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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光萦绕,太阳透过树叶间隙当着照,睡在深坑中的朱暇突然打着哈欠慢悠悠的睁开双眼,一脸慵懒之意。
下一刻,他悚然一惊,兀的意识到了什么。
“啊啊啊!老子的衣服跑哪去了!”
“嘎嘎嘎嘎嘎…”清晨的森林中突兀的发出一道巨声,那些还未早起的鸟儿皆被吓的“嘎嘎”大叫,到处乱飞。
“大清早的,你叫个毛?你那玩意儿不是被一条裤衩给挡住了吗?”白笑生显得无精打采的声音此时在朱暇脑海中响起。
在灵海中映现出自己的身影,朱暇对着白笑生竖了竖右手中指,愤愤说道:“你又懂个鸟毛?哥的玉身就这样在外面了一晚上,不被看也着凉了,你说我能不急?”边说着,朱暇边从朱戒内拿出一套干净的白色武士服穿上,然后在外面套了一袭白色的长袍。
“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了,说说正事。”白笑生也没心思与朱暇扯淡,转移话题说了一声,迟疑了少许后,然后他又继续说道:“你昨晚连续施展了杀生剑法的第一剑和第二剑后就累的昏迷过去了,不过在你昏迷之前我记得你说过你将杀生剑法改了,是怎么回事?”道完,白笑生疑惑不解的望着朱暇。
神秘一笑,用灵气整顺头发,朱暇笑盈盈的应道:“你的杀生二十四剑太麻烦了,我只是将其改了一下,第一剑和第二剑依旧和原先的杀生剑法不变,但其余的八剑我现在也施展不出来。不过我可以肯定,一旦我施展出来威力将会惊天动地。”朱暇话不明意,说完后蹬地一跃飞向了高空中。
翻了一个白眼,“说了等于没说。不过昨晚你那强大的剑意是哪来的?”
“用剑之人,自然会有自己的剑意。”淡淡的应了白笑生一句,随即朱暇悬停在虚空确定自己目前身处的方位。
少顷,白笑生移开这个话题,说道:“你现在的气质和昨晚简直是判若两人,但我也说不出个具体,不过据我估计,体悟剑意的你只差一步便可以突破魂罗级的瓶颈了。”
“是啊,这所谓的意境果然奇妙,我也感觉到那道坚不可摧的瓶颈了,现在差的只是灵气,等在大赛上杀几个人就可以突破了。”怡然应道,旋即朱暇加快速度向前飞去,宛如一道紫色的流星。
“如此甚好,那我就先去睡觉了。既然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体悟出属于自己的剑意,那就说明你配被称为用剑之人,也就是剑客。”
“何来配与不配之说?用剑,便要体剑,更何况,老子用的是炎黄子孙的剑!”心中坚定一语,朱暇再次加快速度前飞。
一天后。
属于魉枚王国管辖的一个小城内。
此城名为江遥城,是魉枚王国中为数不多的繁华小城,这里离天景山脉的主峰也只在一千公里左右,所以也没有其它地方那么混乱,因为都畏惧坐落于天景山脉主峰的天景宗,仅此而已。
此时,车水马龙、人声嘈杂的街道上,一白衣男子踏着散漫的步伐行走在街道上。男子头戴斗笠,背上斜背着一把用麻布包裹着的剑,透过斗笠上半吊着的轻纱隐隐可见男子俊邪的面孔,自然弯的嘴角似一道动人的弧度。
此人正是快速飞行了一天的朱暇,因为这里已经离天景宗没多远了,所以他选择在这里歇歇脚。不过他这幅打扮倒是很像一个江湖侠客,潇洒帅气。
行走在江瑶城繁华宽阔的街道上,听着这种叫卖声、吵闹声,朱暇健步如飞,但他的脚步又显得不蔓不枝、轻快洒脱,明明这一刻在这里,而下一刻却是不可思议的出现在了那里。
见此情形,街上的行人们纷纷向他投来各种目光,有疑惑、有鄙视、有惊艳、
“看,那个戴斗笠的公子好帅,他走路的脚步好虚幻缥缈,看的我眼睛都花了。”街边一群女子投来惊艳的目光,低呼道。
“定是某个大家族的弟子,看样子他一定很厉害。”又一个花痴少女满眼爱心的望着朱暇呼道。
朱暇自然是知道这些人的议论纷纷,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在自己心中骂道:“去你妹的,老子练习一下剑气御步又咋了?咋都以为老子在耍帅?老子是那种唉耍甩的人么?况且,我本来就很帅…”
路经街道边一个大酒楼的时候,朱暇突然停下了脚步,进而迈步走进了酒楼内。
酒楼大门口的接待人见朱暇走上来,正欲上前去搭讪,但下一刻朱暇却是突兀的出现在他背后,让那接待的人扑了一个空。
一脸惊色的转过身去望着朱暇背影,“好神秘的气息,定是某位强者,难怪他不屑于我们这些小人物接待了。”心中想着,这人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满之色,而是深深的崇拜之色。
酒楼内人很多,声音嘈杂,环顾了一圈,朱暇发现已经没有一个空位,随即走向柜台,对哪位妖艳的女掌柜淡淡的问道:“还有没有空位?”
见朱暇气息神秘,女掌柜脸上立刻泛起一副献媚之色,“呵呵,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近段时间来我们江遥城的人比较多,所以小店的座位一天下来都是满的。”说到这女掌柜顿了顿,然后又笑嘻嘻的说道:“虽然座位没有了,不过小店还有几间空着的包间,只…只不过嘛,这价钱…”女掌柜话还未说完便被朱暇抬手示意打断,然后只听朱暇说道:“带我去,钱这方面不用多虑。”
朱暇当然知道这女掌柜是想敲一下自己的竹杠,但他也难得纠缠不休,他是差钱的人么?
