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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吃完点心,众人看着它的反应,端木清平眼中浮现了担忧,然后又心疼地看着梅若烟。
梅若烟只是流泪,美目凄楚,一句话也不说。
那只小狗,起初还没什么事,但慢慢就开始不对,烦燥不安,汪汪地叫着,然后不断地转圈,到处找地方扎,往桌子底下,凳子底下,后来那种连续不断的尖叫声,就象被踩了尾巴一样,那种疼痛应该是巨烈的,不长时间血就从狗尾巴底下流出来。接着下来四个已经长毛的小狗崽。小狗疼得一直在尖叫。
清平念了声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白菊道:“王爷这回可相信了吧?’
清平依然道:“罪过罪过。”
王太医道:“下官已经开了止血的药,这对侧王妃的身体损耗很大,因为是头胎便掉了,以后也有坐不住胎的可能。也有可能丧失生育能力。当然这只是最坏的结果,下官提醒王爷有个心里准备。”
清平听着他的废话冰冷的俊脸石雕一般,没有任何表情。见清平脸色不好,他急忙告辞而去。
“给侧王妃熬参汤和燕窝弱来。把室内打扫干净,给侧王妃换上干净衣服。我去去就来。”
他抚着若烟湿湿的头发,柔声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会为你和孩子报仇,还你一个公道。”
这些话梅若烟听来象天籁一般动听,满意极了,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可是她的表情却不是那样,她柔弱地拉住他的衣袖,凄楚而柔情地道:“我求你不要去,不要为了我伤了你们的和气,表哥,你不用顾及我的,只要你跟城雪姐姐能相处融洽,我就开心了,”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清平抚着她的头,柔声道:“没事的,你不要乱想,痒亏变得着好身子再说。”
梅若烟无力地点点头。清平拿着那盒点心走了。
初初这边完全不知道消息。直到端木清平气势汹汹地来了,一进屋,就把点心摔在地上,吓得初初等人一跳。
初初不解何意,皱眉望着他:“七爷,有什么事吗?’
这是他们闹别扭以来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说话。
清平头一次如恶狼般的凶狠的目光望着她,一把掐住初初的喉咙,切齿道:“仙子般的脸宠,蛇蝎一样的心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海棠等丫环都围上来,企图拉开神智不清的端木清平。端木清平眼睛红红地,威慑着众女,冰冷道:‘都给我退下!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海棠给我留下,你也必是凶手之一!“
海棠紧张地望着初初,初初给她使了眼色,安慰她没事。初初的喉咙被死死掐住喘不上气来,脸色已经变紫了。
海棠扑通跪下,珠泪纷纷地哀求道:“王爷平时与王妃是何等恩爱,今日是怎么了,不知是听了谁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求王爷先放开王妃让她先喘口气儿?不然王妃会被掐死的。”
清平这才咬牙切齿地缓缓放开初初,初初捂着脖子,凶猛地咳嗽起来。
等她稍微平息,一抬眼,美目之中已是泪光盈然,她受伤地道:“清平,我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令你如此待我?”
清平冷冷道:“不是大逆不道,是伤天害理,草菅人命!‘
初初秀眉微皱仍是不解,她柔声道:“你说清楚。”
清平拿起地上的食盒以及几块点心,颤抖着双手,切齿道:“这是你们给白菊的吧?”
初初和海棠都看得清楚,特别是海棠,点心是她装的,连盒子也是她选的,海棠道:“是啊,怎么了?”
清平眼中含泪,道:“怎么了?正如你们所愿,若烟的孩子没了,你们杀死了本王还没出世的孩子!”
初初如梦方醒,原来陷井在这里,她真是太大意了。梅若烟好厉害的手段。
她问清平:“七爷既然说她流产了,可曾看见她掉下的胎儿?”
清平晶莹的眼泪滚了下来,他切齿道:“怎么?你还不放心?怕药力不够是吗?”
初初跺脚急道:“清平,你已经确信是我做的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一直以来你还不了解吗?”
