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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功亏一篑,暮倾云暗叹一声。
这是一条吐蕃进献的犬类动物,性格耿直忠诚、聪慧勇敢,毛发光滑如锻,一看就知道主人待它不薄。
“想逃?”冰山玉颜的男人话到人到,挟着一股张狂的气势,声线带着讥讽。
他身后是前速移动的火把,待几点光亮近前,暮倾云才看清是他的亲信护卫残风等人。
护卫残风身着一袭枯黄色锦袍,三十多岁,面目清秀,是夏侯子曦手中残字头的四大护卫之首。
四大护卫残风、残雨、残阳、残夜各有本事,他们中除了残风长年在王府以外,其他的如果无事都不在王府。
男人白如雪的冰缎雪袍在夜里鼓满了风,很显眼,也愈加地恍如谪仙。
藏骜在他前方狂吼,他身后是神情肃然的护卫,此情此景,使暮倾云猝然想到电视里看到的战争片,终歪着头道出一句,“你是r—b人啊?”
“什么是r—b人?”夏侯子曦急眨了两下眼睑,一时弄不懂暮倾云所说的话。
暮倾云诡异地一笑,乐趣无限,“就是异类。”
异类这词夏侯子曦听懂了,冷笑一声,看了眼玉儿,接着讥道:“要不要本王来帮你?”
小少女的小手淡若轻风地把垂到胸前的青丝甩到脑后,一个带着电波的眸光讽刺性地抛给墙脚背着手长身玉立的他,“那好哇!就麻烦你把玉儿也送上来。”
“哼!你还真不像陆尚书的女儿!”冰山男人在这一刹那,脸冷若冰霜,眸光缓缓垂落到蹲在墙下的臧骜身上,“雄狮!”
那臧骜听闻主人发出命令,在墙下对着暮倾云就是咆哮大吼,还恶狠狠地作势跃起,看情形如逮着她,定会撕了她。
小少女的心微微颤抖,她可知道臧骜的凶猛,灵机一动,转瞬把腿抬到了墙上搭着,顾不得颜面,急向夏侯子曦道:“喂喂!我可不是想逃走……”
臧骜扑了几次,都没有得逞。
而暮倾云则在它的怒吼中冷静下来,最后得意地摇晃着头对那畜牲道:“吼什么吼?你有本事就上来啊?长得这么雄壮,还是死狗一条。”
那臧骜仿似听懂了她的话,终发出两声哀嚎,走到夏侯子曦的跟前蹲下,看样子放弃了。
“咯咯……臭男人!你武功不是高得很吗?有本事你也上来啊?”暮倾云一边转过身朝外,一边挑衅地道出这话。
其实,她也怕夏侯子曦受刺激腾了上来,古代的轻功她可在电视里见过不少,男人武功这么高,不可能没有轻功。
夏侯子曦却不理她,只是有意地瞟向还坐在地下唤疼的玉儿,音质特意加重,“你若敢动一下,本王马上让她生不如死!”
“你……卑鄙无耻!”原来他有恃无恐,根本犯不着费精神。
“小姐!”玉儿泪水横流,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暮倾云,忽然觉得背部冷嗖嗖的,扭头一看,男主子两眼欲喷出火来,赶紧结结巴巴地又喊,“王妃!”
“好好好!算我投降还不行吗?”暮倾云看着夏侯子曦阴冷的脸嘴软了口。
“把她扔到粪水中泡泡。对了,马上给这院墙布上尖锐的东西,用天蚕丝再布上响铃。”
跃下墙的暮倾云错愕地看着他疾如风地离开,在被护卫扭住手臂时不甘心地大骂,“臭男人!恶心男人!什么叫粪水啊?2货!我非杀了你不可……”
王府所有的屎尿都被搜聚到了一个大大的木桶里,小小的木屋里弥漫着冲天的臭气,应该还有昨夜没有倒掉而发酵的,不要说被扔进去,就是一进屋,就连护卫都不由得屏住呼吸。
“臭臭臭!”
披头散发的暮倾云被‘嗵’地一声砸进桶内,那混黄的颗粒宛如四下飞溅。
身手敏捷的护卫早奋力跳开,身手稍差些的,亦是溅了一身,臭不可闻,但碍于有护卫统领残风在此,他们只是绉了绉眉,也不多言。
而暮倾云呢?幸而她在落入桶时小手灵活地紧紧抓住桶缘,要不,真要喝上一肚子的屎尿了。
齐胸的污秽水让她抽进一大口气,这口气刺激得她胃酸涌动,连站都站不稳,软软地趴在桶缘上埋头大吐起来,直把肚里的心肝脾脏都欲吐了出来。
“小姐……王妃……”玉儿伏在地下,臭气也让她大吐不止,鼻涕眼泪地流了一脸。
“死……死男人……”暮倾云一边大吐,一边含糊不清地大骂。
“咦!好臭!”一声清脆悦耳的讽话响彻在臭气的屋内,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暮倾云在大吐特吐之际,眼角余光忽瞟见一袭红衣的女人,她已没什么精神答话。
红玉用手绢紧紧捂住口鼻站在木屋门边,开心地看着泡在粪水中的小少女,兴灾乐祸地笑道:“哟!这就是王妃啊?日子过得真好,原来当王妃要享受这等待遇,我看我还是不要当的好。”
听着哭声,她又不耐烦地走进屋使劲踢了玉儿一脚,恶狠狠地骂,“听说你这小蹄子还会帮主人的忙?你嚣张一回到本夫人看看?”
玉儿哪敢吭声,只是蜷缩着身子害怕地向桶边移去。
“还敢躲?”红玉并没有放过玉儿,紧上前一步,飞起一脚踢向玉儿的面部。
这一脚踢得玉儿摔了个仰面叉,口鼻流血,却又爬了起来往桶边躲去。
若不是瞧在小少女浸泡在粪水里,红玉还想把大吐的她按在桶里喝些屎尿水。
“你……有种冲着我来……”在玉儿的哭声中,奄奄一息的暮倾云用眼光吊着红玉,猛然使尽全力掀起了桶内的污水。
“啊~~!”
红玉手慌脚乱地闪躲着,可哪躲得掉,立即被溅得满身都是,铺了厚厚脂粉的脸上还被溅了几滴。
她伸手一摸脸颊,气得使劲地甩着手,在两秒后上前一步,却又受不了地退回去,最后,恨恨地瞥了眼暮倾云,在护卫的偷笑声中扭着水蛇腰骂骂咧咧地离开。
“玉儿!你……你逃生去……不用管我……”暮倾云已经觉得出气不畅,有些犯迷糊,头部的伤口又剧烈地疼。
她的话未说完,小手软软地一耷,头也垂下,竟伏在桶缘上昏了过去。
“小姐……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