“是!是!”见朱暇说的此般轻描淡写,女掌柜心中暗骂自己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眼前这位客官像是在乎钱多钱少的人么?
“小王,你带这位客官上去,务必要好生招待。,不然拿你是问。”对朱暇讨好的笑着,只见女掌柜向着一旁挥了挥手,厉声惧色的对那名叫小王的小二说道。
少许,朱暇被小二带到了第二楼的一个小包间内。
“这位大人,不知您需要些什么?我们这里的美食可是出了名的喔,而且还不乏上等姿色的美女。”见朱暇就坐,叫小王的小二察言观色的说道。
“来你们这里最好的酒和菜,要快。”淡淡的吐了一句,朱暇不再理睬小王,而是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小王也算识趣,见朱暇爱理不理,便转身向楼下走去,但就在他刚走出去几步的时候却又是被朱暇给叫住了。
“客官,不知您还有何事需要交待小的?”
“我想问一问,你们江遥城有没有佣兵公会?”道完,朱暇目光疑惑的望着小王。
顿了顿,小王喜道:“客官你还真是问对人了,佣兵公会就坐落在我们江遥城的城西,你顺着店外的街道直走然后左拐就可以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说着,朱暇手指上的朱戒白光一闪,两块金币丢向了小王,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受宠若惊的接住朱暇丢来的两块金币,对朱暇福语几句后,小王急忙退下楼去。
二楼所谓的包间其实就是用几面半透明的屏风所隔开,每桌间与每桌之间都能清晰的看到。
然而此刻,离朱暇只有三桌之隔的一张圆桌上坐着五六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从朱暇进来到现在,这六人就一直对着朱暇坐的这方窃笑私语。
“怕什么!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是一只纸老虎,不堪一击。”突然,那张桌上其中一个大汉故意得放大声音说道,使整个二楼都能听到。
“这种小白脸,出门还要戴着斗笠,定是做了什么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大哥你看,他背上的东西还用布包着,难道会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向其中一个脸上有着络腮胡子的大汉说道。
“切,说不定是偷来的,还说不定就是一块烂铁,哈哈哈!”
这几人挑衅的话语使整个二楼的客人们都望向了朱暇这边,而看他们目光所聚的地方正是朱暇,显然,他们口中嘲讽的正是这位神秘白衣男子。
见那几个大汉嘲讽朱暇,临近周围几桌的客人也都纷纷投来不屑之色,似乎朱暇真的像那几个大汉所说的那样不堪,但也有人抱着看戏的态度望着两方,似乎很期待朱暇起身反驳。
“对了,你说他是不是要去参加东域青年大赛呢?”就在此时,那桌上又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谁知道?就算是的,我看他这种故作玄虚的家伙连名也报不到。哼,这次东域青年大赛的冠军一定是我张白虎!”络腮胡子大汉自信满满的放大声音说道。
“嗯,一定是张大哥,你可是江遥城虎烟帮的少主啊!”
静静的听着这些人故意放大声音的嘲笑自己,朱暇浑然不在意,自顾自的喝着茶,悠然之态丝毫不减,对于这种蠢货,朱暇是连望都懒得望上一眼的,更何况是去找他们麻烦?
经常不屑的嘲笑别人,那是因为自己有足够的实力,然而听着这些如蝼蚁一般的人物嘲笑自己,朱暇突然觉得多了几分别样的感觉。
对于朱暇来说,有时候听听蝼蚁嘲笑自己,也是一种享受啊。
几分钟后,那个叫小王的小二便将朱暇所点的酒菜送了上来。大吃一顿后,甩了几块金币在桌上,然后朱暇离开了酒楼,向小王所说的江遥城西边走去。
“你为什么不用灵识查探呢?非得要去问别人。”突然,白笑生疑惑的声音在朱暇脑海中响起。
淡淡一笑,朱暇回道:“你应该知道的,这里离天景宗只有不到一千公里距离,各种参加大赛的人士混杂,要是随意用灵识查探,定会引起别人的不满。”神秘一笑,朱暇又玩味的说道:“我想你接下来一定会问我怎么不叫你用灵识来帮我查探吧?凭你灵魂的强大,要不引起别人丝毫注意的去查探简直是轻而易举。我说的可是事实?”
撇了撇嘴,白笑生道:“你小子越来越狡猾了。”
悠然一笑,朱暇加快步伐向街道的另一头走去,“怎么会是狡猾?我只是不想太过于依赖你的能力罢了。”
似乎是被朱暇说的无言以对,白笑生转移话题向朱暇问道:“哦对了,你刚才怎么不找那几个脑残的麻烦,被别人说成那样,你能忍?”
“唉…!你别说了,那种货色我还真没兴趣去杀。他们要说就说呗,我又不会少一块肉。”朱暇摊手一脸无奈的应道。
“也是,如果换作是我的话可能也没兴趣去杀,免得脏了我的剑。”
“哈哈,事实就是如此啊!世界上总是有许多许多的傻叉是无法用语言去沟通的,但对于这类人我偏偏就是无可奈何,而我觉得对付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不鸟他们。”朱暇大义凛然的说道。
“哈哈,高论啊!此言为高论!我记得我生前也遇到过许多明明弱的没话说,但又无比狂妄的傻叉,他们正如你所说那样的不能用语言去沟通的。”
“失态炎凉啊,当道啊!不过,像这种傻货没事的时候杀着玩玩儿也挺有趣的。”
“没事杀着玩玩儿?有趣?靠!将生命看的如此轻描淡写,怪不得你能用我的杀生剑!”
“有其师必有其徒嘛。哈哈!”
两人在去佣兵公会的路上一路闲扯不断,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佣兵公会的大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