清平恨恨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都怪我平时太宠你,太在乎你了。以至于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初初闭上眼睛,她好想哭一场,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平静地道:“我早就知道梅若烟会演一出流产的戏,可我没想到她会嫁祸到我身上,”
"清平,我问你,梅若烟真的怀孕了吗?你应该深有体会,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有没有顾忌到胎儿。她的恶心,是不是时有时无?”
这一句问到点子上了,清平不自觉地脸变红了,房事之中,梅若烟热情似火,奔放炽烈,似是从来没有顾忌过胎儿,倒是他经常担心着,不敢太用力。至于她的恶心他倒没在意,仿佛是时有时无。
但他们成亲不过两个多月,她没有必要急着要孩子,更没有必要假装怀孕。
他冷冷道:“江城雪,你想转移话题?”
“我没想转移话题,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梅若烟根本没有怀孕。她利用假怀孕和你接触,以增加她真怀孕的机率,如果她没有真的怀上,就借流产的事打击我。这就是她的目的。”
“真是处心积虑,煞费苦心,”
“没错,她就是那么谋划的。“
清平冰冷地道:“我在说你!‘
"若烟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还在替你说话,还怕破坏我们的关系,可是你害她还不够,却仍是咄咄逼人,恶意中伤。你的良知,曾经那个善良的江城雪哪儿去了?”
“你害她,是因为我一直跟她在一起?还是因为她先你怀孕,你嫉妒?还是怕她抢了你的王妃位子?”
初初满面泪痕,美目绝望凄然地望着清平,她颤声道:"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形象,这样的污秽不堪,这样的心狠手辣,这样的不择手段,这样的爱慕名利。”
‘那你当初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要为我还俗,为我进这王府中来,难道你说的也都是假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人心善变。”
初初以手背抹着脸颊的泪珠儿,道:“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道你认识的我就是那样的吗?”
“本性难移,只是对多数人,有少数人,变心比翻书还快。”
初初咬碎芳唇,美目中泪水不断涌出,她凄绝地道:“既然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我这个人就在这里,是杀是剐随你处置吧。”
“只是我要说一句,梅若烟确实没有怀孕。因为我曾带子明为她诊过脉,子明说她没有一点妊娠的脉象。她是在骗你的。”
不提子明还好,提起他,端木清平刚刚软化的心又怒火中烧:‘又是子明,真是哪里都有他的身影。他也真是医术超群,令本王两个妃子都折服于他。”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醋味。
“既然你跟子明过往甚密,他的话也不能当做证据听了。”
“这府中有一座废弃的小院,你去那里住些日子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初初冷笑道:“这算是对我的惩罚吗,仿佛太轻了,梅若烟肯依吗?”
“她没有那么心胸狭隘,没有那么不懂事。”
初初冷笑道:“我心胸狭隘,我不懂事。”
“只是我很可惜,你身边睡着那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某一天恐怕把你卖了,你还替她数钱呢。”
端木清平咬着牙甩袖而去。初初才意视到喉咙疼痛难忍。对着镜子看去,脖子有一人v形的紫痕。
这里的疼痛不重要,为什么清平变得那么听梅若烟的话,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子?难道这其中也有她的责任吗?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还是他们的爱情本来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可是那些好,那些刻骨确实在她的身体里,在她的感觉里。但是清平为什么变得这样?
自那次下棋以后,当晚她跟他解释,他的小厮把她赶走了,她又去找梅若烟理论,可是无果。
在她心中那不过是区区小事,清平何必那么在意?本想第二天跟他解释,可他已经走了。
后来他就一直跟梅若烟在一起,她也知道清平派人来监视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知道探子会把她的一切情况都告诉给清平。
所以每天她会故意地说出子明的名字,而对清平绝口不提,她就是想气他,你不是没有气量吗,我就是要把你的气量气出来。
可是久而久之却发生了这件事。
清平虽然对她的话不全信,但她的话在他心中是有份量的,她能够看得出来,如果假设这件事真是她做的,以实际论罪的话,这样的处罚已经很轻了,简直算不上什么。
可是,虽然不用受皮肉之苦,可她的恶名却出去了,一个恶毒的王妃。无所不用其极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