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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预知未来,人们在无知中度过每一天,心中希盼着明天会有什么样的好运气。可惜的是,有些人还能看到第二天,而有些人则看不到。夜,总隐藏着什么,人类对黑夜有着莫名的恐惧,就如同无法预知未来一样。死亡是最可怕的吗?也许不是,因为有许多种折磨比死亡还要恐怖,比如失去亲人、丢掉爱情、无法化解仇恨、仰天长叹终生无奈,而我将给予那些小丑们这些恐怖,让他们知道地狱的低层是炼狱,那里没有一丝希望。”
东方未明语。
乔迪布朗家中的设施很现代,立体投影、自动化厨房、电子操控的客厅布局,等等的一切表明这位地方检察官的收入是很高的。
曼弗雷迪带着深深的笑意看着乔迪布朗膝下的小女孩。那是一个美丽的小公主,是一个黑人和白人的混血,精致的如同一个小瓷娃娃。而从厨房走出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白人女子也让老法师眼前一亮。
一个经典的西方白种女性,高挑丰满的身材,野性十足的面庞,一头金色的破浪式发型,走起路来翘臀一抖一抖的,充满诱惑性。
女人端来了两杯咖啡,很随和的笑道:“亲爱的,我为你的这位老朋友端来了咖啡,不过你要注意,今天晚上你要带着我和孩子去吃晚餐的,不要耽误了时间。”
曼弗雷迪抚摸了一下小女孩的头发,变魔术一般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小木人,是一个扑克牌上的小丑,雕刻的惟妙惟肖,有巴掌大小。
“美丽的小公主,这是法师爷爷送给你的小丑,他可以保佑你每天晚上做一个好梦。”曼弗雷迪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很是有趣。小女孩高兴的拿着小丑来回看着。
布朗太太有些惊喜的抱起了女儿,对曼弗雷迪说道:“谢谢你的礼物,我还是希望你们可以快一点谈话,老先生,你知道的,太空针塔下的特兰迪亚酒店是不太好预定到位置的,我是好不容易才订了一个可以看到针塔全景的座位。”
曼弗雷迪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晃了晃,手掌中就出现了一张卡。
“我美丽的布朗太太,这是一张特兰迪亚酒店的顶级贵宾卡,您可以持此卡在顶层贵宾房间随意的消费,您将体会到最美妙的服务。”说着,曼弗雷迪将贵宾卡递了过去。
布朗太太吃惊的接过了贵宾卡,那卡是真的。女人转头看了一眼乔迪布朗,布朗并未理睬自己的妻子,而是对曼弗雷迪说道:“好了,我的老朋友,咱们还是去我的书房吧,我的太太还要为今晚的晚宴准备衣服。”
老法师微笑着与乔迪布朗进了书房,而这位美丽的白人太太高兴地带着女儿还有那张贵宾卡上了楼,当然,还有那个木质的小丑。
“我的朋友,你不妨直说吧。”乔迪布朗是个很精明的检察官,这个老家伙连名字都不知道,就送给了自己这么重的礼物,要说没有难办的事,那怎么可能?
老法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支票,然后谦和的说道:“尊敬的检察官,我叫曼弗雷迪,是一个老仆人,我的主人来自遥远的东方,他拥有无法想象的财富,而现在,他希望您可以与他分享这些财富,同时,您会得到更为辉煌的个人成就和更高的社会地位。”
乔迪布朗瞧了一眼那张支票上若干个零,笑了一下,说道:“曼弗雷迪老先生,请告诉我,你的主人叫什么?找我有什么事?然后再谈论这张支票的问题。”
曼弗雷迪说道:“哦,好吧,那我就直说吧。我的主人就是东方未明,他希望你在巴雷特警长的问题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乔迪布朗吸了一口气,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敲了敲桌子说道:“原来是他,巴雷特和我提到过,警长似乎和这位东方先生的关系很不融洽,对我说了不少。东方先生是一位非法移民吗?是不是经营毒品,军火,本市最大的黑帮头子?”
对于检察官的一系列问题,曼弗雷迪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冷笑着说道:“这位巴雷特警长不太识时务,您是个明白人,在这个年纪就已经是西雅图的地方检察官了,这说明您理解许多东西。您该知道,杰克这样的警长才是好样的,他繁荣了我们西雅图的经济,这个社会才能稳定,而巴雷特,他会激怒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们,那样的结局不是你想看到的。”
乔迪布朗站了起来,他比老法师要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的质问道:“你是在质疑我们的法律吗?还是认为你所说的黑暗比法律还要公正?请不要对我这样说话,我是一名检察官,我有权利打击你们这些人。”
曼弗雷迪轻笑了一下,直视着乔迪布朗说道:“是吗?你的权力?听着年轻人,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你这样的蠢货,自以为有了那么一点权力就可以成为人上人了,我可以告诉你,除了我们的王,还没有人可以这样和我说话。你要相信,我可以让你的夫人立刻变成一个艳星,你的女儿也会因为你的愚蠢成为一些特殊爱好者的宝贝儿,你想看到吗!”
