她们是怎么讨好你的,她们都当我不存在呢,你有体验过被当空气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