老法师黑暗的一面爆发了,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两团血红色的烈焰在熊熊燃烧,乔迪布朗觉得置身在大火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这种感觉如同地狱。
老法师一把将乔迪布朗抓了起来,很难想象,这个干瘦的老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将比他本身高出半头的强壮黑人提了起来。
“听着,你这个年轻的杂碎,在我还没有发怒之前你最好老实的听着。东方未明是我们的王,他是这座城市黑暗的王者,你和我们合作将得到你无法想象的财富和地位,不合作,你就是敌人,我们对待敌人只有一种选择,彻底的毁灭它!从他的亲人开始,我们会毁了他的爱情,他的事业,他的精神,然后那虚伪的躯壳会被炼制成骨粉,灵魂永远的压在炼狱之下!”
乔迪布朗感到了死亡,那是实实在在的感觉,他的桌子里有一把大口径左轮枪,每一个地方检察官都是射击好手,然而在这个老头面前,布朗觉得自己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就算给他一把枪也无济于事。
曼弗雷迪收起了怒火,依旧是和蔼的笑容,他轻轻的拍了拍还在惊颤的检察官说道:“年轻人,这还用得着选择吗?一条是通往财富和权力的道路,一条是通往地狱的道路,只不过前者你只需要付出一点你的职责罢了,而后者你将看到许多人间悲剧的发生,而且是发生在你的家xx。想想吧,我的朋友,你的妻子那样美丽,你的女儿那样乖巧。”
老法师笑呵呵的走出了书房,正好碰到布朗太太抱着女儿从楼上下来,小女孩对老法师很亲近,走上来说道:“法师老爷爷,您的这个小丑是在哪里买的?”
曼弗雷迪蹲下身子,轻轻的拥抱了一下小女孩,微笑的说着:“这个啊,是法师爷爷自己做的,你只要带着他,就能有好运气,你就会健康快乐的成长,你的魅力将压过所有的同龄人,亲爱的公主,爷爷要走了,有时间再来你家做客好吗?”
站起了身,老法师亲热的亲吻了布朗太太的脸颊,说道:“美丽的太太,我要走了,记得晚上去贵宾房,那里风景真的很好。还有,你的丈夫是个好人,他会成为我们的好朋友的。”说完,老法师转身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乔迪布朗坐在椅子上出神。
夜晚,西雅图的大雨停止了,雨后的街道更加的清新,检察官和她的妻女坐在了特兰迪亚酒店的顶层,这间贵宾包房中是全美国顶尖的服务人员,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是那么和适宜。
菜上齐后,乔迪布朗让所有的服务人员离开了,他为自己和妻子倒了一杯酒。
布朗太太看着自己的丈夫,说道:“亲爱的,你是不怎么喝烈酒的,为什么要了一瓶威士忌,你有心事?是不是那个老先生的到来?”
乔迪布朗皱着眉忽然问道:“夫人,如果我将去做一件罪恶的事,这样说吧,是做一件有违一个检察官道德的事,你会怎样看我?”
布朗太太显然是个精明的女人,她抚摸了一下丈夫的脸说道:“听我说亲爱的,那要看你的初衷,如果你只是贪恋金钱和权力,那就是罪恶的,可是如果是别的呢?比如为了这个家?我们是成年人,你从一个小小的法律系学生爬到今天这一步,经历的还少吗?罪恶和高尚?亲爱的,那些重要吗?你看看那些政客,他们是什么样的东西你会不知道?”
乔迪布朗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太太,这个白人女性今天似乎有些改变。布朗太太笑着说道:“那个叫曼弗雷迪的老头可不是好惹的,你知道维肯吗?就是那个杰克警长的好朋友,杰克曾对我说过,这个城市中还有一种力量,你还记得几年前在底特律的那个案件吗?”
乔迪布朗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迟疑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东方未明是?”
布朗太太堵住了丈夫的嘴,说道:“我们不知道那些,亲爱的,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生活,来,和咱们的女儿喝一杯怎么样?”
检察官碰了一下杯子,忽然笑了,与妻子对视着喝下了这杯酒。